第2章 命运
昏暗的绿色灯光下，梅比乌斯博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里面是梅林前几天交给她保管的第一神之键。
“我亲爱的小助理，你对第一神之键的猜疑没有任何意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你。”
“博士，我不明白。我并没感觉她与自己哪里相像。”
“这或许是你意识的一部分想要回归本体的特殊体现。”
对于博士的结论梅林非常信任，虽然他自己并不了解，也不想问小空。
从博士手上接过盒子，梅林打开了封锁。
内部的物品正不断变换着形态，在梅林触摸后自动融入了他的体内。
“主人！我回来了。”
凭空出现的少女挽住了梅林的脖子，但梅比乌斯敲桌子的举动让场面一下子安静起来。
“她是你一部分意识的衍生物，这是个很好的研究课题，至于她有没有想取代你成为主意识的想法，那就要你自己判断了。”
博士实验室内的黑科技很多，刚还在思考的梅林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卧室内。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博士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
看向身边的小空，梅林注意到她的异常是什么了。
之前一直在警惕，但还未仔细观察过，她根本就不像人工智能。
情感越来越丰富，和真人的区别只在于没有真正的肉体。
当然她现在就可以现场构建一个。
从自己意识上剥离的一部分有了新的人格，梅林感觉很不自在。
随后他又想了想，比起一个会独立思考的身体部位，自己这个其实也没什么。
对于博士的长篇大论，梅林努力尝试消化并接受着。
他躺倒在了床上，小空趴在了他的胸口。
“这算是我和自己贴贴吗？”
“请您放心主人，您就是您，我是新的生命，就如您是始源的伴生一般。”
自己的秘密被说出来，梅林也没太大反应，他只需要知道小空不会背叛自己就够了。
“你果然知道，你从我这里还继承了哪些记忆？”
小空没有迟疑很快就说了出来。
“另一个地球上您所经历的大部分事情，当然是第三人称视角，作为仆人不应该代入伟大的主人。”
听着小空的讲述梅林四周看了一圈没见到可疑的东西。
“放心，主人。博士并没有在我们的房间部署监视器。”
小空的话很快就打破了梅林的顾虑。
稍微安定下来，梅林继续与小空交换着信息。
梅林倒是觉得这是自己单方面的询问。
在最后小空汇报了现在正执行的工作后，梅林就睡去了。
清晨的黄昏街并没有让梅林感到清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朝着疗养院走去。
对于阿波尼亚这个人梅林非常好奇，为什么她能看到命运呢？他很想知道。
于是，在孩子们热切的目光中，他与一位修女站在了教堂外的院子里。
一阵钟声过后，修女对着梅林开口了。
“教堂的钟声响了，主带走了昨日的悲伤，为天明的新生奏响颂歌。”
梅林不能理解修女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祈祷有用的话崩坏还会对人类造成危害吗？
“不，阿波尼亚女士。教堂的钟声只是一种象征，它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而文明的歌谣却是人类智慧和创造力的结晶，它能够激发我们追求更美好的未来。”
“梅林先生，您说的对，但我也有着自己的信仰。或许我们该谈谈你的事了。”
阿波尼亚很快就将思绪发散的梅林拉入了主题。
“阿波尼亚女士，我想知道您是如何看见命运的，您又能看到多少？”
“对于这个问题，很抱歉，我不能说。”
这次的会谈很短，双方都当了谜语人，全部的对话没有一成是包含重要信息的。
梅林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也没有感到失落。
走进街角时，小空的突然现身被刚好在录视频的拍到了。
自此黄昏街又多了一条都市传说。
这让某只小猫每次路过这段路口时浑身都会抖一下。
隔天，梅林带着爱莉来到了阿波尼亚的疗养院。
果然对于所有人爱莉都会表示亲切呢。
看到阿波尼亚的一瞬间，爱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诉说着她眼中的美好。
梅林知道阿波尼亚的信息，还有她的故事，但唯一疑惑的就是这看穿命运的能力。
昨天梅林已经和爱莉通过气了，这个问题由她来问询。
“哎，阿波尼亚。我的小梅林告诉我你能看穿别人的命运，这可真是太厉害了，能教教我吗？”
对于少女的热情这位成熟的修女显得有些局促。
她看了一眼在跟孩子们玩耍的梅林，并没有露出任何神情。
“爱莉希雅小姐，这是一种祝福，更是一种诅咒，我从小就拥有这种能力，我能看到每个人身上命运的丝线，也能看到它们的交汇点。我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却无法改变它。”
爱莉希雅很快就从修女的话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不想气氛变得沉重，于是向修女问起了自己的未来。
“哎呀，亲爱的阿波尼亚，快帮我看看，我以后是不是和小梅林在遨游星空。”
……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天梅林包揽了阿波尼亚在疗养院的全部工作，这对于一位融合战士来说非常轻松。
与爱莉手牵着手走在回去的路上，梅林突然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遗忘的事。
与爱莉分开后，梅林让小空带着自己瞬移到前几天审讯犯人的桥洞下。
空间裂缝打开，从中走出的梅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想到自己模拟一次，第二神之键就不行了。
果然没觉醒超变因子的融合战士不算真的融合战士。
小空这时候突然出现帮忙拖着梅林沉重的身体。
审讯室内空无一人，明明是全身无死角的捆绑却还是给逃了，真不愧是樱。
处理完这件事回到家里，梅林从爱莉口中得知，阿波尼亚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哪里来的。
就这么简单的答案，自己去了几天都没得到，不但捐了钱还在免费打工。
没想到爱莉很快就解决了，这让他再次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第二天，梅林看到了今日热点顶置《震惊！某官方人员竟以捐款名义接近一位美丽的修女！》。
这熟悉的排版并没有让梅林感到亲切，他现在就想弄死这个编排自己的人。
他让小空全网屏蔽了这条谣言，并且顺着网线把对方电进了医院。
小空力度控制的很好，至少两年半内这个人是不可能再编排自己了。
处理好自身的各种问题，梅林来到了作战部接取了处理小范围崩坏事件的任务。
一栋坍塌的建筑内，苏扶着他的老师，向避难所方向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位青年，那是曾经帮老师应付病人家属时遇到的。
看着苏离去的背影，梅林叹了口气。
“单纯的学医是救不了人类的。”
似乎听到有谁在对自己说话，苏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
满是下位崩坏兽的战场上，各个小队同时清剿。
还好这里的崩坏兽体型普遍在一米到三米左右。
这让他清理起来轻松不少。
前些日子自己差点觉醒一丝的超变因子突然失去了活性，这让在战场上的梅林非常想吞噬一两只看看会产生什么反应。
最大的威胁第一律者的残存意识已经消失了，这样想着，梅林吞噬了视线之内的所有崩坏兽。
“不受控制了！”
从吞噬第五只开始，体内的毗湿奴因子像是接管了身体一般，不断吞噬着能看见的崩坏兽。
还好都是些下位崩坏兽，停下吞噬后梅林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异常，不过这次他不敢再有侥幸心理了。
唤出小空检查完自己的身体梅林松了口气，除了超变因子同步率上升到1%外就没有其他问题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原因是自己无法掌控这份力量，想要彻底掌控这种力量小空建议去请求梅比乌斯博士帮忙。
现在的技术比起之前已经进步很多了，手术成功率已经高达2.1%。
梅林决定等下交完任务就去博士的实验室。
昏暗的绿色灯光下，梅林看着博士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不由得惊讶了。
“博士，您这是怎么了？”
没在意助理诧异的目光，博士指了指堆满培养皿的房间。
常年与博士一起工作的梅林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很快就脱完衣服走进培养皿中。
“梅林先生，博士刚才睡着了，就让我来帮您检查一下吧。”
被液体包裹住的梅林朝下方看了看。
一个拿着平板的矮小身影出现在梅林眼前。
“没问题，克莱因！”
注意到博士的第一位助理这次并没有对自己用敬语反而惊讶了。
在克莱因眼中对方一直都在浮夸与自闭的叠加态徘徊，现在似乎正常了一点。
看着一条条数据显示在自己面前，克莱因也没有拖沓，直接告知了检测结果。
“根据目前的检测来看你体内的毗湿奴因子注入时出现了一些问题，它的完整性缺失了，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梅林显然不想听这些。
“你就说能不能解决吧！”
“能。”
克莱因的回答很简洁，梅林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等着对方下一步行动。
取来新的毗湿奴因子后，梅林又有了疑问。
“稍等一下，我之前吞噬了很多崩坏兽，重新手术的危险性应该很高吧？”
“关于你吞噬过多崩坏兽这点完全不用担心，它们都单纯的化为了能量，只不过你目前无法完全吸收而已，这次手术只是将不完整的超变因子补全。
还有你担心的危险性问题，手术的成功率一直都没有超过百分之五，如果你担心这个以前就不会让博士给你进行手术了。”
克莱因说的头头是道，完全不给梅林抱怨的机会手术就开始了。
刚还在不断思索的梅林思绪完全消失了，眼前一黑直接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就看见克莱因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察觉到注视，梅林赶忙护住隐私部位。
“啊！女流氓！”
这让观察梅林状态的克莱因小脸一红。
“我只是在观察补全超变因子后实验体的反应，请不要有这么大的反应，谢谢！”
随手拿起挂在旁边椅子上的白大褂，梅林感受着自身的力量。
现在的超变因子只差一点就能完全觉醒了。
到时候还要体验一下人为崩落的感觉。
察觉到克莱因反常的表现，梅林有些好奇。
“我说，克莱因，你平常面对那些要解剖的尸体时也有这种反应吗？”
“并不是，梅林助理。只是你的反应比起平常的实验体要大很多。”
等克莱因整理好数据后，梅林同她一起来到了博士常待的实验室内。
此刻梅比乌斯博士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可惜没有流口水，不然又能让相册里加一张了。
沟通小空查看了自己的相册，不知不觉英桀们的黑历史已经积攒那么多了。
这里有很多照片还是小空帮梅林记录的。
注意到梅林的目光有些奇怪，克莱因连忙挡在了博士身前。
“请不要对博士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看到克莱因认真的表情，梅林感觉收到了暴击。
“没想到，克莱因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我怎么会对博士做什么呢？”
克莱因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毕竟梅林跟了博士那么久，要是想做些什么早就做了，也不需要等到现在。
“抱歉，是我看错你了。”
“没关系的，克莱因。”
梅林在克莱因头上停留的手被打掉了。
他也不觉得尴尬，因为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克莱因。
沉默的氛围很快就被醒来的博士打破了。
“放心吧，克莱因。梅林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他只在乎那个讨厌的女人。”
博士醒来后，克莱因又荣获了其他的工作。
向博士报告完最近的行程后梅林就离开了。
他注意到组织内网上发布了一项任务：调查最近收留崩坏病患者的私人医疗机构。
里面是梅林前几天交给她保管的第一神之键。
“我亲爱的小助理，你对第一神之键的猜疑没有任何意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你。”
“博士，我不明白。我并没感觉她与自己哪里相像。”
“这或许是你意识的一部分想要回归本体的特殊体现。”
对于博士的结论梅林非常信任，虽然他自己并不了解，也不想问小空。
从博士手上接过盒子，梅林打开了封锁。
内部的物品正不断变换着形态，在梅林触摸后自动融入了他的体内。
“主人！我回来了。”
凭空出现的少女挽住了梅林的脖子，但梅比乌斯敲桌子的举动让场面一下子安静起来。
“她是你一部分意识的衍生物，这是个很好的研究课题，至于她有没有想取代你成为主意识的想法，那就要你自己判断了。”
博士实验室内的黑科技很多，刚还在思考的梅林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卧室内。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博士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
看向身边的小空，梅林注意到她的异常是什么了。
之前一直在警惕，但还未仔细观察过，她根本就不像人工智能。
情感越来越丰富，和真人的区别只在于没有真正的肉体。
当然她现在就可以现场构建一个。
从自己意识上剥离的一部分有了新的人格，梅林感觉很不自在。
随后他又想了想，比起一个会独立思考的身体部位，自己这个其实也没什么。
对于博士的长篇大论，梅林努力尝试消化并接受着。
他躺倒在了床上，小空趴在了他的胸口。
“这算是我和自己贴贴吗？”
“请您放心主人，您就是您，我是新的生命，就如您是始源的伴生一般。”
自己的秘密被说出来，梅林也没太大反应，他只需要知道小空不会背叛自己就够了。
“你果然知道，你从我这里还继承了哪些记忆？”
小空没有迟疑很快就说了出来。
“另一个地球上您所经历的大部分事情，当然是第三人称视角，作为仆人不应该代入伟大的主人。”
听着小空的讲述梅林四周看了一圈没见到可疑的东西。
“放心，主人。博士并没有在我们的房间部署监视器。”
小空的话很快就打破了梅林的顾虑。
稍微安定下来，梅林继续与小空交换着信息。
梅林倒是觉得这是自己单方面的询问。
在最后小空汇报了现在正执行的工作后，梅林就睡去了。
清晨的黄昏街并没有让梅林感到清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朝着疗养院走去。
对于阿波尼亚这个人梅林非常好奇，为什么她能看到命运呢？他很想知道。
于是，在孩子们热切的目光中，他与一位修女站在了教堂外的院子里。
一阵钟声过后，修女对着梅林开口了。
“教堂的钟声响了，主带走了昨日的悲伤，为天明的新生奏响颂歌。”
梅林不能理解修女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祈祷有用的话崩坏还会对人类造成危害吗？
“不，阿波尼亚女士。教堂的钟声只是一种象征，它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而文明的歌谣却是人类智慧和创造力的结晶，它能够激发我们追求更美好的未来。”
“梅林先生，您说的对，但我也有着自己的信仰。或许我们该谈谈你的事了。”
阿波尼亚很快就将思绪发散的梅林拉入了主题。
“阿波尼亚女士，我想知道您是如何看见命运的，您又能看到多少？”
“对于这个问题，很抱歉，我不能说。”
这次的会谈很短，双方都当了谜语人，全部的对话没有一成是包含重要信息的。
梅林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也没有感到失落。
走进街角时，小空的突然现身被刚好在录视频的拍到了。
自此黄昏街又多了一条都市传说。
这让某只小猫每次路过这段路口时浑身都会抖一下。
隔天，梅林带着爱莉来到了阿波尼亚的疗养院。
果然对于所有人爱莉都会表示亲切呢。
看到阿波尼亚的一瞬间，爱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诉说着她眼中的美好。
梅林知道阿波尼亚的信息，还有她的故事，但唯一疑惑的就是这看穿命运的能力。
昨天梅林已经和爱莉通过气了，这个问题由她来问询。
“哎，阿波尼亚。我的小梅林告诉我你能看穿别人的命运，这可真是太厉害了，能教教我吗？”
对于少女的热情这位成熟的修女显得有些局促。
她看了一眼在跟孩子们玩耍的梅林，并没有露出任何神情。
“爱莉希雅小姐，这是一种祝福，更是一种诅咒，我从小就拥有这种能力，我能看到每个人身上命运的丝线，也能看到它们的交汇点。我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却无法改变它。”
爱莉希雅很快就从修女的话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不想气氛变得沉重，于是向修女问起了自己的未来。
“哎呀，亲爱的阿波尼亚，快帮我看看，我以后是不是和小梅林在遨游星空。”
……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天梅林包揽了阿波尼亚在疗养院的全部工作，这对于一位融合战士来说非常轻松。
与爱莉手牵着手走在回去的路上，梅林突然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遗忘的事。
与爱莉分开后，梅林让小空带着自己瞬移到前几天审讯犯人的桥洞下。
空间裂缝打开，从中走出的梅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想到自己模拟一次，第二神之键就不行了。
果然没觉醒超变因子的融合战士不算真的融合战士。
小空这时候突然出现帮忙拖着梅林沉重的身体。
审讯室内空无一人，明明是全身无死角的捆绑却还是给逃了，真不愧是樱。
处理完这件事回到家里，梅林从爱莉口中得知，阿波尼亚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哪里来的。
就这么简单的答案，自己去了几天都没得到，不但捐了钱还在免费打工。
没想到爱莉很快就解决了，这让他再次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第二天，梅林看到了今日热点顶置《震惊！某官方人员竟以捐款名义接近一位美丽的修女！》。
这熟悉的排版并没有让梅林感到亲切，他现在就想弄死这个编排自己的人。
他让小空全网屏蔽了这条谣言，并且顺着网线把对方电进了医院。
小空力度控制的很好，至少两年半内这个人是不可能再编排自己了。
处理好自身的各种问题，梅林来到了作战部接取了处理小范围崩坏事件的任务。
一栋坍塌的建筑内，苏扶着他的老师，向避难所方向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位青年，那是曾经帮老师应付病人家属时遇到的。
看着苏离去的背影，梅林叹了口气。
“单纯的学医是救不了人类的。”
似乎听到有谁在对自己说话，苏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
满是下位崩坏兽的战场上，各个小队同时清剿。
还好这里的崩坏兽体型普遍在一米到三米左右。
这让他清理起来轻松不少。
前些日子自己差点觉醒一丝的超变因子突然失去了活性，这让在战场上的梅林非常想吞噬一两只看看会产生什么反应。
最大的威胁第一律者的残存意识已经消失了，这样想着，梅林吞噬了视线之内的所有崩坏兽。
“不受控制了！”
从吞噬第五只开始，体内的毗湿奴因子像是接管了身体一般，不断吞噬着能看见的崩坏兽。
还好都是些下位崩坏兽，停下吞噬后梅林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异常，不过这次他不敢再有侥幸心理了。
唤出小空检查完自己的身体梅林松了口气，除了超变因子同步率上升到1%外就没有其他问题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原因是自己无法掌控这份力量，想要彻底掌控这种力量小空建议去请求梅比乌斯博士帮忙。
现在的技术比起之前已经进步很多了，手术成功率已经高达2.1%。
梅林决定等下交完任务就去博士的实验室。
昏暗的绿色灯光下，梅林看着博士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不由得惊讶了。
“博士，您这是怎么了？”
没在意助理诧异的目光，博士指了指堆满培养皿的房间。
常年与博士一起工作的梅林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很快就脱完衣服走进培养皿中。
“梅林先生，博士刚才睡着了，就让我来帮您检查一下吧。”
被液体包裹住的梅林朝下方看了看。
一个拿着平板的矮小身影出现在梅林眼前。
“没问题，克莱因！”
注意到博士的第一位助理这次并没有对自己用敬语反而惊讶了。
在克莱因眼中对方一直都在浮夸与自闭的叠加态徘徊，现在似乎正常了一点。
看着一条条数据显示在自己面前，克莱因也没有拖沓，直接告知了检测结果。
“根据目前的检测来看你体内的毗湿奴因子注入时出现了一些问题，它的完整性缺失了，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梅林显然不想听这些。
“你就说能不能解决吧！”
“能。”
克莱因的回答很简洁，梅林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等着对方下一步行动。
取来新的毗湿奴因子后，梅林又有了疑问。
“稍等一下，我之前吞噬了很多崩坏兽，重新手术的危险性应该很高吧？”
“关于你吞噬过多崩坏兽这点完全不用担心，它们都单纯的化为了能量，只不过你目前无法完全吸收而已，这次手术只是将不完整的超变因子补全。
还有你担心的危险性问题，手术的成功率一直都没有超过百分之五，如果你担心这个以前就不会让博士给你进行手术了。”
克莱因说的头头是道，完全不给梅林抱怨的机会手术就开始了。
刚还在不断思索的梅林思绪完全消失了，眼前一黑直接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就看见克莱因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察觉到注视，梅林赶忙护住隐私部位。
“啊！女流氓！”
这让观察梅林状态的克莱因小脸一红。
“我只是在观察补全超变因子后实验体的反应，请不要有这么大的反应，谢谢！”
随手拿起挂在旁边椅子上的白大褂，梅林感受着自身的力量。
现在的超变因子只差一点就能完全觉醒了。
到时候还要体验一下人为崩落的感觉。
察觉到克莱因反常的表现，梅林有些好奇。
“我说，克莱因，你平常面对那些要解剖的尸体时也有这种反应吗？”
“并不是，梅林助理。只是你的反应比起平常的实验体要大很多。”
等克莱因整理好数据后，梅林同她一起来到了博士常待的实验室内。
此刻梅比乌斯博士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可惜没有流口水，不然又能让相册里加一张了。
沟通小空查看了自己的相册，不知不觉英桀们的黑历史已经积攒那么多了。
这里有很多照片还是小空帮梅林记录的。
注意到梅林的目光有些奇怪，克莱因连忙挡在了博士身前。
“请不要对博士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看到克莱因认真的表情，梅林感觉收到了暴击。
“没想到，克莱因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我怎么会对博士做什么呢？”
克莱因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毕竟梅林跟了博士那么久，要是想做些什么早就做了，也不需要等到现在。
“抱歉，是我看错你了。”
“没关系的，克莱因。”
梅林在克莱因头上停留的手被打掉了。
他也不觉得尴尬，因为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克莱因。
沉默的氛围很快就被醒来的博士打破了。
“放心吧，克莱因。梅林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他只在乎那个讨厌的女人。”
博士醒来后，克莱因又荣获了其他的工作。
向博士报告完最近的行程后梅林就离开了。
他注意到组织内网上发布了一项任务：调查最近收留崩坏病患者的私人医疗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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