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清
“你战斗时的状态很有意思，完成任务后回来当一下实验体。”
“没问题，博士。”
“不，还是算了，过段时间我亲自过去。”
关闭与博士的通讯后，梅林看着旁边的一号，他的第一个小白鼠，梅林不会在意她的过往，不管是真的罪大恶极还是含冤入狱。
一号的身体状态已经稳定，没有出现任何排异反应。
这次的实验对梅林来说过于完美了，这或许都要归功于眼前少女极高的崩坏能适应性。
“好了，一号，接下来帮我提取血清。”
跟在梅林身后的一号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但每当她想要袭击周围人的时候，她身上的镣铐就会激发出强大的电流。
作为成功融合了超变因子的人，这点电流最多让她痛一会儿，无法致命。
数万具崩坏病患者的尸体堆积在地下监牢内，这里的空间是通过拟态第二神之键制造的，当时还让梅林躺了大半天。
昏暗的灯光下，梅林带着一众灰蛇提取着尸体上的血清。
看着一号全身僵直，梅林一脚将她踹到一边，持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一千个个体身上提取出的血清只能救治一个人，但那个人必须是为人类而战的战士。”
听到梅林的话后，领头的灰蛇机械眼珠不断转动。
“梅林大人，目前新亚特拉市中所有贵族家中都安插了我的个体，只要您一声令下……”
看着一具又一具被强大能量炉碾成粒子的尸体，叹了口气。
“暂时不需要，这样做会引起联邦政府的注意。说到底那些贵族世家和联邦政府都是一伙的，这些底层人民的死活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梅林大人，在市长家的地下发现了大量被关押的崩坏病患者。”
听到灰蛇的话梅林感觉有些火气。
“血清的制作方法怎么会被那些蛀虫拿到？”
“梅林大人，逐火之蛾内有很多联合政府的特派员，即使他们偷到了某些机密，我们也无权驱逐。”
梅林重重的拍了一下眼前的仪器。
“该死的，通知加林娜队长，明晚制造出一些混乱，至少要给那些想活到最后一刻的人一些希望。”
“梅林大人，我的个体已收到回答，对方会配合行动。”
梅林的表情很难看，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用这数万具尸体来制作血清，但那些还活着的人不该就这样等死。
“灰蛇，调用一半的力量来进行地下城的建造。”
被踢到一旁的一号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伪君子罢了，他们最后还是会成为你制作那什么血清的……啊！”
梅林的脸阴沉下来，强大的电流从镣铐上激发，少女全身仿佛被烧焦似的还传出阵阵肉香。
“你说的对，但这些资源必须掌握在我手上，我现在有点想提前消灭那些残渣了。”
几个小时的作业后，梅林成功得到了十人份的崩坏能中和血清。
“小空，保存好。”
手上捧着的盒子瞬间消失。
接下来就是对超变因子的试验了。
实验并没有一号实验体那样完美，大部分个体都死亡了。
这让正心烦的梅林朝监牢内关押的犯人发起了脾气。
“你们杀戮的时候不是挺凶狠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梅林拍击带电的铁栅栏，手中传出的火焰让内部的犯人连连后退，没人敢在前面停留。
实验失败的尸体灰蛇都已经处理掉了，能用作血清提取的也物尽其用。
累了一天的梅林直接在实验室中睡着了。
昏暗的灯光，四处都是血腥的场景，这让一号实验体的精神出现了异常。
她在梅林睡着时不断寻找着逃出去的办法，对于一同被关押的犯人，少女知道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或许自己也和他们一样。
但少女并不想每天受到邪恶科学家的折磨，切开肉体的折磨就算了，对方还非得弄个镜子展示自己的惨状。
实验室的门被搅动的声音让梅林惊醒，注意到实验体的行为梅林并未理会，伸了下懒腰走到门前。
注意到身边有人的少女袭了上去，但束缚住她的镣铐传来强烈的电流。
“省省吧，你是我第一个小白鼠，我是不会让你逃走的，即使死亡也不行。”
突然出现的小空控制了少女的身体，随着自己的主人向市中心走去。
距离晚上还有10个小时，这段时间梅林打算去市中心吃点东西。
来到这里后，梅林一直都待在研究所里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城市。
和总部附近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坐在一间离市长家不远的咖啡店内，梅林吃着面包，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
抬头看去正是前些日子与自己分权的队长加林娜，没想到对方也在这里等待行动。
周围都是自己人，真是巧。
注意到与自己对视的梅林，加林娜坐到了他的对面，这让一旁的实验体有些不自在。
“加林娜，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对方朝梅林笑了笑。
“这家店是我家的。”
这让梅林略微愣了一会。
“你家住这里吗？”
“嗯，作为总指挥你没有好好的查看每个成员的资料呢。”
梅林尴尬的笑了笑，他看了，但是忘了。
没有接话，梅林看向了正在手磨咖啡的店主。
“他是我的父亲，以前我要加入部队时他是极力反对的，但在我母亲去世后不久他就同意了我的要求。这次的任务刚好选到了我，这几天没事我都会来这里帮忙，我希望接下来的行动不要波及到这里。”
感受着店内安逸的氛围，梅林点了点头。
“没问题！”
加林娜注意到自己身边还有个少女，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梅林。
“不用在意，那是我最新的实验成果，让老板上点面包给她填填肚子吧。”
一段时间过后，店长走了过来看着与自己女儿面对面坐着的青年笑得很开心。
对方似乎误会什么了，但梅林并没有去解释。
这些事就让加林娜自己去处理好了。
“爸，这是我现在的直属上司。”
老人家的笑容止住了，一脸陪笑的搭起了话。
“长官啊！我女儿在部队里还好吧？没做什么违抗命令的事情吧？”
加林娜没有说话，梅林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只能即兴发挥了。
“加林娜的表现非常好，她现在是个优秀的战士，鉴于她的才能，我将作战指挥权交给了她，作为加林娜的父亲你应该为她感到骄傲。”
眼前的店长眼眶微微泛红，让对面的加林娜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梅林安静的看着，没有去打断。
“谢谢你，梅林。”
加林娜开始把这位年轻的总指挥当成朋友了。
“没什么，加林娜，你的优秀值得称赞。待会就要行动了，我会第一时间解决掉那些守卫，你带队把那些人转移，运输问题不用担心，那个地牢的地下已经是我们的领地了。”
安排好任务后，梅林让小空将自己带到了半空。
抬头看了眼闪闪发亮的星河，梅林的背后长出了粉色的恶魔羽翼，这次的羽翼正在向黑色转变。
“嘀嘀嘀！”
看到信息后梅林张开了双翼，瞬间消失在了半空。
突然出现在地牢的身影瞬间击杀了看守牢狱的狱卒。
加林娜的动作很快，地牢里几万崩坏病患者都被带走了。
梅林要重新评估对方的能力了，这么多的人，再加上死了很多同伴，就算有灰蛇们帮忙，一般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完成任务。
地下城的空旷区，一群堆在一起的尸体让跟在梅林身边的一号实验体不停的呕吐。
梅林拖着她向实验室的方向走去，虽然是自己下的命令，但这些事就不需要自己管了。
专业的事就让专业的人去做吧。
那些死掉的尸体，灰蛇会运到实验室的。
经过几次这样的行动，地下城的空间已经不够再接纳那么多人了。
“梅林，接下来要怎么办。”
“加林娜，我是真的没想到，光那些底层贵族家里就关押了几万人。或许那些人原本都是正常的，是那些蛀虫为了血清在不停的抓人。”
加林娜拍了拍梅林的肩膀没有劝说什么。
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她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总指挥非常会安慰自己。
不需要多久他就会有新的行动。
……
处理掉几个不常参与交往的贵族后，梅林让灰蛇解放他们关押的人群。
之后如何处理梅林并不想管，与其自己瞎搞还不如交给灰蛇，各个方面灰蛇都很能干。
回到实验室梅林躺在地上就睡。
但没多久加林娜的通讯就吵醒了他。
“我们在一个仓库发现了六千只中和血清！”
梅林惊的一下坐起。
“什么？六千只？”
加林娜的确认让梅林感到了极大的不适。
六千只，那可是六百万人啊！
加上在那些贵族家地下找到的人，已经快七百万了！
或许还有更多，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
梅林皱起了眉头，现在那些在明面上活动的大人物还不好下手。
难怪新亚特拉以及周边城市没有失业人群和流浪汉。
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梅林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加林娜家的咖啡店里，梅林续了一杯又一杯。
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但为什么自己总要去烦恼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我总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
他的低语被靠近的加林娜听到了。
“梅林，你是个善良的人，我看了逐火之蛾内网，大部分对你的评价都是负面的，那些人的眼光不行啊！”
“或许他们说的对，在他们的眼中我确实是那样的。”
加林娜坐到了梅林的对面。
“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在我看来你确实是一个善良的人，为了救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人，你已经被很多大贵族盯上了。”
听到这里，梅林倒是笑了。
“我希望他们来报复，但短时间内不可能，他们也不想自己的丑闻被曝光，而且他们也清楚，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对付的了我。”
就在无聊的谈话陷入僵持时，加林娜的父亲走了过来。
“你们年轻人的烦恼我这个老人家并不想管。但是吧！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老盯着一件不好完成的事，还不如去干些别的，至少这样不会浪费你们的人生。”
梅林继续喝着咖啡没有说话，加林娜拉着她的老父亲走回了料理厅。
一段时间后，梅林听到了些声响。
“吃些面包吧，我亲自做的。”
加林娜端着盘子坐回了梅林对面。
“我以前明明除了几个朋友还有眼前的事外什么都不在乎的，到了这里之后感觉总是有东西牵着自己的情绪。”
梅林吃着刚刚烤好的面包，嘴里还嘟囔着。
看到梅林这副样子，加林娜笑得很开心。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梅林思考了一会儿。
“似乎比以前更真实了。”
加林娜得笑脸让梅林感觉舒坦了些。
之前她都是很严肃的，梅林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吃完最后一口，梅林站起身来。
“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
夜晚得风很凉，但梅林使用了上次吞噬得崩坏兽的能力，自身的温度上升到了一个让身边的加林娜也能感觉舒适的温度。
“融合战士的能力可真是让人羡慕啊！如果未来我要成为融合战士一定要你帮我做超变手术。”
身后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士此刻就像个少女一般，绕着梅林，说着很多平时都不会表达的话语。
如果这让她的队员知道一定会很惊讶。
回到实验室后，梅林注意到蜷缩在角落的一号，看了半天梅林放弃了查看对方资料的想法。
至少这些天一号安分了许多，但在要求脱掉衣物时对方还是会反抗。
当然任何反抗都是无效的，与博士一同探讨过后，梅林决定将这个完美的实验体交给博士。
这样就能最大化她的价值了。
少女感觉有人靠近没向以前那么警惕了，她知道来这里的只会是那个怪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少女直接睁开了眼睛，那个怪物蹲下了身子看向自己。
少女紧了紧身上薄薄的衣物，双手抱胸似乎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一号，接下来我会将你转交给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
听到梅林的话后少女连连摇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虽然总是吃不饱，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但梅林的意愿不会因实验体的行为而改变。
拖着躺在地上不肯离去的实验体梅林咂了咂嘴。
但手头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他拎着一号，让小空将自己传送到高空。
他现在的样子，除了一对翅膀和稍微变长的头发外就没什么多大改变了。
梅林觉得开启崩落后很舒服，那种感觉就像解开了约束自己的枷锁一般。
星空之下，少女看着他缓缓长出的翅膀有些愣神。
“没问题，博士。”
“不，还是算了，过段时间我亲自过去。”
关闭与博士的通讯后，梅林看着旁边的一号，他的第一个小白鼠，梅林不会在意她的过往，不管是真的罪大恶极还是含冤入狱。
一号的身体状态已经稳定，没有出现任何排异反应。
这次的实验对梅林来说过于完美了，这或许都要归功于眼前少女极高的崩坏能适应性。
“好了，一号，接下来帮我提取血清。”
跟在梅林身后的一号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但每当她想要袭击周围人的时候，她身上的镣铐就会激发出强大的电流。
作为成功融合了超变因子的人，这点电流最多让她痛一会儿，无法致命。
数万具崩坏病患者的尸体堆积在地下监牢内，这里的空间是通过拟态第二神之键制造的，当时还让梅林躺了大半天。
昏暗的灯光下，梅林带着一众灰蛇提取着尸体上的血清。
看着一号全身僵直，梅林一脚将她踹到一边，持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一千个个体身上提取出的血清只能救治一个人，但那个人必须是为人类而战的战士。”
听到梅林的话后，领头的灰蛇机械眼珠不断转动。
“梅林大人，目前新亚特拉市中所有贵族家中都安插了我的个体，只要您一声令下……”
看着一具又一具被强大能量炉碾成粒子的尸体，叹了口气。
“暂时不需要，这样做会引起联邦政府的注意。说到底那些贵族世家和联邦政府都是一伙的，这些底层人民的死活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梅林大人，在市长家的地下发现了大量被关押的崩坏病患者。”
听到灰蛇的话梅林感觉有些火气。
“血清的制作方法怎么会被那些蛀虫拿到？”
“梅林大人，逐火之蛾内有很多联合政府的特派员，即使他们偷到了某些机密，我们也无权驱逐。”
梅林重重的拍了一下眼前的仪器。
“该死的，通知加林娜队长，明晚制造出一些混乱，至少要给那些想活到最后一刻的人一些希望。”
“梅林大人，我的个体已收到回答，对方会配合行动。”
梅林的表情很难看，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用这数万具尸体来制作血清，但那些还活着的人不该就这样等死。
“灰蛇，调用一半的力量来进行地下城的建造。”
被踢到一旁的一号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伪君子罢了，他们最后还是会成为你制作那什么血清的……啊！”
梅林的脸阴沉下来，强大的电流从镣铐上激发，少女全身仿佛被烧焦似的还传出阵阵肉香。
“你说的对，但这些资源必须掌握在我手上，我现在有点想提前消灭那些残渣了。”
几个小时的作业后，梅林成功得到了十人份的崩坏能中和血清。
“小空，保存好。”
手上捧着的盒子瞬间消失。
接下来就是对超变因子的试验了。
实验并没有一号实验体那样完美，大部分个体都死亡了。
这让正心烦的梅林朝监牢内关押的犯人发起了脾气。
“你们杀戮的时候不是挺凶狠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梅林拍击带电的铁栅栏，手中传出的火焰让内部的犯人连连后退，没人敢在前面停留。
实验失败的尸体灰蛇都已经处理掉了，能用作血清提取的也物尽其用。
累了一天的梅林直接在实验室中睡着了。
昏暗的灯光，四处都是血腥的场景，这让一号实验体的精神出现了异常。
她在梅林睡着时不断寻找着逃出去的办法，对于一同被关押的犯人，少女知道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或许自己也和他们一样。
但少女并不想每天受到邪恶科学家的折磨，切开肉体的折磨就算了，对方还非得弄个镜子展示自己的惨状。
实验室的门被搅动的声音让梅林惊醒，注意到实验体的行为梅林并未理会，伸了下懒腰走到门前。
注意到身边有人的少女袭了上去，但束缚住她的镣铐传来强烈的电流。
“省省吧，你是我第一个小白鼠，我是不会让你逃走的，即使死亡也不行。”
突然出现的小空控制了少女的身体，随着自己的主人向市中心走去。
距离晚上还有10个小时，这段时间梅林打算去市中心吃点东西。
来到这里后，梅林一直都待在研究所里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城市。
和总部附近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坐在一间离市长家不远的咖啡店内，梅林吃着面包，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
抬头看去正是前些日子与自己分权的队长加林娜，没想到对方也在这里等待行动。
周围都是自己人，真是巧。
注意到与自己对视的梅林，加林娜坐到了他的对面，这让一旁的实验体有些不自在。
“加林娜，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对方朝梅林笑了笑。
“这家店是我家的。”
这让梅林略微愣了一会。
“你家住这里吗？”
“嗯，作为总指挥你没有好好的查看每个成员的资料呢。”
梅林尴尬的笑了笑，他看了，但是忘了。
没有接话，梅林看向了正在手磨咖啡的店主。
“他是我的父亲，以前我要加入部队时他是极力反对的，但在我母亲去世后不久他就同意了我的要求。这次的任务刚好选到了我，这几天没事我都会来这里帮忙，我希望接下来的行动不要波及到这里。”
感受着店内安逸的氛围，梅林点了点头。
“没问题！”
加林娜注意到自己身边还有个少女，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梅林。
“不用在意，那是我最新的实验成果，让老板上点面包给她填填肚子吧。”
一段时间过后，店长走了过来看着与自己女儿面对面坐着的青年笑得很开心。
对方似乎误会什么了，但梅林并没有去解释。
这些事就让加林娜自己去处理好了。
“爸，这是我现在的直属上司。”
老人家的笑容止住了，一脸陪笑的搭起了话。
“长官啊！我女儿在部队里还好吧？没做什么违抗命令的事情吧？”
加林娜没有说话，梅林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只能即兴发挥了。
“加林娜的表现非常好，她现在是个优秀的战士，鉴于她的才能，我将作战指挥权交给了她，作为加林娜的父亲你应该为她感到骄傲。”
眼前的店长眼眶微微泛红，让对面的加林娜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梅林安静的看着，没有去打断。
“谢谢你，梅林。”
加林娜开始把这位年轻的总指挥当成朋友了。
“没什么，加林娜，你的优秀值得称赞。待会就要行动了，我会第一时间解决掉那些守卫，你带队把那些人转移，运输问题不用担心，那个地牢的地下已经是我们的领地了。”
安排好任务后，梅林让小空将自己带到了半空。
抬头看了眼闪闪发亮的星河，梅林的背后长出了粉色的恶魔羽翼，这次的羽翼正在向黑色转变。
“嘀嘀嘀！”
看到信息后梅林张开了双翼，瞬间消失在了半空。
突然出现在地牢的身影瞬间击杀了看守牢狱的狱卒。
加林娜的动作很快，地牢里几万崩坏病患者都被带走了。
梅林要重新评估对方的能力了，这么多的人，再加上死了很多同伴，就算有灰蛇们帮忙，一般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完成任务。
地下城的空旷区，一群堆在一起的尸体让跟在梅林身边的一号实验体不停的呕吐。
梅林拖着她向实验室的方向走去，虽然是自己下的命令，但这些事就不需要自己管了。
专业的事就让专业的人去做吧。
那些死掉的尸体，灰蛇会运到实验室的。
经过几次这样的行动，地下城的空间已经不够再接纳那么多人了。
“梅林，接下来要怎么办。”
“加林娜，我是真的没想到，光那些底层贵族家里就关押了几万人。或许那些人原本都是正常的，是那些蛀虫为了血清在不停的抓人。”
加林娜拍了拍梅林的肩膀没有劝说什么。
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她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总指挥非常会安慰自己。
不需要多久他就会有新的行动。
……
处理掉几个不常参与交往的贵族后，梅林让灰蛇解放他们关押的人群。
之后如何处理梅林并不想管，与其自己瞎搞还不如交给灰蛇，各个方面灰蛇都很能干。
回到实验室梅林躺在地上就睡。
但没多久加林娜的通讯就吵醒了他。
“我们在一个仓库发现了六千只中和血清！”
梅林惊的一下坐起。
“什么？六千只？”
加林娜的确认让梅林感到了极大的不适。
六千只，那可是六百万人啊！
加上在那些贵族家地下找到的人，已经快七百万了！
或许还有更多，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
梅林皱起了眉头，现在那些在明面上活动的大人物还不好下手。
难怪新亚特拉以及周边城市没有失业人群和流浪汉。
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梅林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加林娜家的咖啡店里，梅林续了一杯又一杯。
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但为什么自己总要去烦恼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我总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
他的低语被靠近的加林娜听到了。
“梅林，你是个善良的人，我看了逐火之蛾内网，大部分对你的评价都是负面的，那些人的眼光不行啊！”
“或许他们说的对，在他们的眼中我确实是那样的。”
加林娜坐到了梅林的对面。
“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在我看来你确实是一个善良的人，为了救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人，你已经被很多大贵族盯上了。”
听到这里，梅林倒是笑了。
“我希望他们来报复，但短时间内不可能，他们也不想自己的丑闻被曝光，而且他们也清楚，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对付的了我。”
就在无聊的谈话陷入僵持时，加林娜的父亲走了过来。
“你们年轻人的烦恼我这个老人家并不想管。但是吧！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老盯着一件不好完成的事，还不如去干些别的，至少这样不会浪费你们的人生。”
梅林继续喝着咖啡没有说话，加林娜拉着她的老父亲走回了料理厅。
一段时间后，梅林听到了些声响。
“吃些面包吧，我亲自做的。”
加林娜端着盘子坐回了梅林对面。
“我以前明明除了几个朋友还有眼前的事外什么都不在乎的，到了这里之后感觉总是有东西牵着自己的情绪。”
梅林吃着刚刚烤好的面包，嘴里还嘟囔着。
看到梅林这副样子，加林娜笑得很开心。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梅林思考了一会儿。
“似乎比以前更真实了。”
加林娜得笑脸让梅林感觉舒坦了些。
之前她都是很严肃的，梅林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吃完最后一口，梅林站起身来。
“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
夜晚得风很凉，但梅林使用了上次吞噬得崩坏兽的能力，自身的温度上升到了一个让身边的加林娜也能感觉舒适的温度。
“融合战士的能力可真是让人羡慕啊！如果未来我要成为融合战士一定要你帮我做超变手术。”
身后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士此刻就像个少女一般，绕着梅林，说着很多平时都不会表达的话语。
如果这让她的队员知道一定会很惊讶。
回到实验室后，梅林注意到蜷缩在角落的一号，看了半天梅林放弃了查看对方资料的想法。
至少这些天一号安分了许多，但在要求脱掉衣物时对方还是会反抗。
当然任何反抗都是无效的，与博士一同探讨过后，梅林决定将这个完美的实验体交给博士。
这样就能最大化她的价值了。
少女感觉有人靠近没向以前那么警惕了，她知道来这里的只会是那个怪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少女直接睁开了眼睛，那个怪物蹲下了身子看向自己。
少女紧了紧身上薄薄的衣物，双手抱胸似乎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一号，接下来我会将你转交给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
听到梅林的话后少女连连摇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虽然总是吃不饱，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但梅林的意愿不会因实验体的行为而改变。
拖着躺在地上不肯离去的实验体梅林咂了咂嘴。
但手头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他拎着一号，让小空将自己传送到高空。
他现在的样子，除了一对翅膀和稍微变长的头发外就没什么多大改变了。
梅林觉得开启崩落后很舒服，那种感觉就像解开了约束自己的枷锁一般。
星空之下，少女看着他缓缓长出的翅膀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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