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玄幻奇幻 > 残神 > 真实之井21

真实之井21

    赫拉芬克从一处狭小的洞口中钻出来,他的样子与之前相比有些狼狈,不仅身上的衣服沾满尘土,脸上也有几处刮伤,这是作为宙斯家族的少爷在实战中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这不是他的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而是真正在经受过死亡的试炼中已经很少有什么能对他造成威胁了,很显然这次他的实力让他低估了这次的对手。

    那两个跟随他进来的人已经被莫名的怪物袭击的重伤昏迷,让赫拉芬克感到不妙的是,他到现在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怪物对自己等人下的手,那怪物就像是影子一样,在这种昏暗的地下空间忽隐忽现,之所以还没有吞噬掉他们,应该还是对赫拉芬克的存在感到忌惮。

    赫拉芬克的通讯装置已经在之前和怪物的短暂交手中遗失,他不清楚狄囚娜斯还有多久才能赶来,更不知道时煦和那个刚刚加入组织的小子有没有逃离出去。被困在这里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高强度的警戒状态让他的体力和精神都快要耗尽,而隐藏在暗处的怪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变得安分起来,像是在等待最佳时机,给予赫拉芬克致命一击。

    将两个受伤昏迷的人拖进洞里,赫拉芬克独自离开来到了这处地下空间最中心的地方,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必要主动出击去寻找那些怪物的踪迹,他闭上眼睛,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他的听力训练的要比眼睛好用,家族训练那些年轻人的时候,是要蒙着眼睛躲避来自各个方向挥来的棒球棍,而这种躲避棒球棍的小把戏,他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玩腻了。

    黑暗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融洽,忽然,黑暗中亮起几枚光点,紧接着就是翅膀撕裂风声的割裂声,隐藏在暗处的怪物们终于忍不住了,它们睁开浑浊的黄色眼瞳,如疾风般朝赫拉芬克袭去,它们翅膀的前端是比手术刀还要锋利的骨刀,长而尖的喙配合它们的速度可以瞬间洞穿敌人的大脑。

    手中的匕首划过,伴随着碰撞硬物的触感,赫拉芬克能够清楚感知到自己切中了什么东西,随后便是几声尖锐的惨叫,赫拉芬克有些后悔自己来之前没有带上家族为他专门提供的装备,相比之下从那位壮汉瓦利身上摸到的匕首实用性就要小很多。

    自己击中了两只这种会飞的怪物,但赫拉芬克丝毫高兴不起来,这种怪物叫声尖锐刺耳,这会让他的听力受到不小的干扰,如果是自己的那柄特制长刀,这两刀就会立马要了这小怪物的命,根本不会给它们制造尖叫的机会。赫拉芬克睁开双眼,冲到两只在地上扑腾的怪物面前,一刀一个将它们的头割下来仍向远处,闻到血腥味,更多的怪物不顾自己的行踪暴露飞到远处啃食着同类的骨肉。

    “虽然基因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还是只会凭借着本能做事啊。”赫拉芬克的注意力从它们身上移开,这种没有智慧的怪物是不会和他玩战术的,它们只是前菜。赫拉芬克盯着前面的黑暗,那里有体型更为庞大的怪物,他能够感觉到。

    黑暗中的怪物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它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赤红的眼睛睁开,犹如两盏照明灯打向赫拉芬克,但它仍不为所动,就静静的以一种半匍匐的状态静静僵持在原地。

    周围盘旋的小怪物啃噬掉同类的血肉,转瞬间又将目标锁定了赫拉芬克,这让赫拉芬克不得不分散出一部分注意力来对付这些烦人的小东西,这些飞行的小怪物并非对生死没有恐惧,有了两只同类血的教训,它们也变得谨慎了许多,偶尔扇动翅膀从赫拉芬克身边划过,却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让赫拉芬克手中的匕首失去了作用。

    “不愿意这样堂堂正正地受死么,真拿你们没办法。”赫拉芬克忽然放弃了防御姿势,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观察着空中的小怪物。

    “compress!”

    寂静的地下空间中忽然爆发出几声空气炸裂的声响,紧接着刚才还飞来飞去的小怪物如失去提线的木偶僵硬的摔落在地面,周围接二连三怪物落地的声音之后,这里在没有嘈杂的声响,一切变得死一般寂静。

    在一定的范围内对空气进行不同倍率的压缩,再瞬间使其还原释放,瞬间释放的巨大能量可以穿透怪物的身体。这是属于赫拉芬克的诡术能力,也使他能够如此自信的原因之一,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他坐稳了宙斯家族年轻一代的金色宝座。这是他的底牌,通常能够用凌厉的体术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能力,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这种恐怖的能力一旦使用作用显而易见,刚才还处于下风的赫拉芬克现在已经取得了压倒势的胜利。

    在这种空旷的地下空间他迟迟没有动用这一力量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种诡术多次使用起来对他的体力也会有不小的消耗,尤其是现在长时间的被困在地下空间,他能够使用这种能力的次数一次比一次耗费体力,现在还能够支持他使用的最高倍率也只有几十倍左右,再高的话他就会出现头晕的状况,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区域少一分清醒的头脑就会多一分危险,他不敢大意。

    远处赤红的瞳孔再次见识到这种能力,有些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它之前就领教过赫拉芬克几百倍率压缩空气瞬间释放的能量,这也是它为什么一直不敢靠近赫拉芬克的原因,尽管被基因打造的皮糙肉厚,但那次攻击也对它的身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怪物对远处的少年感到恐惧,赫拉芬克也同样对这只怪物感到无比头疼,他现在已经不能制造高倍率的空气压缩了,就算可以制造,也不清楚会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留给他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必须要直面这只怪物了,他左手护在胸前随时准备制造压缩空气,右手藏于身后握紧匕首,侧着身子一步一步朝着黑暗中那对赤红的双眼走去。

    城区外郊区的一条小路上,一辆豪华的汽车缓缓驶过,在这样崎岖泥泞的小路上行驶,无论多么豪华的汽车也要低调几分,以免轮子陷进泥坑里。

    汽车在一处平房的院子面前停下,院中正摇着尾巴的大黄狗起身,对着车辆狂吠不止。厚重的车门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车,随手摘掉墨镜。

    随着男人的靠近,大黄狗忽然停止了吠叫,乖乖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直视男人,即使男人路过时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也丝毫不敢反抗,等男人走到屋子的门口处,大黄狗才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躲回自己的狗窝里面,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有人在里面吗?”男人抬起手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上的玻璃,见里面没有回应,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我知道你在里面,怎么,不欢迎我吗。”

    屋内渐渐有了动静,一阵脚步声过后,里面传来一阵铁链的声响,紧接着,老旧的木门被缓缓打开,发出一阵牙酸的吱吱声。“进来吧。”苍老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和那扇木门的年龄一样大。

    普拉蒙齐尔就像是进到阔别已久的老朋友的家中一样,大步走进屋中,尽管在老者开门之前他对这屋子的主人一切信息都是从资料上了解的。那位苍老佝偻的老者跟在他身后,对于陌生人的公然闯入他没有流露出任何过多的情绪。

    屋内的光线比较昏暗,外面的阳光都已经被窗帘遮挡,偶尔有遮挡不住的地方一缕阳光照射进来,能够顺着光线看到飞舞的灰尘,这间屋子根本没有整洁而言,物品杂乱无序的摆放,铁架床上面的床单也都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好在散落一地的高浓度酒的瓶子散发出来酒精的味道很大程度的掩盖住了其他异味,不过即使这样,也不会让人有在这里待下去的欲望。

    这样的屋子自然不会有招待客人的椅子和酒桌,普拉蒙齐尔到没在意这些,入乡随俗的他将一只看起来还算结实的筐翻过来坐在上面,静静的看着老者的一举一动。

    老者慢慢摸到铁架床旁边缓缓坐下,铁架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但所幸没有倒塌,他从一旁的柜子上摸索着,差点把这里唯一值钱的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摔坏,普拉蒙齐尔贴心的将一旁的酒瓶子递给他,老者接过闻了闻,哆哆嗦嗦的将瓶口对准嘴巴,灌下几口酒,老者哆哆嗦嗦的样子才缓和了几分。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普拉蒙齐尔用俄语和老者交流,据他手里的资料显示,这位前苏联老人目前唯一能听懂的语言。

    “要说什么,我们好像才第一次见面,这是在审讯犯人么。”老人灌了一口酒,不以为然。

    “当然是你心底里最在意的事情啊,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你心底里最清楚了,你总不会说自己忘了找这种蹩脚的理由来拒绝我的,对吧。”普拉蒙齐尔环顾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一张相片上面,他拿起相片弹掉上面的灰尘,黑白的照片上面是一位年轻俊朗的小伙子和一位漂亮的姑娘。“不得不说,你年轻那会儿挺帅的,辛格涅夫。”普拉蒙齐尔语调轻快的说道。

    听到普拉蒙齐尔抖动照片的声音,老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过转眼间就释然了,他瘫靠在身后的墙上,不紧不慢的灌着酒,普拉蒙齐尔也没有打扰他,两个人就此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老人晃了晃酒瓶,最后一口酒液被他吞下,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好像被酒液呛到一样,咳的撕心裂肺,刚喝进去的酒也被他吐了一地,痛苦的样子让人不禁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普拉蒙齐尔坐在那只筐上面没有半点动容,老人咳了半天自知无趣,收敛的擦擦嘴角,“知道那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嘟囔道。

    “谈不上什么好处,只是我这个人很喜欢讲故事嘛,总要多搜集一些素材,不然下一次去朋友家做客,总讲一些老套的故事无论是我还是朋友都会感到厌倦的。”普拉蒙齐尔依旧轻描淡写。

    “唉。”辛格涅夫叹了口气,“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是,你能保证放过那个女孩么,她只是个可怜的傀儡罢了,只要你能保证她可以活下去……”

    老人的话被打断,普拉蒙齐尔微微皱眉,“打住,我喜欢讲故事,也喜欢听故事,就是不喜欢自己参与到故事里,我只是个听众而已。”

    闻言,老人没有再说下去,摇了摇头。

    “你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吧。”普拉蒙齐尔站起身,走到厚厚的窗帘面前缓缓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屋内,屋内的一片狼藉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一览无余,老人也转过身蜷缩在铁架床的角落,他似乎惧怕阳光。

    “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那双浑浊的黄色眼睛,你擅自改变了基因,对吧,你也是参与其中的人,你知道的,要比任何人都要多。”

    “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应该比我着急。”老人忽然嘶哑的笑起来,嘶嘶啦啦的声音像是收不到信号的收音机。

    “刚才的咳嗽不是装的吧,你的胃确实已经接受不了任何物质了,你剩余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短。”普拉蒙齐尔忽然叹息一声,“这么固执是为了什么呢,我要是你,我就放下所有的固执,去见她一面。”他把照片放在老人面前的柜子上,将一只银色注射器压在照片上面。

    “你怎么知道……”老人的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他犹豫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急躁,普拉蒙齐尔微微一笑,看来他猜对了,这个老人和照片上那个女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而且还在一直争取让人放过那个女孩,那应该没错了。

    “我不在乎你和照片上的女人是什么关系,告诉我感兴趣的故事,我给你想要的结局。”

    “你怎么给?”老人蜷缩的身体开始放松,焦急的语气中带有哀求的意味。

    “这支药剂能维持你6个小时的身体机能,还可以一定程度的将你的皮肤组织短暂维持在你年轻的状态,具体的时间要根据使用者的身体情况而定,我只能帮到你这些。”

    “我要试用一支,有效的话,我告诉你全部。”

    “不行。”普拉蒙齐尔拒绝的干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只药剂会压榨你的生命机能,药效过后,你就会死,没机会享用第二支的,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这宝贵的几个小时你在我面前给我演示脱胎换骨,用自己最好的状态和我含情脉脉的说着情话,对么。”

    老人再度沉默了。

    “最好的结局我帮你完成,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考虑。”普拉蒙齐尔伸了个懒腰,转身要走。

    “等等!”老人在背后叫住了他。

    普拉蒙齐尔拍了拍衣服重新坐下,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今天真是收获颇丰的一天。

    “有些事我要事先说清楚,我的记忆力可不怎么样,有些细节可能会想不起来。”一旦接受了普拉蒙齐尔的馈赠,辛格涅夫的语气都变得诚惶诚恐了起来,生怕自己的语言没有渲染力普拉蒙齐尔会拿着那支药剂扬长而去,普拉蒙齐尔说的没错,这么坚持下去自己毫无意义,自己的固执不过是一个笑话。

    “没关系,我相信主要的部分你还记得。”普拉蒙齐尔并不介意,掏出一根烟点上,这东西会让他集中精神以此来判断这位前苏联老人是否说谎。

    “我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叶卡捷琳堡的一座工业基地。”辛格涅夫缓缓说道。

    “抱歉先打断一下,你口中的她指的应该是厄里倪厄斯,而不是你别的什么老情人吧。”普拉蒙齐尔挠挠头,这种事情他必须要再次确认。

    “厄里倪厄斯?”老人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原来你们是这么称呼她的么,以复仇女神的名号来形容她,倒是比较合适,不过她可能不会喜欢别人随便给她起外号。”

    “1945年的时候,苏德战争接近尾声,叶卡捷琳堡作为庞大的军工产业制造中心,有很多大型工厂即将失去用武之地,但我所在的工厂比较特殊,它不仅拥有武器的生产制造,还拥有独立的科研机构,当时的我由于出色的科研成果在那座工厂中的地位数一数二,也渐渐的了解那座工厂的不同寻常,那家工厂生产的并不是什么武器和坦克,那些本来可以用于坦克装甲的钢材被打造成一枚枚厚实的菱形钢板,那些东西显然不是运往战场的。每天都会有十几辆卡车来到那里,将所有的钢板打包带走,我留意过那些卡车和那些卡车司机,他们的面孔每一次都无比陌生,我能够肯定我每次见到的司机都不是同一批人,那样反常的行动令我感到不安,我隐隐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我没有料到一切发生的会那么迅速,就在一批货被卡车司机带走的一个晚上,工厂的大门却紧闭,所有的工人被关在里面,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妙,仓惶想要逃跑,但还没等接近铁门,围墙上面的机枪就将他们射成了筛子,当时我就站在实验室的门口,亲眼目睹着这一切。”

    “亲眼看到活生生的人在下一秒血肉横飞,我身边的几个同志都被吓得惊叫起来,只有我还站在原地,我拼命的告诉自己冷静,不要轻举妄动,幸运的是,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我活了下来。”

    “如果只有你活下来的话,我要找到你还真得颇费一番功夫。”普拉蒙齐尔淡淡说道。

    “是啊,我以为只有我活了下来,还有哪位幸存者么,你说出名字,或许我也会认识。”辛格涅夫长叹一声。

    “你应该有印象,你和一位卡车司机搭过话,你还询问他的去处。”

    “没错,可是什么也问不到,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

    “他没有骗你,那些知道去哪里的家伙都已经死掉了,他因为车辆抛锚逃过一劫。”

    “这样啊,”辛格涅夫继续说下去,“打开工厂铁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我不会想到是什么样的经历可以让她做到杀掉这么多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扔掉轻机枪,她踏着地上的尸体一步步朝我走来,被她的目光锁定,我觉得只要自己呼吸的幅度稍微大一点都会被立即处死,我只能静静的等待她靠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她没有说话,代替她说话的是跟在她身后的一位高大的僧人,他告诉我只要听话,不仅不会死掉,还会有不少好处,我明白我没有拒绝的权力,在那种情况下我的思想只要稍微有反驳的意思,就会被解决掉,他们之所以还没有杀掉我,也许是看中了我的研究才能,我点了点头,加入了他们。”

    “他们的想要做的事情我并不完全了解,只知道他们要我不停的尝试基因的融合和重组,我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在我看来,这种毫无意义的实验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但他们却十分看好那些实验结果。”

    “用那些死人残留的基因做实验?”普拉蒙齐尔好奇发问。

    “不是,我的实验物体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女孩儿。”辛格涅夫情绪复杂,“我从没见过那种人,端起武器时是冰冷的杀人机器,放下武器时又像绵羊一般温顺乖巧,无论是屠杀还是静静的当一只小白鼠,她的情绪从来不会有任何变化,那不是一名正常人类应该有的表现,我推断是由于她体内的基因变化改变了她,而在进行多次对她体内基因的变化进行记录后,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要改变她,帮助她她重新建立起对于世界的认知。”

    “不错的想法,你做到了?”

    辛格涅夫苦涩的摇摇头。“没有那么容易,想要恢复她的认知,就要在她被修改的乱七八糟的基因里面找到属于她原本的基因,再重新进行组合排列,无论是难度还是耗费的时间都是难以估计的,而且在那位印度僧人的监视下,这些根本不可能完成,但是机会还是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们之间还是产生了矛盾。”

    辛格涅夫讲到这里意识到普拉蒙齐尔又要发问,赶忙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男人只出现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女孩对那位僧人动了杀心,她杀掉了那位僧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她可以流利的说俄语,她告诉我这是基因带给她的改变,从此我的实验目标就发生了变化,我成为了她的助手,原来的试验场地被废弃,那张照片,是我们离开叶卡捷琳堡时的最后一天拍摄的,她允许我站在她身边,我问过她为什么要留下照片,她说她的记忆力很差,必须要留下点什么才能证明她来过这里,我问她,留下这种照片有什么意义,她没有说话;我又问她对于自己之前杀掉的人还有印象吗,她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离开叶卡捷琳堡的那一晚,我们莫名的都很轻松,我们都喝了很多酒,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之前那种被挟持的感觉荡然无存,我好像真正的成为了他们的一份子,我踏入了从未涉足的领域,世界的另一面在我眼前逐渐暴露出来。我忽然发现自己的人生正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兴趣也不知不觉的被基因的实验吸引着,他带着我回到了中国,那座山中,她说她有些东西必须要找到。与此同时我也在那里开凿了属于我的实验室,痴迷于基因实验的研究,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我自由了,我还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只叫我离开那里,她自己也要出国去别的地方了,我能感觉到她自始至终都对我没有任何恶意,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反而觉得有些失落,我为她研制的那些改良基因的药剂都没有使用的机会了。”辛格涅夫叹息道。

    “所以你对自己的身体也进行过基因改造?”普拉蒙齐尔看着他那副样子,语气有些玩味。

    “是为了实验药剂的效果,搞成了这副样子。”辛格涅夫自嘲的咧咧嘴角。

    “啊,按照你的说法来看,厄里倪厄斯看来已经离开这里飞往国外去了?”普拉蒙齐尔有些头疼的思索着,这趟的收获看来也不是很大,从他描述的故事来看,他也不过是幕后操纵者的弃子而已,背后隐藏者将自己层层包裹的很好,完全不留下任何一丝线索让人找到他。

    “不!她骗了我!”辛格涅夫忽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球盯着某个方向,“如果她真的离开了,我接受你的这支药剂毫无意义,她没有离开,她一直都在那里,她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她找到了什么?”

    “她认为能够获得解脱的地方——真实之井!”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