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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之井26

    气氛优雅的西餐厅内,这里洋溢着面包或者芝士烘烤的奶香味道和牛排的香味,不断的有服务员端着银色的餐盘为客人上菜,他们脚步很轻,不仅仅是为了避免打扰食客的用餐体验,也是为了不打扰正在餐厅内演奏的小提琴家,小提琴家摆好姿势,舒缓的音乐响起让每一位食客都感到无比满足。

    小提琴家演奏着经典的曲目,这是一家以浪漫为主题的法式餐厅,餐厅的旁边就是一家大型酒店,深夜约会过后的情侣们一般享用完浪漫的晚餐以后都会手拉手走进那家酒店。

    骆成赋叉起一块这家餐厅招牌的血鸭送到坐在对面的女孩儿的餐盘内,自己又叉起一块生蚝肉送到嘴里,接着抿了一口红酒,做完这一切,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女孩儿。

    上次借给女神车辆以后没了下文之后,他没抑郁没一会儿就重振旗鼓跑到酒吧里狂欢,按照他的说法如果女神那么容易就追到手那也就不是女神了。不出意外他从酒吧里面带出一个女孩儿,只是和以往有些不同的是,这次的女孩儿是一位法国来留学的,为了迎合女孩儿的口味,在看完电影之后才会来到这样的西餐厅。

    用香槟和黄油调制过的生蚝味道别有一番风味,其实骆成赋还是觉得外面烧烤店的那种烤生蚝更香一点,调制的蒜蓉辣椒酱上面盖着一层粉丝,那种香气要比眼前的法餐复杂的多,但在女孩面前他依然保持着对法餐的热爱,对于这个女孩儿他有种特别的感觉,他现在无比笃定这位法国女孩儿就是他的挚爱,除此之外他的世界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

    坐在他面前的女孩儿微笑着用还算流利的中文说了句谢谢,骆成赋感觉一切都值了。沉浸在满满幸福感中的他目光突然在另一处餐位上停了下来,当看到坐在那个餐位上的女人的时候,他所有的笑容都僵硬了,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漂亮了,贴身的衣服勾勒出那几乎完美的身材,随意披在肩上的长发朦胧的遮住了女人的侧脸,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欲拒还迎的美,忍不住对女人的相貌浮想联翩,很少有男人能够抵御那种身材那种脸蛋的诱惑,但这不是他僵住的原因。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骆成赋可以肯定坐在不远处那个餐桌的女人就是那一晚闯到自己别墅中将他扔到泳池的那个女人。

    见鬼,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骆成赋注意到自己的手都开始有些发抖,杯子里的酒液掀起的涟漪代表着他此刻内心的极度恐慌,他赶紧将酒杯放下以免被对面的女孩儿看出异样,眼神又像那个餐位望去,他想再次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漂亮的女人正用叉子卷起意面塞到嘴里,仿佛有所察觉,女人抬起头和骆成赋的目光短暂相碰。

    就是她!绝对不会错的!那种压迫感是真实存在的。仅仅是一瞬间和她对视,骆成赋惊慌的收回目光,暗道冤家路窄。

    “你……不舒服么。”骆成赋的脸白的像纸一样,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儿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犹豫的询问道。

    “啊,没没没有,”骆成赋暗骂自己不争气,关键时候怎么还磕巴起来了,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将自己反锁在卫生间的隔间里,骆成赋大口大口喘息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滴滴冷汗,刚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挪到卫生间里的,他不顾形象的倚靠着卫生间的墙壁,墙面瓷砖冰凉的触感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

    这里是公共场合,那个女人怎么说也不至于在这里对自己做什么吧,想到自己约的女孩儿还在外面等着,自己总不能让女孩儿等太久,骆成赋鼓足了勇气打开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了外面公共的洗手池,对着镜子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他拧开水龙头,低着头正准备洗一把脸,旁边的水龙头却被忽然打开,骆成赋下意识向一边看去,刚才还在吃着意面的女人此时就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边。女人盯着面前镜子,却不是整理自己的梳妆,而是观察着镜子里面骆成赋的一举一动。

    骆成赋的脑袋一片空白,停止了任何思考。

    两个人就这样站了片刻,女人什么也没说,简单的洗了洗手,转身不紧不慢的离开了。骆成赋僵硬的扭过头,直到女人推门离开,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恢复了呼吸。其实那个女人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可是只要一见到她,他就会觉得莫名害怕,这种可怕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你认识那个小子?”女人走出门,门口的一辆绿色吉普车早就等候多时了,身着牛仔装束的希尔多就靠在车辆门口,透过玻璃将里面的一切看得很清楚,自然看到了骆成赋那小子惊惧的目光一直延伸到女人身上。

    女人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希尔多打开后面的车门,女人不客气的坐上去。希尔多关上车门,自己坐到驾驶的位置,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女人,思索着该找点什么话题让车里的气氛不至于那么僵硬。

    “听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错啊,那种药剂真是神奇。”希尔多尝试着打开话题。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希尔多看了一眼后视镜,女人依旧面无表情。

    “这家店的法餐还算正宗吗,正宗的话,有机会我也来试试。”

    毫无疑问又是沉默,这个女人冰冷的像块石头,油盐不进。

    “这次来接应你,是我们要有新任务了……”

    “什么任务?”女人终于开口问道,和她冰冷的外表不同,她的声音很好听,没有任何冰冷的感觉。

    “唉,主说的果然没错,安吉莉娅你就像个任务机器一样,只对任务感兴趣,难道你除了完成任务以外就没有任何别的感兴趣的东西了么?”希尔多无奈的发动汽车。

    女人又变得沉默,她沉默并不是在思考希尔多的问题,对于无关于任务的话题,她会选择性的忽略。

    “好吧好吧,这次你的任务虽然失败,但也不意外,毕竟面对的是‘巨人’嘛,谁也没办法保证自己有完胜的把握,我们下一个任务是回到纽约,主说要给我们放个假。”

    “放假?”安吉莉娅的眼瞳收缩了一下,“这算什么任务?这边除了巨人,厄里倪厄斯也出现了,要放任不管么?”

    “确实是放假,我们最近活动的太频繁了,必须要消失一段时间,再继续这样下去被发现是迟早的事,现在还不是过度暴露自己的时候,至于厄里倪厄斯,根据主的指示我已经为那群蠢货打好了通道,后续的打打杀杀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

    “就凭他们?”安吉莉娅对那群人的实力显然并不看好。

    “主说相信他们,总会有办法让他们解决掉厄里倪厄斯的,主相信他们,而我相信主的判断。”希尔多语调轻快。

    “几点的飞机。”对于主的话安吉莉娅不会怀疑,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她记得这是通往机场的路。

    “凌晨四点,现在赶到机场,我们还来得及在那里吃一顿早餐,希尔多看了一眼手表,银色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点。

    金色的焰火照耀半边地下空间,另外一半则是被红色的火焰占据,赫拉芬克和那只无头鸵鸟怪物的对碰中并没有占据上风,它深知赫拉芬克手中那柄短剑的厉害之处,狡诈的它一直和赫拉芬克保持着距离,它之前被赫拉芬克炸伤的翅膀已经以惊人的恢复速度已经可以支持它进行飞行,赫拉芬克距离怪物越远,他所能制造的压缩空气的倍率就越小,怪物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这一特点,直接放弃了对他的进攻,转而看向狄囚娜斯这边。虽然它的头颅再也没法喷出火焰,但全身赤红的羽毛攒动着更为赤红的火焰,它每扇动一次翅膀,都会掀起两排红色的热浪,狄囚娜斯不得不以火焰逼迫他从空中落下,但每次都会被怪物拍着翅膀躲开,掉落的碎羽毛带着火苗落在地面上,在地面上也能长时间燃烧着。

    时煦端着狙击枪向怪物连开数枪,但击落的只有几片带着火焰的羽毛,携带着报仇之火的提希丰鼓动翅膀,从天空降下象征毁灭的火雨,尽管时煦躲闪及时,但还是被溅射的火焰烫伤了胳膊,她的怒火被点起,她从枪托处的空间内取出带有蓝色子弹的小瓶子将瓶子磕碎后将蓝色的子弹装填到了枪中。

    陈柩在之前已经真正的见识过了闻泷岐月那样的可怕生物,刚才又亲眼目睹了阿勒克图战败的经过,现在的他称不上身经百战,但已经远没有之前的那种胆怯了,这种怪物虽然声势浩大但陈柩感觉的到它们的实力或许远比不上闻泷岐月。他勇敢的举起手枪对着天上的红色怪物射击,他的枪法并不是很准,但好在怪物的体型巨大,陈柩还是能够打中它,只是怪物身上的羽毛阻挡了子弹的大部分威力,零零散散的羽毛落下,陈柩被那种羽毛烫的嗷嗷乱叫。

    陈柩被烫伤狼狈的模样很快被空中的怪物察觉,它马上意识到了这个人是他们所有人之中最弱的一个,它将目标锁定了陈柩,它伸出长长的爪子身形迅速下坠,它被狄囚娜斯的火焰烧的不胜其烦,现在急需要一名人质来为它抵挡伤害,陈柩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巨鸟一样的怪物来的很快,快到陈柩已经来不及给他的转轮手枪装上子弹了,钢刀一样的利爪在他的眼中被放大,陈柩已经能够感受到怪物靠近时巨大的压迫感了。就在陈柩要闭上眼睛等待一切的发生时,远处的赫拉芬克终于攀上了一根断掉的石柱,他从石柱上一跃而下,短剑斩向赤红的怪物。这柄短剑并不是他最趁手的武器,他是第一次使用它,赫拉芬克的预估有些失误,即使他用尽全力跃起,短剑距离怪物还是有一定距离。赫拉芬克心中一惊,就在他以为短剑无法伤到怪物的时候,那柄花纹奇特的短剑中间那枚绿色的宝石忽然闪烁起来,绿色的光芒顺着剑身喷发而出,随着短剑的划过,怪物身上多出了一条长长的黑色痕迹。怪物被绿色光芒命中的一瞬间,身体剧烈的收缩,它的身躯擦着陈柩的头顶掠过摔在了地面上,赤红的羽毛颜色也瞬间变得黯淡下来,它的脖子在地面上痛苦的拍打着,像一条扭动的大蛇,刚才的一击无疑重伤了这只怪物。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时煦也放下枪,她将那枚蓝色的子弹退出弹仓塞到一个弹匣中,时煦换上普通的子弹照着怪物的身上补了两枪,此时的怪物奄奄一息,羽毛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后变得不堪一击,那两枪将它打的皮开肉绽,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它躁动不安的身体也渐渐平息下来。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们宙斯家族的武器都这么让人耳目一新么。”时煦自然注意到了这只怪物能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刚才赫拉芬克那一剑所造成的,那道不起眼的绿色光芒只是一瞬间就破开了怪物那变态般防御,时煦感到不可思议。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把剑到底还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我还以为刚才那一剑不会劈中这东西呢。”赫拉芬克没办法解释这其中的原因,不解的摇了摇头,他看向手中的那柄短剑依旧恢复如初,绿色的宝石安静的镶嵌在上面。

    “是你们家族那群老家伙苦心维系的炼金术。”狄囚娜斯对此却颇有见解,“那枚绿色的石头应该是他们口中的‘贤者之石’,那是他们追求的智慧之石,他们从一堆古埃及的石板寻求制造出它的答案,我之前还以为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他们迂腐思想之中,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会实现它。”

    “炼金术?我以为这种东西只会在游戏中出现。”陈柩看着那柄短剑。

    “这确实是炼金术所生成的产物,在他们家族中有些痴迷炼金术的老家伙为炼金术下过定义,认为炼金术是使人类成为与神明同等存在的神圣技术,这种技术也被他们隐藏的很好,巧的是,我对炼金术恰好有一点研究,所以说这柄剑是具有生命的一点都不过分。”

    “狄囚娜斯老师可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化学教授。”时煦在一旁补充道。

    怪不得时煦一直称呼狄囚娜斯为老师,原来她真是一位教授,陈柩点点头,看向那只生机断绝的怪物,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他的目光四处巡视,“你们有谁看到那条巨蛇了么,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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