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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之井28

    “我们抱歉的通知,您乘坐的航班由于本站天气未达到飞行标准不能按时起飞,起飞时间……”

    希尔多和安吉莉娅坐在机场的餐厅内,希尔多一口气点了十个汉堡,安吉莉娅坐在他对面闭着眼睛发呆。

    “我们的飞机要延误了,应该是受这次突如其来的台风的影响。”希尔多一口咬掉半个汉堡,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

    “应该和厄里倪厄斯有关。”安吉莉娅开口说道,“那样的力量,很难有人能够战胜它。”

    “如果我们一起配合的话对付那种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希尔多看向安吉莉娅,这个女人从认识到现在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每句话都尽可能的简洁。

    “我不和任何人一起行动。”安吉莉娅温柔的声音却拒绝的干脆。

    “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受台风影响,本市沿海地区出现强降雨和大风天气,据气象台预测风力最高可以达到13级,目前部分路段已经出现小规模的人员受伤,具体人数还在统计当中,请各位居民居家做好防护,尽量避免外出……”

    昏暗的屋内,外面猛烈的飓风呼啸肆虐,被雨水淋湿的黄狗站在雨中焦急的吼叫。几块被风卷起的石子打碎了脆弱的窗户玻璃,狂风灌进屋内,带动着窗帘飞舞,屋内的瓶子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老人关掉了那台破旧的收音机,浑浊的目光定在柜子上那只银色注射器,他伸手将注射器拿起,压在注射器下面的那张合照瞬间被狂风吹得不知所踪。

    辛格涅夫将注射器插在了劲动脉,随着注射器的缓缓推入,他颤抖着的手也稳定下来,药剂的效果强大,已经在逐渐改变他的身体机能了,同时也燃烧着他的生命。

    “我很快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生命了。”辛格涅夫的声带也发生了变化,不再苍老沙哑,变得浑厚有力,他迎着窗户外面的狂风骤雨,展开双臂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笑容,他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笑过了,那是绝处逢生疯狂的笑容。

    骆成赋狼狈的站在西餐厅门口,他没有想到这场狂风大雨会来的如此急切。外面猛烈的狂风和大雨让他有些退缩,餐厅为客人提供的雨伞没有起到丝毫保护作用,在这样大风的天气打雨伞,雨伞会瞬间被狂风卷走,如果硬要拽着雨伞不放,连人都会被掀翻在地,这一点骆成赋刚刚已经深有体会。

    距离门外停靠的爱车仅仅只有十几步之遥,骆成赋望着车犹豫起来,身旁的法国妹子依偎在他身边注视着他将要采取什么行动。

    在妹子面前骆成赋决定显得勇敢一点,他打算若无其事推开门,绅士的穿过狂风暴雨将车开到门口让妹子坐上他的副驾。骆成赋打开门迈了出去,豌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身上,他精心打理过的发型瞬间被雨水破坏,冰冷的雨点在狂风的加持下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脸上,骆成赋刚刚走出去没两步又急忙折返,哆哆嗦嗦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我打电话叫了出租车,一会儿就到。”法国女孩儿晃了晃手机,这个外国女孩儿看来很适应国内的生活,甚至手机里面还有出租车司机的联系方式,女孩儿眨着眼睛看向浑身被雨水打湿的骆成赋。

    “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骆成赋尴尬的勉强微笑,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真是倒霉透了,他暗暗记下这家餐厅的名字,决定以后要绕开这里。

    厄里倪厄斯站在空中,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但她可以,她俯视着地面上的几个人,地面的尘土向天空汇集,那些尘土向一条条细长的毒蛇钻向天空的那个女人,无数股细长的沙蛇缠绕在一起形成一条巨大的沙蛇,沙蛇的尾部被女人牢牢抓在手中。

    没有人会对她贸然出手,刚才仅仅是瞬间这个女人就将这里混乱的一切归为尘埃打扫出一片空旷的地面,这代表着这里是她的领地,在这片领域内她对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片空旷的场地是决斗场,也是囚笼,妄想逃离只有死路一条。赫拉芬克握紧手中的短剑摆出架势,他惯用的武器其实是自己的那柄长刀,这柄短剑用着并不是那么舒服,但这里条件有限,他以握刀的姿势握住短剑,把它临时当作一把刀也勉强可以使用。作为宙斯家族的孩子,从小家族就会教导无论面对任何敌人都不可以有一丝退后的思想,这份从小锻炼的本能让他即使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也不会有半分畏缩,更何况,自己加入卡俄斯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挑战更强大的对手来证明自己。

    时煦对于面前的厄里倪厄斯同样没有多余的紧张情绪,她倒没有从小经过什么训练,只是她兴奋的感觉要远远大过恐惧,就像发现了新物种一样,完全没有在乎这个新物种的战斗力如何,她的狙击枪直接对准了厄里倪厄斯,估摸着普通的穿甲弹对她应该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她直接换成了那种蓝色的子弹锁定了厄里倪厄斯,准备打响第一枪。

    时煦没有如愿开枪,对于未知的危险那个女人好像有着本能的感知,她悬在空中的身体向下一沉,沙子组成的巨蛇和阿勒克图有几分相似,女人的手臂挥出,沙蛇被当作一条巨型的鞭子抽向时煦,沙尘和飓风瞬间将时煦吹的连连后退,打断了她的开火,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陈柩更是被狂风直接掀翻在地,狼狈的滚了几圈。

    厄里倪厄斯的攻击彻底让他们放弃犹豫,直接展开了攻势。赫拉芬克从侧面迂回奔向女人,狄囚娜斯的金色火焰如同一枚枚小太阳一样轰向厄里倪厄斯。

    女人左手向下按压,一道无形的风墙立在自己身前,那几枚火球直直钻进风墙中,但下一瞬,火球从风墙中穿过,威势不减继续冲向女人。

    厄里倪厄斯的眼神稍微有些变化,但依旧没有过多的动作,她的左手硬生生抗下那几枚火球,从她的表情来看对她的伤害不大。

    “竟然是这种力量么,难怪那群小家伙们都没办法杀掉你们。”厄里倪厄斯的表情像是在思索,她口中的小家伙指的应该是刚才被几个人杀掉的随从。

    亲眼见到自己的攻击被女人轻松化解,狄囚娜斯的心情又凝重了几分,她没有赫拉芬克从小建立出的那份自信,也没有时煦那种兴奋的情绪,她足够理智,她更明白自己这边的人和那个女人的实力上的差距,她深吸一口气,这场战斗注定艰难,稍有差池几人或许就此殒命。

    狄囚娜斯短暂的拖延已经为赫拉芬克争取了足够接近女人的时间,厄里倪厄斯周身围绕着一颗颗液体水球,那是空气被高倍率压缩形成了液态,紧随着那些水球的凝结,赫拉芬克的短剑也随之而至。

    短剑划过女人的脖颈,留下浅浅的剑痕,这柄短剑的锋利程度可以划开那条巨蛇的防御,对于这个女人它也同样奏效,随着短剑的划过,她脖子处的伤口开始缓缓向外渗出黑色的血液,那不是正常人类的血液,那种黑色血液有种石油一般的粘稠感,和那些爬行怪物们的血液如出一辙。

    女人并没有任何表情,她伸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伤口,静静的看着手上黑色的血迹,对于这样的伤口,她丝毫没有在意,刚才那柄剑挥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刻意躲避,她似乎只是想看看这柄剑是否能够伤到自己。

    一击得手后赫拉芬克迅速后退,他所制造的压缩空气被狄囚娜斯生成的金色火苗点燃爆炸,厄里倪厄斯瞬间被火焰和爆炸吞没。

    剧烈的爆炸让这里的地面都震动起来,陈柩稳住身形手里举着手枪对准那道爆炸的中心,厄里倪厄斯从漫天的沙尘与烈焰中缓缓走出,她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处于那样剧烈的爆炸中心对她唯一的影响就是她的头发看上去变得有些凌乱。

    陈柩看着那个女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有很多次开枪的机会,却始终没有扣动扳机,对于那些怪物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射杀,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的年龄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即使那样的力量早已不能把她和人类混为一谈了,但陈柩还是很难说服自己对人毫不犹豫地开枪。

    刺耳的枪声在身边响起,时煦已经端起狙击枪对准女人就是一枪,携带着破坏基因药物的子弹射向厄里倪厄斯,一秒2000米的子弹初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而一旦被它射中,就算是真神降临,也无法扭转基因断裂的局面,这是得不偿失的杀招,伴随着子弹击中敌人,也意味着最有价值的基因数据将被子弹摧毁溶解,剩下的不过一具躯壳。

    时煦别无选择,就算厄里倪厄斯的基因有天大的研究价值,他们也要先存活下来再说,就目前的战力分析,他们几个人几乎毫无胜算。

    预想中子弹穿透厄里倪厄斯的声音没有发生,女人停住了脚步,无形的风牢牢抓住了那枚速度惊人的子弹,那枚子弹就那样静静悬停在女人额头前方。无论戈培斯将这把枪吹的如何神乎其神,在女人对风的掌控能力面前,一切数据都显得苍白无力,那种子弹根本碰不到女人分毫,在靠近女人之前动能就被风力消耗殆尽。

    “无聊的小手段。”女人挥挥手,那枚停滞在空中的子弹掉落,随着女人的动作,时煦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么勒住了,她的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紧接着是狄囚娜斯,赫拉芬克的动作也猛地静止,他们都被无形的绳索勒住无法呼吸,那是女人操纵风的力量,这种无形的枷锁很难反制,几个人在一瞬间就被女人牵制住无法动弹,女人手中的沙蛇缓缓散去,那些沙尘分散的飞到几个人面前缠绕在了几个人的腿部,只要女人一声令下,这些沙尘就会将他们全部埋葬。女人没有在意他们,径直走到陈柩面前。

    陈柩拿着枪的手有些颤抖,女人走来带来的巨大压迫感让他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他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开枪,不过那样的子弹都无法接近女人,自己手枪里的子弹应该更没戏,该不会就在这里死掉了吧。陈柩犹豫的片刻时间女人已经近在咫尺,她抬手握住陈柩举起的手枪的枪管,语气中罕见的有了一丝疑惑:“只有这种程度么,连开枪都做不到么,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女人伸手向陈柩的眼睛抓去,女人的手带着冰冷的气息离陈柩越来越近,陈柩打了个寒颤,这种寒冷的感觉有些熟悉,他好像之前经历过那种感觉,很快,冰冷的感觉覆盖全身,陈柩回过神来,那不是女人带给他的这种感觉,女人伸手的动作在他的眼前变得缓慢了起来,周围的一起在他的眼中都缓慢下来,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事物都像是在快速被冰封,女人的动作最终停滞在眼前,再也没有半分移动。

    “咦?”陈柩惊讶的发现女人带给他那种压迫感消失不见了,女人只是木纳的待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陈柩扭头看向周围,时煦因为无法呼吸缺氧跪在地上,狄囚娜斯皱眉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火苗在手中浮现,只是现在火苗也一同被静止,包括赫拉芬克,所有人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停滞了,只有陈柩一个人还可以自由活动。

    陈柩向后退了两步,离开那个女人,他好奇的转来转去,走到狄囚娜斯身边,他看着那静止的火苗,伸手触摸了一下,火苗没有任何温度,他的手可以轻松穿过火苗,陈柩一个人又绕着几个人转了两圈,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该不会我已经死掉了吧,只是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其实真正的我早就被那个女人一巴掌拍死了?”陈柩有些恐慌起来,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转轮手枪,握着手枪的质感那么真实,陈柩把玩着手中的手枪,这一切又不像是虚幻。

    “真是悲哀啊,即使面对死亡也想不起来驾驭自己的力量么。”空洞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柩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猜测,他肯定自己之前听过这个声音。

    陈柩想起来了,之前在梦里,他走进那座高大的建筑,在那座宫殿的中心,冰层破碎自己坠落的那一刻,也是这个声音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你是谁?什么意思?”陈柩看向头顶,这里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自由活动,那个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从自己脑海中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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