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 四

    村长在村名册上写下邻家哥哥的名字，然后开始最后的仪式宣言了。

    “我们村一向是十六岁以前的小孩去山里和溪里找食物，十六岁以后成年了之后开始作农活。你要知道。”村长说。

    邻家哥哥没反应。

    “你知道了吗？”村长问。

    “哦。”邻家哥哥说。

    “那好，你可以回去了。”村长的宣言已经结束，催着让邻家哥哥走了。

    没错，没有慷慨激昂，没有语重心长，就是这样简洁。但这两句话已经让邻家哥哥知道他以后需要做什么。简单，明朗，实用性极强。

    村子如常，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男孩做了三次噩梦。

    今年森林里的果子大丰收，吃不完。村民都把多余的拿到了村长家，让村长想办法，不要浪费。村长想到了健壮的男孩爷爷，就让男孩的爷爷带一些到县城里去卖，说让卖些银钱买食物也好，直接换些食物也好。男孩爷爷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他的爽快可能和和他有一腿的三个寡妇是这批果子的主要来源村户有关。

    县城离小村有十里左右的路，要走上3个时辰。虽然男孩和他爷爷天没亮就出发了，一人背着个竹背篓，满满的装着各样的水果。他们到了县城已经艳阳高照。

    小村都是茅草木屋，县城里满目可见的瓦顶双层小楼。地上是青石板铺的一条不见尾的道路。

    男孩跟着爷爷一直走，走到人比较多的地方，找个角落就就把背篓放下在那边喊叫卖水果。

    他们卖苹果的地方对面，有个蛮大的小楼，门口有两个小厮在招呼来往的男性，楼上阁楼的阳台有四五个穿的花花的年轻女人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这里是青楼，虽然现在还没有营业，他们已经开始营业前的预定工作。这时，走出一个四十左右模样的女人，丰韵挺实，远比那四五个年前女人要漂亮的多。

    “哎，上来。”那个漂亮女人唤楼下的小厮。

    “我！”其中一个小厮疑惑的看向漂亮女人，指着自己。

    “是，上来。”漂亮女人说。

    小厮麻溜的就上楼去了。到了楼上麻溜的附耳在漂亮女人的身前。

    “看见那个猛男了没有，把他叫进来。”漂亮女人小声的对小厮说。

    “好嘞！”小厮麻溜的就去了。

    男孩和他爷爷卖水果的地方对面青楼的小厮来到。

    “大叔你这水果怎么卖啊？”小厮有点嚣张的问。

    “哦，十颗大果子换一斗米，二十颗小果子换一斗米。或者差不多的食物，或者银钱。”男孩爷爷说。他不是第一次来城里卖东西。

    “我买一斗米的小果子，你帮我送到对面的楼上去。”小厮想了想说。

    “要你就自己拿回去，不然我不卖。”男孩爷爷拒绝了小厮。

    “你卖水果服务这么不周到，不行啊。这里百家千户我都熟，你做完我这一单保证你这些果子卖的干干净净。”小厮又想了想说。

    “不用，我每次都能卖完，不需要帮忙。”男孩爷爷斩钉截铁的说。

    小厮无可奈何只好回到了对面的小楼二楼。低头向漂亮女人回话。

    “老板，他不识抬举，说什么水果就是不卖给我们。死都不进我们这里。我没办法呀！”小厮表现的一脸无奈。

    漂亮女人看了男孩爷爷一小会儿，犹豫着邪魅的一笑，计从心起。

    “来，你附耳过来。”漂亮女人对小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