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书院
冬日里的洛阳城，白雪皑皑，
但坊间的烟火气依旧鼎盛，毕竟老话说得好，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自从前些日子进过宫之后，陆游就没出过王府。
回到了以前上午去观星台读书，下午陪几位姐姐饮酒抚琴的日子，如今多了一个东方璃，八兽亭内热闹了许多。
经常都是陆簪与东方璃一起讨论琴艺，陆染在一旁作诗，写完一首便让陆游指点，陆游总是“极好”两字评价。
陆霜与陆雪则跟往常一样，去寻白鹿在演武场练武，偶尔来八兽亭陪陆游垂钓。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但未央湖湖面并未结冰。
陆游一袭白衣，身披上等皮毛制成的裘袍披风，纯白色皮毛上没有一根杂色。
神都的冬日虽然寒冷，但陆游已经是三品武者，其实用不着裘袍披风这种东西。
但几位姐姐加上白鹿与东方璃，都觉得陆游披上裘袍，更显俊美，便一致要求陆游要一直披着。
陆游无奈，只能遵从。
此时，八兽亭内东方璃在抚琴，用的还是陆游前几日送她的凤鸣琴，当日陆游把凤鸣琴送给她的时候，东方璃泪流不止，只因这把琴当初一直都在齐国皇宫里，东方璃小时候还弹过。
陆簪在一旁观摩东方璃抚琴，而陆染又在作诗。
陆游则是在湖边垂钓，突然来了兴致，脱掉披风长身而起。
双指作剑指，轻轻一抬，头顶上的剑簪直接飞出，穿梭于湖面之上。
亭中几人停下手中动作，紧紧盯着陆游。
此时的陆游宛如天上仙人一般，长发飞舞，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剑指御剑飞于十丈之外。
只见陆游双指轻扣，飞剑直插湖底，再上来飞剑之上带着一条肥美青花鱼。
陆游开口大笑：“哈哈，逮到你了，上次让你跑掉，这次看你还怎么跑。”
转过身对亭中几人说道：“几位姐姐有口福了，这青花鱼少说也有三四斤，肉质鲜美细腻，怎么做都好吃。”
亭中三人苦笑不得，刚刚还宛如天上仙人的陆游，此时便成了谪仙人。
白鹿与陆霜陆雪此时也刚刚来到湖畔，寻陆游垂钓，刚好看到陆游御剑的一幕。
陆霜与陆雪平日里都痴迷练武，也听说过陆游会御剑的传闻，只是一直不曾得见。
今日一见，既吃惊于陆游的御剑手段，又羡慕陆游的丰姿无双。
而一旁的白鹿此时看着远处的陆游，眼含春水，好似要把陆游刻在心底一样。
陆游一手拎着青花鱼，看到在湖畔的白鹿三人，得意的朝他们晃了晃，这才递给一旁的青竹。
用过晚膳之后，船山先生的侍从来到了天权院，告知陆游，船山先生请世子殿下去观星台一趟。
陆游自然点头应允，随侍从一同来到了观星台。
观星台塔顶，陆游见过礼之后，开口问道：“不知先生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卢生放下手中笔，开口说道：“过些时日便是泰岳书院开院的日子，老夫与泰岳书院的院长是多年好友，所以我想让你去泰岳书院读书，唤你前来便是想听下你的意见。”
陆游满头雾水，好奇的问道：“泰岳书院？先生，我现在去书院的话，能学到什么东西？”
“你可不要小瞧泰岳书院，院长崔东岳可是一位修儒的天象境大宗师，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这位院长自号白鹅先生，听他所说，白鹅浑身洁白，脾性悠然自得，好似仙界之物，所以他平生甚为喜欢白鹅。”
介绍完泰岳书院的院长，卢生接着说道：“进入泰岳书院的学子，无论你想学诸子百家哪一家的学问，都能在书院内找到老师，你平时所作诗词颇为出名，文气甚多，但你只拿文气反哺皇极经，真的是暴殄天物，去泰岳书院凝文气成文心，待将来你便是儒道双修，对你日后突破天象境有莫大的好处。”
陆游闻言思索片刻，点头答应道：“多谢先生处处为弟子着想，泰岳书院什么时候去？”
“不忙，过些时日泰岳书院只是开山门招收学子，前去之人如过江之鲗，书院还要考核，也不是什么人都收，老夫给白鹅先生去一封书信，等到正式开学时，你再前去，应该差不多要到明年三月中旬了。”
“你今日在未央湖御剑我看到了，你体内真气满溢，应该离二品武者已经不远，勤加修炼，最好去泰岳书院之时突破二品，这样也有自保之力。”
“虽说学院学子须考核才能进入，但毕竟不比在洛阳城，靖王手握大秦百万大军兵权，想要你身死之人不在少数，去书院之后，切记要小心。”
说到最后，卢生一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看着陆游，但言语中的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陆游躬身行礼道：“弟子明白，谢过先生。”
卢生挥了挥手：“回去吧。”
等陆游即将走下观星台塔顶，身后的卢生又开口说道：“你为皇后娘娘写的那首诗，已经传遍洛阳城，你在文林之中的声望日亦见隆，儒法墨三家此时都想拉拢你，只不过碍于你世子殿下的身份，此时还都在观望中，你心中有数就行。”
陆游闻言转身点了点头，又躬身行礼后，才走下观星台。
回到天权院，东方璃刚好也在，与白鹿两人正在榻上对弈，围棋这东西陆游偶尔也会跟几位姐姐下上一局，或许是因为陆游精神力强大，弄懂规则之后棋力突飞猛进。
此时王府之中能胜过陆游之人，唯独船山先生一人耳。
只不过船山先生评价陆游下棋杀力太大，如果碰到真正的棋坛高手，前期布局至中盘，能挡住陆游的杀力，后期收官陆游必然崩盘。
陆游也知道自己下棋时的毛病，只是眼看着能吃对方棋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王府几位女子与陆游下棋，一般行至中盘便已经被陆游杀的溃不成军。
为此，气的船山先生拿书敲陆游的头，还说陆游“愚不可及，只顾眼前小利，失了大局。”
此时陆游在一旁，观看白鹿与东方璃对弈，把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话抛在脑后，直接指点白鹿吃东方璃的黑子。
看到东方璃快输了，又站在东方璃一旁指点东方璃吃白鹿的白子。
上蹿下跳，好不烦人。
白鹿直接开口斥责道：“你别捣乱，没事的话就去练练字。”
东方璃和青竹在一旁捂嘴轻笑。
陆游讪讪的前往书桌后开始练字，青竹则在一旁为他磨墨。
这一日，陆游上午去观星台读过书，便带着东方璃和青竹出了王府，本来还要叫上白鹿一起的，但白鹿去丽竟门当值去了，毕竟在丽竟门还挂着职，不能每日跟陆游游玩。
出了王府，几人先是找了一家酒楼准备吃饭，毕竟每日在王府吃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是会腻。
偶尔来酒楼吃点不一样的，换换口味也是挺不错的。
进了一家名叫君又来的酒楼，陆游几人直上二楼，掌柜的看几人穿着打扮，便支开伙计，自己亲自招待，省的伙计再怠慢了贵客。
坐下后陆游开口道：“掌柜的，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给介绍一下。”
掌柜的满脸堆笑弯腰回答道：“好叫公子知道，咱们君又来的招牌就是酱牛腱，都是小火一直煮着，软烂入味，牛肉砂锅也不错，也是咱们店的招牌菜，白切羊肉也是一绝，下酒再好不过了。”
陆游点点头：“行，你说这几个都上一份，你再看着陪几个素菜，对了你这牛肉买的可合法？”
掌柜的赶紧回答道：“公子放心，都是城外农户自己养的家牛，老死之后卖给本店的，来路绝对合法，我这都是有收据的，公子不信我这就拿来给公子过目。”
陆游摆了摆手：“不用了，赶紧上菜就行。”
掌柜的应了一声，弯腰行了一礼这才退去。
大秦律法规定，耕牛不可随意宰杀，发现私宰者直接五十大板，私宰耕牛或者买卖数量多的最高可处以绞刑。
不多时，掌柜刚刚介绍的招牌菜，一一的都端上了桌，其中还搭配了几道可口的素菜，在外面也没什么下人不能上桌的规矩，叫杨广和青竹坐下一起用餐，几人尝过之后确实不坠招牌菜之名，牛津软烂又有较劲，白切羊肉也没有膻味。
几个素菜味道也还可以，东方璃尝了几口牛肉，大部分时候都在夹素菜，肉菜则大部分都进了陆游口中。
几人吃过午饭后，陆游带着东方璃和青竹直奔城中最大的棋社黑白问道。
洛阳城城中，有一条名为亦秋大街的街道，亦秋是位以棋入道的大宗师，相传亦秋成为棋圣之前，围棋一直都是纵横十七道，亦秋入天象境成为棋圣之后，改十七道为纵横十九道，凭空又为棋盘之上的方圆之地增添了万般变化，所以这条满是棋社的大街被命名为亦秋大街。
因船山先生训诫陆游的话，陆游都听了进去，在王府找不到对手，又不能日日去烦船山先生，陆游便想到，去棋社与那群痴迷手谈的木野狐对弈再好不过。
陆游一行人，来到黑白问道棋社的时候，门口便有棋童前来带路，步入棋社内，屋里人还不少。
有人抓耳挠腮，有人盯着棋盘沉思，此时棋社的馆主上前来搭话道：“公子可有熟悉的棋友？”
陆游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今日第一次来，贵社能否给我安排个棋友？”
“不知公子需要何种棋友？本馆棋师最高有通幽境界，通幽之上已是棋坛大家，本馆还没有这种大家。”馆主回答道。
对弈之道自上古时期便分为九品，自下而上依次是：九品守拙，八品若愚，七品斗力，六品小巧，五品用智，四品通幽，三品具体，二品坐照，一品入神，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陆游也不清楚此时自己的棋力高低，只能先找个最低的守拙棋士对弈。
但坊间的烟火气依旧鼎盛，毕竟老话说得好，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自从前些日子进过宫之后，陆游就没出过王府。
回到了以前上午去观星台读书，下午陪几位姐姐饮酒抚琴的日子，如今多了一个东方璃，八兽亭内热闹了许多。
经常都是陆簪与东方璃一起讨论琴艺，陆染在一旁作诗，写完一首便让陆游指点，陆游总是“极好”两字评价。
陆霜与陆雪则跟往常一样，去寻白鹿在演武场练武，偶尔来八兽亭陪陆游垂钓。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但未央湖湖面并未结冰。
陆游一袭白衣，身披上等皮毛制成的裘袍披风，纯白色皮毛上没有一根杂色。
神都的冬日虽然寒冷，但陆游已经是三品武者，其实用不着裘袍披风这种东西。
但几位姐姐加上白鹿与东方璃，都觉得陆游披上裘袍，更显俊美，便一致要求陆游要一直披着。
陆游无奈，只能遵从。
此时，八兽亭内东方璃在抚琴，用的还是陆游前几日送她的凤鸣琴，当日陆游把凤鸣琴送给她的时候，东方璃泪流不止，只因这把琴当初一直都在齐国皇宫里，东方璃小时候还弹过。
陆簪在一旁观摩东方璃抚琴，而陆染又在作诗。
陆游则是在湖边垂钓，突然来了兴致，脱掉披风长身而起。
双指作剑指，轻轻一抬，头顶上的剑簪直接飞出，穿梭于湖面之上。
亭中几人停下手中动作，紧紧盯着陆游。
此时的陆游宛如天上仙人一般，长发飞舞，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剑指御剑飞于十丈之外。
只见陆游双指轻扣，飞剑直插湖底，再上来飞剑之上带着一条肥美青花鱼。
陆游开口大笑：“哈哈，逮到你了，上次让你跑掉，这次看你还怎么跑。”
转过身对亭中几人说道：“几位姐姐有口福了，这青花鱼少说也有三四斤，肉质鲜美细腻，怎么做都好吃。”
亭中三人苦笑不得，刚刚还宛如天上仙人的陆游，此时便成了谪仙人。
白鹿与陆霜陆雪此时也刚刚来到湖畔，寻陆游垂钓，刚好看到陆游御剑的一幕。
陆霜与陆雪平日里都痴迷练武，也听说过陆游会御剑的传闻，只是一直不曾得见。
今日一见，既吃惊于陆游的御剑手段，又羡慕陆游的丰姿无双。
而一旁的白鹿此时看着远处的陆游，眼含春水，好似要把陆游刻在心底一样。
陆游一手拎着青花鱼，看到在湖畔的白鹿三人，得意的朝他们晃了晃，这才递给一旁的青竹。
用过晚膳之后，船山先生的侍从来到了天权院，告知陆游，船山先生请世子殿下去观星台一趟。
陆游自然点头应允，随侍从一同来到了观星台。
观星台塔顶，陆游见过礼之后，开口问道：“不知先生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卢生放下手中笔，开口说道：“过些时日便是泰岳书院开院的日子，老夫与泰岳书院的院长是多年好友，所以我想让你去泰岳书院读书，唤你前来便是想听下你的意见。”
陆游满头雾水，好奇的问道：“泰岳书院？先生，我现在去书院的话，能学到什么东西？”
“你可不要小瞧泰岳书院，院长崔东岳可是一位修儒的天象境大宗师，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这位院长自号白鹅先生，听他所说，白鹅浑身洁白，脾性悠然自得，好似仙界之物，所以他平生甚为喜欢白鹅。”
介绍完泰岳书院的院长，卢生接着说道：“进入泰岳书院的学子，无论你想学诸子百家哪一家的学问，都能在书院内找到老师，你平时所作诗词颇为出名，文气甚多，但你只拿文气反哺皇极经，真的是暴殄天物，去泰岳书院凝文气成文心，待将来你便是儒道双修，对你日后突破天象境有莫大的好处。”
陆游闻言思索片刻，点头答应道：“多谢先生处处为弟子着想，泰岳书院什么时候去？”
“不忙，过些时日泰岳书院只是开山门招收学子，前去之人如过江之鲗，书院还要考核，也不是什么人都收，老夫给白鹅先生去一封书信，等到正式开学时，你再前去，应该差不多要到明年三月中旬了。”
“你今日在未央湖御剑我看到了，你体内真气满溢，应该离二品武者已经不远，勤加修炼，最好去泰岳书院之时突破二品，这样也有自保之力。”
“虽说学院学子须考核才能进入，但毕竟不比在洛阳城，靖王手握大秦百万大军兵权，想要你身死之人不在少数，去书院之后，切记要小心。”
说到最后，卢生一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看着陆游，但言语中的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陆游躬身行礼道：“弟子明白，谢过先生。”
卢生挥了挥手：“回去吧。”
等陆游即将走下观星台塔顶，身后的卢生又开口说道：“你为皇后娘娘写的那首诗，已经传遍洛阳城，你在文林之中的声望日亦见隆，儒法墨三家此时都想拉拢你，只不过碍于你世子殿下的身份，此时还都在观望中，你心中有数就行。”
陆游闻言转身点了点头，又躬身行礼后，才走下观星台。
回到天权院，东方璃刚好也在，与白鹿两人正在榻上对弈，围棋这东西陆游偶尔也会跟几位姐姐下上一局，或许是因为陆游精神力强大，弄懂规则之后棋力突飞猛进。
此时王府之中能胜过陆游之人，唯独船山先生一人耳。
只不过船山先生评价陆游下棋杀力太大，如果碰到真正的棋坛高手，前期布局至中盘，能挡住陆游的杀力，后期收官陆游必然崩盘。
陆游也知道自己下棋时的毛病，只是眼看着能吃对方棋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王府几位女子与陆游下棋，一般行至中盘便已经被陆游杀的溃不成军。
为此，气的船山先生拿书敲陆游的头，还说陆游“愚不可及，只顾眼前小利，失了大局。”
此时陆游在一旁，观看白鹿与东方璃对弈，把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话抛在脑后，直接指点白鹿吃东方璃的黑子。
看到东方璃快输了，又站在东方璃一旁指点东方璃吃白鹿的白子。
上蹿下跳，好不烦人。
白鹿直接开口斥责道：“你别捣乱，没事的话就去练练字。”
东方璃和青竹在一旁捂嘴轻笑。
陆游讪讪的前往书桌后开始练字，青竹则在一旁为他磨墨。
这一日，陆游上午去观星台读过书，便带着东方璃和青竹出了王府，本来还要叫上白鹿一起的，但白鹿去丽竟门当值去了，毕竟在丽竟门还挂着职，不能每日跟陆游游玩。
出了王府，几人先是找了一家酒楼准备吃饭，毕竟每日在王府吃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是会腻。
偶尔来酒楼吃点不一样的，换换口味也是挺不错的。
进了一家名叫君又来的酒楼，陆游几人直上二楼，掌柜的看几人穿着打扮，便支开伙计，自己亲自招待，省的伙计再怠慢了贵客。
坐下后陆游开口道：“掌柜的，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给介绍一下。”
掌柜的满脸堆笑弯腰回答道：“好叫公子知道，咱们君又来的招牌就是酱牛腱，都是小火一直煮着，软烂入味，牛肉砂锅也不错，也是咱们店的招牌菜，白切羊肉也是一绝，下酒再好不过了。”
陆游点点头：“行，你说这几个都上一份，你再看着陪几个素菜，对了你这牛肉买的可合法？”
掌柜的赶紧回答道：“公子放心，都是城外农户自己养的家牛，老死之后卖给本店的，来路绝对合法，我这都是有收据的，公子不信我这就拿来给公子过目。”
陆游摆了摆手：“不用了，赶紧上菜就行。”
掌柜的应了一声，弯腰行了一礼这才退去。
大秦律法规定，耕牛不可随意宰杀，发现私宰者直接五十大板，私宰耕牛或者买卖数量多的最高可处以绞刑。
不多时，掌柜刚刚介绍的招牌菜，一一的都端上了桌，其中还搭配了几道可口的素菜，在外面也没什么下人不能上桌的规矩，叫杨广和青竹坐下一起用餐，几人尝过之后确实不坠招牌菜之名，牛津软烂又有较劲，白切羊肉也没有膻味。
几个素菜味道也还可以，东方璃尝了几口牛肉，大部分时候都在夹素菜，肉菜则大部分都进了陆游口中。
几人吃过午饭后，陆游带着东方璃和青竹直奔城中最大的棋社黑白问道。
洛阳城城中，有一条名为亦秋大街的街道，亦秋是位以棋入道的大宗师，相传亦秋成为棋圣之前，围棋一直都是纵横十七道，亦秋入天象境成为棋圣之后，改十七道为纵横十九道，凭空又为棋盘之上的方圆之地增添了万般变化，所以这条满是棋社的大街被命名为亦秋大街。
因船山先生训诫陆游的话，陆游都听了进去，在王府找不到对手，又不能日日去烦船山先生，陆游便想到，去棋社与那群痴迷手谈的木野狐对弈再好不过。
陆游一行人，来到黑白问道棋社的时候，门口便有棋童前来带路，步入棋社内，屋里人还不少。
有人抓耳挠腮，有人盯着棋盘沉思，此时棋社的馆主上前来搭话道：“公子可有熟悉的棋友？”
陆游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今日第一次来，贵社能否给我安排个棋友？”
“不知公子需要何种棋友？本馆棋师最高有通幽境界，通幽之上已是棋坛大家，本馆还没有这种大家。”馆主回答道。
对弈之道自上古时期便分为九品，自下而上依次是：九品守拙，八品若愚，七品斗力，六品小巧，五品用智，四品通幽，三品具体，二品坐照，一品入神，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陆游也不清楚此时自己的棋力高低，只能先找个最低的守拙棋士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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