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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君子

    泰岳书院不仅传授诸子百家的学问,每位学子亦要修习君子六艺,每隔一段时间书院还会考校诸位学子。

    《秦礼·保氏》中有明确记载:“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五礼分为:吉礼,用于祭祀。凶礼,用于丧葬。军礼,用于田猎和军事。宾礼,用于朝见或诸侯之间的往来。嘉礼,用于宴会和庆贺。

    六乐则说的是六种乐名,古之圣贤相信音律有教化之能,故《乐记》中有云:“清明象天,广大象地,终始象四时,周旋象风雨,五色成文而不乱,八风从律而不奸,百度得数而有常。大小相成,终始相生,倡和清浊,迭相为径。故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

    五射便说的是五个射箭等级,其中最高的“井仪”要做到连中四矢,射在鹄上的位置,还要上下左右排列像个井字。

    五御说的是上古驾车的技巧,如今多被骑马的马术所替代。

    而六书是每一位学子自小的基础课程,自小入学开始,便教之六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

    其中象形、象事、象意、象声指的是了解文字形体结构,转注、假借指的是文字的使用方式。

    九数说的便是《九章算术》,再深奥一点,九为极数,阴阳风水,紫微斗数,推演历法也都归入术数一类。

    今日便是书院的小考,乌泱泱的学子聚集在书院广场等待考核。

    陆游则是跟几位同窗在闲聊,君子六艺陆游倒是都有涉猎,但是无一精通。

    五礼陆游在祭祀大典时跟随大祭司学过一段时间,现在回想起来那段难熬的时光,陆游都还会太阳穴隐隐作痛。

    音律一道陆游跟着大姐陆簪和东方璃粗略学过一点古琴,勉强能弹奏乐曲。

    至于五射,以陆游的水平也只能打打猎,射射鸡鸭兔鹿这些小动物。

    骑马和书法陆游倒是不在话下,颇为自信。

    最后的九数陆游也只是会计算,其他天星风水,推演历法陆游那是一概不知。

    礼,书,数三门学科上午一同考核,有书院教习联合出的试卷,下午去演武场考核御,射。

    乐放在最后傍晚考核,一天下来陆游倒是感觉还好,但是其他没练过武的学子,被折腾的够呛。

    更甚者有些女学子,在下午考核御射两项时,被折腾的在默默垂泪。

    陆游看到后深表同情,但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心底祝福她们成绩合格吧。

    书院小考过后,陆游的日子又清闲下来。

    每日去学堂听教习讲解四书五经,经过教习深入浅出的讲解,确实比陆游自己闭门造车理解的深刻。

    偶尔陆游还去法家的课堂上听听法家先贤的思想。

    大秦未统一六合之时,曾出过一位法家先贤,名叫公孙鞅,陆游在观星台读书时也看到过此人的生平和游记。

    公孙鞅初入大秦,便深得大秦先帝器重,入朝拜为丞相,随后公孙鞅提出大秦想要强大统一六合必须要变法,自此大秦便迎来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变法大潮。

    公孙鞅入朝为相时,法家一手遮天,把以儒家墨家为主的诸子百家打压的苦不堪言。

    先帝驾崩后,陆渊继位,儒家这才趁势而起,并有隐隐坐大之势。

    只是如今法家又出了一位巨子韩非,此人集法家先贤思想为一体著作《五蠹》一书震惊世间。

    韩非《五蠹》中有言,公孙鞅虽贵为法家先贤,但只知法而不知术,明法重刑太过苛刻,甚至还想剔除儒家礼制,最后落得身死的下场其实不冤。

    《五蠹》中还提出,法家学子学法当知“法术势”三者缺一不可,以势为根,以法为干,以术为枝,如此方为治世之道。

    秦帝听闻此言深以为然,如今韩非在朝堂之上位列三公,《五蠹》一书功不可没。

    韩非官拜大司徒,有掌管大秦赋税,监察百官之权,此人也是对靖王最为深恶痛绝之人。

    当朝直言说陆擎乃窃国之贼,不愿放下大秦百万兵权,实属可恶,那一日有仁君之名的陆渊,第一次展现了什么叫雷霆震怒。

    直接下令把韩非关进了大理寺,最后还是大司空与大司徒求情,才被放了出来。

    陆游来泰岳书院之前,跟船山先生有过一次长谈。

    据船山先生所言,大秦此时儒法两家并行,只学儒而不读法就像跛脚走路之人一样,一瘸一拐。

    陆游身为皇家之人,更应该儒法双修,学儒养仁意,读法学帝王权术。

    陆游一直记得船山先生此话,所以这段时间去法家学堂的次数比儒家学堂还多。

    这一日下学之后,陆游突然想去泰岳城中转转,便换下学子服带着杨广出了书院。

    没叫白鹿和东方璃,则是因为两人这段时间跟着一位书院的女教习在学习女子八雅。

    君子有六艺,女子有八雅。

    八雅则是指琴、棋、书、画、诗、香、花、茶。

    此时的皇权贵胄娶妻纳妾,不仅要求女子长得漂亮,还要求女子精通八雅,这才算是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甚至曾经有大儒有言形容八雅:善琴者通达从容,善棋者筹谋睿智;善书者至情至性,善画者至善至美;善诗者韵至心声,善酒者情逢知己;善茶者陶冶情操,善花者品性怡然。

    自此之后世间女子对修习八雅趋之若鹜。

    陆游来到泰岳城,先去酒楼用了晚膳,闲来无事便来到一座茶楼喝茶。

    泰岳城背靠泰岳书院,城中学风甚浓,连茶楼的说书人都是一身书生打扮。

    此时说书先生正在口若悬河的讲一位先贤的游记,陆游听了一会感觉无趣便出了茶楼。

    出了城不觉间,陆游溜达到了奈河河畔。

    看着远处被父王陆擎一刀劈出来的沟壑,此时竟然被农夫给挖成了水渠,引水浇灌天里的庄稼。

    看到此景陆游不由得笑出了声,开口对杨广说道:“杨统领,你说父王此举算不算造福了河边百姓?”

    杨广也是笑着回答道:“王爷深谋远虑,当日走到此处才选择出刀,或许已经想到了此情此景。”

    陆游闻言笑了笑,也不言语,沿着奈河慢悠悠的闲逛起来。

    看着河中鱼儿翻腾,陆游颇为可惜,此时手中若有鱼竿,那还容得这些鱼儿嚣张。

    陆游盯着河中游鱼发呆,不远处几位河边浆洗衣物的少女和妇人,则频频转头看向这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此时一位身强体壮胆大的妇人对着陆游开口喊道:“小郎君,看什么呢?是想吃鱼了么?我们红桃小娘子做鱼的手艺可是一绝,让她带你回家给你做鱼吃,顺便告诉你,我们红桃小娘子可是还未婚配呢。”

    陆游闻言回过神,看着河岸边一群小妇人哄笑的看着自己,顿时来了兴致。

    随即笑着开口道:“敢问那位是红桃小娘子?我确实想吃鱼了,红桃小娘子能否收留在下尝尝做鱼的手艺?”

    一群妇人没想到书生打扮的陆游竟然跟农村野妇调笑,怎么跟平时城中眼高于顶遇见的书生有点不一样。

    听到陆游搭话,一群妇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脸色羞红的红桃姑娘此时鼓起勇气说道:“公子如果真的想吃鱼,小女子愿意给公子做条鱼尝尝。”

    陆游看着答话的红桃姑娘,脑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话。

    女子娇羞脸红时,胜过世间最美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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