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酝酿
炎黄学府，图书馆后的一处凉亭。
“什么？让你去闯通天路？”
一声惊叫响起，惊的路上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师兄师姐，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带着些茫然与些许恼怒。
“先别激动，坐下说，坐下说。”
莫离拉了拉罗婷的袖子，下巴微抬，点了点一旁的行人，罗婷抬头扫了一眼后，立刻露出抱歉的笑容，微微欠身向他们表示歉意。
“什么情况，怎么一个分班考验，就要让你去闯通天路？”
重新落座后，罗婷还是没忍住内心的疑惑，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他具体是什么用意，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既然已经提出来了，我就一定要去。”
“开什么玩笑，通天路可不是儿戏！”
听到赵玄玑竟然真的有去闯的意思，罗婷又是有些急了起来。
“你可知道近些年，那通天路为什么每人去闯了吗？”
“不是因为它太难了吗？”
莫离有些看不懂罗婷的着急。
“要仅仅是困难，那绝对拦不住那么多天才！”
“你的意思是？”
赵玄玑闻言也是有些眉头微皱，听罗婷的意思，对这通天路，他们二人还是想的简单了。
“那通天路之所以能断了那些天才的念想，除了难之外，它还会给闯关者带来难以形象的伤害。”
“据我所知，近些年闯过这通天路的人，无一例外，都出现了精神问题，而且症状都不轻，最严重的，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整天痴痴傻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罗婷这话说完，赵玄玑与莫离都是眉头深锁，这个情况他们二人并不了解，之前只是以为这通天路就是难一些，但没想到......
“所以，你要不想变成那样，就赶紧去请老师换一个考验，或者就干脆认输，换一个导师！以你的实力，我相信有很多导师都会争着抢着收你的。”
罗婷看到了赵玄玑的眉头皱起，以为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所以她趁热打铁，劝说赵玄玑放下挑战通天路的念头，同时她也不停给一旁的莫离使眼色，想要她帮忙劝劝。
莫离看到了，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反而是伸手牵住她，制止了罗婷接下来的话。
罗婷一脸疑惑，但莫离却只是微微摇头，并没有开口解释这番动作的意思。
良久之后，赵玄玑缓缓吐了口气，紧锁的眉头也是舒展开来。
“罗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嗯？什么意思？你还要去不成？”
赵玄玑嘴角勾起，目光缓缓坚定下来。
“要去。”
“就算这通天路再难，我也要去！”
“为什么......”
罗婷感受到了赵玄玑的坚持，原本的焦急也不知为何竟然缓缓平息了下来，此时占满她心头的，只有疑惑与不解。
明知道通天路那般凶险，明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会前途尽毁，为什么他还如此执着，难道就为了争一口气？
“我不是为了和谁置气，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去闯一闯！”
这句话说完，赵玄玑站起身来，走出凉亭，下巴微微扬起，看向天空。
“这通天路既然本就是为天才准备的，那为何我不能去闯？”
“那些人闯关失败，前途尽毁，证明这条路确实不好走，但是这并不是能我退缩的理由。”
说完这句话，赵玄玑便自顾自的向图书馆走去，留下两女在那凉亭回想着他最后的话。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刚才干嘛不让我继续说？”
等到赵玄玑走远，罗婷才像是醒了过来，看着莫离，带着些抱怨的问道。
“我觉得作为朋友，你把该告诉他的告诉他就行了，至于做什么决定，还是让他自己来做为好。”
莫离张了张嘴，想了一会儿后才这样回答。
“可......可咱们的关系不一样啊，咱们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闯这龙潭虎穴！”
“罗婷，你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吗？”
莫离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劝说什么，而是换了个问题反问罗婷。
罗婷摇摇头，赵玄玑这话字面上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但是她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完那些凶险后，我感觉得到，他有犹豫，甚至可以说是退缩。之后那般长时间的思考，我猜他应该是在思考，或者说在衡量得失。”
“得失？”
“对，得失。”
莫离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也是站了起来，学着赵玄玑的样子，抬头望天。
“我猜他应该是在判断，自己的退缩会不会为自己带来更大的损失。修行之路，应锐意进取，披荆斩棘，而不是趋吉避凶，如果遇到困难，便立刻退缩，久而久之，人便会习惯这种面对困难的处理手段。”
“毕竟，逃避与退缩比前进要容易的多。”
“你的意思是说，他担心自己这一次退缩，会让他失去锐气？”
罗婷听着莫离的话，渐渐有些明白了赵玄玑选择挑战通天路的理由，但她还是觉得赵玄玑这样做的理由有些荒谬。
“可这只是一次选择而已啊，而且明知道前方是龙潭虎穴，还要往里跳，那不是傻是什么？”
“可能，这就是咱们与天才差的那一线吧......”
莫离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最后这句话，出口也是唏嘘万分。
“我......”
罗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莫离这副样子，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
炎黄学府面积不小，但是在这里的人却是不多，赵玄玑要挑战通天路的消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仅仅是隔天，几乎全校的学子都知道了这件事。
“听说了吗？有个学弟要去挑战通天路。”
“嗯，嗯？你说什么？我刚才在想我程序的BUG，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有一个学弟要去挑战龙门斗场那条通天路！听清了没有？”
一名学子双手放在嘴巴上，在另一名学子耳边大声说道。
“嗯嗯，听清了，挑战通天路啊，你说一名学弟？他已经进了学府？”
“对呀，听说是他选的导师给他的入门考验。”
“奥，明白了。”
那学子应了一声后，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自己遇到的问题。
他的同学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之后他便起身就想要离开，却听他的同学突然说了一句。
“那个，等他挑战的时候，咱们去看看吧。”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呢！”
同样的一幕，在炎黄学府各处发生，虽然每个人的反应都不相同，但是他们最后的决定却惊人的一致，他们一定要去凑凑这热闹。
毕竟这通天路可是很久都没人敢挑战了，这热闹说是百年一回，恐怕也是丝毫不为过。
不光学子们如此，就连那些导师也是蠢蠢欲动。
他们都是修行道路上的强者，而且很多人都是炎黄学府的老人，对那条通天路，他们了解的要比这些学生多得多。
深知这条路艰险的他们，对那赵玄玑充满了同情的同时又有着一丝丝的期待，其中，又以这届新生导师为最。
因为他们都亲眼看到赵玄玑打破了校内考核的记录，这样一个心志坚定的人，是不是真的能闯过那条路呢......
就在他们抱着各种心态，躁动不已的时候，中年人的小院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中年人缓缓走出客厅，端着那套茶具，让来人坐到喝茶的地方。
“老师，您怎么能让他去闯那条路呢？那条路上有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
来人正是公输笃，他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想要劝中年人为赵玄玑换一个考验题目。
中年人并没有立刻说些什么，只是慢慢煮着茶，而公输笃也是不敢造次，问完之后便一直绷着脸，等着老师说话。
等到茶水煮好，中年人到了两小杯，将其中一杯推到公输笃身前。
“你难道不想看看那个小子能不能闯过通天路？”
“想是想，但是......他毕竟是这一届学子中顶好的苗子，万一就这么废了，那岂不是我炎黄学府的损失？”
中年人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上双眼，一脸享受，看的公输笃就是面色一黑，自己的老师就是这一点不好，总爱弄这些虚不拉几的东西，故弄玄虚。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他怕了，完全可以不去，我又没有逼他。”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你呀，就是这瞻前顾后的性子最让我讨厌，要是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一点，我就放你上战场。”
“我......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公输笃懵了一下，带着些无奈苦笑一声。
“喝茶，喝茶。”
“老师......”
“你喝不喝，不喝就滚蛋。”
中年人突然的变脸，让公输笃有些无语，他微微叹了口气，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自己的老师了，无奈的他只能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品了品杯中茶，昧着良心来了这么一句。
“好茶！”
“什么？让你去闯通天路？”
一声惊叫响起，惊的路上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师兄师姐，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带着些茫然与些许恼怒。
“先别激动，坐下说，坐下说。”
莫离拉了拉罗婷的袖子，下巴微抬，点了点一旁的行人，罗婷抬头扫了一眼后，立刻露出抱歉的笑容，微微欠身向他们表示歉意。
“什么情况，怎么一个分班考验，就要让你去闯通天路？”
重新落座后，罗婷还是没忍住内心的疑惑，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他具体是什么用意，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既然已经提出来了，我就一定要去。”
“开什么玩笑，通天路可不是儿戏！”
听到赵玄玑竟然真的有去闯的意思，罗婷又是有些急了起来。
“你可知道近些年，那通天路为什么每人去闯了吗？”
“不是因为它太难了吗？”
莫离有些看不懂罗婷的着急。
“要仅仅是困难，那绝对拦不住那么多天才！”
“你的意思是？”
赵玄玑闻言也是有些眉头微皱，听罗婷的意思，对这通天路，他们二人还是想的简单了。
“那通天路之所以能断了那些天才的念想，除了难之外，它还会给闯关者带来难以形象的伤害。”
“据我所知，近些年闯过这通天路的人，无一例外，都出现了精神问题，而且症状都不轻，最严重的，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整天痴痴傻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罗婷这话说完，赵玄玑与莫离都是眉头深锁，这个情况他们二人并不了解，之前只是以为这通天路就是难一些，但没想到......
“所以，你要不想变成那样，就赶紧去请老师换一个考验，或者就干脆认输，换一个导师！以你的实力，我相信有很多导师都会争着抢着收你的。”
罗婷看到了赵玄玑的眉头皱起，以为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所以她趁热打铁，劝说赵玄玑放下挑战通天路的念头，同时她也不停给一旁的莫离使眼色，想要她帮忙劝劝。
莫离看到了，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反而是伸手牵住她，制止了罗婷接下来的话。
罗婷一脸疑惑，但莫离却只是微微摇头，并没有开口解释这番动作的意思。
良久之后，赵玄玑缓缓吐了口气，紧锁的眉头也是舒展开来。
“罗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嗯？什么意思？你还要去不成？”
赵玄玑嘴角勾起，目光缓缓坚定下来。
“要去。”
“就算这通天路再难，我也要去！”
“为什么......”
罗婷感受到了赵玄玑的坚持，原本的焦急也不知为何竟然缓缓平息了下来，此时占满她心头的，只有疑惑与不解。
明知道通天路那般凶险，明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会前途尽毁，为什么他还如此执着，难道就为了争一口气？
“我不是为了和谁置气，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去闯一闯！”
这句话说完，赵玄玑站起身来，走出凉亭，下巴微微扬起，看向天空。
“这通天路既然本就是为天才准备的，那为何我不能去闯？”
“那些人闯关失败，前途尽毁，证明这条路确实不好走，但是这并不是能我退缩的理由。”
说完这句话，赵玄玑便自顾自的向图书馆走去，留下两女在那凉亭回想着他最后的话。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刚才干嘛不让我继续说？”
等到赵玄玑走远，罗婷才像是醒了过来，看着莫离，带着些抱怨的问道。
“我觉得作为朋友，你把该告诉他的告诉他就行了，至于做什么决定，还是让他自己来做为好。”
莫离张了张嘴，想了一会儿后才这样回答。
“可......可咱们的关系不一样啊，咱们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闯这龙潭虎穴！”
“罗婷，你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吗？”
莫离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劝说什么，而是换了个问题反问罗婷。
罗婷摇摇头，赵玄玑这话字面上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但是她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完那些凶险后，我感觉得到，他有犹豫，甚至可以说是退缩。之后那般长时间的思考，我猜他应该是在思考，或者说在衡量得失。”
“得失？”
“对，得失。”
莫离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也是站了起来，学着赵玄玑的样子，抬头望天。
“我猜他应该是在判断，自己的退缩会不会为自己带来更大的损失。修行之路，应锐意进取，披荆斩棘，而不是趋吉避凶，如果遇到困难，便立刻退缩，久而久之，人便会习惯这种面对困难的处理手段。”
“毕竟，逃避与退缩比前进要容易的多。”
“你的意思是说，他担心自己这一次退缩，会让他失去锐气？”
罗婷听着莫离的话，渐渐有些明白了赵玄玑选择挑战通天路的理由，但她还是觉得赵玄玑这样做的理由有些荒谬。
“可这只是一次选择而已啊，而且明知道前方是龙潭虎穴，还要往里跳，那不是傻是什么？”
“可能，这就是咱们与天才差的那一线吧......”
莫离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最后这句话，出口也是唏嘘万分。
“我......”
罗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莫离这副样子，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
炎黄学府面积不小，但是在这里的人却是不多，赵玄玑要挑战通天路的消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仅仅是隔天，几乎全校的学子都知道了这件事。
“听说了吗？有个学弟要去挑战通天路。”
“嗯，嗯？你说什么？我刚才在想我程序的BUG，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有一个学弟要去挑战龙门斗场那条通天路！听清了没有？”
一名学子双手放在嘴巴上，在另一名学子耳边大声说道。
“嗯嗯，听清了，挑战通天路啊，你说一名学弟？他已经进了学府？”
“对呀，听说是他选的导师给他的入门考验。”
“奥，明白了。”
那学子应了一声后，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自己遇到的问题。
他的同学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之后他便起身就想要离开，却听他的同学突然说了一句。
“那个，等他挑战的时候，咱们去看看吧。”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呢！”
同样的一幕，在炎黄学府各处发生，虽然每个人的反应都不相同，但是他们最后的决定却惊人的一致，他们一定要去凑凑这热闹。
毕竟这通天路可是很久都没人敢挑战了，这热闹说是百年一回，恐怕也是丝毫不为过。
不光学子们如此，就连那些导师也是蠢蠢欲动。
他们都是修行道路上的强者，而且很多人都是炎黄学府的老人，对那条通天路，他们了解的要比这些学生多得多。
深知这条路艰险的他们，对那赵玄玑充满了同情的同时又有着一丝丝的期待，其中，又以这届新生导师为最。
因为他们都亲眼看到赵玄玑打破了校内考核的记录，这样一个心志坚定的人，是不是真的能闯过那条路呢......
就在他们抱着各种心态，躁动不已的时候，中年人的小院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中年人缓缓走出客厅，端着那套茶具，让来人坐到喝茶的地方。
“老师，您怎么能让他去闯那条路呢？那条路上有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
来人正是公输笃，他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想要劝中年人为赵玄玑换一个考验题目。
中年人并没有立刻说些什么，只是慢慢煮着茶，而公输笃也是不敢造次，问完之后便一直绷着脸，等着老师说话。
等到茶水煮好，中年人到了两小杯，将其中一杯推到公输笃身前。
“你难道不想看看那个小子能不能闯过通天路？”
“想是想，但是......他毕竟是这一届学子中顶好的苗子，万一就这么废了，那岂不是我炎黄学府的损失？”
中年人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上双眼，一脸享受，看的公输笃就是面色一黑，自己的老师就是这一点不好，总爱弄这些虚不拉几的东西，故弄玄虚。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他怕了，完全可以不去，我又没有逼他。”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你呀，就是这瞻前顾后的性子最让我讨厌，要是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一点，我就放你上战场。”
“我......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公输笃懵了一下，带着些无奈苦笑一声。
“喝茶，喝茶。”
“老师......”
“你喝不喝，不喝就滚蛋。”
中年人突然的变脸，让公输笃有些无语，他微微叹了口气，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自己的老师了，无奈的他只能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品了品杯中茶，昧着良心来了这么一句。
“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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