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
“光与暗双属性的魂种吗？光……”药和凌走在回家的路上。当听到对方通过考核时药开心大笑的同时又喃喃自语，语气似乎有些奇怪。
“只是魂海却只有一级。”身旁的凌低着头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小说，说话时又翻了一页书。
“一级怎么了，当初我开始的时候只有魂种而魂海等级零级呢。更何况你的念力如此之高可是这近百年独一个刚测试便有如此之高的，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说不定你以后比我还厉害的多呢。”
“药大哥你不是医疗部部长吗，以后比你厉害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呃……”
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满地双手环抱在胸口，说道：“凌，你可不要小看我。我虽然是医疗部的部长，但我的实力不说在那群人里面第一，但也至少是超一流的水平，就是你想达到我实力那少说也还要十七八年的呢。”
“真的吗，不会是药大哥你吹牛呢吧？”
“喂。凌，你要是再这质疑我说的话我可真生气了啊。”
“哦。”凌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但眼睛却是始终盯着手中的书，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敷衍。“是是是，药大哥你最厉害了，以后还求药大哥你多多对我的修行指导一二。”
“凌，你这话说的怎么让我听着这么难受呢？”
“有吗？我这可都是阿谀奉……可都是实话实说的，我对药大哥你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你这乱七八糟的话都哪里学来的，是不是平时给你买的那些小说啊？看来以后要少给你买些小说了，省的你看这些东西都学坏了。”
听到这话，凌终于抬起眼皮看了眼义正言辞的药，淡淡说道：“药大哥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吗？你钱放哪我可都一清二楚。”
“那我回家就把钱藏到别的地方去。”
“那我也照样可以找到。”
“那……那我就随身带着。”
“哦，那你赢了。”
“……”
瞧着凌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药气恼的牙根都痒痒，但自己却没半点办法能奈何的了对方。这场“战斗”，又是以凌的胜利告终。
“真生气了？”
凌眼角的余光偷瞟了一眼对方，却见对方扬起头，赌气似的说道：“没有，我才没生气。”
“明明比我大那么多却还这么小孩子气，药大哥你真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凌无奈的摇头一笑。合上书，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居然带着一分讨好的语气说道：“行了行了，算是我说错了话，我向药大哥你认错还不行吗。”
“哼，这话听的还像那么一回事。”药歪了两下脖子，又扭了两下头，言语中带着几分傲娇的味道。“那这次我就勉强原谅你了，不准再有下次了，而且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我真的很强的。”
“是是是，药大哥你说什么我都信了。那既然你这么厉害的话今晚上在院里露两手给我瞧瞧，要是真有那么厉害那以后药大哥就多多在修行上教我，好吧？”
“那是自然，你念力如此强，那我自创的数套刀法完全可以都传给你，若你完全掌握，想这天下无人可在刀法上胜过你了。”
“真有那么厉害吗，药大哥你还是让我晚上眼见为实的好。”
“凌，我才原谅你结果现在你又质疑我是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还犯错呢。”凌敷衍的应付着对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似是又想起什么来，说道：“对了药大哥，既然我都那么诚恳的和你道歉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什么啊？”
“奖励？奖励什么？”
药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凌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像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你、你不会还想要……凌，你……”
“嗯，就是药大哥你想的那个。小说都买了那漫画什么的也给我买几本新的吧，反正还早，现在就去吧。”
“凌，你……”
大意了，大意了啊！原来凌自始至终都在一步步算计自己、将自己引入他的陷阱里面啊！难怪他一反常态的又是挑衅自己生气，又是很快就道歉讨好来着，合着目的就是漫画啊！这一次，他又是惨败给了凌。惨败啊……
“唉……”
药无奈认命地点了点头，手放在凌头上时却没被对方躲过去不让自己摸，这才让他心里面得到了些安慰。当然，这也可能是凌的“美男计”，讨好他的来谋求利益……只不过药并没想到这点，苦笑的说道：“行吧，去书店吧，这次你要买谁的漫画啊？”
“还是道北的。我最近已经完全迷上他的漫画，趁他新漫画还没出，我要把他以前的漫画抓紧时间补齐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正好也可以顺路给你买些书包之类上学院用的到的东西。对了，凌。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小说漫画什么的在学院上课的时候不许看，我跟学院里绝大多数人可都是认识的，要是我知道你上课看这些东西我可就要……”
“行行行，药大哥你就别唠唠叨叨的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诶，凌你别推我啊！诶！”
……
昨日的晓城热闹程度堪比年末阖家团聚的元初节那些天，而到了这第二日时却少了许多人，毕竟能进入晓士学院的人每年能有参加人数的十分之一就算成绩极好的了。
虽今天相较于昨日冷清了些，但这一大早的街上还是有着不少家长喜气洋洋的送自己家孩子去学院的。
“阿嚏！”
正低头看书的凌被这早上时不时起来的风吹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他却混不在意，只用手抹了两下鼻子就继续低下头，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书，只不过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疲惫。
这也难怪，昨晚上药给他演示了一遍那套自创的刀法，原本心中还对药的自夸抱有一丝怀疑的凌顿时就心惊折服，其一招一式皆诡异难测，杀招频频却不见半分破绽，哪怕是他这个外行也能感觉出这刀法的恐怖之处。于是便更早上变了一个人似的缠着某人一直学到了半夜才罢休。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难得不是他先醒的，还是药喊他他才醒过来。
说起来，今天药本来想请个假送凌去学院的，但后者却没让他这么做，和他在去医院的岔路口上就挥手道别分开。至于原因嘛，其实就是他想在看小说的时候不要被某人老是打扰而已……
就这样，走一路，看一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晓士学院的大门外。在门口登记了信息，拿到张学院的小地图，看了良久大门上那“宗之国晓城晓士学院”这九个字后，凌才又低头迈进了学院。
“嗯……一年级九班在……在这里。”凌在地图上很快找到了自己班所在的楼层位置，半扭着头，淡淡看向了手中攥着的、烙印着自己名字和班级的小木牌。“九班吗……九……呵，看来我未来跟这‘九’之间的渊源不少嘛，哼哼。”
凌卷好地图，收好木牌，脑海里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图上建筑的分布大致记了个七七八八。捧着自己那本微厚的小说，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就是这吧。”
凌站在走廊尽头的教室门外，抬头看着门牌又确认了一下，点头的同时拉开了门。
“唰——”
凌走了进去，里面只有十来个人在坐着，听到动静时全都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不认识他的，投来好奇的目光；而有像是认识他的人，则或是冷漠，或是厌恶，接头交耳的议论着什么。
凌对这些全都一律无视，目光只是放在那些空着的位置。
三人一排的课桌……
凌选中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一般不会有什么人坐那的同时还可以时不时看到外面的景色放松身心。不错，真的不错啊。
凌走了过去，坐下的同时将背后的新书包塞进了木桌自带的抽屉里面。右臂半屈放在桌上，头倚靠着那胳膊肘，小说放到面前，双眼微眯的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小说的世界里去，毫不在意外面那些看向他的目光、议论他的声音……
“他是谁啊？看起来好奇怪啊？”
“他？你不知道他？你应该不是晓城的吧。这个人是个怪人，以后少和他有什么交集。”
“怪人？为什么啊？他看起来不是挺正常的吗？”
“正常？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他不正常的时候。”
“我朋友和我以前跟他玩的时候经常发生一些小的磨擦，而他还特别喜欢因为这些小事而随便就动手打人。”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我还听说有一次他还差点把一个人的胳膊都给打折了呢，事情那时好像都闹到了晓统大人那了呢。”
“啊？！那么可怕啊！”
“对啊。所以你们这些不是晓城人、不认识他的都最好离他远点，万一他哪天又发疯了那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
“无聊的家伙们。”
凌眸底的冷光涌动着彻骨的寒意。他并不在乎他们那些恶意的目光不断在他的身上打转，也不在乎那些添油加醋、污蔑夸张的恶语，他只是觉得他们未免也太闲了些，这些话都说了那么多年了还没有说过瘾吗？无聊，太无聊了……
与其一直总说这些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的话，不如看不惯自己、拿出狠劲来跟自己痛快打一架来的好，这样说不定还能让自己正眼多瞧他们一下……
凌似乎忘了，虽然对方有很多夸张、胡诌的地方，但他打起架来的疯狂却与他们说的大差不差。
不见血，不停手；发起狂，谁敢拦？这是那些过去见到凌与人打斗场面的小孩口口相传的话，与他打架的顽孩至到如今见他仍是心中心慌腿抖，留下了一生怕是都难忘的阴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围绕着他的目光和话题逐渐消停了下来。人断断续续地来到教室，或好奇害羞，或激动热情，与前后左右的人聊天叙话，好不热闹。没有人注意最后排角落里看书的凌，也没人坐在他的身边。
孤零零，一个人，这或许换谁都难以忍受，但对凌来说他早已经习惯了。没有人在意，没有人想和他坐一起，这就是凌最乐见其成的完美结果……
多好、多轻松，不是吗？
“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
空灵动听的女声突然打乱了凌的心绪，正要上扬的嘴角顿时僵住不动，一丝难言尴尬的愠怒浮现在他的眼眸中。
斜眼瞥去，却先见到了一张笑盈盈的粉面娇颜，脑后乌黑浓密的齐肩短发梳的干净利落，窗外而来的风卷起她额前的发丝。
粉蓝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粉底白花的长裙随风而摆动。浅浅的酒窝，白皙的肌肤。美目盼兮，玉手将眼前的青丝拂到耳后；巧笑倩兮，面生红晕的动人见之难忘。
“没有人……”
凌淡淡只回了这一句话，头便又低了下去，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因她脱俗动的人容貌而发生半点的变化，甚至于他的心湖都依然是没有掀起半分的涟漪。
“那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以，随便。”
凌冷淡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引起她的不满，脸上笑容依旧，坐下来将书包放进了抽屉中。
“我的名字是沫心，你呢？”
“……凌……”
“凌……嗯，我记住了。凌，你在做什么呢？”
“看书。”
“是什么书呢？”
“小说罢了。”
“可以带我一起看吗？”
“不能。”
“这样啊，那你……”
……
两人挨着坐在一排，一个人笑吟吟的好奇问着对方问题，一个人头也不抬的冷漠应付着对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种莫名的怪意。
终于，凌还是败给了对方，合上了自己的书。
那一大堆滔滔不绝的各种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的，对方还又在他身边，连无视都不能无视，哪还能有心思看书呢？
凌扭过头看向了对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后，淡淡说道：“我跟你并没有那么熟的吧，你又何必对我的事那么好奇。”
“我们是同桌啊，当然要相互了解的嘛。”
“但我并不想了解你，也不想你了解我。”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了解你呢？我感觉你是个很有趣、很好的人啊，我想了解你并和你成为朋友。”
“……”
又是一个跟昨天那家伙一样麻烦的人……
凌顿时觉得头大无比，而这时教室内正好响起了上课的铃声。沫心虽仍用温柔的眼角余光打量着、观察着自己，但好歹是暂时不说话了，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唰——”
铃落，门开。
凌眉毛微挑，略感惊讶的看着进来的那人走上了讲台。
“居然……是他？”
“只是魂海却只有一级。”身旁的凌低着头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小说，说话时又翻了一页书。
“一级怎么了，当初我开始的时候只有魂种而魂海等级零级呢。更何况你的念力如此之高可是这近百年独一个刚测试便有如此之高的，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说不定你以后比我还厉害的多呢。”
“药大哥你不是医疗部部长吗，以后比你厉害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呃……”
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满地双手环抱在胸口，说道：“凌，你可不要小看我。我虽然是医疗部的部长，但我的实力不说在那群人里面第一，但也至少是超一流的水平，就是你想达到我实力那少说也还要十七八年的呢。”
“真的吗，不会是药大哥你吹牛呢吧？”
“喂。凌，你要是再这质疑我说的话我可真生气了啊。”
“哦。”凌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但眼睛却是始终盯着手中的书，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敷衍。“是是是，药大哥你最厉害了，以后还求药大哥你多多对我的修行指导一二。”
“凌，你这话说的怎么让我听着这么难受呢？”
“有吗？我这可都是阿谀奉……可都是实话实说的，我对药大哥你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你这乱七八糟的话都哪里学来的，是不是平时给你买的那些小说啊？看来以后要少给你买些小说了，省的你看这些东西都学坏了。”
听到这话，凌终于抬起眼皮看了眼义正言辞的药，淡淡说道：“药大哥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吗？你钱放哪我可都一清二楚。”
“那我回家就把钱藏到别的地方去。”
“那我也照样可以找到。”
“那……那我就随身带着。”
“哦，那你赢了。”
“……”
瞧着凌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药气恼的牙根都痒痒，但自己却没半点办法能奈何的了对方。这场“战斗”，又是以凌的胜利告终。
“真生气了？”
凌眼角的余光偷瞟了一眼对方，却见对方扬起头，赌气似的说道：“没有，我才没生气。”
“明明比我大那么多却还这么小孩子气，药大哥你真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凌无奈的摇头一笑。合上书，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居然带着一分讨好的语气说道：“行了行了，算是我说错了话，我向药大哥你认错还不行吗。”
“哼，这话听的还像那么一回事。”药歪了两下脖子，又扭了两下头，言语中带着几分傲娇的味道。“那这次我就勉强原谅你了，不准再有下次了，而且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我真的很强的。”
“是是是，药大哥你说什么我都信了。那既然你这么厉害的话今晚上在院里露两手给我瞧瞧，要是真有那么厉害那以后药大哥就多多在修行上教我，好吧？”
“那是自然，你念力如此强，那我自创的数套刀法完全可以都传给你，若你完全掌握，想这天下无人可在刀法上胜过你了。”
“真有那么厉害吗，药大哥你还是让我晚上眼见为实的好。”
“凌，我才原谅你结果现在你又质疑我是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还犯错呢。”凌敷衍的应付着对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似是又想起什么来，说道：“对了药大哥，既然我都那么诚恳的和你道歉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什么啊？”
“奖励？奖励什么？”
药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凌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像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你、你不会还想要……凌，你……”
“嗯，就是药大哥你想的那个。小说都买了那漫画什么的也给我买几本新的吧，反正还早，现在就去吧。”
“凌，你……”
大意了，大意了啊！原来凌自始至终都在一步步算计自己、将自己引入他的陷阱里面啊！难怪他一反常态的又是挑衅自己生气，又是很快就道歉讨好来着，合着目的就是漫画啊！这一次，他又是惨败给了凌。惨败啊……
“唉……”
药无奈认命地点了点头，手放在凌头上时却没被对方躲过去不让自己摸，这才让他心里面得到了些安慰。当然，这也可能是凌的“美男计”，讨好他的来谋求利益……只不过药并没想到这点，苦笑的说道：“行吧，去书店吧，这次你要买谁的漫画啊？”
“还是道北的。我最近已经完全迷上他的漫画，趁他新漫画还没出，我要把他以前的漫画抓紧时间补齐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正好也可以顺路给你买些书包之类上学院用的到的东西。对了，凌。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小说漫画什么的在学院上课的时候不许看，我跟学院里绝大多数人可都是认识的，要是我知道你上课看这些东西我可就要……”
“行行行，药大哥你就别唠唠叨叨的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诶，凌你别推我啊！诶！”
……
昨日的晓城热闹程度堪比年末阖家团聚的元初节那些天，而到了这第二日时却少了许多人，毕竟能进入晓士学院的人每年能有参加人数的十分之一就算成绩极好的了。
虽今天相较于昨日冷清了些，但这一大早的街上还是有着不少家长喜气洋洋的送自己家孩子去学院的。
“阿嚏！”
正低头看书的凌被这早上时不时起来的风吹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他却混不在意，只用手抹了两下鼻子就继续低下头，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书，只不过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疲惫。
这也难怪，昨晚上药给他演示了一遍那套自创的刀法，原本心中还对药的自夸抱有一丝怀疑的凌顿时就心惊折服，其一招一式皆诡异难测，杀招频频却不见半分破绽，哪怕是他这个外行也能感觉出这刀法的恐怖之处。于是便更早上变了一个人似的缠着某人一直学到了半夜才罢休。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难得不是他先醒的，还是药喊他他才醒过来。
说起来，今天药本来想请个假送凌去学院的，但后者却没让他这么做，和他在去医院的岔路口上就挥手道别分开。至于原因嘛，其实就是他想在看小说的时候不要被某人老是打扰而已……
就这样，走一路，看一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晓士学院的大门外。在门口登记了信息，拿到张学院的小地图，看了良久大门上那“宗之国晓城晓士学院”这九个字后，凌才又低头迈进了学院。
“嗯……一年级九班在……在这里。”凌在地图上很快找到了自己班所在的楼层位置，半扭着头，淡淡看向了手中攥着的、烙印着自己名字和班级的小木牌。“九班吗……九……呵，看来我未来跟这‘九’之间的渊源不少嘛，哼哼。”
凌卷好地图，收好木牌，脑海里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图上建筑的分布大致记了个七七八八。捧着自己那本微厚的小说，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就是这吧。”
凌站在走廊尽头的教室门外，抬头看着门牌又确认了一下，点头的同时拉开了门。
“唰——”
凌走了进去，里面只有十来个人在坐着，听到动静时全都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不认识他的，投来好奇的目光；而有像是认识他的人，则或是冷漠，或是厌恶，接头交耳的议论着什么。
凌对这些全都一律无视，目光只是放在那些空着的位置。
三人一排的课桌……
凌选中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一般不会有什么人坐那的同时还可以时不时看到外面的景色放松身心。不错，真的不错啊。
凌走了过去，坐下的同时将背后的新书包塞进了木桌自带的抽屉里面。右臂半屈放在桌上，头倚靠着那胳膊肘，小说放到面前，双眼微眯的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小说的世界里去，毫不在意外面那些看向他的目光、议论他的声音……
“他是谁啊？看起来好奇怪啊？”
“他？你不知道他？你应该不是晓城的吧。这个人是个怪人，以后少和他有什么交集。”
“怪人？为什么啊？他看起来不是挺正常的吗？”
“正常？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他不正常的时候。”
“我朋友和我以前跟他玩的时候经常发生一些小的磨擦，而他还特别喜欢因为这些小事而随便就动手打人。”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我还听说有一次他还差点把一个人的胳膊都给打折了呢，事情那时好像都闹到了晓统大人那了呢。”
“啊？！那么可怕啊！”
“对啊。所以你们这些不是晓城人、不认识他的都最好离他远点，万一他哪天又发疯了那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
“无聊的家伙们。”
凌眸底的冷光涌动着彻骨的寒意。他并不在乎他们那些恶意的目光不断在他的身上打转，也不在乎那些添油加醋、污蔑夸张的恶语，他只是觉得他们未免也太闲了些，这些话都说了那么多年了还没有说过瘾吗？无聊，太无聊了……
与其一直总说这些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的话，不如看不惯自己、拿出狠劲来跟自己痛快打一架来的好，这样说不定还能让自己正眼多瞧他们一下……
凌似乎忘了，虽然对方有很多夸张、胡诌的地方，但他打起架来的疯狂却与他们说的大差不差。
不见血，不停手；发起狂，谁敢拦？这是那些过去见到凌与人打斗场面的小孩口口相传的话，与他打架的顽孩至到如今见他仍是心中心慌腿抖，留下了一生怕是都难忘的阴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围绕着他的目光和话题逐渐消停了下来。人断断续续地来到教室，或好奇害羞，或激动热情，与前后左右的人聊天叙话，好不热闹。没有人注意最后排角落里看书的凌，也没人坐在他的身边。
孤零零，一个人，这或许换谁都难以忍受，但对凌来说他早已经习惯了。没有人在意，没有人想和他坐一起，这就是凌最乐见其成的完美结果……
多好、多轻松，不是吗？
“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
空灵动听的女声突然打乱了凌的心绪，正要上扬的嘴角顿时僵住不动，一丝难言尴尬的愠怒浮现在他的眼眸中。
斜眼瞥去，却先见到了一张笑盈盈的粉面娇颜，脑后乌黑浓密的齐肩短发梳的干净利落，窗外而来的风卷起她额前的发丝。
粉蓝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粉底白花的长裙随风而摆动。浅浅的酒窝，白皙的肌肤。美目盼兮，玉手将眼前的青丝拂到耳后；巧笑倩兮，面生红晕的动人见之难忘。
“没有人……”
凌淡淡只回了这一句话，头便又低了下去，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因她脱俗动的人容貌而发生半点的变化，甚至于他的心湖都依然是没有掀起半分的涟漪。
“那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以，随便。”
凌冷淡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引起她的不满，脸上笑容依旧，坐下来将书包放进了抽屉中。
“我的名字是沫心，你呢？”
“……凌……”
“凌……嗯，我记住了。凌，你在做什么呢？”
“看书。”
“是什么书呢？”
“小说罢了。”
“可以带我一起看吗？”
“不能。”
“这样啊，那你……”
……
两人挨着坐在一排，一个人笑吟吟的好奇问着对方问题，一个人头也不抬的冷漠应付着对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种莫名的怪意。
终于，凌还是败给了对方，合上了自己的书。
那一大堆滔滔不绝的各种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的，对方还又在他身边，连无视都不能无视，哪还能有心思看书呢？
凌扭过头看向了对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后，淡淡说道：“我跟你并没有那么熟的吧，你又何必对我的事那么好奇。”
“我们是同桌啊，当然要相互了解的嘛。”
“但我并不想了解你，也不想你了解我。”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了解你呢？我感觉你是个很有趣、很好的人啊，我想了解你并和你成为朋友。”
“……”
又是一个跟昨天那家伙一样麻烦的人……
凌顿时觉得头大无比，而这时教室内正好响起了上课的铃声。沫心虽仍用温柔的眼角余光打量着、观察着自己，但好歹是暂时不说话了，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唰——”
铃落，门开。
凌眉毛微挑，略感惊讶的看着进来的那人走上了讲台。
“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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