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日
上下班高峰期的地铁里总是人挤着人，那感觉就像是渡了个劫，周一至周五，每天两次，循环反复，九九八十一难都不算什么。
这些年上班获得的经验，积攒最为显著的恐怕便是挤地铁这件事，宁橙橙在拥挤的人群中见缝插针，这条线路是随机生成的，每天都不一样，今天她的运气很好，来到一个她最喜欢的角落，挤地铁这件事是继找拖鞋后，她心里一天中第二个惊喜的可能。
地铁角落里，宁橙橙缩着身子，艰难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播放着视频，内容是广阔的天地，碧蓝的大海，橘红色的日出，最近她迷上了一个旅游博主，视频里的地方是海南的三亚。
宁橙橙被这绚烂的风景吸引，蓝天，碧海，日出，这几个场景往死了印在她心里，她想去海边很久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想法总在剩下临门一脚时被耽搁，她羡慕着视频里的人能站在这景象之下，也羡慕着这份自由洒脱。
正当她沉迷时，列车突然转了个弯，那不是很急的弯，不过那点儿离心力也足够让身旁人挤到她，宁橙橙努力的往里缩了缩，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安全一点的距离，但那点儿空间很快被旁人占去，最后的距离也没了。
宁橙橙看了看狭小的手机屏幕，再看了看现实世界，她不知道这几年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她心里难以忍受这种一成不变过日子的感觉，可实际上自己却在这份安稳中怡然自得。
她的眼神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老杨，宁橙橙看着老杨的侧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鬓角已生出白发。
一样的生活，重复的工作，时间好似有了循环般带着人们打转，不知不觉就老了。
宁橙橙也想像视频里那位旅游博主这么活，把工作辞掉去旅游，可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她想了想自己父母的脸，她想做那件事的理由就没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恐怕当天就要隔着手机被父母的口水淹没，她害怕这种情况的发生。
好不容易到站下车，宁橙橙悄悄从老杨身后跟上，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老杨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
她们两人总能在这辆列车相遇，时间还早，两人在单位旁边的早餐店一起吃了个早餐，老杨看了看宁橙橙的脸上的气色有些不好，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宁橙橙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有心事？”老杨接着问。
“谈不上心事，只是有些心乱。”宁橙橙回答。
老杨思考了一会儿后斩钉截铁的说：“那就是有心事。”
“心事总得先有事，可我就只是乱。”宁橙橙反驳
“不是心事，那你乱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乱什么。”
“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瞎矫情，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老杨说这句话时一脸的意味深长，好像此时宁橙橙的心境他也经历过。
宁橙橙停顿了一下，默认了老杨的说法，然后说：“晚上的时候不矫情，等到大白天再矫情，就真的显得矫情了。”
吃完早餐后，一天的上班生活正式开始，平平无奇。
这样的生活很快就到了周五，宁橙橙回到家，如往常一样将肩上背着的包取下，放在门边的鞋柜上，苏晴听见了开门声，一蹦一跳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对宁橙橙兴奋的说：“明天就到了和李慕澄约定的时候了。”
苏晴的第一反应不是因为自己的生日高兴，而是为和李慕澄的约定兴奋。
宁橙橙问：“你都准备什么了？”
苏晴一本正经的说：“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但是食材还是要买新鲜的才好，所以明天你得陪我去趟菜市。”
宁橙橙听完做出一副疲劳的样子说：“去楼下超市不就好了。”
“超市的东西哪有菜市的新鲜，还是得去菜市。”苏晴有模有样的说。
这个小区的附近没有菜市，如果要去菜市得多跑几公里的路程，看得出来，苏晴为这顿饭费尽了心思。
“那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去？”宁橙橙问。
“早上六点。”说完这话之后，苏晴嘴角露出狂热的笑。
“你杀了我吧！”本以为到了周末终于能睡个好觉的宁橙橙嘶嚎着，这句话是她今天说出最有力量的话。
之后的事不了了之，只知道第二天早晨宁橙橙洗漱穿戴好后准时出现在客厅里，苏晴猛的亲了宁橙橙一口后说：“这才乖嘛！”
两人出门后上了地铁，周末地铁里的人少了一些，不过只是一些，很多人依旧手里提着公文包，这些人都是周末还要渡劫的人。
早晨的菜市场格外热闹，全是些退了休的大妈大爷，两个小姑娘混在其中，格格不入。
整个市场充斥着各种肉类的血腥味，苏晴在这种气味中游刃有余，跟不同的卖菜大爷大妈杀价，又好像她天生就属于这里，这一场景宁橙橙见过许多次，每一次见到心里还是忍不住对苏晴好生佩服，不一会儿两人手里便提满了菜。
苏晴一边买菜一边喃喃着，生怕遗漏了什么，因为这种性格，她是一个很容易被人依赖的女孩，宁橙橙就很依赖苏晴，以往拜托苏晴帮忙的事，她总能超人预期的办好，虽然两人的思想有所不同，但宁橙橙想过，如果离开了苏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到家后，苏晴马不停蹄的处理起了刚买的食材，宁橙橙想帮忙，却被嫌弃碍手碍脚，只能‘勉为其难’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转眼已到下午，苏晴处理好了那些用四只手使劲提回来的食材，整齐的摆放在灶台旁边，宁橙橙不知道她一个人是如何办到的，那满满的食材，自己只是看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苏晴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喘了口气后躺下，宁橙橙问：“都弄好了？”
“弄好了，该下锅的下锅了，剩下的等会儿再弄。”苏晴此时的样子看着很疲惫，声音却截然相反。
两人不知道在沙发上躺了多久，躺到睡着，直到天色变得有些暗沉，苏晴毫无预兆的醒来，没有设闹钟，就是这么毫无预兆，醒来时还顺便一巴掌打在宁橙橙屁股上叫醒了她，之后跑进卫生间洗了个澡，这一幕动作连贯，毫无拖泥带水。
洗好澡后的她立马进房间化起妆来，等穿戴打扮一切就绪，门铃声刚好响起，苏晴小跑去开门，这一次她没有猜错，李慕澄手里拿着一瓶酒出现在门口，苏晴将他请进屋内，寒暄了几句后拉着宁橙橙介绍起来：“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呢，我叫苏晴，她叫宁橙橙。”
李慕澄点了点头说：“我叫李慕澄。”
“我知道，你的名片上写着。”苏晴笑着说，那张名片上那内容苏晴反反复复看过许多次，她甚至要比李慕澄清楚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但总不能空着手，所以带了一瓶酒。”李慕澄将手里的酒递向苏晴。
苏晴连忙摇手，客套着说：“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呢。”
“来别人家做客，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李慕澄说。
听见李慕澄这么说，自己再客套下去也不太好看，苏晴接过他手里的酒说：“既然这样，我们今天晚上就把它喝掉吧！”
苏晴招呼李慕澄坐下，刻意的说：“你先坐，还有几个菜，等我做好了就可以吃饭了。”
李慕澄礼貌的点了点头。
于是苏晴当着李慕澄的面自信的走进厨房，展示起了自己做菜的样子，她心里想着什么宁橙橙清楚得很，但自然不会说破。
此时客厅里再次只剩下宁橙橙和李慕澄。宁橙橙拿出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前。
“谢谢。”李慕澄语气温和的说。
李慕澄的话很少，但这种话少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因为无所适从，而是单纯的话少，这种状态却让身为主人之一的宁橙橙不适，心里尴尬的感觉愈演愈烈。
宁橙橙正想逃离这里进厨房做做样子时，李慕澄开口说：“你喜欢听爱尔兰风笛？”
“你怎么知道？”宁橙橙心里诧异，脱口而出。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的手机屏幕。”李慕澄不紧不慢的说着。
宁橙橙的大脑疯狂回想，恍然大悟。
李慕澄接着说：“我有个很多年前的朋友也很喜欢听。”
宁橙橙‘哦’了一声，说：“那她应该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李慕澄笑了笑，没有说话。
宁橙橙看着李慕澄的笑，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那岂不是在变相夸自己也很有情调，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李慕澄疑惑了一声。
宁橙橙没有想到他的笑根本不是在笑她，他甚至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漏洞，她再次解释道：“没有。”
宁橙橙回想起那天晚上李慕澄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诞生出一个想法，莫非他答应来吃饭，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那番话，而是因为看见了自己手机里在播放的爱尔兰风笛，这个想法突如其来，她不知道爱尔兰风笛和眼前这个男人的故事，但思绪还是忍不住往这上面想，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心里埋下疑问的种子。
“可以吃饭了。”在宁橙橙思考的时候，苏晴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走出。
这一餐很丰富，算上前菜甜点，足足有八个菜和一个汤，再来三个人都不一定吃得完，平常看起来还算宽大的餐桌一瞬间变得拥挤。
在苏晴的提议下，三人举杯相碰，预示着三人正式相识。
门铃声再次响起，两个女孩疑惑，不知道这个点还有谁来，苏晴起身去开门，只见程越安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
这些年上班获得的经验，积攒最为显著的恐怕便是挤地铁这件事，宁橙橙在拥挤的人群中见缝插针，这条线路是随机生成的，每天都不一样，今天她的运气很好，来到一个她最喜欢的角落，挤地铁这件事是继找拖鞋后，她心里一天中第二个惊喜的可能。
地铁角落里，宁橙橙缩着身子，艰难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播放着视频，内容是广阔的天地，碧蓝的大海，橘红色的日出，最近她迷上了一个旅游博主，视频里的地方是海南的三亚。
宁橙橙被这绚烂的风景吸引，蓝天，碧海，日出，这几个场景往死了印在她心里，她想去海边很久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想法总在剩下临门一脚时被耽搁，她羡慕着视频里的人能站在这景象之下，也羡慕着这份自由洒脱。
正当她沉迷时，列车突然转了个弯，那不是很急的弯，不过那点儿离心力也足够让身旁人挤到她，宁橙橙努力的往里缩了缩，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安全一点的距离，但那点儿空间很快被旁人占去，最后的距离也没了。
宁橙橙看了看狭小的手机屏幕，再看了看现实世界，她不知道这几年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她心里难以忍受这种一成不变过日子的感觉，可实际上自己却在这份安稳中怡然自得。
她的眼神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老杨，宁橙橙看着老杨的侧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鬓角已生出白发。
一样的生活，重复的工作，时间好似有了循环般带着人们打转，不知不觉就老了。
宁橙橙也想像视频里那位旅游博主这么活，把工作辞掉去旅游，可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她想了想自己父母的脸，她想做那件事的理由就没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恐怕当天就要隔着手机被父母的口水淹没，她害怕这种情况的发生。
好不容易到站下车，宁橙橙悄悄从老杨身后跟上，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老杨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
她们两人总能在这辆列车相遇，时间还早，两人在单位旁边的早餐店一起吃了个早餐，老杨看了看宁橙橙的脸上的气色有些不好，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宁橙橙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有心事？”老杨接着问。
“谈不上心事，只是有些心乱。”宁橙橙回答。
老杨思考了一会儿后斩钉截铁的说：“那就是有心事。”
“心事总得先有事，可我就只是乱。”宁橙橙反驳
“不是心事，那你乱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乱什么。”
“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瞎矫情，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老杨说这句话时一脸的意味深长，好像此时宁橙橙的心境他也经历过。
宁橙橙停顿了一下，默认了老杨的说法，然后说：“晚上的时候不矫情，等到大白天再矫情，就真的显得矫情了。”
吃完早餐后，一天的上班生活正式开始，平平无奇。
这样的生活很快就到了周五，宁橙橙回到家，如往常一样将肩上背着的包取下，放在门边的鞋柜上，苏晴听见了开门声，一蹦一跳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对宁橙橙兴奋的说：“明天就到了和李慕澄约定的时候了。”
苏晴的第一反应不是因为自己的生日高兴，而是为和李慕澄的约定兴奋。
宁橙橙问：“你都准备什么了？”
苏晴一本正经的说：“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但是食材还是要买新鲜的才好，所以明天你得陪我去趟菜市。”
宁橙橙听完做出一副疲劳的样子说：“去楼下超市不就好了。”
“超市的东西哪有菜市的新鲜，还是得去菜市。”苏晴有模有样的说。
这个小区的附近没有菜市，如果要去菜市得多跑几公里的路程，看得出来，苏晴为这顿饭费尽了心思。
“那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去？”宁橙橙问。
“早上六点。”说完这话之后，苏晴嘴角露出狂热的笑。
“你杀了我吧！”本以为到了周末终于能睡个好觉的宁橙橙嘶嚎着，这句话是她今天说出最有力量的话。
之后的事不了了之，只知道第二天早晨宁橙橙洗漱穿戴好后准时出现在客厅里，苏晴猛的亲了宁橙橙一口后说：“这才乖嘛！”
两人出门后上了地铁，周末地铁里的人少了一些，不过只是一些，很多人依旧手里提着公文包，这些人都是周末还要渡劫的人。
早晨的菜市场格外热闹，全是些退了休的大妈大爷，两个小姑娘混在其中，格格不入。
整个市场充斥着各种肉类的血腥味，苏晴在这种气味中游刃有余，跟不同的卖菜大爷大妈杀价，又好像她天生就属于这里，这一场景宁橙橙见过许多次，每一次见到心里还是忍不住对苏晴好生佩服，不一会儿两人手里便提满了菜。
苏晴一边买菜一边喃喃着，生怕遗漏了什么，因为这种性格，她是一个很容易被人依赖的女孩，宁橙橙就很依赖苏晴，以往拜托苏晴帮忙的事，她总能超人预期的办好，虽然两人的思想有所不同，但宁橙橙想过，如果离开了苏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到家后，苏晴马不停蹄的处理起了刚买的食材，宁橙橙想帮忙，却被嫌弃碍手碍脚，只能‘勉为其难’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转眼已到下午，苏晴处理好了那些用四只手使劲提回来的食材，整齐的摆放在灶台旁边，宁橙橙不知道她一个人是如何办到的，那满满的食材，自己只是看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苏晴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喘了口气后躺下，宁橙橙问：“都弄好了？”
“弄好了，该下锅的下锅了，剩下的等会儿再弄。”苏晴此时的样子看着很疲惫，声音却截然相反。
两人不知道在沙发上躺了多久，躺到睡着，直到天色变得有些暗沉，苏晴毫无预兆的醒来，没有设闹钟，就是这么毫无预兆，醒来时还顺便一巴掌打在宁橙橙屁股上叫醒了她，之后跑进卫生间洗了个澡，这一幕动作连贯，毫无拖泥带水。
洗好澡后的她立马进房间化起妆来，等穿戴打扮一切就绪，门铃声刚好响起，苏晴小跑去开门，这一次她没有猜错，李慕澄手里拿着一瓶酒出现在门口，苏晴将他请进屋内，寒暄了几句后拉着宁橙橙介绍起来：“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呢，我叫苏晴，她叫宁橙橙。”
李慕澄点了点头说：“我叫李慕澄。”
“我知道，你的名片上写着。”苏晴笑着说，那张名片上那内容苏晴反反复复看过许多次，她甚至要比李慕澄清楚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但总不能空着手，所以带了一瓶酒。”李慕澄将手里的酒递向苏晴。
苏晴连忙摇手，客套着说：“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呢。”
“来别人家做客，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李慕澄说。
听见李慕澄这么说，自己再客套下去也不太好看，苏晴接过他手里的酒说：“既然这样，我们今天晚上就把它喝掉吧！”
苏晴招呼李慕澄坐下，刻意的说：“你先坐，还有几个菜，等我做好了就可以吃饭了。”
李慕澄礼貌的点了点头。
于是苏晴当着李慕澄的面自信的走进厨房，展示起了自己做菜的样子，她心里想着什么宁橙橙清楚得很，但自然不会说破。
此时客厅里再次只剩下宁橙橙和李慕澄。宁橙橙拿出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前。
“谢谢。”李慕澄语气温和的说。
李慕澄的话很少，但这种话少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因为无所适从，而是单纯的话少，这种状态却让身为主人之一的宁橙橙不适，心里尴尬的感觉愈演愈烈。
宁橙橙正想逃离这里进厨房做做样子时，李慕澄开口说：“你喜欢听爱尔兰风笛？”
“你怎么知道？”宁橙橙心里诧异，脱口而出。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的手机屏幕。”李慕澄不紧不慢的说着。
宁橙橙的大脑疯狂回想，恍然大悟。
李慕澄接着说：“我有个很多年前的朋友也很喜欢听。”
宁橙橙‘哦’了一声，说：“那她应该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李慕澄笑了笑，没有说话。
宁橙橙看着李慕澄的笑，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那岂不是在变相夸自己也很有情调，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李慕澄疑惑了一声。
宁橙橙没有想到他的笑根本不是在笑她，他甚至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漏洞，她再次解释道：“没有。”
宁橙橙回想起那天晚上李慕澄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诞生出一个想法，莫非他答应来吃饭，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那番话，而是因为看见了自己手机里在播放的爱尔兰风笛，这个想法突如其来，她不知道爱尔兰风笛和眼前这个男人的故事，但思绪还是忍不住往这上面想，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心里埋下疑问的种子。
“可以吃饭了。”在宁橙橙思考的时候，苏晴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走出。
这一餐很丰富，算上前菜甜点，足足有八个菜和一个汤，再来三个人都不一定吃得完，平常看起来还算宽大的餐桌一瞬间变得拥挤。
在苏晴的提议下，三人举杯相碰，预示着三人正式相识。
门铃声再次响起，两个女孩疑惑，不知道这个点还有谁来，苏晴起身去开门，只见程越安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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