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另立新君
小两口归至相府。
夜色已深,丞相萧仿安歇已久。
府内灯火阑珊,唯管家默默守候于大门一侧,静候李公子归返。
李无妄向管家致谢,而后步入夜色中,小莲紧随其侧。
两人回到厢房,小莲就着朦胧月光,点燃烛火,屋内顿时暖意融融。
她细心为李无妄备妥热水,柔声道:“相公,热水已备好,快来沐浴解乏吧!”
李无妄褪去衣物,踏入浴桶,水温适宜,舒适透入心扉。
小莲轻挽衣袖,拿起布巾,为相公细心擦拭。
“今晚与那郡主会面,她未曾为难你吧?”小莲轻声探询,眼中满是关切。
李无妄微微一笑,“娘子放心,一切顺遂。那郡主虽地位尊贵,却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小莲好奇追问:“那郡主想必倾国倾城,相公未曾动心么?”
李无妄凝视小莲的眼眸,深情款款:“在我心中,唯有娘子一人。那郡主容颜虽美,却不及娘子万分之一。”
小莲闻言,俏皮地笑了,“相公总是这般甜言蜜语,也不知真假。”
李无妄轻轻握住她的手,“为夫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
言罢,他蓦地伸出手臂,将小莲轻轻拉入浴桶中。
小莲惊呼一声,旋即被李无妄搂在怀里。
两人共浴,鸳鸯戏水,浪花四溅,笑声盈盈。
浴罢。
两人相携至榻前,相拥而卧。
李无妄怀中拥着温婉如玉的小莲,心念却飘向远方。
他想起了与郡主的会面,那女子容颜绝美,却似乎心机颇深,令他心中难以安定。
明日便要去绮梦院了,不知前路如何,只希望能早日诛杀奸贼,也好给自己的仕途铺路,好让小莲在日后的乱世中跟着自己,得以安身立命,不会那般凶险。
思绪万千间,他在小莲的温柔乡中,昏昏睡去。
次日破晓,李无妄起身,小莲早起为他打点行装。
她细心折叠衣物,准备银两,脸上满是不舍。
临行前,她抱住李无妄,泪水滑落眼角,“相公,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李无妄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娘子,此行危险重重,你且在丞相府上静待我的消息……”他略一沉吟,又道:“你若实在孤单,不如去寻香影姑娘作伴,你们女孩子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小莲虽与柳香影有些不和,但想到能在异乡有个伴儿,也便应允下来。
于是,小莲又整理自己的行装,与李无妄一同走出相府。
恰逢丞相萧仿退朝归来,见少年行囊在肩,便问:“李公子,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李无妄将昨日与柳香影所谋诛杀田令孜的计策,向萧仿细述一遍。
萧仿闻言,肃然起敬,赞许道:“李公子高义,既为国家除害,本相岂能坐视不理?”
言毕,嘱咐他稍等片刻,匆匆入府。
须臾,萧仿复又走出,管家手捧一盒金银随行。
萧仿拉李无妄至府门后侧,低声密语,以防隔墙有耳。“李公子,此行凶险,这些金银或可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需要,尽管使用,切勿吝惜。”
李无妄推辞:“丞相厚意,无妄心领了。不过此行所需,无妄已自己备足,不敢再受丞相之恩。”
萧仿坚持道:“公子此言差矣。本相虽年迈,也愿为公子大义之举,略尽绵薄之力。公子若推辞,便是看不起本相了。”
李无妄感激涕零,收下金银,妥善放入行囊,拜谢道:“丞相恩情,无妄铭记在心。此行若得成功,定当厚报。”
言毕,李无妄与小莲拜谢、辞别萧仿。
正要走时,萧仿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李公子……”
李无妄转身,心生疑惑,询问:“丞相有何忧虑?但说无妨。”
萧仿沉吟片刻,终是开口:“朝中有变,老朽本欲与公子细述,又恐扰乱了公子心神,误了诛贼大计。”
李无妄神色一凛:“朝中究竟何事?请丞相明言。”
萧仿叹息道:“南诏国又进犯我国西川。南诏王更是派遣宰相上表朝廷,言称他们不是在侵犯大唐,是欲面见天子,陈诉数十年被谗言所离间的冤屈。今朝,田令孜等奸贼在圣上耳畔煽风点火,欲放南诏军入京。”
李无妄皱眉:“此等狼子野心,岂能容之?圣上如何裁决?”
萧仿摇头:“我与崔侍郎、刘学士等忠良之臣,力谏圣上,言不可轻信外邦,引兵入京,恐生祸端。圣上犹豫未决,说明日再议。李公子,你意下此事如何是好?”
李无妄听后心中一沉,“此事确实棘手,然我等既知奸贼之谋,便不能坐视不理。待我此行功成,定助丞相一臂之力。”
萧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有李公子此言,老朽便安心了。”
李无妄面露忧色,“我怕尚未诛除奸贼,圣上却先听信了谄媚之言,放南诏兵马入京。为策万全,学生以为,应当先谏圣上,诛杀南诏来使,再遣高骈将军前往平定南诏之乱。”
“高骈将军?”萧仿目光炯炯,“善!便依李公子之策行事。大唐得李公子,当真是如鱼得水啊!”
李无妄谦逊摇头,“丞相过誉了,无妄只是尽己所能,为国家尽忠。”
他心知自己身为穿越者,对历史的走向有着先见之明,此刻的谋划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高骈此人,前期堪称忠臣良将,可惜后来晚节不保,然此刻仍是可堪重用之人。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转瞬即逝,并未宣之于口,毕竟自己的穿越者身份,是万万不能泄露的。
小莲见少爷寥寥数语,便为解决国家大事献计献策,心中对相公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看来自己的相公不仅容貌俊逸,更拥有经天纬地之才。
小莲的爱意,也在这一刻愈发深沉。
李无妄向萧仿详细交代了接下来的计划,嘱咐他在朝中多加留意,有事可让香影姑娘前来报信。
随后,与小莲一同辞别丞相,朝暗香阁的方向走去。
李无妄打算先将小莲安顿在茶馆,以确保她的安全。自己将前往绮梦院,展开刺杀田令孜的计划。
今晨丞相所提及的南诏之事,让李无妄更加坚定了要诛杀奸贼的决心。
只因若让此人继续把持朝政,大唐的江山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
那自己当官的理想岂不是泡汤了?那样的话,不甘心当牛马的自己,便不得不造反了。
为了自己不走那条刀口舔血、还极有可能被后世唾骂的叛逆之路,他必须除掉田令孜这个祸患。
两人携手行至暗香阁前,但见柳香影笑盈盈地迎上前来,温婉施礼:“李公子、小莲妹妹,里面请。”
李无妄还礼道:“香影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家娘子小莲,想在你这里暂住几日,不知姑娘是否方便?”
柳香影双眸闪亮,似是极为高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小莲妹妹能来与我作伴,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快请进吧!”
李无妄面露感激之色:“多谢香影姑娘仗义相助。”
小莲也腼腆开口:“昨日气头上,对香影姑娘说了一些冒犯之语,还请姑娘海涵。”
柳香影柔声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香影怎会放在心上?”
言罢,她引着小莲上楼,为她细心铺好被褥,边铺边道:“我这里只有一间房,也不知小莲妹妹与我同住,会不会觉得委屈?”
小莲忙摇头道:“不委屈,小时候我都是与姐姐一同睡,如今反倒有些怀念了。”
闻言,柳香影与李无妄都笑了,屋内的气氛轻松不少。
安顿好小莲后,李无妄便准备前往绮梦院。
他转身牵挂道:“香影姑娘,小莲就拜托你了。我此行一去,不知何时能归,还请姑娘多加照应。”
柳香影郑重点头:“李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莲妹妹的,更当鼓动潜龙会众员,为李公子造势,并在暗中护公子周全。”
李无妄心怀感激,又深深看了小莲一眼,转身离去。
小莲望着李无妄离去的背影,心中万般不舍,却也明白他此行的重要性。
她含泪为他祈祷,期盼他平安归来。
柳香影则在一旁安慰她:“小莲妹妹,别担心。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时常光顾绮梦院。”
她提及“光顾”两字时,语气特意加重,似是在揶揄打趣。
小莲闻言,想起相公也曾以相似的口吻调侃过,不由得破涕为笑,轻掩红唇道:“香影姐姐,你怎么学起我家相公来了,言语这般不正经。”
柳香影也笑了起来,勾着手指刮了刮小莲的鼻梁,“你这小妮子,我哄你开心,你反倒埋怨起我来了。”
小莲脸颊发红,娇羞地低下头,小声嘀咕:“香影姐姐,你可是大姑娘家,怎么跟个登徒子似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柳香影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不好意思去绮梦院,我好意思。我会常去绮梦院那边打探,你且在这里安心住着,一有李公子的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多谢香影姐姐。”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嫌隙在这短暂的相处中缝合。
此时,李无妄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远方的街角。
夜色已深,丞相萧仿安歇已久。
府内灯火阑珊,唯管家默默守候于大门一侧,静候李公子归返。
李无妄向管家致谢,而后步入夜色中,小莲紧随其侧。
两人回到厢房,小莲就着朦胧月光,点燃烛火,屋内顿时暖意融融。
她细心为李无妄备妥热水,柔声道:“相公,热水已备好,快来沐浴解乏吧!”
李无妄褪去衣物,踏入浴桶,水温适宜,舒适透入心扉。
小莲轻挽衣袖,拿起布巾,为相公细心擦拭。
“今晚与那郡主会面,她未曾为难你吧?”小莲轻声探询,眼中满是关切。
李无妄微微一笑,“娘子放心,一切顺遂。那郡主虽地位尊贵,却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小莲好奇追问:“那郡主想必倾国倾城,相公未曾动心么?”
李无妄凝视小莲的眼眸,深情款款:“在我心中,唯有娘子一人。那郡主容颜虽美,却不及娘子万分之一。”
小莲闻言,俏皮地笑了,“相公总是这般甜言蜜语,也不知真假。”
李无妄轻轻握住她的手,“为夫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
言罢,他蓦地伸出手臂,将小莲轻轻拉入浴桶中。
小莲惊呼一声,旋即被李无妄搂在怀里。
两人共浴,鸳鸯戏水,浪花四溅,笑声盈盈。
浴罢。
两人相携至榻前,相拥而卧。
李无妄怀中拥着温婉如玉的小莲,心念却飘向远方。
他想起了与郡主的会面,那女子容颜绝美,却似乎心机颇深,令他心中难以安定。
明日便要去绮梦院了,不知前路如何,只希望能早日诛杀奸贼,也好给自己的仕途铺路,好让小莲在日后的乱世中跟着自己,得以安身立命,不会那般凶险。
思绪万千间,他在小莲的温柔乡中,昏昏睡去。
次日破晓,李无妄起身,小莲早起为他打点行装。
她细心折叠衣物,准备银两,脸上满是不舍。
临行前,她抱住李无妄,泪水滑落眼角,“相公,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李无妄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娘子,此行危险重重,你且在丞相府上静待我的消息……”他略一沉吟,又道:“你若实在孤单,不如去寻香影姑娘作伴,你们女孩子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小莲虽与柳香影有些不和,但想到能在异乡有个伴儿,也便应允下来。
于是,小莲又整理自己的行装,与李无妄一同走出相府。
恰逢丞相萧仿退朝归来,见少年行囊在肩,便问:“李公子,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李无妄将昨日与柳香影所谋诛杀田令孜的计策,向萧仿细述一遍。
萧仿闻言,肃然起敬,赞许道:“李公子高义,既为国家除害,本相岂能坐视不理?”
言毕,嘱咐他稍等片刻,匆匆入府。
须臾,萧仿复又走出,管家手捧一盒金银随行。
萧仿拉李无妄至府门后侧,低声密语,以防隔墙有耳。“李公子,此行凶险,这些金银或可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需要,尽管使用,切勿吝惜。”
李无妄推辞:“丞相厚意,无妄心领了。不过此行所需,无妄已自己备足,不敢再受丞相之恩。”
萧仿坚持道:“公子此言差矣。本相虽年迈,也愿为公子大义之举,略尽绵薄之力。公子若推辞,便是看不起本相了。”
李无妄感激涕零,收下金银,妥善放入行囊,拜谢道:“丞相恩情,无妄铭记在心。此行若得成功,定当厚报。”
言毕,李无妄与小莲拜谢、辞别萧仿。
正要走时,萧仿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李公子……”
李无妄转身,心生疑惑,询问:“丞相有何忧虑?但说无妨。”
萧仿沉吟片刻,终是开口:“朝中有变,老朽本欲与公子细述,又恐扰乱了公子心神,误了诛贼大计。”
李无妄神色一凛:“朝中究竟何事?请丞相明言。”
萧仿叹息道:“南诏国又进犯我国西川。南诏王更是派遣宰相上表朝廷,言称他们不是在侵犯大唐,是欲面见天子,陈诉数十年被谗言所离间的冤屈。今朝,田令孜等奸贼在圣上耳畔煽风点火,欲放南诏军入京。”
李无妄皱眉:“此等狼子野心,岂能容之?圣上如何裁决?”
萧仿摇头:“我与崔侍郎、刘学士等忠良之臣,力谏圣上,言不可轻信外邦,引兵入京,恐生祸端。圣上犹豫未决,说明日再议。李公子,你意下此事如何是好?”
李无妄听后心中一沉,“此事确实棘手,然我等既知奸贼之谋,便不能坐视不理。待我此行功成,定助丞相一臂之力。”
萧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有李公子此言,老朽便安心了。”
李无妄面露忧色,“我怕尚未诛除奸贼,圣上却先听信了谄媚之言,放南诏兵马入京。为策万全,学生以为,应当先谏圣上,诛杀南诏来使,再遣高骈将军前往平定南诏之乱。”
“高骈将军?”萧仿目光炯炯,“善!便依李公子之策行事。大唐得李公子,当真是如鱼得水啊!”
李无妄谦逊摇头,“丞相过誉了,无妄只是尽己所能,为国家尽忠。”
他心知自己身为穿越者,对历史的走向有着先见之明,此刻的谋划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高骈此人,前期堪称忠臣良将,可惜后来晚节不保,然此刻仍是可堪重用之人。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转瞬即逝,并未宣之于口,毕竟自己的穿越者身份,是万万不能泄露的。
小莲见少爷寥寥数语,便为解决国家大事献计献策,心中对相公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看来自己的相公不仅容貌俊逸,更拥有经天纬地之才。
小莲的爱意,也在这一刻愈发深沉。
李无妄向萧仿详细交代了接下来的计划,嘱咐他在朝中多加留意,有事可让香影姑娘前来报信。
随后,与小莲一同辞别丞相,朝暗香阁的方向走去。
李无妄打算先将小莲安顿在茶馆,以确保她的安全。自己将前往绮梦院,展开刺杀田令孜的计划。
今晨丞相所提及的南诏之事,让李无妄更加坚定了要诛杀奸贼的决心。
只因若让此人继续把持朝政,大唐的江山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
那自己当官的理想岂不是泡汤了?那样的话,不甘心当牛马的自己,便不得不造反了。
为了自己不走那条刀口舔血、还极有可能被后世唾骂的叛逆之路,他必须除掉田令孜这个祸患。
两人携手行至暗香阁前,但见柳香影笑盈盈地迎上前来,温婉施礼:“李公子、小莲妹妹,里面请。”
李无妄还礼道:“香影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家娘子小莲,想在你这里暂住几日,不知姑娘是否方便?”
柳香影双眸闪亮,似是极为高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小莲妹妹能来与我作伴,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快请进吧!”
李无妄面露感激之色:“多谢香影姑娘仗义相助。”
小莲也腼腆开口:“昨日气头上,对香影姑娘说了一些冒犯之语,还请姑娘海涵。”
柳香影柔声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香影怎会放在心上?”
言罢,她引着小莲上楼,为她细心铺好被褥,边铺边道:“我这里只有一间房,也不知小莲妹妹与我同住,会不会觉得委屈?”
小莲忙摇头道:“不委屈,小时候我都是与姐姐一同睡,如今反倒有些怀念了。”
闻言,柳香影与李无妄都笑了,屋内的气氛轻松不少。
安顿好小莲后,李无妄便准备前往绮梦院。
他转身牵挂道:“香影姑娘,小莲就拜托你了。我此行一去,不知何时能归,还请姑娘多加照应。”
柳香影郑重点头:“李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莲妹妹的,更当鼓动潜龙会众员,为李公子造势,并在暗中护公子周全。”
李无妄心怀感激,又深深看了小莲一眼,转身离去。
小莲望着李无妄离去的背影,心中万般不舍,却也明白他此行的重要性。
她含泪为他祈祷,期盼他平安归来。
柳香影则在一旁安慰她:“小莲妹妹,别担心。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时常光顾绮梦院。”
她提及“光顾”两字时,语气特意加重,似是在揶揄打趣。
小莲闻言,想起相公也曾以相似的口吻调侃过,不由得破涕为笑,轻掩红唇道:“香影姐姐,你怎么学起我家相公来了,言语这般不正经。”
柳香影也笑了起来,勾着手指刮了刮小莲的鼻梁,“你这小妮子,我哄你开心,你反倒埋怨起我来了。”
小莲脸颊发红,娇羞地低下头,小声嘀咕:“香影姐姐,你可是大姑娘家,怎么跟个登徒子似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柳香影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不好意思去绮梦院,我好意思。我会常去绮梦院那边打探,你且在这里安心住着,一有李公子的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多谢香影姐姐。”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嫌隙在这短暂的相处中缝合。
此时,李无妄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远方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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