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有阁楼
辉光日新，黎明复黎明，生命却似乎不得反复。此处的晨雾颇为浑厚，像是浓稠的云朵覆盖下来，与之城中有着鲜明得差别。而那鸟叫声，更是不绝于耳，叽叽喳喳个不停。而且还时常会传来野鸡野鸭的畜叫声，连那些还未掉落的黄叶，也在努力张开两翅，迎合着即将挥洒的日光。
它们已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晨景山河爽，闲居木林清，何时消滞念，又是一日晨啊。”
而座落在此山腰处，有一座阁楼，门前有一位老朽，靠着躺椅，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大烟斗正要往嘴里送。
“哎呀，爷爷，你又在哼了，每天早上都是这一句，我耳朵都起茧了呀！”小姑娘一身白秀裙，秀发随意搭在一侧肩上，似乎带着一些不染尘事的清雅。正从阁内向门前走去，睡眼朦胧，却不忘将双手各一指往两耳里塞，又甚是好笑。
“诶，馨儿醒啦。”老朽转过头来，看见自己的孙女，本是一脸惆怅，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是被你吵醒的！”小姑娘垂下双臂，歪着小脑袋，埋怨道。表情看似好生无耐。
“呵~太阳都晒屁股了，也该起床了把。”老朽故意一声长呵，猛吸一口烟斗，带着些许斥责道。
“呵~你这老花眼，我怎么没看见太阳呢，太阳在哪？在哪呢？”小姑娘学着老朽也一声长呵，然后像猴子一样，手平放在秀眉上，左探右探。
“你个不知礼数的小东西，敢对爷爷如此不无礼！赶紧收拾收拾，快些修炼。”老朽看似气不打一处来，从躺椅站下身来，手拿烟斗，对着小姑娘教训道，刚吸的一口浓烟随着一字一字缓缓吐出。
“啊，我好困，我得再睡会儿。”小姑娘听到修炼，身子都直了，就要转身回房。
“你敢，看完不砸烂你得床！不要浪费了早晨最为活力的灵气。”
“知道啦~”
小姑娘似乎深明其意，也不在撒娇，立马转身回去收拾了。
......
过了许久
“嗯？”
此时一张木床上，一位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皮。他似乎很是疲惫，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将双眼完全张开，其之艰难，好比普通人砍倒一颗大树一般。
“爹”
那少年有气无力地喊出一字，声音小的怕是连蚊子都能盖过他。
嗯？不对，我哪来的爹？那少年猛然一惊，精神顿时紧张起来，一副画面在脑海里回放起来。
围儿？琉璃王？他们是谁？
是做梦吗？真是好真实的一个梦啊。
不对，我不是跳河自尽了吗？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那死亡降临的感觉顿时让他回忆了起来，浑身不自觉地抖了抖。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不知他是否还会有勇气跳下去呢。
难道我已经到了天堂，亦或者地狱？
他目光看向眼前已经打开着的小窗户，外面似乎绿林成片，不过却又参杂着许多已然泛黄的枝叶。
可是这里好像都不是啊，和原来的世界没区别啊。
他想着，而后本能地就要坐起来。
“呃，好痛！”
一阵阵撕裂又肿胀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并且全身的无力感让他很是不适应，无意识地轻声哼出。
不过试了几次后，他终究是适应了当下的身体状况，强忍着剧痛，缓缓地做了起来，手扶床边，还硬是让他站了起来。
“咦，我居然换新衣服了！”他低头看着新披上的裹身衣，很是开心。不过这衣服似乎不怎么合身，稍稍大了些许。
而后，他又适应了半会儿，竟然迈开了小腿，一点一点地向着身前的窗口，试图想要更为全面地观察当下的环境。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坚持终究得到了回报，他趴在窗边，小脑袋缓缓探出，外面的世界在他眼中一点一点地扩大。
“嗯？有两个人。”
他看到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她正盘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似乎正在修炼。然后离那女孩不远处，一位老朽也坐在大石头上。一老一小，都在修炼。
少年歪了歪脑袋，以他的眼力，显然看不出他们修炼着什么功法，不过倒是与他之前打坐的姿势一般无二。
忽然，那老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双眸，朝着少年的方向看去。
啊
正看得入神的少年，突然被这道目光注视过来，吓了一条，一个没站稳，直接后仰倒去。顿时一声惨叫，本就满身疼痛，这一摔，实在绷不住了，倒在地上难以起来。
“好一个小子，躺了两夜就醒了不说，还瞎溜达。”老朽对这小少年，颇为意外，有些诧异地说道。
而一旁打坐的小姑娘也被少年和老朽打扰了修炼，缓缓醒来。
“什么？他醒了!”
“嗯”
小姑娘还未等老朽应话，就站起身来，冲进了阁楼。似乎她对陌生人，很是兴奋，又或者说是好奇，亦或者说对自己救下的人能醒来的开心。
“咦，你这么快就醒啦。”小姑娘看着倒在地上还在挣扎爬起的少年，似问又非问地打着招呼。她虽问，却未停，蹲下身来，扶起少年，搀扶到一旁的木凳坐上。
“谢，谢谢...”少年低下头来，似乎有些害羞，不敢看向小姑娘，嘴里还结结巴巴地道着谢。
小姑娘看着面前腼腆的少年，甚是欢乐，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真是好美的人儿
那少年有些好奇，微微抬起头，就看到了满脸笑容地的小姑娘，他被惊艳到了。顿时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之感。说是兴奋，可绝不止此，说是开心，也不准确。似乎心中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追求，莫名的有一种蠢蠢颤动地欣喜。
四目相对，小姑娘被这忽如其来的异样目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无意识地泛起了微微红光。
咳~
老朽一声咳嗽打破了宁静，嘴里吸着烟斗，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两人跟前。
“小子，师从何处，从何而来，老实招来！”那老朽俯瞰着小少年，仿佛在审罪一般。说道最后一字时，还故意加重语气，拉长着说。
小姑娘在一旁看在眼里，情不自禁一拍脑门，表情无奈：爷爷又在犯病了。
“晚，晚辈，无师无父无母，从，从封家外院而，而来。”尽管少年感觉老朽举动有些怪异，不过并未多想，老老实实、结结巴巴地紧张回道。
“孤儿？封家外院？可是四大家族的封家？”老朽表情看似有些意外。
“正，正是。”
“嗯？你从那绕城河流到了这里？”老朽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问道。
“噗，小结巴。”一旁的小姑娘看着少年紧张的模样，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恰好打断了老朽的问话。
老朽见状，对着小姑娘一个瞪眼，示意让她严肃点。接着对着少年表情做作道：“呵，好大的身份啊！”
“不不不，晚辈并，并无此意。”少年似乎生怕老朽误会，连忙挥手否定道。
“哼，假仁假义，说，你姓甚名谁。”老朽撇着歪嘴，又问道。
“晚，晚辈名为...封，封世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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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已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晨景山河爽，闲居木林清，何时消滞念，又是一日晨啊。”
而座落在此山腰处，有一座阁楼，门前有一位老朽，靠着躺椅，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大烟斗正要往嘴里送。
“哎呀，爷爷，你又在哼了，每天早上都是这一句，我耳朵都起茧了呀！”小姑娘一身白秀裙，秀发随意搭在一侧肩上，似乎带着一些不染尘事的清雅。正从阁内向门前走去，睡眼朦胧，却不忘将双手各一指往两耳里塞，又甚是好笑。
“诶，馨儿醒啦。”老朽转过头来，看见自己的孙女，本是一脸惆怅，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是被你吵醒的！”小姑娘垂下双臂，歪着小脑袋，埋怨道。表情看似好生无耐。
“呵~太阳都晒屁股了，也该起床了把。”老朽故意一声长呵，猛吸一口烟斗，带着些许斥责道。
“呵~你这老花眼，我怎么没看见太阳呢，太阳在哪？在哪呢？”小姑娘学着老朽也一声长呵，然后像猴子一样，手平放在秀眉上，左探右探。
“你个不知礼数的小东西，敢对爷爷如此不无礼！赶紧收拾收拾，快些修炼。”老朽看似气不打一处来，从躺椅站下身来，手拿烟斗，对着小姑娘教训道，刚吸的一口浓烟随着一字一字缓缓吐出。
“啊，我好困，我得再睡会儿。”小姑娘听到修炼，身子都直了，就要转身回房。
“你敢，看完不砸烂你得床！不要浪费了早晨最为活力的灵气。”
“知道啦~”
小姑娘似乎深明其意，也不在撒娇，立马转身回去收拾了。
......
过了许久
“嗯？”
此时一张木床上，一位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皮。他似乎很是疲惫，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将双眼完全张开，其之艰难，好比普通人砍倒一颗大树一般。
“爹”
那少年有气无力地喊出一字，声音小的怕是连蚊子都能盖过他。
嗯？不对，我哪来的爹？那少年猛然一惊，精神顿时紧张起来，一副画面在脑海里回放起来。
围儿？琉璃王？他们是谁？
是做梦吗？真是好真实的一个梦啊。
不对，我不是跳河自尽了吗？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那死亡降临的感觉顿时让他回忆了起来，浑身不自觉地抖了抖。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不知他是否还会有勇气跳下去呢。
难道我已经到了天堂，亦或者地狱？
他目光看向眼前已经打开着的小窗户，外面似乎绿林成片，不过却又参杂着许多已然泛黄的枝叶。
可是这里好像都不是啊，和原来的世界没区别啊。
他想着，而后本能地就要坐起来。
“呃，好痛！”
一阵阵撕裂又肿胀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并且全身的无力感让他很是不适应，无意识地轻声哼出。
不过试了几次后，他终究是适应了当下的身体状况，强忍着剧痛，缓缓地做了起来，手扶床边，还硬是让他站了起来。
“咦，我居然换新衣服了！”他低头看着新披上的裹身衣，很是开心。不过这衣服似乎不怎么合身，稍稍大了些许。
而后，他又适应了半会儿，竟然迈开了小腿，一点一点地向着身前的窗口，试图想要更为全面地观察当下的环境。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坚持终究得到了回报，他趴在窗边，小脑袋缓缓探出，外面的世界在他眼中一点一点地扩大。
“嗯？有两个人。”
他看到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她正盘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似乎正在修炼。然后离那女孩不远处，一位老朽也坐在大石头上。一老一小，都在修炼。
少年歪了歪脑袋，以他的眼力，显然看不出他们修炼着什么功法，不过倒是与他之前打坐的姿势一般无二。
忽然，那老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双眸，朝着少年的方向看去。
啊
正看得入神的少年，突然被这道目光注视过来，吓了一条，一个没站稳，直接后仰倒去。顿时一声惨叫，本就满身疼痛，这一摔，实在绷不住了，倒在地上难以起来。
“好一个小子，躺了两夜就醒了不说，还瞎溜达。”老朽对这小少年，颇为意外，有些诧异地说道。
而一旁打坐的小姑娘也被少年和老朽打扰了修炼，缓缓醒来。
“什么？他醒了!”
“嗯”
小姑娘还未等老朽应话，就站起身来，冲进了阁楼。似乎她对陌生人，很是兴奋，又或者说是好奇，亦或者说对自己救下的人能醒来的开心。
“咦，你这么快就醒啦。”小姑娘看着倒在地上还在挣扎爬起的少年，似问又非问地打着招呼。她虽问，却未停，蹲下身来，扶起少年，搀扶到一旁的木凳坐上。
“谢，谢谢...”少年低下头来，似乎有些害羞，不敢看向小姑娘，嘴里还结结巴巴地道着谢。
小姑娘看着面前腼腆的少年，甚是欢乐，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真是好美的人儿
那少年有些好奇，微微抬起头，就看到了满脸笑容地的小姑娘，他被惊艳到了。顿时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之感。说是兴奋，可绝不止此，说是开心，也不准确。似乎心中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追求，莫名的有一种蠢蠢颤动地欣喜。
四目相对，小姑娘被这忽如其来的异样目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无意识地泛起了微微红光。
咳~
老朽一声咳嗽打破了宁静，嘴里吸着烟斗，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两人跟前。
“小子，师从何处，从何而来，老实招来！”那老朽俯瞰着小少年，仿佛在审罪一般。说道最后一字时，还故意加重语气，拉长着说。
小姑娘在一旁看在眼里，情不自禁一拍脑门，表情无奈：爷爷又在犯病了。
“晚，晚辈，无师无父无母，从，从封家外院而，而来。”尽管少年感觉老朽举动有些怪异，不过并未多想，老老实实、结结巴巴地紧张回道。
“孤儿？封家外院？可是四大家族的封家？”老朽表情看似有些意外。
“正，正是。”
“嗯？你从那绕城河流到了这里？”老朽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问道。
“噗，小结巴。”一旁的小姑娘看着少年紧张的模样，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恰好打断了老朽的问话。
老朽见状，对着小姑娘一个瞪眼，示意让她严肃点。接着对着少年表情做作道：“呵，好大的身份啊！”
“不不不，晚辈并，并无此意。”少年似乎生怕老朽误会，连忙挥手否定道。
“哼，假仁假义，说，你姓甚名谁。”老朽撇着歪嘴，又问道。
“晚，晚辈名为...封，封世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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