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阁楼记二
完全重生的感觉让他久久难以平静，身心极为舒畅，他第一次感觉世界是如此美好，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不，不对，是那个他嘴里的“仙女姐姐”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他伸了伸懒腰，轻轻地走向楼外，不过虽然他已经极为小心了，仍是吵醒了正在修炼的老朽。老朽下意识地猛睁双眼，侧头看去，就看到了刚踏出门外的少年。
“嗯？你可算能走路了。”仿佛这让老朽等了许久。
“是呀，老...前辈。”封世尘此刻满脸欢喜，差点就忘了眼前的老人，很是在意称呼，还好“老”字未说完，立马就接了下字。
“哼！咦！你，你，你，你完全康复了！”封世尘掩饰的小动作，哪里能瞒过老朽，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句。而后看着脸色红润，气血旺盛的少年，微微一怔，然后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大为吃惊的叫道。那尖叫声，若是把一头牛搁在旁边，怕是都能喊聋了。把另一边还在修炼的小姑娘，吓的险些跳了起来。
“哈哈，是呀。”少年握紧了拳，向着老朽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此刻状态很好。
“啊，小结巴，真的好了呀，那太好了。”小姑娘被突然吵醒，本是想要发飙，听闻少年已然康复，顿时心情大好，一双小眼睛笑成了月牙，绕着少年上下打量着。
“嘿嘿，那，那还有假。”少年摸着后脑勺，被小姑娘如此看着，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不要再打扰了我和我孙女的清净。”老朽看着少年，沉默了片刻，转向一侧，而后背手沉声道。
“爷爷！，哪有你这样赶人的。哼！”
“前辈，您收我为徒吧！”少年走上前，双膝跪下，毫无征兆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过封世尘在走出阁楼的途中，就生出了这种想法。哪知道这老朽突然就赶人走，急得他嘴里直接就迸了出来。
老朽与小姑娘顿时被少年的话，整的有些懵了。不过老朽终归是老朽，不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说道：“可惜...老夫一身修为仅仅炼体境，哪里有资格收人为徒，不收！”
“这...”封世尘还是太年轻，一时不知如何说服老朽。
“大骗子，分明就已经半步筑基，干嘛骗一个晚辈。”小姑娘在一旁不愿意了，对着自己爷爷责备道。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半步筑基与筑基境差距巨大，不入筑基，皆为草根。”老朽难得正儿八经说道。
“那，那你主修体术，岂能是寻常炼体境能比得。依本姑娘看，小结巴此年纪依旧在炼体初期徘徊，定然难以突破筑基，若是跟着你主修体术，岂不恰到好处。”小姑娘很是为少年着急，竭力说服着老朽。
“前辈，晚辈虽然天资愚钝，可晚辈能吃苦，什么劈柴烧火，采药养畜，晚辈都可以做的。您就收留我吧！”少年跪在地上，再次恳求道。
老朽听着小姑娘一番话，有些意动，至于少年说自己肯吃苦什么，全然未在意。不过他立马回过神来，坚持己见：“愚钝之人，老夫可不收，赶紧走。”再次下了逐客令。
“你，臭老头，死老头。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不收就不收。”小姑娘很是气愤，对着自己爷爷骂道。而后拉着少年，又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不配让你跪，小结巴，我们走，我来当你师父。”
少年被小姑娘一把拉起身，有些错愕，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要被小姑娘拉出此处。
“站住！你还当师傅呢，自己都才炼体中期。”
“那也好过没人教，你不当他师傅，我就当他师傅，怎样？”
“你，你要气死老夫。听老夫的话！”
“哼，我就不。”
“好，好，都怪老夫往日太过宠溺你了。如此执拗，今天老夫非得教训你不可！”
“你个臭老头。”
老朽不与小姑娘再口舌之争，老朽大步向前，一把拉开小姑娘与少年，就要动手打自己的宝贝孙女。
“前辈！”少年见状，大喊道。“前辈不要打仙女姐姐，晚辈走就是了，是晚辈打扰了前辈的清净，抱歉。晚辈告辞了。”少年心情无比沉重，心里失落至极，向着老朽与小姑娘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小姑娘见状，气的大哭，眼泪哗哗往外流，一双小眼睛狠狠地瞪了老朽，飞跑向阁楼内去。
“等一下！”一声娇喝
少年前进的脚步一停，又转回身来。
小姑娘再次飞跑出阁楼，手里却握着一把白鞘佩剑，双手递向少年道：“小结巴，拿着它。”
“啊？你个败家子，你竟然要把佩剑送给他。”老朽指着小姑娘大怒道。
“这...在下先受仙女姐姐救命之恩，又受仙女姐姐悉心照顾，怎能再收仙女姐姐的佩剑呢。不可，不可。”少年晃着双手，拒绝了小姑娘的赠物。
“哼，那可真是太好了。”老朽又掏出了大烟斗，在一旁吞云吐雾起来。
“臭老头，你闭嘴！”小姑娘又狠狠蹬了老朽，而后向着少年哽咽道：“此明台山与封氏家族路途遥远，途中不妨会遇到些野兽，甚至魔兽，你又无防身之物。而我有爷爷在身边，此剑于我而言并无作用，于你而言却是大有所用。”小姑娘哭腔着言语后，又向着少年推了推双手捧住的白鞘佩剑，示意让少年收下。
“这...好，在下就收下了。”少年被小姑娘的话说服，不再推托，双手接过了佩剑。
“本姑娘命此剑为白馨，是一把中品宝器，有了它，回到封氏家族便多了些保障。”小姑娘见少年收下佩剑，微微松了口气，介绍起这把佩剑。
“什么，中品宝器！”少年一听，大为震惊。他活了十几年，也就见过普通兵器，连下品宝器的影子都没见到过，更别说这把中品宝器了，其价值之大。
“哼！”一旁的老朽又哼了起来。
“小结巴，收下吧，说不定以后还会相见，到时候再还给本姑娘，也不迟呀。”小姑娘见少年又有些犹豫，立马说道。
少年看着白馨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陈。
“仙女姐姐，在下家境贫寒，身无好物，此玉佩刻有在下之名，定是在下父母所留。于在下而言，这玉佩已是最为宝贵之物，若拿去当铺，想必也能换些钱来。若仙女姐姐不嫌弃，就收下吧。”少年左思右想，还是收下了佩剑，而后掏出了挂在脖颈藏于衣内的玉佩，递向了小姑娘。
“嘻嘻，玉佩为你父母所留，意义非凡，必定是你精神寄托，哪是一把佩剑能够比拟的，本姑娘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你的心意，本姑娘心领了，此玉佩，本姑娘是断然不能收的。”小姑娘接过玉佩，看了看上面刻着“世尘”二字的玉佩，微微踌躇了片刻，笑容微微挂于俏脸，又将玉佩还于少年之手。
“那也不可，在下收仙女姐姐佩剑，怎能...”
“你个穷小子，一个臭玉佩有什么用，谁稀罕，日落西方处，就是封氏家族。赶紧滚！”老朽未让少年话说完，直接打断道。
小姑娘闻言，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老朽。
“如此的话，在下告辞了。”
封世尘被老朽的话点醒了一般，一丝卑微之感涌上心头。收回了玉佩，看了一眼白衣飘飘，仙灵又俏皮的姑娘，她已然湿红了双眼，眼珠在她两颊留过晶莹的痕迹，小嘴抿地紧紧地，似乎贝齿都快咬破嘴皮了。
而后，他转过身去，带着白馨剑，向着一个方向离去。
这一别，不知是否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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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了伸懒腰，轻轻地走向楼外，不过虽然他已经极为小心了，仍是吵醒了正在修炼的老朽。老朽下意识地猛睁双眼，侧头看去，就看到了刚踏出门外的少年。
“嗯？你可算能走路了。”仿佛这让老朽等了许久。
“是呀，老...前辈。”封世尘此刻满脸欢喜，差点就忘了眼前的老人，很是在意称呼，还好“老”字未说完，立马就接了下字。
“哼！咦！你，你，你，你完全康复了！”封世尘掩饰的小动作，哪里能瞒过老朽，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句。而后看着脸色红润，气血旺盛的少年，微微一怔，然后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大为吃惊的叫道。那尖叫声，若是把一头牛搁在旁边，怕是都能喊聋了。把另一边还在修炼的小姑娘，吓的险些跳了起来。
“哈哈，是呀。”少年握紧了拳，向着老朽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此刻状态很好。
“啊，小结巴，真的好了呀，那太好了。”小姑娘被突然吵醒，本是想要发飙，听闻少年已然康复，顿时心情大好，一双小眼睛笑成了月牙，绕着少年上下打量着。
“嘿嘿，那，那还有假。”少年摸着后脑勺，被小姑娘如此看着，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不要再打扰了我和我孙女的清净。”老朽看着少年，沉默了片刻，转向一侧，而后背手沉声道。
“爷爷！，哪有你这样赶人的。哼！”
“前辈，您收我为徒吧！”少年走上前，双膝跪下，毫无征兆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过封世尘在走出阁楼的途中，就生出了这种想法。哪知道这老朽突然就赶人走，急得他嘴里直接就迸了出来。
老朽与小姑娘顿时被少年的话，整的有些懵了。不过老朽终归是老朽，不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说道：“可惜...老夫一身修为仅仅炼体境，哪里有资格收人为徒，不收！”
“这...”封世尘还是太年轻，一时不知如何说服老朽。
“大骗子，分明就已经半步筑基，干嘛骗一个晚辈。”小姑娘在一旁不愿意了，对着自己爷爷责备道。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半步筑基与筑基境差距巨大，不入筑基，皆为草根。”老朽难得正儿八经说道。
“那，那你主修体术，岂能是寻常炼体境能比得。依本姑娘看，小结巴此年纪依旧在炼体初期徘徊，定然难以突破筑基，若是跟着你主修体术，岂不恰到好处。”小姑娘很是为少年着急，竭力说服着老朽。
“前辈，晚辈虽然天资愚钝，可晚辈能吃苦，什么劈柴烧火，采药养畜，晚辈都可以做的。您就收留我吧！”少年跪在地上，再次恳求道。
老朽听着小姑娘一番话，有些意动，至于少年说自己肯吃苦什么，全然未在意。不过他立马回过神来，坚持己见：“愚钝之人，老夫可不收，赶紧走。”再次下了逐客令。
“你，臭老头，死老头。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不收就不收。”小姑娘很是气愤，对着自己爷爷骂道。而后拉着少年，又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不配让你跪，小结巴，我们走，我来当你师父。”
少年被小姑娘一把拉起身，有些错愕，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要被小姑娘拉出此处。
“站住！你还当师傅呢，自己都才炼体中期。”
“那也好过没人教，你不当他师傅，我就当他师傅，怎样？”
“你，你要气死老夫。听老夫的话！”
“哼，我就不。”
“好，好，都怪老夫往日太过宠溺你了。如此执拗，今天老夫非得教训你不可！”
“你个臭老头。”
老朽不与小姑娘再口舌之争，老朽大步向前，一把拉开小姑娘与少年，就要动手打自己的宝贝孙女。
“前辈！”少年见状，大喊道。“前辈不要打仙女姐姐，晚辈走就是了，是晚辈打扰了前辈的清净，抱歉。晚辈告辞了。”少年心情无比沉重，心里失落至极，向着老朽与小姑娘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小姑娘见状，气的大哭，眼泪哗哗往外流，一双小眼睛狠狠地瞪了老朽，飞跑向阁楼内去。
“等一下！”一声娇喝
少年前进的脚步一停，又转回身来。
小姑娘再次飞跑出阁楼，手里却握着一把白鞘佩剑，双手递向少年道：“小结巴，拿着它。”
“啊？你个败家子，你竟然要把佩剑送给他。”老朽指着小姑娘大怒道。
“这...在下先受仙女姐姐救命之恩，又受仙女姐姐悉心照顾，怎能再收仙女姐姐的佩剑呢。不可，不可。”少年晃着双手，拒绝了小姑娘的赠物。
“哼，那可真是太好了。”老朽又掏出了大烟斗，在一旁吞云吐雾起来。
“臭老头，你闭嘴！”小姑娘又狠狠蹬了老朽，而后向着少年哽咽道：“此明台山与封氏家族路途遥远，途中不妨会遇到些野兽，甚至魔兽，你又无防身之物。而我有爷爷在身边，此剑于我而言并无作用，于你而言却是大有所用。”小姑娘哭腔着言语后，又向着少年推了推双手捧住的白鞘佩剑，示意让少年收下。
“这...好，在下就收下了。”少年被小姑娘的话说服，不再推托，双手接过了佩剑。
“本姑娘命此剑为白馨，是一把中品宝器，有了它，回到封氏家族便多了些保障。”小姑娘见少年收下佩剑，微微松了口气，介绍起这把佩剑。
“什么，中品宝器！”少年一听，大为震惊。他活了十几年，也就见过普通兵器，连下品宝器的影子都没见到过，更别说这把中品宝器了，其价值之大。
“哼！”一旁的老朽又哼了起来。
“小结巴，收下吧，说不定以后还会相见，到时候再还给本姑娘，也不迟呀。”小姑娘见少年又有些犹豫，立马说道。
少年看着白馨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陈。
“仙女姐姐，在下家境贫寒，身无好物，此玉佩刻有在下之名，定是在下父母所留。于在下而言，这玉佩已是最为宝贵之物，若拿去当铺，想必也能换些钱来。若仙女姐姐不嫌弃，就收下吧。”少年左思右想，还是收下了佩剑，而后掏出了挂在脖颈藏于衣内的玉佩，递向了小姑娘。
“嘻嘻，玉佩为你父母所留，意义非凡，必定是你精神寄托，哪是一把佩剑能够比拟的，本姑娘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你的心意，本姑娘心领了，此玉佩，本姑娘是断然不能收的。”小姑娘接过玉佩，看了看上面刻着“世尘”二字的玉佩，微微踌躇了片刻，笑容微微挂于俏脸，又将玉佩还于少年之手。
“那也不可，在下收仙女姐姐佩剑，怎能...”
“你个穷小子，一个臭玉佩有什么用，谁稀罕，日落西方处，就是封氏家族。赶紧滚！”老朽未让少年话说完，直接打断道。
小姑娘闻言，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老朽。
“如此的话，在下告辞了。”
封世尘被老朽的话点醒了一般，一丝卑微之感涌上心头。收回了玉佩，看了一眼白衣飘飘，仙灵又俏皮的姑娘，她已然湿红了双眼，眼珠在她两颊留过晶莹的痕迹，小嘴抿地紧紧地，似乎贝齿都快咬破嘴皮了。
而后，他转过身去，带着白馨剑，向着一个方向离去。
这一别，不知是否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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