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神之名进行的赌局
被踹的灰头土脸的薇尔蒂以手扶腰，从货柜后走出小声嘟囔道：“你是想要把我腰弄断吗！”
“想出柜也轮不到你在我前面！”
无暇与薇尔蒂多做解释，克蕾雅手搭木制囚笼边缘，直面表情扭曲凶相毕露的莫兰，讥笑道：“被困在这个笼子里，你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睛就起不了作用了，我也不杀你，稍后等裁判所的人来，他们自会有处理你的办法！”
“呵呵呵，你觉得将我困住不杀我！我就没有办法转移伤害给其他人了吗？你错了！我说了只要有眼睛的生物都在我控制范围内！”
莫兰扭动着脖颈几近癫狂：“想要试试吗？让我看看！”
说完莫兰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再次睁开眼睛时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就在离这五百米那栋简易房内，一个母亲正在给她的孩子洗澡，你们说我如果控制那位母亲亲手将她的孩子溺死，当她恢复意识后会不会发疯啊！”
“你这个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杀又杀不死，放又不能放！薇尔蒂恨到咬牙切齿却拿这个人没有一点办法。
“放我离开这里！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莫兰妥协了！祭祀还未完成，真神赐予自己的能力对超凡者作用有限，通过监视得知前来调查的是两位魔女，本想着会比较好对付才将其引来，谁知道二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克蕾雅，棘手程度超出他的预想。
比起被抓进裁判所，还是先逃离此地才是上策，至于超凡者的双眼今后总有机会，他不信每个超凡者都像克蕾雅这么疯狂！
“这就准备离开了！你不是很想要超凡者的双眼吗？放弃了？”
现在只想脱身的莫兰，被克蕾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住，费解道：“你什么意思？”
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镑，克蕾雅如同一头锁定猎物的凶兽：“我说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不是崇拜你的神吗！你不是想要完成祭祀吗！来吧，那就以神之名，我们来进行一场赌局！”
“你想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将那枚金镑抛上天空，伸手接住啪的一声拍在了木制囚笼旁，克蕾雅狞笑道：“很简单，我们就赌这枚金镑的正反面！赌注各取所需，我以我的身体器官做赌注，输了它就是你的！而你若输了便失去邪神所赐予你的能力！”
“克蕾雅，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放他走我们裁判所有办法抓到他，况且就算是和他赌也该由我来！”薇尔蒂清楚克蕾雅从来不是个勇于奉献的人，在她看来对方愿意冒如此大风险，完全是为了自己，当下感动之余出手阻拦。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克蕾雅犀利而又暴虐的眼神：“滚开！再废话打扰我的游戏，我就把你也关起来！”
被怒喝声吓得连连后退，薇尔蒂才知道克蕾雅这次是认真的！
条件的确很诱人，但风险同样巨大，莫兰目光在争执的两人间来回游走，看其不像是演戏讪讪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遵守赌约？”
“以神之名进行的赌局，我们整个赌约都会在神的见证下完成，怎么！你不会对自己的神没有信心吧？”克蕾雅如同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声音挑逗充满蛊惑。
“好！我就和你赌一场！”感受到体内真神意志在躁动，急于快速获得力量的莫兰，不能错过这样的时机。
“说出你所信奉神的名字！”
“我巴塞尔.莫兰以世间唯一真神，洞悉过去、现在、未来、时间，空间、人性、万物的七眼之神艾布.格萨尔之名，参与这场赌局。”待莫兰说出所信奉之神全名，其头顶上空出现短暂的扭曲，一只巨眼透过异界空间注视着这片大地，所带来的威压差点儿让克蕾雅精神崩溃，将自己的算计和盘托出。
“我克蕾雅.维多利亚以魔术师与欺诈师的庇护者，巨人之子，旧神的终结者，巨狼与世界蛇之父，诡诈与恶作剧之神洛基之名参与这场赌局！”咬着牙颂唱完诡诈之神全名，克蕾雅身子踉跄险些跌倒，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相对轻松的莫兰，看到这副情形顿感胜算又多了几分：“那就开始吧！你要赌上什么？”
“我的左臂！”克蕾雅不顾擦汗将左手拍上。
自认为掌握了主动权莫兰嘲讽道：“我想要的是你的眼睛，你的左臂可不值我赌上失去自己的能力，这样！如果我输了就让我一个月内无法用我的能力去害任何一个人！”
“成交！国王，还是鸢尾花！”墨佩萨金镑一边是国王画像一边是国花鸢尾花，克蕾雅回答的很干脆，拿起金镑作势欲抛。
“国王！”
“鸢尾花！”
金镑被高高抛起，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着金镑在空中划过，精准的落在木制囚笼，滴溜溜转了一圈后顺势而倒。
“是国王！哈哈哈哈！是国王！”
“不！”
莫兰的狂笑与薇尔蒂的惊呼同时响起，刹那间克蕾雅身侧空间扭曲整条左臂凭空消失，从伤口不住向外流淌的鲜血，染红了空空荡荡的衣袖。
“国王，还是鸢尾花！”脸色煞白的克蕾雅咬着牙询问道。
“赌注！”莫兰扬起高傲的头反问。
“我的左腿！”
“国王！”
“鸢尾花”
金镑再次被抛起落下，在薇尔蒂绝望的眼神中，那枚金币即将倒向鸢尾花一面时，不知那来的一阵风将其吹向了国王。
“哈哈哈，克蕾雅小姐，看来你的神庇护不了你哦！”看着失去左腿支撑，单膝跪倒在面前的克蕾雅，莫兰顿觉胸中恶气尽出。
“不要在和他赌了！你是赢不了他的，这片空间已被他的神主宰！”薇尔蒂抱住克蕾雅哭成个泪人：“要不你就用我做赌注吧！”
“闭嘴！以神之名开始的赌局，双方至死方休，不容他人插手。”克蕾雅的声音冰冷虚弱。
眼看薇尔蒂还要阻拦，她只得在其耳边喃声道：“相信我！”
说完，克蕾雅不再多言提高嗓音嘶吼道：“这次我赌上我的左眼！国王还是鸢尾花！”
“国王！”莫兰听到这个赌注，双眼烁烁放光。
“鸢尾花！”
过程一如既往，金镑还是在即将倒向鸢尾花的一刻，被一股神秘力量吹向了国王。
克蕾雅眼眶一行血泪流出，她的左眼移植到了莫兰体内。
感受到身体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莫兰兴奋莫名！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就可以获得真神完整的恩赐了！
“我要更换赌注！”
此刻克蕾雅的形象完全符合一个输掉所有，陷入绝望与疯狂的赌徒，全身血汗淋漓披头散发宛若疯魔，莫兰甚至对她多出几分同情，高高在上怜悯道：“你要赌上什么？”
“我赌上我的右眼和整条命，而如果你输了！你被神赐予的所有能力都将归我所有！”
克蕾雅的命莫兰不感兴趣，但是她的右眼将让自己完成最后的献祭，这几乎是送到嘴边的祭品，隐隐中似乎有个声音告告诫他这场赌局有问题，但莫兰已经被连续的胜利，及唾手可得的力量冲昏了头脑，只是稍加犹豫便点头同意：“好！我就和你赌上这一回！”
“国王还是鸢尾花！”
“国王！”
“呵呵，鸢尾花！”
看到克蕾雅散发掩盖下脸庞微微翘起的嘴角，莫兰心中顿感不妙，可一切为时已晚！随着克蕾雅手指在金镑上轻轻一抹将其抛出，落下的金镑摇摆不定多时，最终归于地面。
鸢尾花！
“不，这不可能！”
莫兰惊声尖叫，体内的力量如大坝泄洪喷涌而出，另一边克蕾雅失去左眼的眼眶内，血肉滋生一颗血红色眼珠迅速成型。
七颗散发着诡异神秘气息的巨眼横亘宇宙，穿过层层空间出现在克蕾雅意识之中，压抑，绝望，癫狂反复撕扯着克蕾雅的灵魂，就在其要被吞噬殆尽变成一具傀儡时，一只灰败发白的巨手，隔空出现斩断了两者间的联系，并将其一部分力量留在了克蕾雅体内。
此处发生的一切，外界皆不可知，短暂的昏迷被一阵哭喊声唤回了意识，感受到薇尔蒂怀中的温暖，克蕾雅轻声呢喃：“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你还活着！克蕾雅，你还是你吗？”看着一只眼珠蓝色，另一只眼珠散发诡异血红色的异瞳克蕾雅，薇尔蒂担心眼前的人还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好友。
“松开！胸小就不要乱抱人！你硌到我了！”
“是你，还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毒舌，薇尔蒂这次没有生气，反倒将克蕾雅抱得更紧。
“克、蕾、雅！你居然敢在神的赌局中作弊！”莫兰双眼通红盯着那枚落在他不远处的金镑，这时他才反应过来！
那枚金镑！
踏马的！
两面都是鸢尾花！
“想出柜也轮不到你在我前面！”
无暇与薇尔蒂多做解释，克蕾雅手搭木制囚笼边缘，直面表情扭曲凶相毕露的莫兰，讥笑道：“被困在这个笼子里，你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睛就起不了作用了，我也不杀你，稍后等裁判所的人来，他们自会有处理你的办法！”
“呵呵呵，你觉得将我困住不杀我！我就没有办法转移伤害给其他人了吗？你错了！我说了只要有眼睛的生物都在我控制范围内！”
莫兰扭动着脖颈几近癫狂：“想要试试吗？让我看看！”
说完莫兰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再次睁开眼睛时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就在离这五百米那栋简易房内，一个母亲正在给她的孩子洗澡，你们说我如果控制那位母亲亲手将她的孩子溺死，当她恢复意识后会不会发疯啊！”
“你这个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杀又杀不死，放又不能放！薇尔蒂恨到咬牙切齿却拿这个人没有一点办法。
“放我离开这里！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莫兰妥协了！祭祀还未完成，真神赐予自己的能力对超凡者作用有限，通过监视得知前来调查的是两位魔女，本想着会比较好对付才将其引来，谁知道二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克蕾雅，棘手程度超出他的预想。
比起被抓进裁判所，还是先逃离此地才是上策，至于超凡者的双眼今后总有机会，他不信每个超凡者都像克蕾雅这么疯狂！
“这就准备离开了！你不是很想要超凡者的双眼吗？放弃了？”
现在只想脱身的莫兰，被克蕾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住，费解道：“你什么意思？”
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镑，克蕾雅如同一头锁定猎物的凶兽：“我说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不是崇拜你的神吗！你不是想要完成祭祀吗！来吧，那就以神之名，我们来进行一场赌局！”
“你想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将那枚金镑抛上天空，伸手接住啪的一声拍在了木制囚笼旁，克蕾雅狞笑道：“很简单，我们就赌这枚金镑的正反面！赌注各取所需，我以我的身体器官做赌注，输了它就是你的！而你若输了便失去邪神所赐予你的能力！”
“克蕾雅，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放他走我们裁判所有办法抓到他，况且就算是和他赌也该由我来！”薇尔蒂清楚克蕾雅从来不是个勇于奉献的人，在她看来对方愿意冒如此大风险，完全是为了自己，当下感动之余出手阻拦。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克蕾雅犀利而又暴虐的眼神：“滚开！再废话打扰我的游戏，我就把你也关起来！”
被怒喝声吓得连连后退，薇尔蒂才知道克蕾雅这次是认真的！
条件的确很诱人，但风险同样巨大，莫兰目光在争执的两人间来回游走，看其不像是演戏讪讪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遵守赌约？”
“以神之名进行的赌局，我们整个赌约都会在神的见证下完成，怎么！你不会对自己的神没有信心吧？”克蕾雅如同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声音挑逗充满蛊惑。
“好！我就和你赌一场！”感受到体内真神意志在躁动，急于快速获得力量的莫兰，不能错过这样的时机。
“说出你所信奉神的名字！”
“我巴塞尔.莫兰以世间唯一真神，洞悉过去、现在、未来、时间，空间、人性、万物的七眼之神艾布.格萨尔之名，参与这场赌局。”待莫兰说出所信奉之神全名，其头顶上空出现短暂的扭曲，一只巨眼透过异界空间注视着这片大地，所带来的威压差点儿让克蕾雅精神崩溃，将自己的算计和盘托出。
“我克蕾雅.维多利亚以魔术师与欺诈师的庇护者，巨人之子，旧神的终结者，巨狼与世界蛇之父，诡诈与恶作剧之神洛基之名参与这场赌局！”咬着牙颂唱完诡诈之神全名，克蕾雅身子踉跄险些跌倒，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相对轻松的莫兰，看到这副情形顿感胜算又多了几分：“那就开始吧！你要赌上什么？”
“我的左臂！”克蕾雅不顾擦汗将左手拍上。
自认为掌握了主动权莫兰嘲讽道：“我想要的是你的眼睛，你的左臂可不值我赌上失去自己的能力，这样！如果我输了就让我一个月内无法用我的能力去害任何一个人！”
“成交！国王，还是鸢尾花！”墨佩萨金镑一边是国王画像一边是国花鸢尾花，克蕾雅回答的很干脆，拿起金镑作势欲抛。
“国王！”
“鸢尾花！”
金镑被高高抛起，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着金镑在空中划过，精准的落在木制囚笼，滴溜溜转了一圈后顺势而倒。
“是国王！哈哈哈哈！是国王！”
“不！”
莫兰的狂笑与薇尔蒂的惊呼同时响起，刹那间克蕾雅身侧空间扭曲整条左臂凭空消失，从伤口不住向外流淌的鲜血，染红了空空荡荡的衣袖。
“国王，还是鸢尾花！”脸色煞白的克蕾雅咬着牙询问道。
“赌注！”莫兰扬起高傲的头反问。
“我的左腿！”
“国王！”
“鸢尾花”
金镑再次被抛起落下，在薇尔蒂绝望的眼神中，那枚金币即将倒向鸢尾花一面时，不知那来的一阵风将其吹向了国王。
“哈哈哈，克蕾雅小姐，看来你的神庇护不了你哦！”看着失去左腿支撑，单膝跪倒在面前的克蕾雅，莫兰顿觉胸中恶气尽出。
“不要在和他赌了！你是赢不了他的，这片空间已被他的神主宰！”薇尔蒂抱住克蕾雅哭成个泪人：“要不你就用我做赌注吧！”
“闭嘴！以神之名开始的赌局，双方至死方休，不容他人插手。”克蕾雅的声音冰冷虚弱。
眼看薇尔蒂还要阻拦，她只得在其耳边喃声道：“相信我！”
说完，克蕾雅不再多言提高嗓音嘶吼道：“这次我赌上我的左眼！国王还是鸢尾花！”
“国王！”莫兰听到这个赌注，双眼烁烁放光。
“鸢尾花！”
过程一如既往，金镑还是在即将倒向鸢尾花的一刻，被一股神秘力量吹向了国王。
克蕾雅眼眶一行血泪流出，她的左眼移植到了莫兰体内。
感受到身体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莫兰兴奋莫名！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就可以获得真神完整的恩赐了！
“我要更换赌注！”
此刻克蕾雅的形象完全符合一个输掉所有，陷入绝望与疯狂的赌徒，全身血汗淋漓披头散发宛若疯魔，莫兰甚至对她多出几分同情，高高在上怜悯道：“你要赌上什么？”
“我赌上我的右眼和整条命，而如果你输了！你被神赐予的所有能力都将归我所有！”
克蕾雅的命莫兰不感兴趣，但是她的右眼将让自己完成最后的献祭，这几乎是送到嘴边的祭品，隐隐中似乎有个声音告告诫他这场赌局有问题，但莫兰已经被连续的胜利，及唾手可得的力量冲昏了头脑，只是稍加犹豫便点头同意：“好！我就和你赌上这一回！”
“国王还是鸢尾花！”
“国王！”
“呵呵，鸢尾花！”
看到克蕾雅散发掩盖下脸庞微微翘起的嘴角，莫兰心中顿感不妙，可一切为时已晚！随着克蕾雅手指在金镑上轻轻一抹将其抛出，落下的金镑摇摆不定多时，最终归于地面。
鸢尾花！
“不，这不可能！”
莫兰惊声尖叫，体内的力量如大坝泄洪喷涌而出，另一边克蕾雅失去左眼的眼眶内，血肉滋生一颗血红色眼珠迅速成型。
七颗散发着诡异神秘气息的巨眼横亘宇宙，穿过层层空间出现在克蕾雅意识之中，压抑，绝望，癫狂反复撕扯着克蕾雅的灵魂，就在其要被吞噬殆尽变成一具傀儡时，一只灰败发白的巨手，隔空出现斩断了两者间的联系，并将其一部分力量留在了克蕾雅体内。
此处发生的一切，外界皆不可知，短暂的昏迷被一阵哭喊声唤回了意识，感受到薇尔蒂怀中的温暖，克蕾雅轻声呢喃：“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你还活着！克蕾雅，你还是你吗？”看着一只眼珠蓝色，另一只眼珠散发诡异血红色的异瞳克蕾雅，薇尔蒂担心眼前的人还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好友。
“松开！胸小就不要乱抱人！你硌到我了！”
“是你，还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毒舌，薇尔蒂这次没有生气，反倒将克蕾雅抱得更紧。
“克、蕾、雅！你居然敢在神的赌局中作弊！”莫兰双眼通红盯着那枚落在他不远处的金镑，这时他才反应过来！
那枚金镑！
踏马的！
两面都是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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