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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之呼吸

    生命、呼吸、死亡,生与死皆是定,唯有呼吸是变,吐纳之间,见生死,见少老,见病健,见情思,见欲求,见动静,见悲欢,见一切内藏外显。

    骇哑的气氛,在剑立之前,跪着两人。

    “默之、论之,你们两人心不在焉,心不在剑,如何取胜老夫?”

    “父亲!”

    “老夫虞言,寄希望于你们修炼成天体玄日功的身法,如虎步,吞日之刚。龙腰,盘玄之威。猿臂,展天之长。鹰目,击势之厉。豹跃,瞬杀之疾。鲸摆,荡扫之重。而心法就是以九重十玄将玄昊功力摧动极限,默之的心法修炼已经突破第五层了,然而你的剑法已经似是而非,你的天赋究竟会有怎样的极限,就在你与论之两人之战了,论之天生力长,已经接近老夫八成力量,剑不成剑,乃是刀势,就看你如何面对自己手中的剑了。十日之后再行比过,胜利的便是老夫衣钵传承者!”

    “是……,父亲。”

    就在虞道与虞说离开之后。

    “外显内藏,虞道到底暗藏了多少,至于虞说,勤能补拙,但是勤能补力量上的缺陷,你们两人到底谁是老夫的劲敌呢?”虞言暗自忖度,手中的剑好似发出鸣叫声,是厉哭的杀戮。

    “虞说,你的玄昊圣功已经在我之上了。”虞道说道。

    “你是天体门新的天才,剑法造诣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刚才你留情太多了,我想就是因为这样父亲才出手阻止了我们。”虞说说道。

    “我……早就难以再进步了,只是父亲太期待了,而且我的心也不在这里了,我离开这里。”

    “再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我们不可能离开的了,你想去找她也只能胜了我,你好好准备吧,我是不会留情的。”

    恍然一瞬,十日期限已经到了。

    “默之、论之,你们开始吧!”

    随着虞言挥手,两人同时转身,对峙肃冷,虞道与虞说在众人瞩目之间,虞说虎步一迈,长声一啸,纵然而上。

    虞道同样使出虎步,却在双剑接触瞬间,虎步收,猿滚在一旁,虞说一剑落空,然而力强,脚下一定,翻身剑又劈下,在力量之下,快之又快,虞道只感觉技巧使用毫无间隙,不得已只得强硬对剑。

    起初七十回合,虞道聚精会神,双手紧握,全力之下,两人旗鼓相当,一人强悍,一人震撼,互不相让。

    “默之的剑落入论之的节奏之中了,现在无法抽手变招,在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虞言一心只在虞道身上,因为与他同样得到天才赞赏的人,终究要证明天外有天,只能一人享受这样的荣誉。

    七十会合一过,虞道顿落下风,只能勉强应敌,而虞说好像无穷无尽,挥力源源不绝。

    崩然一声,虞说岿然不动,虞道退出十步,颠倒之后,缓缓稳住。

    最后一剑,果然……。

    “最后一剑,果然……!”虞言耸然而起,扬手宣布道:“今日胜者……默之。”

    终于,命运来临了,天之决。

    “天才之名,带给了我们这样的命运,默之,你已经继承了天体门,论之身体已经废了,终生也无法用剑了,现在他已经离开了。而你的最后一剑不只战胜了论之,也超越了老夫。”虞言冷冷道。

    “父亲……!”

    “不必说了,来吧,战胜老夫,然后成为最强之人吧。”

    “那……默之从命。”

    一出鞘,龙吟虎啸,气势奔腾之间,虞言已经压迫虞道,虞道却低下头,双手举起的剑柄越过眉梢,双手挡住了双眼,双袖遮住了面容。

    纵横光芒,两人立定。

    “默之,使出你的最后一剑,杀了老夫,或者死在老夫的剑下。”虞言昂然道。

    最后一剑,竟然……。

    “最后一剑,竟然是……老夫败了。”一场死角的宿命,终于一人剑断,一人人亡。

    虞道,默然无声,呼吸着最艰难的一战之后,荡然空白,剑断人亡,自己的剑断了,也没有亲人了。

    然而十年以后。

    “父亲,你的最后一剑与天体门不一样,是魔剑招数。”九岁的虞茧说道,虞茧就是虞道的儿子,名唤虞道,又名思之,然而却天生愚钝。

    “思之,你说什么?”

    虞茧一句话,便令虞道心神惊动,不由问道。

    “没说什么?”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是虞道无法改变的心魔,因为最后一剑,多年以来,一直困惑着虞道,因为他也不知道最后一剑是什么,那一刻,剑好像不在自己手中,身体与心意不属于自己,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这是为何,虞茧自六岁开始习剑,进步缓慢,宛若痴呆一般,毫无灵性。

    时间再过三年,十二岁的虞茧已经成人了,也该是对他剑法的考验了,虞道这样想,然而他知道虞茧难以成才。

    “思之,你……!”

    不过数招,虞道大惊失色,眼前的人,虞茧的剑好像一个人,又好像另一个人,不只是力量上虞茧胜过自己,就连剑招自己应对也颇为窘迫。

    自此之后的三年,虞道被心魔折磨,从此内心魔心鼓动,他是战胜天才的天才,剑法早已与以前不可相比,为何虞茧能将自己逼到最后一剑,若非被妻子阻止,不知是什么结果?然而虞茧当时的神情,好像看透了自己,看透了自己的剑法。

    “今日老夫再选继承之人,虞茧,用尽力量战胜我吧。”虞道豪言壮语道。

    “最后一剑吧,思之想见一见父亲的最后一剑。”

    “思之,你……?”

    “恳求父亲答应。”

    “这……来吧!”

    天外有天的最后一剑,结果竟然是……。

    停止的呼吸,停止的生息,茫然之间一道魔影穿梭。

    玄域、悬欲,一个死亡的人,出现在玄域。

    死亡的心脏感受不到任何,然而重生的人,猛然睁眼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名……玄魔星,帮助你复活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困惑应该是自己的最后一剑,为什么你使出了最后一剑,却被自己最不看好的儿子贯穿了心脏。”

    “你说什么?”

    “你是真正的魔,你的内心是真正的魔心,你复活了,也就是我复活了,你的最后一剑是魔心剑,从此之后,玄域就是你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

    与齐天大魔的最后一招,两人魔气争锋,向天而竞,玄魔星内心记忆闪烁,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魔心,最古老的玄蚩魔心,玄魔星手中倏然出现一剑,而即将到来的一剑,正是他的最后一剑,以魔心力量摧动的一剑,即将出现了。

    下一章以魔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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