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每日签到
“老爷，洋教堂到了。”在年轻车夫的劳累下，李宾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世界最美的地方是教堂。”下车后，上前几步，比起周边画风迥异的建筑，虽然其实也不豪华，却仍然好太多，李宾回想起遇见的瘦骨如柴的底层苦力，发出由衷的感叹。
“军爷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年轻车夫不敢提脚钱，只想快点逃走保平安，小声地问着歪帽。
“走什么走，等上官发话！”歪帽面露凶狠，低声却咬牙一样回话。
李宾听到，才从情景感触出脱离，右手向后摆一摆：“让他走吧，我们去教堂看看。”
“快滾！”歪帽对年轻车夫唾弃一声，然后才马上和其他几人跟上李宾。
年轻车夫如蒙大赦，赶忙拉上车逃离，生怕慢了就走不了。
“牧师先生，门外好像有信众来”。义工听到在门外有动静时，赶忙向在值牧师报告。
“哈~哈~哈~”现在信众非礼拜都来了么？真是蒙主的保佑。”牧师一听，就连忙往门口方向赶。本来教堂所属信徒就少，虔诚信徒就更少了，可不能怠慢了。
可是当牧师到门口一看，却是乐极生悲，吓了一跳：军官带兵上门，这是要干嘛？
这年头虽然洋人有特权，官府也不再允许烧教堂这种可怕行为，但是保不准有脑子一热的人啊。牧师此刻的担忧写满了脸。他来江京多年，也是懂“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的道理的。
“主啊，竟然一次遇到两种！”
“牧师先生，这可怎么办呀？”义工只是一个普通的本地人，看着外面情景就更怕了，要不是牧师还在旁，他都想逃跑了。
“先问问他要什么吧。”说实话，因为是洋人，牧师对大官们反而不怎么害怕。大官们看不上教堂这点东西，做事也会有所顾忌。但是普通的中下层官兵，可就无所顾忌了，脑热的就是这些人。说不定他们之中还会有“做一票就逃”的想法。
“阁下，你来我圣西门教堂，不知道有什么事？我们是花旗国人建立的教堂。”
牧师觉得需要提一下背景，好“震慑”一下可能脑热的军官。又怕多数是文盲的军官听不懂，连忙又加上一句：
“花旗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不管是不是，先这么说，反正能镇住对面就好了。
“这是圣西门教堂？”李宾看着对面如临大敌的样子，再回想下身边的士兵作风……感觉对方并没有想错。
“是的，阁下，这是隶属于花旗国圣爷公会的圣西门教堂。”见对面态度还算“平和”，牧师都松了半口气。
想着后面还需要用到教堂，李宾随手画了个十字：“我想了解下圣西门。”
为了方便，牧师以后就把他叫“西门”吧。
“快请！”西门牧师再次由悲转喜，真是大起大落，一点都没在意对方手势不对。
这种效果最好了！李宾转身对几个士兵说到：“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会！”
“是，上官！”×N
西门牧师走在前面，边走边介绍教堂历史及发展情况，还进一步说到属于的组织花旗圣爷公会教义。
心情大好的牧师，压住内心的喜悦，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来说。
“我们圣西门教堂建于建号元年吧啦吧啦……拥有信徒……”
“花旗圣爷公会在花旗国多么兴盛巴吧啦吧啦……”
其实李宾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为了大胆计划，只能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时不时，发出著名的敷衍声：“嗯、好、喔……”
“牧师先生，请允许我安静待会，还有可以叫我宾克斯。”到礼堂的李宾说完做出祈祷状。
“好的宾克斯先生，有需要请呼唤我，神爱世人。”说完一通，心情舒畅的西门牧师，也不管李宾作出的样子不伦不类，反正信仰环境问题，将就着就行，万一后面能拉入会就赚了。
在教堂待了半天，李宾才告别牧师，再让歪帽带路去了督军府、电报局等重要单位踩点。今天可把平时缺乏训练的小兵们累得够呛，要不是这是影界场景，说不定都当场哗变了。
刷~刷~刷，已经回到院子的李宾，在房间内翻看着歪帽“拿”来的多期旧报纸。
这些报纸没有年代，日期和人名都写的模模糊糊、歪歪斜斜，充满了狂乱草书和马赛克的味道，在子缝中才能分辨出一点信息。想要了解时代背景，只能从各种“大”事件中去推测。
“自从开国大统领驾崩以来，以涴系总务院为首的和平破坏分子日益嚣张。”
“淞江发生刺杀案，恐怖组织黄花会对此宣布负责。”
“府院战争爆发多月，下江李督军发表重要讲话，表示坚决拥护大统领。”
“淔北曹督军召开多省督军联合会议，下江李督军派遣代表参加。”
“大统领发表讲话，表示授予下江李督军南北和平总代表之职。”
“外务部发言人声称，严重抗议东优国干涉我方内务。”
“下江李督军发表重要讲话，重申上塰是下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李宾翻了一大堆，才艰难的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原来自己目前时间段，是在剧情前，具体时间就不可知了，毕竟剧情都很模糊。
“来人！”猛然站起来，活动下僵直的身体，知道最近消息的李宾，觉得准备点大事了。
“上官！”歪帽快速出现在门口。
李宾学影视作品里的样子，在房间内来回踱几步，再对门口吩咐：
“你们几个从明天开始，轮流安排，去守着督军府，看看李督军平时都喜欢去哪里，有什么喜好。”
“李督军？”
歪帽几人都面露迟疑，毕竟这是他们知道这儿最大的官，去盯梢总是顾虑。
“李督军姓李，我也姓李；督军是外省，我也是外省；督军说燕赵话，我也会说。还不快去！”李宾作出恼怒状。
“是！”早说嘛，一说明我们可就来劲了。
……
到了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于影界剧情的原因，根本无法真的睡着，就是一闭眼、一睁开，就到了第二天。给李宾却又像了经历深度睡眠一样，恢复了全部精力。
一连几天，李宾除了必要的上班点卯，认识几个手下排班军官外，就是每天到教堂待一段时间，搞得西门牧师好不欢喜。
【滴，每日签到打卡成功！】李宾不由的在心中给自己拟个音。
而看到连兵头都“信”了，附近老百姓在教堂宣传下，都获得了反向的安全感，来教堂的人都频繁了不少。
虽然这个教堂并不是很大，但是作为江京仅有的几个洋教堂之一，却还是能见到不少来做礼拜的信徒，包括不少商人、官员家属、洋人。
几天内，看着李宾每天这么“虔诚”，和西门牧师也互相混熟了，开始带他“上路”，逐渐认识信徒“手足”们。
“宾克斯，这位是洋行的赵先生以及夫人，想做生意可以找他帮忙。”
“宾克斯，这位是花旗领事馆的塞纳武官以及刘小姐，你们都是军士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宾克斯，这位是督军府的小夫人以及马夫，同为督军属下，你们可以多往来。”
“宾克斯，这位是省民务长公署的交先生以及王女士，文武互助也是极好的。”
“宾克斯，这位是巡捕局张督察以及钱女士，都是为江京治安做贡献的人。”
“……”
来人都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姿态大方……至少表面是这样，互相之间尽情攀谈，交流个各行各业的信息。看得李宾直乎外行：果然这年头教堂就是那啥势力的牵头啊。
虽然来的也不会是最“上流”的那一小戳人，却也是涉及了各个势力。反正李宾能从报纸分辨出来有名号的势力，几乎每个都有“代表”前来。至于是真信还是别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点头认识这么多人，再等了几日，摸清了李督军路线，还顺便买通马夫，交上了“兄弟”。
李宾就决定行动了：不能再等，万一第二天醒来出现个“十年后”的模糊记忆就遭了！
根据剧组公布剧本，时间跨度可是很大的！
某年某月某日，这是一个李宾分不清的日子。
圣西门教堂，李宾作在礼堂上自我祷告完毕。这次，他却没有径直离开，反而是找上了西门牧师。
“我的手足，你看起来很迷茫！”看着把“我有难事”写在脸上的李宾，西门牧师开始表现起自己业务能力。
“先生……我准备做一件大事……却有所顾虑。”一脸欲言又止的李宾，表现出支支吾吾的样子。
“同为手足，你有困难不访说出来，也许我与你的手足可以给予你帮助。”要的就是你这样，西门牧师继续开导。
“这是一件对你、我、众手足、众受难迷茫者都会有很大帮助的事，秉承着圣爷的宗旨。如若成功，必定会扩建本城教堂，到外县开建新堂。”李宾把给予对方利益先说清。
“既然是极好的，那就应当去做。”
“我来不是担忧失败，我来是担忧成功后也无人支持。那好的，也终究变为坏的。”
“放心，我与你手足，必定在事后支持你。”
“感谢圣爷。”
“神保佑你。”
两人说的模模糊糊，却达成了秘密的交易，虽然双方并不知道彼此具体会有什么动作。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下，李宾带人离去。
今晚，大事可成。
【萌新日记】：
话不能说清，方便对方脑补，比如读者大大们：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世界最美的地方是教堂。”下车后，上前几步，比起周边画风迥异的建筑，虽然其实也不豪华，却仍然好太多，李宾回想起遇见的瘦骨如柴的底层苦力，发出由衷的感叹。
“军爷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年轻车夫不敢提脚钱，只想快点逃走保平安，小声地问着歪帽。
“走什么走，等上官发话！”歪帽面露凶狠，低声却咬牙一样回话。
李宾听到，才从情景感触出脱离，右手向后摆一摆：“让他走吧，我们去教堂看看。”
“快滾！”歪帽对年轻车夫唾弃一声，然后才马上和其他几人跟上李宾。
年轻车夫如蒙大赦，赶忙拉上车逃离，生怕慢了就走不了。
“牧师先生，门外好像有信众来”。义工听到在门外有动静时，赶忙向在值牧师报告。
“哈~哈~哈~”现在信众非礼拜都来了么？真是蒙主的保佑。”牧师一听，就连忙往门口方向赶。本来教堂所属信徒就少，虔诚信徒就更少了，可不能怠慢了。
可是当牧师到门口一看，却是乐极生悲，吓了一跳：军官带兵上门，这是要干嘛？
这年头虽然洋人有特权，官府也不再允许烧教堂这种可怕行为，但是保不准有脑子一热的人啊。牧师此刻的担忧写满了脸。他来江京多年，也是懂“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的道理的。
“主啊，竟然一次遇到两种！”
“牧师先生，这可怎么办呀？”义工只是一个普通的本地人，看着外面情景就更怕了，要不是牧师还在旁，他都想逃跑了。
“先问问他要什么吧。”说实话，因为是洋人，牧师对大官们反而不怎么害怕。大官们看不上教堂这点东西，做事也会有所顾忌。但是普通的中下层官兵，可就无所顾忌了，脑热的就是这些人。说不定他们之中还会有“做一票就逃”的想法。
“阁下，你来我圣西门教堂，不知道有什么事？我们是花旗国人建立的教堂。”
牧师觉得需要提一下背景，好“震慑”一下可能脑热的军官。又怕多数是文盲的军官听不懂，连忙又加上一句：
“花旗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不管是不是，先这么说，反正能镇住对面就好了。
“这是圣西门教堂？”李宾看着对面如临大敌的样子，再回想下身边的士兵作风……感觉对方并没有想错。
“是的，阁下，这是隶属于花旗国圣爷公会的圣西门教堂。”见对面态度还算“平和”，牧师都松了半口气。
想着后面还需要用到教堂，李宾随手画了个十字：“我想了解下圣西门。”
为了方便，牧师以后就把他叫“西门”吧。
“快请！”西门牧师再次由悲转喜，真是大起大落，一点都没在意对方手势不对。
这种效果最好了！李宾转身对几个士兵说到：“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会！”
“是，上官！”×N
西门牧师走在前面，边走边介绍教堂历史及发展情况，还进一步说到属于的组织花旗圣爷公会教义。
心情大好的牧师，压住内心的喜悦，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来说。
“我们圣西门教堂建于建号元年吧啦吧啦……拥有信徒……”
“花旗圣爷公会在花旗国多么兴盛巴吧啦吧啦……”
其实李宾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为了大胆计划，只能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时不时，发出著名的敷衍声：“嗯、好、喔……”
“牧师先生，请允许我安静待会，还有可以叫我宾克斯。”到礼堂的李宾说完做出祈祷状。
“好的宾克斯先生，有需要请呼唤我，神爱世人。”说完一通，心情舒畅的西门牧师，也不管李宾作出的样子不伦不类，反正信仰环境问题，将就着就行，万一后面能拉入会就赚了。
在教堂待了半天，李宾才告别牧师，再让歪帽带路去了督军府、电报局等重要单位踩点。今天可把平时缺乏训练的小兵们累得够呛，要不是这是影界场景，说不定都当场哗变了。
刷~刷~刷，已经回到院子的李宾，在房间内翻看着歪帽“拿”来的多期旧报纸。
这些报纸没有年代，日期和人名都写的模模糊糊、歪歪斜斜，充满了狂乱草书和马赛克的味道，在子缝中才能分辨出一点信息。想要了解时代背景，只能从各种“大”事件中去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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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院战争爆发多月，下江李督军发表重要讲话，表示坚决拥护大统领。”
“淔北曹督军召开多省督军联合会议，下江李督军派遣代表参加。”
“大统领发表讲话，表示授予下江李督军南北和平总代表之职。”
“外务部发言人声称，严重抗议东优国干涉我方内务。”
“下江李督军发表重要讲话，重申上塰是下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李宾翻了一大堆，才艰难的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原来自己目前时间段，是在剧情前，具体时间就不可知了，毕竟剧情都很模糊。
“来人！”猛然站起来，活动下僵直的身体，知道最近消息的李宾，觉得准备点大事了。
“上官！”歪帽快速出现在门口。
李宾学影视作品里的样子，在房间内来回踱几步，再对门口吩咐：
“你们几个从明天开始，轮流安排，去守着督军府，看看李督军平时都喜欢去哪里，有什么喜好。”
“李督军？”
歪帽几人都面露迟疑，毕竟这是他们知道这儿最大的官，去盯梢总是顾虑。
“李督军姓李，我也姓李；督军是外省，我也是外省；督军说燕赵话，我也会说。还不快去！”李宾作出恼怒状。
“是！”早说嘛，一说明我们可就来劲了。
……
到了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于影界剧情的原因，根本无法真的睡着，就是一闭眼、一睁开，就到了第二天。给李宾却又像了经历深度睡眠一样，恢复了全部精力。
一连几天，李宾除了必要的上班点卯，认识几个手下排班军官外，就是每天到教堂待一段时间，搞得西门牧师好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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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教堂并不是很大，但是作为江京仅有的几个洋教堂之一，却还是能见到不少来做礼拜的信徒，包括不少商人、官员家属、洋人。
几天内，看着李宾每天这么“虔诚”，和西门牧师也互相混熟了，开始带他“上路”，逐渐认识信徒“手足”们。
“宾克斯，这位是洋行的赵先生以及夫人，想做生意可以找他帮忙。”
“宾克斯，这位是花旗领事馆的塞纳武官以及刘小姐，你们都是军士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宾克斯，这位是督军府的小夫人以及马夫，同为督军属下，你们可以多往来。”
“宾克斯，这位是省民务长公署的交先生以及王女士，文武互助也是极好的。”
“宾克斯，这位是巡捕局张督察以及钱女士，都是为江京治安做贡献的人。”
“……”
来人都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姿态大方……至少表面是这样，互相之间尽情攀谈，交流个各行各业的信息。看得李宾直乎外行：果然这年头教堂就是那啥势力的牵头啊。
虽然来的也不会是最“上流”的那一小戳人，却也是涉及了各个势力。反正李宾能从报纸分辨出来有名号的势力，几乎每个都有“代表”前来。至于是真信还是别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点头认识这么多人，再等了几日，摸清了李督军路线，还顺便买通马夫，交上了“兄弟”。
李宾就决定行动了：不能再等，万一第二天醒来出现个“十年后”的模糊记忆就遭了！
根据剧组公布剧本，时间跨度可是很大的！
某年某月某日，这是一个李宾分不清的日子。
圣西门教堂，李宾作在礼堂上自我祷告完毕。这次，他却没有径直离开，反而是找上了西门牧师。
“我的手足，你看起来很迷茫！”看着把“我有难事”写在脸上的李宾，西门牧师开始表现起自己业务能力。
“先生……我准备做一件大事……却有所顾虑。”一脸欲言又止的李宾，表现出支支吾吾的样子。
“同为手足，你有困难不访说出来，也许我与你的手足可以给予你帮助。”要的就是你这样，西门牧师继续开导。
“这是一件对你、我、众手足、众受难迷茫者都会有很大帮助的事，秉承着圣爷的宗旨。如若成功，必定会扩建本城教堂，到外县开建新堂。”李宾把给予对方利益先说清。
“既然是极好的，那就应当去做。”
“我来不是担忧失败，我来是担忧成功后也无人支持。那好的，也终究变为坏的。”
“放心，我与你手足，必定在事后支持你。”
“感谢圣爷。”
“神保佑你。”
两人说的模模糊糊，却达成了秘密的交易，虽然双方并不知道彼此具体会有什么动作。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下，李宾带人离去。
今晚，大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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