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知晓
“皇上这可是说笑了，嫔妾哪里不用了？”楚泠然只要一碰见皇上，就软了下来。
萧行纪坐到软椅上，楚泠然坐到他对面。
“起来吧，叫什么名字？”
罗绮君默默起身，整个身体都被绷紧，站到了楚泠然身旁低着头——她可没胆子直视圣颜，虽然刚才她已经越矩了。
楚泠然看了眼罗绮君，转头向萧行纪介绍道：
“她可是最懂嫔妾喜好的，名唤绮君。”
听到罗绮君懂她的喜好，萧行纪来了点兴致，让罗绮君上前，又问：“你看样子年纪尚小，如今多大岁数了？”
罗绮君被两位主子用目光锁住，拘谨得很，闻言只好如实回答：
“奴婢今年十五。”
萧行纪还想再问，就听楚泠然打断：“皇上来嫔妾这做什么？”她现在满腔怨恨。
见她委屈了，萧行纪心一软，连忙安慰：“自然是来看爱卿的，上回朕怒火中烧，不顾爱卿的想法，直接……这番真是来给爱卿请罪的。”
楚泠然“破涕为笑”，皇上也笑了笑，示意她来自己这。
见房中气氛暧昧，罗绮君自觉退下。
到了门外吹了冷风，她才感觉身上、头上的热意退去。正准备出去逛逛，就听章公公在背后叫住了她：
“罗姑娘请留步。”
罗绮君站住，回头询问。
章公公来到她面前，面上带笑，罗绮君却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高兴还是装的。
“禁足这三月，容贵人可……”
他没说下去，罗绮君就懂了。
她避重逐轻地回答：“小主前些日子哭了很久，后来就平静了，还练了琴、做了女红。”
章公公放下心，忍不住道：“奴才就怕容贵人恼怒，冲撞了皇上。”
“嗯，不过小主真心爱着皇上，此事就是有心思歹毒之人从中作梗。”
章公公应了声，就放罗绮君走了。
与此同时，听风阁正殿内并不是罗绮君幻想的白日宣淫。
萧行纪随手拈起那张用红墨写了诗句的宣纸，漫不经心地念了出来，随即朝楚泠然笑道：
“《西洲曲》？真是让朕惊叹于爱卿的才华。”
楚泠然脸腾的一下红了。
萧行纪突然问：“你那宫女姓什么？”
闻言，楚泠然蹙眉，但马上就消失了。她说：“姓罗。”
“倒是个好名字。朕记得你这屋里还有一个叫文若的宫女，怎么没见到她来伺候？”
上回萧行纪来的时候，让风礼不要近身伺候楚泠然，倒是觉得关文若心思缜密，是个能照顾好楚泠然的大宫女，不曾想现在与楚泠然最熟的是这个叫绮君的姑娘。
听到他不再说到罗绮君，楚泠然松了一口气：
“文若经验丰富，也比旁人更有威慑力，就是比较守旧，嫔妾就让她去管理下人了。”
萧行纪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楚泠然面前，变戏法一样从袖口里掏出一朵漂亮的蓝鸢尾，别到她的发梢处。
楚泠然红着脸，小声道：“皇上这是做什么，嫔妾……”
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将头埋到她的脖颈处，炙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抚摸着她耳边的肌肤，就像缠绵时爱人的低语：
“你很适合蓝色，和窗外的蓝雪花一样令朕着迷。”
说完，他就走了。
回过神来的楚泠然连忙跑出去，见他还没走，大胆地朝他喊：
“皇上晚上可要来嫔妾这！”
萧行纪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也大声回复：
“朕知道了。”
楚泠然目送他的轿子消失在听风阁外，才回了正殿。
“严云？你抱着这么多东西是去做什么？”
罗绮君一眼就看见了身穿蓝衣的严云，忙从后面叫住她。
她加快几步上前与严云并肩，就听严云道：
“林婕妤刚送了东西过来，小主让我们也给永福宫的两位贵人送些赏赐，拉拢下关系。”
她正无事可做，闻言就请求严云带自己去，严云爽快地应下了。
许贵人住在永福宫的雨花阁中，尤贵人住在永福宫的风兰阁中，两地相差不远，转个弯就到了。
永福宫是前些年新建的宫殿，前身名为清水宫，以清丽秀美著称。先皇那位红颜薄命的静妃就居住在这，只可惜一场大火夺去了她的性命，清水宫也成为一滩废墟。
这种事情让人忌讳，但当时的兰贵人——现在的兰昭容却请求皇上重建清水宫，说自己想住在这里成为主位，皇上就给它改名为永福宫。
抬头是用恢弘大气的楷书写成的“永福宫”三个大字，门两旁居然挂着一对“春联”：
天赐星垂平野阔
官福月涌大江流
罗绮君好奇地想上前摸一摸，却被严云制止了。
和顺殿门口的掌事太监眼尖，看见她们两个，命下人拦住她们：
“两位姑娘这是要去做什么？”
罗绮君耐心地笑了笑：“这是给永福宫两位贵人的礼物，还请公公放行。”
那大腹便便的太监闻言，不耐烦地挥手，还将她们逼近门外：“我们兰昭容娘娘正在休息，听不得一点动静，你们晚些再来。”
听不得一点动静？这兰昭容莫不是长了只顺风耳，真是可笑。
面上不动，罗绮君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讨好般地问：
“公公，奴婢们很快就回来的。”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瞳眸中温柔的笑意，细腻的面庞让这位太监恍惚片刻。
他有些松动，左右看看，道：“那姑娘可得快些。”
见他同意，罗绮君勾唇，和严云一起跑向旁边。
“元宵姑娘，许贵人在吗？”罗绮君问。
元宵点点头，看了眼她们手上的东西，把她们引进屋中。
严云跟着几个太监去放东西了。
许贵人身材丰腴，如今穿了一件大红大绿的花袄，也不显得老气，更添风韵。她听到禀告，示意两人把东西放下，问：
“容贵人可好？”
她语气恭敬，或许是因为楚泠然即将封嫔。
罗绮君回答：“小主很好，奴婢替小主谢过许贵人。”
许贵人眯了眯眼，问：“皇上去过听风阁了？”
知道她这是在打听情报，但皇上去没去听风阁这事是摆在明面上的，她不必隐藏。所以罗绮君顺着她的话，道：
“是。”
萧行纪坐到软椅上，楚泠然坐到他对面。
“起来吧，叫什么名字？”
罗绮君默默起身，整个身体都被绷紧，站到了楚泠然身旁低着头——她可没胆子直视圣颜，虽然刚才她已经越矩了。
楚泠然看了眼罗绮君，转头向萧行纪介绍道：
“她可是最懂嫔妾喜好的，名唤绮君。”
听到罗绮君懂她的喜好，萧行纪来了点兴致，让罗绮君上前，又问：“你看样子年纪尚小，如今多大岁数了？”
罗绮君被两位主子用目光锁住，拘谨得很，闻言只好如实回答：
“奴婢今年十五。”
萧行纪还想再问，就听楚泠然打断：“皇上来嫔妾这做什么？”她现在满腔怨恨。
见她委屈了，萧行纪心一软，连忙安慰：“自然是来看爱卿的，上回朕怒火中烧，不顾爱卿的想法，直接……这番真是来给爱卿请罪的。”
楚泠然“破涕为笑”，皇上也笑了笑，示意她来自己这。
见房中气氛暧昧，罗绮君自觉退下。
到了门外吹了冷风，她才感觉身上、头上的热意退去。正准备出去逛逛，就听章公公在背后叫住了她：
“罗姑娘请留步。”
罗绮君站住，回头询问。
章公公来到她面前，面上带笑，罗绮君却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高兴还是装的。
“禁足这三月，容贵人可……”
他没说下去，罗绮君就懂了。
她避重逐轻地回答：“小主前些日子哭了很久，后来就平静了，还练了琴、做了女红。”
章公公放下心，忍不住道：“奴才就怕容贵人恼怒，冲撞了皇上。”
“嗯，不过小主真心爱着皇上，此事就是有心思歹毒之人从中作梗。”
章公公应了声，就放罗绮君走了。
与此同时，听风阁正殿内并不是罗绮君幻想的白日宣淫。
萧行纪随手拈起那张用红墨写了诗句的宣纸，漫不经心地念了出来，随即朝楚泠然笑道：
“《西洲曲》？真是让朕惊叹于爱卿的才华。”
楚泠然脸腾的一下红了。
萧行纪突然问：“你那宫女姓什么？”
闻言，楚泠然蹙眉，但马上就消失了。她说：“姓罗。”
“倒是个好名字。朕记得你这屋里还有一个叫文若的宫女，怎么没见到她来伺候？”
上回萧行纪来的时候，让风礼不要近身伺候楚泠然，倒是觉得关文若心思缜密，是个能照顾好楚泠然的大宫女，不曾想现在与楚泠然最熟的是这个叫绮君的姑娘。
听到他不再说到罗绮君，楚泠然松了一口气：
“文若经验丰富，也比旁人更有威慑力，就是比较守旧，嫔妾就让她去管理下人了。”
萧行纪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楚泠然面前，变戏法一样从袖口里掏出一朵漂亮的蓝鸢尾，别到她的发梢处。
楚泠然红着脸，小声道：“皇上这是做什么，嫔妾……”
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将头埋到她的脖颈处，炙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抚摸着她耳边的肌肤，就像缠绵时爱人的低语：
“你很适合蓝色，和窗外的蓝雪花一样令朕着迷。”
说完，他就走了。
回过神来的楚泠然连忙跑出去，见他还没走，大胆地朝他喊：
“皇上晚上可要来嫔妾这！”
萧行纪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也大声回复：
“朕知道了。”
楚泠然目送他的轿子消失在听风阁外，才回了正殿。
“严云？你抱着这么多东西是去做什么？”
罗绮君一眼就看见了身穿蓝衣的严云，忙从后面叫住她。
她加快几步上前与严云并肩，就听严云道：
“林婕妤刚送了东西过来，小主让我们也给永福宫的两位贵人送些赏赐，拉拢下关系。”
她正无事可做，闻言就请求严云带自己去，严云爽快地应下了。
许贵人住在永福宫的雨花阁中，尤贵人住在永福宫的风兰阁中，两地相差不远，转个弯就到了。
永福宫是前些年新建的宫殿，前身名为清水宫，以清丽秀美著称。先皇那位红颜薄命的静妃就居住在这，只可惜一场大火夺去了她的性命，清水宫也成为一滩废墟。
这种事情让人忌讳，但当时的兰贵人——现在的兰昭容却请求皇上重建清水宫，说自己想住在这里成为主位，皇上就给它改名为永福宫。
抬头是用恢弘大气的楷书写成的“永福宫”三个大字，门两旁居然挂着一对“春联”：
天赐星垂平野阔
官福月涌大江流
罗绮君好奇地想上前摸一摸，却被严云制止了。
和顺殿门口的掌事太监眼尖，看见她们两个，命下人拦住她们：
“两位姑娘这是要去做什么？”
罗绮君耐心地笑了笑：“这是给永福宫两位贵人的礼物，还请公公放行。”
那大腹便便的太监闻言，不耐烦地挥手，还将她们逼近门外：“我们兰昭容娘娘正在休息，听不得一点动静，你们晚些再来。”
听不得一点动静？这兰昭容莫不是长了只顺风耳，真是可笑。
面上不动，罗绮君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讨好般地问：
“公公，奴婢们很快就回来的。”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瞳眸中温柔的笑意，细腻的面庞让这位太监恍惚片刻。
他有些松动，左右看看，道：“那姑娘可得快些。”
见他同意，罗绮君勾唇，和严云一起跑向旁边。
“元宵姑娘，许贵人在吗？”罗绮君问。
元宵点点头，看了眼她们手上的东西，把她们引进屋中。
严云跟着几个太监去放东西了。
许贵人身材丰腴，如今穿了一件大红大绿的花袄，也不显得老气，更添风韵。她听到禀告，示意两人把东西放下，问：
“容贵人可好？”
她语气恭敬，或许是因为楚泠然即将封嫔。
罗绮君回答：“小主很好，奴婢替小主谢过许贵人。”
许贵人眯了眯眼，问：“皇上去过听风阁了？”
知道她这是在打听情报，但皇上去没去听风阁这事是摆在明面上的，她不必隐藏。所以罗绮君顺着她的话，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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