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史实
依旧是熟悉的禁闭室，柳如风坐在熟悉的床位上，待巡查队人走去之后，这才轻声低语起来。
“老板，我又进来了，不过我见到你说的那个老头了，我应该就是被他送进来的。”
“……”
通话的另一头没有声音，柳如风默默的汇报，讲完一切后他躺在僵硬的床板上，闭上了眼。
然后，他猛的睁开眼，一个咕噜翻身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上约束衣？”
……
沿江市图书馆内，少年摸样的云鸠与秦明相聚在一起，默默的查阅着什么，边上还有源源不断送来的纸质资料。
图书馆外，两批真枪实弹的安保人员默默的驻守在图书馆阴影处，等候着什么。
正在翻找资料的云鸠身形微微一滞，然后继续翻阅。
直到听完柳如风那边的传音，他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一身童装的秦明，幽幽开口。
“你也碰到了吧。”
图书馆很安静，云鸠的声音乍起，吓的秦明一个激灵，看到秦明的过激反应，云鸠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秦明缓过劲来，也没心情翻书了，他白了一眼云鸠，此时的两人都是少年摸样。
秦明艰难的合上放在身前的厚重书籍，这才问向云鸠：“碰到什么？”
“还装。”
云鸠往后一靠，踢弄着够不到地面的小腿，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时间点，你带着安保突然突入图书馆，敢说不是碰到什么事。”
“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
秦明默不作声，没有回答，见此，云鸠踢腿更勤快了，他快速的说着：“我查过了，那家郊区的古堡一样的精神病院前身是监狱看守所，不过在上上任市长任职之后，被高价卖给了一个老头，而那个老头，正是咱们的目标。”
说到这里云鸠点了点身前桌面上的开业照片，将书推了过去，指着照片上慈眉善目的老头给秦明看。
“周海明沿江人，蜂巢构想的核心之一，后因某种原因于六十年前消失，电子精灵里根本找不到他的相关信息，也只有这种老旧的历史图书馆才有只言片语。”
秦明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所以，你觉得这种老头会是咱们的目标？”
“怎么可能。”
云鸠摆摆手，然后单手倚靠再桌子上，限于身体原因，他双脚踉跄的踩在凳子上，誓要比秦明高上一头。
他目光炯炯深深一笑：“是咱们是老头的目标才是。”
“你说对吧，市长。”
说到这里云鸠默默的将视线挪到整理图书的管理员身上。
管理员顿了顿，走了出来，他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市长了，现任市长是江大樵，我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管理员而已，不过你们的猜想，很对。”
“没了？”
管理员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做你们想做的就好，这一切已经被默许了，我现在只能当个管理员解答你们的疑惑，也只能是个管理员。”
云鸠默不作声，他看了看对面的秦明：“听了这么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
秦明点点头，指着眼前书页上的一段话问向管理员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
“海覆其污，其行也变，而后天哭地啸，变动丛生，众人怒之，谓之不当人子。其国，以一缚众，又宣其为益，行思其裂，史之罕见。”
范枭皱眉的念着书本上的文字，这是他向蓁少烟讨要的基础读物。
既然不让自己出去，看书总可以吧，但是这基础读物，怎么也这么简洁的？
“看不懂了吧。”
蓁少烟看着范枭皱眉的摸样，嘿嘿一笑，拉了个凳子坐在范枭边上。
指着书本上的文字解释道：“很简单，就是有人想让大海掩盖他的污染，为此做出来一系列行踪轨迹的变化，目的达成之后，海啸地震，可以说是地动天哭，什么事都出来了，然后在将其扭曲，说他的污染是有益的。”
“好了，不要说了，我懂了。”
范枭伸手打断蓁少烟的话语默默注视着那两行合计四十七个字，思绪良久。
“行”
蓁少烟点点头，看着闭上眼睛的范枭，眼里很是期待。
良久，范枭睁眼，长舒一口气，指着那四十七字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蓁少烟挠挠头，他有些不确定：“好久了吧，一千年还是两千年来着？”
“还有吗？”
“什么？”
范枭指着书页上的文字，阴沉的开口：“海覆其污，还有吗？”
“嗨，那个啊。”蓁少烟随意的摆了摆手：“早没了。”
“早没了？”
范枭有点诧异，而后又认同的点点头，能干出这种让自己人生儿子八条腿的事，没了也正常。
“那污染还有吗？”
“污染？”蓁少烟看着范枭。
“海覆其污，污呢？”
范枭再次点了点书本，他记得当时网上的资料说的，那些放射性物质可不是区区一两千就能消失的，现在可能也存在着。
蓁少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范枭，拍了拍他的肩膀：“污，你以后就会见到了，在多看看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也只有这些了。”
“哦。”
范枭愣愣的点点头，再度低头，看着手中书本，他一愣，其上的文字不再是那样简洁的四十六字而是一连串长长的普通文字。
见到这一幕范枭再度抬头，眼前早已不见蓁少烟的身影，反而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两个通红的身影。
范枭摸了摸眼睛，左眼换有眼，右眼换左眼，环视一圈，感受着这近乎热感知的视野。
看着视野里蹲站立的各种身影，范枭缓了缓心神，打消了带着书出去的想法。
他低下头默默看起书，只是在心里无声的对着离去的蓁少烟道了一声谢。
良久他合上了书，摇了摇头，低头轻笑：“二十四日十三时莫，果然，还是地球，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而且，世界，试验。”
靠在凳子上，范枭朝着窗外的天空望去，就好像在这里能够看见那个含氧量已经不适宜生物生存的家乡一样。
许久，他收回目光，将书页盖在脸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
“海覆其污，宣其为益，呵呵，真有脸说啊。”
云鸠眼神冰冷，阴沉着开口，秦明默默的点头，而后开口问道：“还活着吗？”
图书管理员点点头开口道：“活着。”
“这能活？”云鸠抬头看着管理员，就像再看仇人，而后反应过来低头阴沉的问道：“然后呢。”
他的心情现在很不美好，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可惜，事与愿违。
管理员抚了抚胡须，满意的看了看少年摸样的两人：“他们把自己包装成了神明，活的好好的。”
“什么？”
云鸠抬头瞪着管理员，怒目圆睁，秦明默默的拍了拍云鸠让他冷静，不要牵怒别人。
云鸠瞪了一眼秦明，没好气的坐下。
看到云鸠安静，秦明艰难的合上那厚重的书页，履了履身上的发型，幽幽的开口。
“他们是什么样子的，怎么会被包装成神明？”
“真要听。”
“要”秦明跟云鸠异口同声的说道。
管理员犹犹豫豫的思索，表情变化不断，几度中断，像是想一想都犯恶心。
纠结许久的他幽幽的开口：“目生三瞳，重重叠叠，耷在脸颊，脸似盆地，坑坑洼洼，无肤盖其上，净皆血肉，肉筋成结，头抵肩三倍，骨质突出，额生一嘴，不，额为嘴，为主，其余皆附带，吃食由脸部肉筋盖其血肉蠕动而上送至额部。”
两人听的眉头皱起，管理员还在转述：“颈肩皆软体，体液横飞，承载头颅，随身晃动，行似果冻，双臂由简单肉筋相连，拖行于地面，大臂小臂同理，其上血肉不断生出又由肉筋带回颅部，大臂骨骼尚在，除开中间，其边各自分裂为挪动的骨片，怪异的依附在筋肉之上，随着身体移动而向后拖行。”
“故，其颅，身，臂，其余诸样，均可平摊在十米范围之内，而其小臂又与大臂不同。”
眼看管理员还要说下去，云鸠干呕一声，连忙制止，这才到胳膊就反胃，在说下去他不得吐出来：“呕，行了，别说了。”
一旁的秦明也明显脸部扭曲，非常不适，但他还是技高一筹，没有干呕出来，勉强提神的发问：“这样子怎么能算神明？”
管理员摆了摆手：“硬凑。”
“硬凑？”秦明疑惑的看着管理员，一旁的云鸠已经跪在地上，还没缓过来。
管理员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云鸠之前的位置，然后转头看着秦明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变异的那么多总有不一样的，长肉翅的，就说是天使，绿脑袋秃顶的就说是河童，张角鬼脸的就说是恶魔，甚至生儿子没屁眼的也敢沾神话的边。”
“！”
云鸠拍凳怒起，看着管理员：“这能忍？”
“不能。”
管理员摇摇头，而后再度开口：“可惜，终究为人，林子大了，诸事不便，限制诸多。”
秦明看了云鸠一眼，继续问道：“会变异的这么精准？”
“不会。”
管理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两人：“多则锯之，无则加之，少则改之，有则借之，历史这么大，神话这么多，总有能沾边的。”
秦明打了个寒颤，不敢去想那十六字的深意，云鸠想了想，又跪在了桌子下，不断的干呕。
“这，有人信吗？”秦明犹豫的开口，尽管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管理员抚了抚胡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林子大了。”
“我该走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小辈的了。”
秦明默默的点点头，待管理员离去，云鸠才慢悠悠的再度爬上凳子。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低头翻看堆积如山的书本。
片刻后，云鸠幽幽的开口：“他们的目标是那个，对吗？”
“对”秦明默默的点头，然后他反问云鸠：“你会支持，对吗？”
云鸠没有说话，秦明也没有追问，只是收拾了下物品，默默的拉开图书馆的门。
狂风呼啸，门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风带着雨吹乱了秦明的发型，打湿了他的衣裳。
在他就要出门的那一刻，云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一切，跟你有关吗？”
疾风骤雨，但是云鸠的声音还是传入了秦明的耳朵，他回头默默的看了一眼云鸠，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保镖的簇拥下，缓缓离开。
激烈的风随着大开的图书馆门吹了进来，吹的满桌书页哗哗做响。
吹开云鸠紧皱的眉头，看着敞开的大门，他一咬牙，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跟了，干他妈的。”
“老板，我又进来了，不过我见到你说的那个老头了，我应该就是被他送进来的。”
“……”
通话的另一头没有声音，柳如风默默的汇报，讲完一切后他躺在僵硬的床板上，闭上了眼。
然后，他猛的睁开眼，一个咕噜翻身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上约束衣？”
……
沿江市图书馆内，少年摸样的云鸠与秦明相聚在一起，默默的查阅着什么，边上还有源源不断送来的纸质资料。
图书馆外，两批真枪实弹的安保人员默默的驻守在图书馆阴影处，等候着什么。
正在翻找资料的云鸠身形微微一滞，然后继续翻阅。
直到听完柳如风那边的传音，他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一身童装的秦明，幽幽开口。
“你也碰到了吧。”
图书馆很安静，云鸠的声音乍起，吓的秦明一个激灵，看到秦明的过激反应，云鸠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秦明缓过劲来，也没心情翻书了，他白了一眼云鸠，此时的两人都是少年摸样。
秦明艰难的合上放在身前的厚重书籍，这才问向云鸠：“碰到什么？”
“还装。”
云鸠往后一靠，踢弄着够不到地面的小腿，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时间点，你带着安保突然突入图书馆，敢说不是碰到什么事。”
“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
秦明默不作声，没有回答，见此，云鸠踢腿更勤快了，他快速的说着：“我查过了，那家郊区的古堡一样的精神病院前身是监狱看守所，不过在上上任市长任职之后，被高价卖给了一个老头，而那个老头，正是咱们的目标。”
说到这里云鸠点了点身前桌面上的开业照片，将书推了过去，指着照片上慈眉善目的老头给秦明看。
“周海明沿江人，蜂巢构想的核心之一，后因某种原因于六十年前消失，电子精灵里根本找不到他的相关信息，也只有这种老旧的历史图书馆才有只言片语。”
秦明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所以，你觉得这种老头会是咱们的目标？”
“怎么可能。”
云鸠摆摆手，然后单手倚靠再桌子上，限于身体原因，他双脚踉跄的踩在凳子上，誓要比秦明高上一头。
他目光炯炯深深一笑：“是咱们是老头的目标才是。”
“你说对吧，市长。”
说到这里云鸠默默的将视线挪到整理图书的管理员身上。
管理员顿了顿，走了出来，他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市长了，现任市长是江大樵，我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管理员而已，不过你们的猜想，很对。”
“没了？”
管理员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做你们想做的就好，这一切已经被默许了，我现在只能当个管理员解答你们的疑惑，也只能是个管理员。”
云鸠默不作声，他看了看对面的秦明：“听了这么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
秦明点点头，指着眼前书页上的一段话问向管理员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
“海覆其污，其行也变，而后天哭地啸，变动丛生，众人怒之，谓之不当人子。其国，以一缚众，又宣其为益，行思其裂，史之罕见。”
范枭皱眉的念着书本上的文字，这是他向蓁少烟讨要的基础读物。
既然不让自己出去，看书总可以吧，但是这基础读物，怎么也这么简洁的？
“看不懂了吧。”
蓁少烟看着范枭皱眉的摸样，嘿嘿一笑，拉了个凳子坐在范枭边上。
指着书本上的文字解释道：“很简单，就是有人想让大海掩盖他的污染，为此做出来一系列行踪轨迹的变化，目的达成之后，海啸地震，可以说是地动天哭，什么事都出来了，然后在将其扭曲，说他的污染是有益的。”
“好了，不要说了，我懂了。”
范枭伸手打断蓁少烟的话语默默注视着那两行合计四十七个字，思绪良久。
“行”
蓁少烟点点头，看着闭上眼睛的范枭，眼里很是期待。
良久，范枭睁眼，长舒一口气，指着那四十七字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蓁少烟挠挠头，他有些不确定：“好久了吧，一千年还是两千年来着？”
“还有吗？”
“什么？”
范枭指着书页上的文字，阴沉的开口：“海覆其污，还有吗？”
“嗨，那个啊。”蓁少烟随意的摆了摆手：“早没了。”
“早没了？”
范枭有点诧异，而后又认同的点点头，能干出这种让自己人生儿子八条腿的事，没了也正常。
“那污染还有吗？”
“污染？”蓁少烟看着范枭。
“海覆其污，污呢？”
范枭再次点了点书本，他记得当时网上的资料说的，那些放射性物质可不是区区一两千就能消失的，现在可能也存在着。
蓁少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范枭，拍了拍他的肩膀：“污，你以后就会见到了，在多看看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也只有这些了。”
“哦。”
范枭愣愣的点点头，再度低头，看着手中书本，他一愣，其上的文字不再是那样简洁的四十六字而是一连串长长的普通文字。
见到这一幕范枭再度抬头，眼前早已不见蓁少烟的身影，反而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两个通红的身影。
范枭摸了摸眼睛，左眼换有眼，右眼换左眼，环视一圈，感受着这近乎热感知的视野。
看着视野里蹲站立的各种身影，范枭缓了缓心神，打消了带着书出去的想法。
他低下头默默看起书，只是在心里无声的对着离去的蓁少烟道了一声谢。
良久他合上了书，摇了摇头，低头轻笑：“二十四日十三时莫，果然，还是地球，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而且，世界，试验。”
靠在凳子上，范枭朝着窗外的天空望去，就好像在这里能够看见那个含氧量已经不适宜生物生存的家乡一样。
许久，他收回目光，将书页盖在脸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
“海覆其污，宣其为益，呵呵，真有脸说啊。”
云鸠眼神冰冷，阴沉着开口，秦明默默的点头，而后开口问道：“还活着吗？”
图书管理员点点头开口道：“活着。”
“这能活？”云鸠抬头看着管理员，就像再看仇人，而后反应过来低头阴沉的问道：“然后呢。”
他的心情现在很不美好，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可惜，事与愿违。
管理员抚了抚胡须，满意的看了看少年摸样的两人：“他们把自己包装成了神明，活的好好的。”
“什么？”
云鸠抬头瞪着管理员，怒目圆睁，秦明默默的拍了拍云鸠让他冷静，不要牵怒别人。
云鸠瞪了一眼秦明，没好气的坐下。
看到云鸠安静，秦明艰难的合上那厚重的书页，履了履身上的发型，幽幽的开口。
“他们是什么样子的，怎么会被包装成神明？”
“真要听。”
“要”秦明跟云鸠异口同声的说道。
管理员犹犹豫豫的思索，表情变化不断，几度中断，像是想一想都犯恶心。
纠结许久的他幽幽的开口：“目生三瞳，重重叠叠，耷在脸颊，脸似盆地，坑坑洼洼，无肤盖其上，净皆血肉，肉筋成结，头抵肩三倍，骨质突出，额生一嘴，不，额为嘴，为主，其余皆附带，吃食由脸部肉筋盖其血肉蠕动而上送至额部。”
两人听的眉头皱起，管理员还在转述：“颈肩皆软体，体液横飞，承载头颅，随身晃动，行似果冻，双臂由简单肉筋相连，拖行于地面，大臂小臂同理，其上血肉不断生出又由肉筋带回颅部，大臂骨骼尚在，除开中间，其边各自分裂为挪动的骨片，怪异的依附在筋肉之上，随着身体移动而向后拖行。”
“故，其颅，身，臂，其余诸样，均可平摊在十米范围之内，而其小臂又与大臂不同。”
眼看管理员还要说下去，云鸠干呕一声，连忙制止，这才到胳膊就反胃，在说下去他不得吐出来：“呕，行了，别说了。”
一旁的秦明也明显脸部扭曲，非常不适，但他还是技高一筹，没有干呕出来，勉强提神的发问：“这样子怎么能算神明？”
管理员摆了摆手：“硬凑。”
“硬凑？”秦明疑惑的看着管理员，一旁的云鸠已经跪在地上，还没缓过来。
管理员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云鸠之前的位置，然后转头看着秦明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变异的那么多总有不一样的，长肉翅的，就说是天使，绿脑袋秃顶的就说是河童，张角鬼脸的就说是恶魔，甚至生儿子没屁眼的也敢沾神话的边。”
“！”
云鸠拍凳怒起，看着管理员：“这能忍？”
“不能。”
管理员摇摇头，而后再度开口：“可惜，终究为人，林子大了，诸事不便，限制诸多。”
秦明看了云鸠一眼，继续问道：“会变异的这么精准？”
“不会。”
管理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两人：“多则锯之，无则加之，少则改之，有则借之，历史这么大，神话这么多，总有能沾边的。”
秦明打了个寒颤，不敢去想那十六字的深意，云鸠想了想，又跪在了桌子下，不断的干呕。
“这，有人信吗？”秦明犹豫的开口，尽管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管理员抚了抚胡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林子大了。”
“我该走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小辈的了。”
秦明默默的点点头，待管理员离去，云鸠才慢悠悠的再度爬上凳子。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低头翻看堆积如山的书本。
片刻后，云鸠幽幽的开口：“他们的目标是那个，对吗？”
“对”秦明默默的点头，然后他反问云鸠：“你会支持，对吗？”
云鸠没有说话，秦明也没有追问，只是收拾了下物品，默默的拉开图书馆的门。
狂风呼啸，门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风带着雨吹乱了秦明的发型，打湿了他的衣裳。
在他就要出门的那一刻，云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一切，跟你有关吗？”
疾风骤雨，但是云鸠的声音还是传入了秦明的耳朵，他回头默默的看了一眼云鸠，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保镖的簇拥下，缓缓离开。
激烈的风随着大开的图书馆门吹了进来，吹的满桌书页哗哗做响。
吹开云鸠紧皱的眉头，看着敞开的大门，他一咬牙，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跟了，干他妈的。”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