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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各方反应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此时距离云鸠脱离意识传输已经两个小时了。

    沿江市

    精神病院

    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在院内飞来飞去,由上往下看去就像是一个大圆形将一整个精神病院与世界隔绝开来。

    在精神病院外陆陆续续停留了数十辆房车从车上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是身着华丽的老者或者端庄的大人,而人群中面貌年轻的云鸠与秦明则是那么惹眼。

    “这就是云家的孩子吧,不错不错眨眼间就这么大了。”有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慈祥的看着云鸠开始跟他拉拉家常:“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才……”

    云鸠:“……”

    迎着对方的热情云鸠一时招架不住刚好余光看到秦明也被一个老人拉着连忙朝着那边挥了挥手看到救星的秦明也同样挥了挥手。

    告辞老人的云鸠与秦明双双汇合看着秦明狼狈的模样:“感觉如何?”

    “呵。”秦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能咋样,无非就是老一套的嘘寒问暖套近乎一点消息也试探不出来,你呢?试探出什么了?”

    “试探?”云鸠莫名其妙的看着秦明:“为什么要试探?”

    “不是吧。”秦明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鸠:“你不会就是单纯被抓着拉拉家常吧,这不像你啊。”

    “切,我已经不是家主了,现在家主是我爸。”云鸠斜了一眼秦明拍了拍胸口嚣张的说道:“我可不像你,哥们我一脉单传,试探?有什么好试探的,有问题我直接去问我老子不就行了,老子要是不知道我还能问我爷爷,爷爷也不知道我还能往上问。”

    看着眼前牛气冲天的云鸠,秦明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他想到自家那些给自己添乱的兄弟姐妹无奈的摇摇头,羡慕的看了一眼鼻孔快要上天的云鸠比了个大拇指:“你牛逼。”

    “那当然,等着。”虚荣心满足的秦明走到一旁打通了一个电话,十分钟后他又走了回来得意的看着秦明一瞥脑袋示意秦明跟上,他甚至不屑于用手做做样子。

    看着头前带路脚步飘飘的云鸠,秦明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了上去,对于这位他是极为羡慕的,家大业大一脉相承,最主要的是云鸠只要不乱搞,就能守得住家业,再说了就算是真守不住了,人家还有爷爷。

    而他,排行老三不大不小,这些年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坐到这个位置,屁股后面还有人盯着,说起来那个机会,现在想来好像就是给他准备的,当时最适合好像就只有他吧。

    “到了。”云鸠引着秦明来带了一处草屋,屋外围了一圈圈的篱笆,篱笆里面还种了一些蔬菜在边上一个小号的棚子里还有鸡鸭的声音。

    云鸠打开篱笆门没有朝着草屋走去而去先去了棚子里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他顶着一身鸡毛提着一篮鸡蛋走到秦明面前,将篮筐递给秦明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衣物清理掉沾着的鸡毛,这才带着秦明慢悠悠的朝草屋走去。

    在迎着秦明莫名其妙的目光将他推到门前之后,云鸠斜靠着门框开始疯狂砸门。

    咣咣咣的砸门声响起云鸠嘴里还不停喊着:“老爹,开门。”

    “来了来了,急什么。”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大门洞开没等秦明说一声叔叔好就被一把拽了进去,云鸠在门外乐呵呵的看着被锁着脖子钻着脑袋还尽量保持平衡不让鸡蛋掉地上的秦明乐出了声。

    听到身后熟悉的笑声,云凌一愣他回头看了看在门外指着这边哈哈大笑的儿子又低头看了看被自己锁脖子的秦明反应过来的他急忙放开秦明并亲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鸡蛋郑重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内示意秦明先过去。

    待秦明走后云凌扭了扭脖,活动了一下手腕狞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

    嗯?人呢?

    云凌迅速朝门外看去,自知大事不妙的云鸠早就已经跑远了。

    “好小子。”

    里屋秦明走了进来。屋内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炉火炉子里还煎熬着颜色不明的食材在炉前蹲坐着一个老头在不停的扇着蒲扇加强着火焰。

    老者回头看了看秦明慈祥一笑递出手中蒲扇:“你来。”

    秦明点点头没有异议的接过蒲扇开始扇起炉火来,有秦明接手老者就腾出了手来他直起身来挺了挺腰活动了两下,他慈祥的看着秦明抚了抚胡子笑呵呵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啊,我那不孝子扇火扇的好好的,一听小崽子来了丢下扇子就跑了我在后面叫都叫不住,还好你来了不然我都没时间看视频了。”

    “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您知道‘世界’吗?”

    ……

    “当然知道,怎么了?我的孩子你就是世界呀。”女人将范枭捧在手心看着他抽搐的表情温柔的宽慰道:“有什么问题吗?”

    范枭眼角抽了抽嘴角他看着靠上来的脸蛋伸出手竭力的推着抗拒的说道:“妈,别这样,快把我放下去,我朋友还在呢。”

    “好吧。”女人哀怨的看了范枭一眼轻轻将它放在地上。

    范枭站在地面讪笑着看着一旁的壮汉:“见笑了见笑了。”

    时间回到数分钟前,一路上与他讨论的范枭带他走到了一处奔涌的海崖边上的时候突然对他说到了,然后没来由的喊起妈来。

    但是一番喊叫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在他四处张望以为范枭犯了癔症的时候,从海崖边涌现出一股滔天巨浪。

    那浪沿着崖边还高出十来米,要知道这个海崖已经有几十米了结果巨浪还要高出十来米。

    看到巨浪的第一时间壮汉就将范枭拉在了身后,还被范枭莫名其妙的盯了一眼。

    严阵以待的壮汉没有等到巨浪拍下来,他亲眼看着巨浪像是断流的瀑布一般缓缓流下消失不见然后原地就出现了一个看向这边的女人吧。

    没等壮汉反应过来范枭就被女人掳走了,就在刚刚才被还回来。

    “喂喂,傻了你?”

    回过神的壮汉看着眼前跳来跳去在自己眼前挥手的范枭摇摇头又看了看倚靠在海崖边打着哈欠的女人缓缓开口说道:“没有,就是你妈。”

    话未说完福至心灵的壮汉连忙改口:“不对,您母亲,您母亲挺大的啊。”

    “大吗?”范枭挠挠头看向海崖边靠着的母亲看着那宛如星渊的蓝色肚脐眼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挺大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是我妈。”范枭无所谓的摆摆手:“哪有当妈的会伤害孩子的。”

    察觉到危险感消失的壮汉心脏砰砰直跳这么多年就没这么刺激过,他看着无所谓的范枭想起一路上村民的反常自嘲的笑了笑

    ,难怪一路上自己这身高都没人看,小虾米有什么可在意的。

    “不是小虾米哦。”温柔的声音传来,壮汉表情一僵,他愣愣的抬头看着视野里那陨星般发亮的瞳孔顿时感觉整个身心都要被吸进去了一样。

    范枭看着已经开始肉体飞升的壮汉拍了拍脑袋幽怨的朝着女人喊道:“妈~这我朋友,你就别捉弄他了。”

    “好的呢。”星星眨了眨眼睛,壮汉失去了吸引力直直的掉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范枭在边上看着直咂舌。

    一捧海水浇下滔天的海浪淹没了壮汉,被呛醒的他低头看着在脚边拍打尾巴的鱼类木然的抬头就看到了捧着海水的女人还有站在手腕上的范枭,不出所料的壮汉又开始发愣起来。

    范枭站在手腕上看着又开始愣神的壮汉:“要不,再浇一捧?”

    反应过来的壮汉连连挥手:“不了,不了,这太麻烦了。”

    “好吧。”

    范枭跳下手腕踢开满地乱跳的鱼群贴心的将趴在壮汉胸口的章鱼拽了下来,丢进海里,做完这一切他没好气的看着壮汉:“你这不行啊,动不动就发愣是怎么回事,你这受影响太大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你过来了。”

    也不怪范枭毕竟从他到这个世界开始他接触的一直都是巨型生物,小个子的倒是少见对于壮汉老是在母亲面前发愣他觉得有点掉面。

    “不怪他,枭,你忘了你第一次见我时候还不如他呢。”

    “对哦。”范枭认可的点点头歉意的看着壮汉:“那没事了,我错怪你了。”

    壮汉看着反复无常的范枭没来由的有点羡慕。

    有这样一个母亲他生活的一定很好吧。

    “不哦,他活的很惨呦。”温柔的声音响彻在心底,那声音,有如山中的清泉,林间的小溪,干涸的心灵得以滋润。

    “谢谢夸奖,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不知是否是错觉那声音带了一丝欢快,欢快又温柔的声音继续在壮汉心底响起:“他是异世而来的生灵,他的身上有着厚重的历史责任感,在来到幻梦世界的第一时间就掀起了轩然大波,独一无二的特殊性导致世界催生了我。”

    “就跟你一样他见到我的第一时间就被我的眼神吸引唯一的区别是当时没有人能阻止我。”

    “我知晓了他的过去,我赋予了他的未来。”

    “这就是我的孩子,其名为范枭的,世界。”

    一连串的信息打的壮汉找不着北他的内心翻江倒海,世界这个层级的他当然知道这一概念但是以人为本的世界那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看着兀自捉弄着章鱼的范枭他干涩的开口。

    “您为什么”

    “为什么孕育他,对吧。”海崖边上的女人看着视野里玩章鱼的范枭眼里尽是温柔,她用庄严又隆重的语气缓缓开口道:“因为他值得。”

    声音传至壮汉心里,他看了看范枭,范枭迎着他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笑脸,看着嘿嘿傻笑的范枭壮汉心里五味杂陈。

    “时间会证明一切孩子,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察觉到壮汉心中的疑惑声音再度响起:“怎么?难道你不想带走他?那可是世界,哪怕他不完整,但那又怎样,代表那个理念的他只要不死,世界就又有可能重现,这麽大的诱惑,我不信忍得住。”

    壮汉抬头看向女人,早有准备的她早就在脸上戴了一层深海的面纱,面纱之下是微微翘起的嘴角。

    她不再看向壮汉也不去管他心中的纠结,一切早已注定,她默默的看着范枭像是要将他的背影牢牢的记在心里。

    很快,壮汉的内心有了决断,他看着依旧在玩章鱼的范枭缓缓开口:“你愿意跟我走吗?”

    范枭扔下手里的章鱼:“你们聊完啦,我总算不用再折腾可怜的章鱼了,愿意当然愿意,有出去见世面的的机会谁不乐意,这里能逛的我早就逛遍了。”

    壮汉有点尴尬他一直以为范枭就是单纯的在玩章鱼完全没想到是人家在给自己留交流的时间:“额,你知道我们在聊天?”

    “当然,我还知道你们是在心底聊天,不然我妈不可能放我出去。”范枭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头顶看着自己的母亲:“庆幸吧,我妈记性好,记住了我以前的抱怨,不然没等听清楚她说啥咱俩都得被音波震死。”

    枭母的声音适时的在壮汉的内心响起:“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活的很惨的原因。”

    “枭。”女人的双手伸向了范枭,范枭自然而然的站在手心被女人捧起,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母亲开口道:“咋了老妈?”

    氛围感破裂,女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噗,没事。”

    她看着豆丁大小的范枭谨慎着收着力道贴了贴对方,范枭罕见的没有抗拒反而主动张开双手抱了抱对方。

    感受着肌肤传来的触感枭母想起了刚开始的问题又联想到之后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见,她忍着悲伤轻声细语的问向范枭:“你之前要说什么来着,你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吗?”

    范枭挠了挠头:“就是我最近总有一种被安排的感觉,先是有莫名其妙的记忆,再是高矮个送上门,最后是那个壮汉出现在这里,再加上老妈你同意我离开这里,这些因素连在一起,有点太快太明显了,就好像不满意我在这里晃荡享受生活疯狂的催促我出门历练一样。”

    听到范枭的话语女人眨了眨眼宽慰道:“也许吧,不过没事,有妈在一切就有保障。”

    没等范枭继续说些煽情的话她催促道:“下去吧,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片刻之后,落地的范枭看着壮汉:“走吧,带我回去。”

    在离开的瞬间,范枭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大声的说道:“妈,下次不要用山崖垫脚了,你真的不矮。”

    范枭消失,枭母微微发愣,她看了看脚下被自己逐年累月踩出的痕迹,呢喃道:“不矮吗。”

    “就是嘛,哪里矮了,老妈天下第一高好不好。”

    威严的声音传来,自枭母的肩上渐渐爬上来一个戴着皇冠的君王,自他身后也有两道身影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枭母的肩上,四肢着地的狼孩,翱翔天际的雏鹰。

    三位生物饶有兴趣的看着在母亲的衣服上艰难向上攀爬的章鱼,枭母看着爬的气喘吁吁的章鱼摇了摇头无奈的抓起它来放在肩上。

    喘着粗气章鱼瘫成一团赖在枭母的肩上,它看着范枭消失的方位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再晚一点这小祖宗就能给我拆了。”

    “那不也挺好的,可以换一个身体了。”

    “去去去”章鱼没好气的朝着君王甩了甩腿:“净说风凉话。”

    “好了,孩子们,对于枭那股感觉,你们怎么看。”

    听到枭母的声音,几位停止了闹腾,狼孩转了转脑袋看着君王,雏鹰眨了眨眼睛盯着章鱼,君王正了正王冠踩了踩了一下章鱼的脚:“你脑子多你先讲。”

    章鱼没好气的收回自己的腿脚装模做样的沉思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或许真如他说的,他是被安排的毕竟被世界消化之后还能独立存活的个体可不多见而间接影响到世界的个体就这一个,也许真的有人安排我们呢,就像我说出的这番话或许也不是我想说的是被人安排之后才让我想到的。”

    听到章鱼的总结枭母默默的点头,狼孩与雏鹰没有动作倒是君王不屑的摇了摇头,双手抱肩侃侃而谈:“切,你这阴谋论了啊,我倒要看看谁能安排我,有本事现在就让我挨一顿打。”

    “我觉得你这句话就挺欠打的。”章鱼缓缓开口,狼孩与雏鹰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认可。

    看着孩子们吵吵闹闹,枭母心头一暖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争论毫无意义那就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散会,小君留一下。”

    如蒙大赦的几位迅速溜走只留下君王傻愣愣的待在原地,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试图唤醒那尘封的母爱:“怎么了妈妈?”

    “没什么。”枭母摇了摇头看着君王:“你是真不知道枭在调笑我还是假不知道?”

    听到枭母的问题,君王急的满头冒汗思索片刻的他放弃了选择,默默的摘下了头上的王冠:“妈,轻点,孩子还想活着回去。”

    然后天哭地动龙吸水,渔村罕见的迎来了一波大丰收。

    枭母看着一瘸一拐离去的君王笑了笑,朝着远处看热闹的三道身影挥了挥手,被发现的三位立马消失在视野中。

    看着消失的众人,枭母幽幽的长叹喃喃自语道:“自由,智慧,狂野,权势我都已经分割出来了就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她看着自己那长年累月的足迹:“或许,真的是有所安排吧。”

    “呵,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枭母摇了摇头将忧愁的思绪排出,她看着远处被渔村供奉的自己攥紧了拳头:“不管是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不能,也不愿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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