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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停驻的信息

    月上树梢,黑暗将近,阎光良所在地方还是一片亮堂他看着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的范枭转头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看向了外界那即将掀起的小规模清洗。

    柳如风经过长时间的精神摧残加上身心疲惫躺在地上眉头紧皱,沉沉的睡了过去,青青在一旁柔情的看着柳如风还时不时的伸出手捏一捏他的身体。

    趁人不注意,它张了张嘴,悄咪咪的看了看场上唯二能干扰到自己的两人,恨恨的咬了一口牛肉干继续眼馋的看着柳如风。

    范枭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自己的视野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他抬头打了一个大的哈欠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柳如风便低下头去,不一会清晰的呼噜声响了起来。

    他睡着了。

    阎光良的眉头更皱了,他没想到这位睡着了也能闹这么大动静,一想到白天时候范枭的牢骚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是啊,进度,太慢了。”

    想到什么的他看向青青,有所察觉的青青看了过来,它发现此刻的阎光良浑身在不断的向下流着漆黑的液体而且随着液体的流出他的身高居然也跟着变矮了。

    这些黑液经由他的身体源源不断的向着几人覆盖而来,青青想跑但是它腿软了现在,来自猎食者的压迫让它动弹不得,只能饿惊恐的看着阎光良。

    迎着青青惊恐的目光阎光良成功的从三米多缩到了一米五左右,代价就是整片空间都被他身上流出的黑液像蛛网一样重复的过了一遍,他看着青青咧嘴笑了笑,流着黑水的他缓缓而坚定的走到了青青的身前,将青青按倒在自己刚刚踩过的液体上。

    ‘啵’的一声拔出了它的脑袋,拔出了它脖间的烧火棍,看着青青那还在空抓的身躯皱了皱眉头又把青青的脑袋安了回去。

    失而复得的青青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阎光良它感觉自己脑袋在某一瞬间消失了然后又出现了,但是它又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真的。

    阎光良甩了甩手上的烧火棍对着青青说道:“坐。”

    话音刚落青青就坐在了地上,它惊恐的看着阎光良手里的烧火棍不敢相信仅仅就是一个字自己就跟着照做了而且身体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只是听令形式。

    看着坐在地上的青青阎光良再度问道:“哪来的?”

    青青神色抗拒的一指范枭位置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他塞给我的。”

    “嗯,闭嘴吧。”

    不理自己堵嘴的青青阎光良拿着烧火棍走到了范枭的身边默默坐下闭上了眼睛。

    身下的黑水开始缓缓流动覆盖了睡着的两人与惊恐的青青。

    范枭的呼噜声还在耳边响起,只是这一次打呼的间隔拉长了许久,不多时阎光良睁开了眼睛,他听着范枭断续的呼噜声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投向了手里的烧火棍,用手轻轻抹过棍身,烧火棍上面的黑色沉淀物开始慢慢飘落,露出了金色的棍身。

    阎光良看也没看散发金光的棍子只是看着缓慢飘落的黑色物质轻轻捻起一粒闻了闻:“柳青的气息,他也发现这个宝藏了?”

    没去细究的阎光良默默的体味着故人的气息分析其中的成分,分析结束的他将还飘在空中的黑色物质收集起来一股脑吞服下去,感受着内里的残留信息在身体里缓缓流动,他闭上了双眼。

    再度睁眼的他来到了一座辉煌的大厅,星钢铸就的银白地面,绯色云母衍生的穹顶大厅,散发着亮光的流光虫在穹顶游走保持着大厅的光亮,大厅内部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身上都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看也看不清,只能通过那散发的迷雾模糊的看清对方的手势。

    阎光良看着眼前的大厅他注视着那四处游走的流光虫思索片刻的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此时的他已然已经换了一身摸样,上身衣着一件黑色披甲下身是片片链甲组成的黑色裙带,阎光良轻轻点了点胸口甲面,‘唰’的一声他的身后就多了一面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披风,很是耀眼。

    阎光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抚摸着甲胄背后的黑色裂痕看着眼前的大厅笑了笑:“旧时庭院,果然是这里。”

    身着甲胄的他闭上双眼紧闭五识体悟着那尚存在体内的信息。

    循着那股玄之又玄的感应他来到了大厅的一处角落,这里是大厅最边缘的位置没有多少雾气在这里徘徊大多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无人问津的角落让它头顶负责照亮大厅的流光虫都懈怠了几分,角落的光亮与中心区域简直是天差地别,然鹅就在这样一个地方静静的停留着一团雾气,无声的等待着客人的来临。

    阎光良睁开了双眼,他看着那漂浮在空的雾气,轻轻的探出了手,随着自己手指的触碰雾气消散露出了本貌,是一个雕塑,一个浑身泛白的雕塑,雕塑笑着看着来人,它的双手靠后,手里紧紧攥着着一个细小的盒子。

    阎光良看着眼前的雕塑皱了皱眉,他走到雕塑的背后抽了抽盒子,没抽动,他默默的看着雕塑背上闭眼的人脸提起了拳头。

    一拳落下,盒子落在地,雕塑碎了一地,残肢断臂渐渐流进地面留下一个平整的信封。

    阎光良捡起信封看了看,古旧的信件已经泛黄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他收起信封看向掉落在地的盒子抬脚就踩。

    被踩爆的盒子在他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感受着脚底的触感阎光良面无表情的抬起脚来他看着脚底奄奄一息的黑色虫子掀开面甲将其轻轻捏起放在眉心。

    “嘶~”

    感知到血肉的声息虫子发出一声嘶鸣狠狠的朝阎光良咬去肆意的吞噬着对方的血肉,然后它就被阎光良眉心流出的黑色液体包裹。

    阎光良看着虫子脑海里的大厅皱了皱眉放出了自己的感知,大厅依旧是那个大厅,只是此时大厅中只有一个人影驻足,那人背对着阎光良静静的站在那里,随着阎光良感知的临近,那人转过身来。

    一米七八的身高,秀发环肩,头上戴着一个虚虚浮浮的金色三角冠,白玉般的脖颈戴着一串白银色的项链项链的底端那深入胸口的位置有一个眼珠状的翠绿碧石,很是惹眼,她身上穿着泛着金丝的褙袄,外面又披着一个遍着玫瑰的外褂,一双丹凤眼迷人心弦,玉臂环绕胸前,恰到好处的酒窝挂在面庞,只是那俏脸上的深深疲惫煞人风景。

    她疲倦的看着阎光良开口:“你来了,恭喜你活过来了,等你好久了都。”

    看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阎光良皱了皱眉:“有必要这么麻烦,见个面还要跳五层而且你又从哪找来的身体,换来换去不麻烦吗?”

    女子无奈的摆摆手:“你以为我想这么麻烦啊,没办法啊,我一直被人盯着,只能不断的通过衍生空间隐藏思绪。”

    阎光良挑了挑眉:“你也会受到限制?”

    “没办法,你死之后老爹就加强了对我们几个的管控,他现在是宁愿不做也不愿做错。”

    “好吧,看来我的死对域主影响很大。”

    “呵呵,不然呢。”女子摇摇头没好气的说道:“擅长感染同化化敌为一体的菌染之种居然会因为简简单单的排异性就全数死掉这简直是对昔日死在同化之上对手的侮辱。”

    “是吗?”阎光良嘿嘿一笑想起了甲胄背后的黑色裂痕摇了摇头:“不过我已经死了就让我在血之种里安安静静沉睡不好吗非要叫醒我。”

    “更何况,我还是不是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就这么确认我会这么听命于你?”

    “不确认。”女子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不过我们帮你找到了当初害你家人死掉敌手的线索呢。”

    “是吗?”阎光良眯了眯眼:“你们没杀了他们?”

    “没,事发之后核心人员跑了一部分,剩下一堆不知情的,没办法啊,当时老爹正在气头上,就全杀了,剩下的线索还是我好不容易一点一滴的搜索起来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阎光良看着女人冷冷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识趣的阎光良女人笑了笑:“需要你培养一个人,将他培养起来,我弟说他可能会给我惊喜,我相信我弟弟的直觉。”

    “希望你还没有把他同化掉,不然我就另得物色一个了。”

    “你说的不会是范枭吧?”

    “你认识?”女子惊奇的看着阎光良。

    阎光良眨眨眼想起了范枭的神异面色古怪的说道:“当然认识你弟弟说的对,那个家伙很容易给人惊喜,再说了他身上有你跟周海明那老家伙的标记我怎么可能把他同化掉,这不是给我自己添堵嘛。”

    眼见阎光良没有否认同化范枭的想法女子挑了挑眉,他发现这位是真心觉得范枭是个人才,但是,这不对。

    当初她跟弟弟离开的时候对于范枭也只是仅限于感到有趣的层面而已,帮助也只是看在对方卷进泥潭顺手为之,可是现在阎光良居然觉得对方是珍贵的人才。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就是弟弟说的惊喜吗,果然很惊喜。

    回过神来的她看着阎光良:“没错,就是他,我的人调查到当初杀害你家人的线索就在一个衍生世界中,刚好周海明快要把你复活了,我就跟了过来,留下了这个讯息,万幸还派得上用场,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范枭也带进去将他培养起来等到他能独当一面就把他放回来就好,你留在那个世界继续收割。”

    阎光良冷笑两声深知帝国秉性的他嘲讽的说道:“复活?你确认那个家伙不是为了在我身上培养新的菌染之种以断绝我活过来的可能性,结果误打误撞的把我复活了?”

    “不然你怎么解释我会在在墙里复生而不是在他的病院中心区域。”

    女子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不管结论如何你现在复活了不是,你总得承他的情吧。”

    “嗯。”阎光良郁闷的点了点头:“所以我要带他去那个所谓的衍生世界而不是练兵场。”

    “是的。”女子点了点头:“我们只需要你把范枭带离这个世界在他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带回来就够了。”

    “为什么,理由呢?”阎光良有些好奇,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他说到自己认识范枭的时候这个女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虽然很快回过神来,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太明显了,也就是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认识范枭而且如果没有她的标记自己很可能会不自觉将范枭同化。

    但是不提周海明跟她的标记,单单范枭刚开始那特殊的状态就注定不会把他当普通人看待,就更别提被自己带出来的那个自认为是人的范枭。

    所以在此之前还发生了什么吗?看样子回去得问一问了。

    “他出现的时机太过特殊。”女子无奈的说道:“刚好在计划开始的前一刻进了精神病院,刚好碰见了在外游荡的我弟弟,刚好被我弟弟发现了异常,刚好进入了周海明的视野,刚好被得到消息赶来的我看到,刚好赶上你的复活。”

    女子越说越皱眉都拧成一块了:“这些种种都太巧了,加上我弟弟的直觉,如果他真的是老爹要找的那个人的话,我觉得把他送走是最好的选择,免得到处惹事到时候我弟找出来的人我这个当姐的给他擦屁股。”

    阎光良听着这一系列巧合一阵咂舌没想到他复生之前居然发生这么多事情,他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行吧,我帮你们培养他,你们把我送到那个仇人的衍生世界。”

    “好。”女人笑了笑默默地点头:“你该走了,隔了五个世界交流哪怕你暂缓了自身时间降低了干扰到现在时间也所留不多了。”

    “你还知道隔的多。”阎光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摆摆手退出了这个衍生世界。

    随着阎光良离开,女子身上也开始渐渐发光,她看着散发着光芒的自己摇了摇头消失在原地,自她消失之后散发着亮光的大厅没有了人群,整片大厅彻底陷入黑暗。

    ‘嚓嚓’的声音响起,阎光良睁开眼碾碎了额头的黑色虫子,他看着已经陷入地板留下上半身的身体,感知着消失的下半身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女人说的对时间果然不多了,想到这里的他曲臂砸拳,狠狠的朝着自己毫无面甲覆盖的脸部砸去。

    在现实醒来的他摸了摸胸口的信封,听着耳边那被拉长了无数倍的呼噜,他的目光转向了还在惊恐看着自己的青青,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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