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朱曼曼重掌董事会

    陆家公司是一家设立在域外开曼岛外资公司在国内设立的控股子公司，母公司占股百分之六十，陆原占股百分之十五，另有其他三位股东分别占股百分之九、百分之八、百分之八。域外公司致力于生命科学和药物研发，并且在全球拥有很多实验室，母公司看好中国市场便在中国设立控股子公司安科生物医药，陆原既是股东同时也是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吴伦和陆原在BJ的见面，就是陆原正在筹措成立安科生物医药时的事情，吴伦意外为律所拿到安科生物医药这样年服务费达到几百万的客户，吴伦也顺利得到晋升，并且随陆原回到影城，在影城设立律师事务所在影城的分所，吴伦除处理安科生物的问题，也成为陆原的私人事务的代理人。

    安科生物医药在华设立投资后主要是研发医疗器械和利用基因技术、生命科学技术、干细胞组织再造技术等治疗基因疾病和癌症，获得开曼母公司很多资金支持，近几年发展非常迅速，也迅速成为该领域里的明星企业。这次管理层危机主要是继任陆原董事会主席职位的陆离受重伤昏迷，公司很多项目需要继续推进，其他董事会成员跃跃欲试，明枪暗斗争夺董事会主席，吴伦作为公司法律顾问已然力不从心，这才希望朱曼曼暂时从圣彼得堡回来，先处理公司的事务。安科生物医药除了开曼母公司的控股、陆离继承陆原的股份，秦政瑞持股9%、汤祖盛8%、冯安婷8%，除开曼母公司指派亨利一名英国人担任董事外，其余股东均是董事会成员。

    吴伦接到朱曼曼后直接驱车前往陆家别墅，“曼曼，这次回来处理公司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如果安排在酒店不如住家里安心，所以我没和你提前商量，曼曼不要介意啊”，朱曼曼在飞机上睡睡醒醒已经非常疲惫，听到吴伦的问话，迟迟地答道：“凯文，住陆家别墅我还是有些不方便，这栋别墅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有些事仍然走不出来”，“曼曼，陆离坠楼的真正原因调查至今没有答案，我想如果有答案的话，陆家别墅一定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住进来很多真相也将慢慢浮出水面”，朱曼曼被吴伦的这个理由所打动，也不再抗拒回陆家别墅，回道“好吧凯文，听你的安排”。两人闲聊间，轿车已经转入林荫路，车程不远就来到陆家别墅。陆家别墅位于影城南部开发区，这片区域是地区经济发展的核心，吸引许多开发商来此开发楼盘，于是陆原选择在这里购置陆家别墅，别墅区单价高住户不多，邻居都是在影城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每栋别墅都是独立单元，私密性很好。陆家别墅楼高三层，别墅前有自家花园，车库在别墅东侧，停好车后，吴伦拿上行李，绅士的给朱曼曼打开车门。缓步下来的朱曼曼看着这栋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物，瞬时回忆像一把尖刀刺破她努力设置的隔离屏障，别墅装饰着精美的玫瑰花窗，花园的中种植着各色花木，中央的小喷泉点缀着陆家别墅的静谧，虽然别墅尚有管家、园丁打理，但是仍然掩饰不住陆家别墅的荒凉。

    朱曼曼伴着吴伦的指引，拾级而上，胡管家早已经在门口恭候着，看到吴伦和朱曼曼走来，赶忙上前接过吴伦手中的行李。胡管家笑道：“吴律师、朱小姐，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啦，晚餐已经备好了”。“老胡啊，晚餐我就不在这里吃了，劳烦你帮我安顿好曼曼，公司还有些事情，我回去处理一下”，说着，吴伦转身就要离开，此时朱曼曼连忙挽留，“凯文，留下吃饭吧，也和我说说公司现状如何，自从陆离出事后，几个股东有什么举动”，“曼曼你刚回国，可以修养几天再谈，也不急于一时，这样你会太累的，注意身体”吴伦投来关切的目光。朱曼曼深知自从选择回国的那一刻起，自己早已经不能置身事外并且所有迷局都函待破解，自己便处于这旋涡之中无法抽离，“既然回来了，有些事还是得先了解，了解得越早与我们越有利”朱曼曼笃定的回答，令吴伦也不好反驳，应声道：“那好吧”。

    胡管家准备的是港式茶点，叉烧包、水晶虾饺、菠萝包、双皮奶……是朱曼曼喜欢的口味，朱曼曼看到这些熟悉的点心向胡管家投去感激的目光，此时一股暖流蓄积在眼眶，久违的家的味道。胡管家安排好餐食后，轻声与朱曼曼、吴伦示意：“小姐、吴律师，二位慢用，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吴律师客房已经收拾妥当，有什么吩咐您就叫我”胡管家循着餐厅的廊道离开，吴伦忙对朱曼曼说：“今晚就不在这里住了，公司还有些事……”，朱曼曼也容不得吴伦再说下去，打断道：“这几年发生的事太多，我想知道事情的细节，凯文，有些事我还需要细细的问你”，吴伦先是一愣，他感受到了朱曼曼的强势和坚决，这样的朱曼曼他是第一次见到，其后他也不再纠结，安心的留在陆家别墅过夜。

    晚餐结束后，二人走到一层落地窗前的酒廊，朱曼曼找来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给自己和吴伦分别倒上了一杯，吴伦看到朱曼曼娴熟的动作后，不禁感叹到“曼曼，这些年你变了”，朱曼曼轻笑，“变得你不认识了”，吴伦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时补充“也许是这样的你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朱曼曼小酌一口并没有回答吴伦的问题，“凯文，和我说说这几年发生的情况，和公司目前的状况吧”。吴伦越发欣赏现在的朱曼曼，褪去他记忆里的青涩和单纯，反而是这种直接、果敢和不容置疑叫人感受到笃定力量。“你和陆离分开后，陆离回到圣彼得堡，没多久你便失踪，我们无法和你取得联系”，吴伦说的这里，稍做了停顿，把这短暂的停留留给朱曼曼，期待她把自己失踪的过程和盘托出，朱曼曼稍有一惊便又提起缓和的语气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凯文时间不多，继续说吧”，吴伦见朱曼曼未依自己的思路走，也不勉强说道“陆原得到消息后让我通过各方途径找你，可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我们也认为你是在刻意的躲避，所以三个月后我们停止寻找，公司新项目的实验室也获批准，陆原把精力都放在了实验室的建设上，可是实验室即将建成的时候发生了液氧泄露事故后引起火灾，当时陆原正在和亨利、冯安婷视察实验室收尾工作，陆原在火灾中为了保住实验室的实验数据重返火场最终未能幸免，亨利和冯安婷跑了出来，在合伙场外嚎啕大哭，火少了一夜，实验室主体结构几乎损毁，我感到的时候只能看到熊熊大火和来来往往的消防救援人员，因为是液氧泄露引起火灾，实验室里存放着许多化学试剂，陆原的尸骸已经难以分辨，还是通过提取火场中的DNA判断出陆原已经葬身火海。陆原死后，陆离从圣彼得堡回到影城，继承了陆原的股权后同时成为安科生物医药的董事会主席，实验室项目继续落地，陆原死后三年，陆离在实验室施工现场脚手架处坠落，受伤，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朱曼曼打断吴伦问道：“凯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吴伦整理一下思绪答到：“你失踪三个月后杳无音信，凭借陆原的人脉找到你应该很简单，但是我们都没能得到你的消息，再加之你和陆原兄弟俩，曼曼我这么说你不要介意，”朱曼曼递给吴伦一个默许的点头，吴伦继续说道：“我们都相信你是在刻意躲避，但是就在陆离出事后没多久，我的邮箱里收到一封来自法国一个古董店铺的文件，说一位朱小姐正在查找陆离先生的信息，并留下了你聘请的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我也是花了大价钱这个侦探才愿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的”听到这里朱曼曼请哼了一声：“这些外国人就是靠不住。”吴伦此时也解释道：“通过私家侦探我才得找得到你，所以希望你回国和我一起处理眼前的危机”。听过事情的原委后，朱曼曼又请吴伦把公司现在的情况详尽的介绍了一遍。

    “陆离坠楼后捡回一条命，但一直无法苏醒，很可能以后也再也醒不过来了，吴伦报了警，但是陆离出事地点是监控死角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涉及坠楼事件的所有人侦查机关也都例行录了笔录，仍是毫无头绪，侦查方向也无法确定，是仇杀、情杀还是临时起意激情犯罪，都无法确定，最后只能从公司几名股东身上着手调查，陆离坠楼后对公司各位股东是最有利的，首先各位股东可以均分陆离持有的股权，同时董事会主席席位的空缺足可以使各位股东争的头破血流。亨利，开曼总公司派驻的董事，虽然开曼总公司持股60%，对于安科生物医药的研发、经营、管理总公司并不插手，秦政瑞和汤祖盛这两只老狐狸持股总计17%，见风使舵的老手，他二人看着一团和气，但是真要是侵害的自己的利益，说话间就会反目成仇，冯安婷是陆原死后成为股东的，冯安婷原来持有的安科生物医药股权原属于一家地产公司，冯安婷是地产公司老总的小娇妻，老总死后冯安婷成为唯一法定继承人，继承了该部分股份，地产公司老总与陆原、秦政瑞、汤祖盛交情颇深，公司股东会同意冯安婷成为安科生物医药的股东，冯安婷爱慕虚荣对公司经营并不在意，董事会开会时她的那一票基本就是通过。”听完吴伦的详述后，朱曼曼问道：“这几个人派人去查了吗？”吴伦点头，朱曼曼又问：“陆离是否有情妇”吴伦听到朱曼曼这么直白的提问，心中正犯嘀咕，正在迟疑之间，朱曼曼先声夺人“你犹豫，那就是有了？”，吴伦赶忙解释：“曼曼你误会了，我是没想到你会这样问，陆离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他不会那样做的”，朱曼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听到吴伦的回答后自己感到安心多了，“冯安婷和陆原有没有瓜葛？”吴伦哑口，结结巴巴的答到：“原，原，原来，陆原和冯安婷的老公认识，应当在家里见过，至于陆原和冯安婷之间关系的关系定位，我不太好评价，只是冯安婷对陆原很关心，以前股东会开会，冯安婷总会借口和她老公一起来”，“凯文，这可不像你，你在法庭上为辩护人辩护的时候也选择这样模棱两可的形容词吗，明明就是冯安婷和陆原之间有纠葛”吴伦无奈不语，实为已经认可朱曼曼的结论。“凯文，麻烦明天你回公司筹划召开董事会的事，我休整一下就去公司，和几位董事见个面”，吴伦点点头。

    和吴伦聊完已接近午夜，此时的朱曼曼仍不能安心入睡，她想起吴伦找寻自己失踪真相时的狐疑，陆原、吴伦，甚至是陆离在找寻三个月后都选择了放弃，此时，这种愤懑的情感占据了朱曼曼的心，是否他们都再坚持一下，就能找到自己，是否结局的轨迹就会有所变化……

    一阵夜风袭来，冷冷地拂去挂在朱曼曼眼角的晶莹泪滴，风过后，一切又被这无尽的黑暗浸染，任谁都无能为力。

    安科生物科技自高层闹剧以来，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高层争抢，自然下级也开始你争我斗，公司前台的接待员此时也正在和其他同事在旁边的茶水间聊八卦，眉飞色舞间并没有在意径直走入公司的朱曼曼。朱曼曼一席深灰色职业裤装显得干练有气场，当她找到吴伦办公室时，吴伦也显得极为惊讶，一来没想到朱曼曼会招呼也不打直接来到公司，二来是召开董事会的事情还没落实，但转念一想现在的朱曼曼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直接、果断，不给人留回旋的余地。朱曼曼在吴伦办公室坐定后，言道：“麻烦吴律师邀请一下其他几位董事，在会议室和大家见个面”，吴伦即刻让秘书通知其他几位董事半个小时候会议室见。

    这一段时间，几位董事可算是敬业非常，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得到公司的最新动态，每日都是来得早，走得晚，生怕错过什么，唯独亨利还是保持着之前的节奏，周末休息，平日上班，亨利是总公司的眼线，盯好公司的项目和盈利即可，其余的均不参与。秦政瑞接到吴伦的通知后第一时间赶到会议室，也在琢磨今天的会议是个什么内容，随后到得是汤祖盛，给秦政瑞递了个疑惑的眼神后坐在对面，方便彼此眼神交流。随后，冯安婷娇滴滴得和汤、秦二人打招呼，边挽着自己的小男友走进会议室，汤、秦二人眼珠儿都没离开冯安婷，异口同声的寒暄：“呀，安婷来啦”，汤祖盛抢先一步，“来来，婷婷坐这儿，几日不见好像又变漂亮了”，汤祖盛一脸堆笑油腻至极，冯安婷一边娇声告诉自己的男友在办公室等她，一边回汤祖盛生气的眼神，“我可不敢坐您老旁边，否则有人又该说咱俩串通搞事情了”，说完便给刚刚安坐的秦政瑞一个白眼，秦政瑞倒也沉得住气，闭口不答。亨利虽是英国人，多年在影城的生活经历使得亨利非常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也特别喜欢看董事会几个人的小闹剧。吴伦此时与朱曼曼走进会议室，没等落座，先开腔的仍是娇滴滴得冯安婷，“呦，呦，呦，看看这是谁呀，吴律师这不是你的小助理朱曼曼吗，安科生物医药的董事开会，她来干什么”，吴伦刚要开口，朱曼曼抢到：“安小姐，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同为女人的我看了都喜欢，何况男人，你的醋坛子打翻了，这酸溜溜的味道大家都问到了，今天是公司董事开会，虽不是正式会议，但是也请安小姐守些规矩”，汤、秦本想帮腔但是听到这样单刀直入的回答，话到嘴边也选择硬咽下去了，“吴律师，麻烦你开始吧”，朱曼曼示意吴伦开始今天的会议，吴伦介绍了一下朱曼曼，未来朱曼曼将授董事会主席陆离陆先生的委托暂代董事会主席，继续推进公司未来发展，此话一出，汤、秦两只老狐狸坐不住了，秦政瑞忙说：“吴伦，陆离坠楼后一致重伤昏迷，至今未醒，朱曼曼虽说做过你的助理，也仅仅是个助理法务，陆离出事后怎授权委托她来做董事会主席，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我不同意”，让汤祖盛连忙应和，显然二人已经结成联盟。冯安婷更是恶言道：“陆离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何时能自己授权了，朱曼曼你不会是今天来给我们讲笑话的吧，以往的提意谁虹得我开心，我就同意，但是今天这次，我手里的这张票，你是坚决拿不走的”。亨利今天倒是立场很鲜明，“我就不多说了，我同意，董事会主席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推进公司正常运行，有个主席是谁都没问题，关键是这个位置不能空着，或者像现在有和没有一样，哦，Sorry，朱小姐请您见谅，我并无恶意”，朱曼曼对亨利的回复并不介意，认可的点了一下头。冯安婷，汤祖盛、秦政瑞发表完看法都愤愤得离开了会议室，亨利一摊手，“不好意思，朱小姐，咱们正式董事会再见吧。”吴伦看了一眼朱曼曼，安慰的说：“曼曼别心急，今天只是见了个面，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朱曼曼面色平和并无一分焦虑，吴伦反到有些担忧。

    “老汤我可和你说好，董事会你手里的那一票坚决不能给朱曼曼，她要是真的成了董事会主席，咱们的可都没好果子吃”，冯安婷从老汤的怀里挣脱出来，骄里娇气地嘱咐汤祖盛。汤祖盛从床上起身揽过冯安婷压在身下，安慰道：“宝贝儿，放心吧，老汤我你还信不过吗”

    朱曼曼和几位董事见面后，看出了汤、秦二人的脆弱联盟，同时也看出冯安婷之所以会针对自己主要是源于冯安婷对陆原的情感，朱曼曼清楚的了解一个女人的妒忌之心有多可怕。妒忌可以使一个天使般的女人成为恶魔，为了自己的爱人不被抢走，作出任何事情，因此朱曼曼确定瓦解汤、秦二人的联盟，争取亨利的赞成票，是完成入主安科生物医药董事会的正确策略，朱曼曼没有叫吴伦，自己驱车来到秦政瑞的秦家债宅院。秦政瑞本就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当初选择安科生物医药投资也是在陆原的游说下，结果安科生物的投资回报远比其主营业务更高、更具有前景，因此也是秦政瑞妄图成为董事会主席的动因。秦家宅院在影城山清水秀之处，苏州园林的格调，朱曼曼按下门铃后便有管家前来询问，朱曼曼交待管家就说朱曼曼希望与秦老一叙，秦政瑞听说是朱曼曼来访很是疑惑，但考虑事态发展，也是同意和朱曼曼见面，便吩咐管家将朱曼曼请到园子里的“恩亭”。朱曼曼随管家来到“恩亭”，秦政瑞正在泡茶，见朱曼曼立即起身迎接，朱曼曼见状笑言：“秦老如此礼待，晚辈惶恐了”，“朱小姐说笑了，如果不出意外朱小姐可能就是未来安科生物的掌门人，我老秦还得仰仗朱小姐发财，如此哪算得上礼待”，朱曼曼听得出秦政瑞的反话，便也不急，回道：“秦老，说笑了，能不能掌控安科生物，晚辈自当是要看秦老的意思的”，秦政瑞将泡好的茶斟与朱曼曼，“来，朱小姐先品一品今年的新茶，再聊”，朱曼曼请啜一口，入喉清新回甘无穷，对秦政瑞的茶赞不绝口，“我秦政瑞，算不得什么文人，但是做事还是有些底线的，我本是做文化、出版的生意，投资安科生物也是机缘巧合，但是这几年文化、出版生意不好做，也是希望通过安科的投资反哺，我想要什么，我想朱小姐一定是明了的，你看我这亭子怎么样？”，朱曼曼看到亭上匾额两个烫金字“恩亭”，随后朱曼曼拿出几张照片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秦政瑞斜睨过去，气得青筋爆鼓，若不是文人的身份早已大发雷霆，秦政瑞回到“朱小姐，我助你一臂之力，但也请朱小姐……”没等秦政瑞说完，朱曼曼答道“秦老不必多言，‘恩亭’我会信守承诺”。拿到秦政瑞的支持后，朱曼曼通知吴伦，尽快准备召开董事会选举董事会主席。

    正式董事会召开时安科生物员工都在休假，避免因为董事们的过激反应成为明日的新闻头条，汤祖盛和冯安婷早早的来到会议室，心中早已盘算好汤祖盛将以四票赞成票成为新任董事会主席，二人美滋滋的眉眼传情着，秦政瑞冷着面孔进入到会议室，汤祖盛以为秦政瑞早已习惯自己和冯安婷之间的胡闹，并没在意秦政瑞的情绪变化，待朱曼曼、亨利到场后，董事会正式开始，吴伦将选举董事会主席的候选人名字念了一下朱曼曼、汤祖盛、秦政瑞，请大家开始投票，秦政瑞两票赞成三票反对，汤祖盛两票赞成三票反对，朱曼曼三票赞成两票反对，吴伦宣布：“朱曼曼小姐为安科生物医药新任董事会主席”。冯安婷听到这个结果后就在会议室大发雷霆，汤祖盛还是老道些劝道：“婷婷，你先冷静一下，吴律师，陆离陆总已经昏迷多时，我想请问一下朱曼曼小姐是否有陆总的授权参与董事会主席的选举”，对于汤祖盛的这个问题一直是吴伦认为朱曼曼成为董事会成员的一个漏洞，朱曼曼并不是陆家兄弟的知悉亲属，仅仅是在陆原活着的时候签署过一份日常事务代理的授权给朱曼曼，吴伦正在思考作何解释的时候，朱曼曼从文件袋中拿出一张结婚证书递给汤祖盛，朱曼曼缓缓的说“汤老不用多操心了，我朱曼曼并不是陆离的代理人，作为陆离的合法妻子，我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在陆离处于昏迷状态期间我完全有权管理他的财产并行使他的一切权利，这是我们在俄罗斯结婚的证书，是陆离受伤前，请汤老过目”，汤祖盛不甘心的抢过结婚证书，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冲冲的走到秦政瑞的面前质问：“老秦，不说支持我，怎么阵前倒戈？”秦政瑞也不示弱，将一沓照片摔到桌子上，示意汤祖盛自己看，照片上记录的是汤祖盛和冯安婷数次幽会的照片，秦政瑞道“你和冯安婷这样的丑事说明你俩早就狼狈为奸，诓骗我扶你上位，你上位后呢，摆明是要吞了我的股权，踢我出局，今天还有脸来质问我！”亨利眼见闹剧要升级，慌忙起身祝贺朱曼曼后，溜走了，回去和开曼总公司汇报，吴伦也感到事情翻转得太突然，没想到朱曼曼能抓住汤、秦、冯安婷之间的矛盾成功当选董事会主席，更没想到陆离和朱曼曼早就在俄罗斯登记结婚，吴伦撇了一眼结婚证上的时间，是朱曼曼失踪前，吴伦心中狐疑着“如果朱曼曼和陆离那时已经结婚，朱曼曼没有理由失踪，那曼曼她……”一种不好的预测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