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朱曼曼神秘失踪

    吴伦在看守所会见陆原，二人又将出事当天的具体细节复盘后，吴伦告诉陆原，陆离回国了，刚下飞机就和自己来看守所，“老吴，告诉陆离我没什么事的，即便是罪名成立，按你说的我也不会判太久，让他安心学习，不用担心的。”“我会转达给陆离你的近况，现在检方掌握的证据只有两名被害人的陈述和你们各自的行车记录仪，但是内容并非能完全显示案发全过程，所以我们还是有无罪辩护的基础的，但是检察院如此迅速得审查起诉，我还有一点担心，有人动用别的力量来对付你”，“老吴你说的没错，如果有证据证明我无罪释放，又或者我有罪，判个一年半载，这两种结果都会让我中断对神秘实验室的追查，我想背后的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老吴你帮我通知谢琪，告诉她影城这边的项目出了问题，哦，还有，帮我好好照顾陆离”，“好的，放心吧。”吴伦结束会见，便将陆原送回陆家别墅。

    陆离将怀中的朱曼曼扶起，局促的道歉：“不好意思，刚刚撞到你”

    “啊，啊，没关系的，我也是没注意，谢谢你扶住我。哦，你哥哥还好吗？”

    朱曼曼此时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大概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正后悔不迭时，陆离已经惊讶的回问。

    “啊，你怎么知道我哥哥出事了，你是谁？”

    朱曼曼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场尴尬的相遇。朱曼曼瞬时一本正经起来，伸出右手，“咱们正式认识一下，你好，我叫朱曼曼是办理你哥哥陆原案件的检察官”。陆离听到是检察官，当即恭敬起来，一想到撞到的是办理自己哥哥案件的检察官更是后悔得很，“实在对不起检察官同志，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我哥哥的案件更严重啊？”，听到陆离这么说，朱曼曼眼前仿佛飞过一群尴尬乌鸦，心中暗想“普法工作要细致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这个二傻子知道法律是要保护人权的”，朱曼曼只好解释道，“陆离，虽然我是检察官，但是检察院是依法指控犯罪，不是随随便便行使检察权的，我想你的想法既幼稚，又无知。”陆离也觉得自己是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连忙道歉，“朱检察官，非常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咱们能加个微信吗，如果你在调查过程中需要我帮助，我一定全力以赴，我只希望哥哥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朱曼曼眼见这场意外就要被自己化解，连忙掏出手机，“感谢你对司法工作的配合，需要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再见”，朱曼曼和陆离告别后一转身就钻进了看守所。陆离看着朱曼曼的背影出神，看到吴伦出来才缓过神。

    朱曼曼的同事来到看守所，朱曼曼还责怪同事迟到了，要是早点来自己就不会经历刚才那么尴尬的一幕，同事调侃朱曼曼是不是被别告人帅气的弟弟迷住，朱曼曼羞赧的锤着同事的后背，在爽朗的笑声过后二人又恢复严肃，现在还有工作要做——讯问被告人陆原。陆原被提到会见室，坐下后狱警将解具锁在椅子上，朱曼曼例行公事将被告人应有的权利一一向陆原讲述清楚后，严肃的问道：“陆原，今天检察院例行向你讯问案发当天的几个关键问题，希望你能如实供述”，“朱检察官，有关案件的具体细节我已经和公安机关说了很多次，受伤的轿车司机和摩托车手不是我打的，行车记录仪上记录的只是案件的部分过程，我没有动手打人，他们身上的伤也不是我造成的，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我打的”，“陆原，现在两名被害人的陈述前后一致并且和他们身上的伤都能相互印证，而你所说的不是自己所为目前并没有相应证据证明，刑事诉讼的基本原则是认罪认罚从宽，你仍然有机会认罪认罚，获得从宽的机会，希望你能审慎考虑”，“朱检察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作为专业法律人，你代表国家机关提起公诉，你现在掌握所有的证据和案卷材料，你觉得那两个是我打的吗？”的确，陆原的这个问题同样问出了朱曼曼心中的疑虑，陆原的故意伤害案中两名被害人的陈述和伤情鉴定可以相互印证，行车记录仪中记录的是三人之间的对话，但是关键陆原动手打人的过程并没有记录下来，如果依据刑事诉讼法不能排除两名被害人串谋陷害被告人的合理怀疑，就这一点来讲检察院的指控是站不住脚的，但是为什么陆原的案件这么快就提起公诉了呢。朱曼曼的迟疑让陆原看到了希望，更进一步强调道：“朱检察官，我希望你能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正。”陆原并不需要朱曼曼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因为他相信朱曼曼不会回答，但是陆原抛给朱曼曼的最后一个请求一定会激起一片涟漪，陆原看准了朱曼曼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没错，陆原的想法是对的，朱曼曼听到陆原的最后一个请求时，她心中升起追逐真相的决心，同时朱曼曼对自己以往的想法也产生了怀疑，检察院指控的犯罪也会有错误。朱曼曼和同事回到院里时，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当领导问朱曼曼今天的讯问的具体情况时都没有听到，还是在同事的提醒下才将与陆原会见的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陆原仍然坚持自己无罪，朱曼曼隐瞒了陆原向自己请求的事，领导稍显满意的回到自己办公室。

    下班的时间已到，朱曼曼仍然在办公室没有离开，她想将陆原故意伤害案的卷宗再次仔细查阅一遍，看看能否找到这件案子的新线索，言辞证据、书证、物证、视听资料、电子证据等等，果然，让朱曼曼在一份被害人陈述中找到了端倪，轿车司机陈述自己当日要去影城韩轩度假村，但是交通事故发生的地点和轿车司机要去的方向是两个方向，轿车司机在说谎又或者有所隐瞒，找到这个线索朱曼曼兴奋至极，但是第二日她将这个新线索和对案件的看法向领导汇报时，领导的一盆冷水将朱曼曼的热情彻底浇灭，“朱曼曼同志，你还年轻，你对追逐真相的想法我非常理解，但是检察院是依法向法院提起公诉，既然侦查机关已经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并且符合提起公诉的程序要求，我们按照程序去推进就好，不必要再浪费司法资源，况且你找到这个线索仅仅是一个可能性而已，小朱啊，年轻人还是要戒骄戒躁先按指控程序走”，没等朱曼曼再做解释时，领导已经去开会。此时，站在办公室的朱曼曼不知所措，她曾经以为自己的这份工作职责就是在维护社会的底线、维护公平正义，但是，当面对有可能冤枉一个好人的时候，自己竟然无能为力，朱曼曼充满着无力感，她再一次想起陆原向他提出的要求，请他帮自己查明真相，朱曼曼渐渐陷入一种混沌当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陆原的案子朱曼曼仍然在按部就班的按照领导的指示走程序，但是在她的心理已然认为陆原的故意伤害案件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工作节奏放慢的许多，就连身边的同事都看出她的变化，问她是不是生病，朱曼曼只能敷衍着回答最近工作有些疲惫，便看着案件卷宗发呆。滴、滴，是微信来了信息，朱曼曼拿出手机看着信息提示，是陆离，“朱检察官，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我哥哥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不知道这么问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请你原谅，我真的是很担心我哥哥，如果您有空的时候可以和您见个面吗？”朱曼曼此时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和被告人的近亲属单独见面，是违反工作纪律的，但是朱曼曼抗拒不了查明真相的冲动，也想从陆离那里了解陆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的朱曼曼已然知道通过卷宗里的表格、档案、记录是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这些记录仅仅是一个侧面而已，同时，自上次和陆离见面后，陆离健康帅气的模样总是出现在朱曼曼的脑海里，朱曼曼在微信里回复陆离“本周六6点，路海咖啡厅见”，陆离则回复了一个“开心”的可爱表情，朱曼曼看到后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陆离早早的就到路海咖啡厅等待朱曼曼，今天的陆离穿了一件灰蓝色休闲薄西装里面配白色t恤，牛仔裤和休闲运动鞋，宽宽的肩膀，既阳光又帅气，店里的女服务生偷偷在旁边议论，朱曼曼进来时恰巧听到女孩子开心的笑声，自己也看向陆离的方向，陆离坐在那里就像一道风景，任谁都会用美好的形容词来描绘现在的感受，朱曼曼也不例外。她缓缓的走进陆离，“你好陆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陆离抬眼间闪烁的光芒令朱曼曼心跳加速。“哦，朱检察官，没有没有，是我着急，来的早了些，刚刚好”陆离连忙起身给朱曼曼拉椅子。

    “叫我曼曼就可以，下班了，叫朱检察官，总是听着怪怪的。”

    “那好吧，曼曼”陆离的脸此时有些羞涩“今天约你来，不知道影没影响你工作”，

    “周末我们还是有些自己的时间，但周末加班也是常有的事情”

    “曼曼，我想我是有些唐突，但是我就单纯的想知道我哥哥的情况，希望没给你填什么麻烦”

    “嗯……”朱曼曼有些迟疑，因为直到此刻朱曼曼也没想清楚如何处理陆原的案件“你哥哥很好，我相信法律会给他一个公平的审判”

    “曼曼，我和哥哥算是孤儿，哦，对，你看过卷宗，应该会有些了解”陆离自顾自的说起了过往，眼神盈满伤感，并没有注意到对面朱曼曼的反应，陆离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将心中郁积吐露一番，朱曼曼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喝着咖啡听陆离回忆。

    “我们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哥哥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在孤儿院里我们总是被欺负，吃不饱，也穿不暖，哥哥每天都被大一点的孩子打，他们抢我们的吃的，哥哥为了不让我饿肚子，就和大孩子们打架，但是他那时很瘦根本不是大孩子的对手，所以身上总是有伤，孤儿院待不下去了哥哥就偷偷的带着我跑回父母的老房子，没吃的哥哥就去捡废品卖了买吃的，或者找邻居们接济一下，等长大一点需要上学，哥哥托邻居帮忙把我们其中一间屋子租出去，租房子的钱去上学，但是初中的时候哥哥就辍学，为了继续供我上学很早就去找工作，供我上大学，还让我出国留学”，朱曼曼感受到陆原就是是陆离心目中的“英雄”，陆离认为这个“英雄”无所不能，是温暖而且强大的，但是陆离不知道的事陆原有很多的不良记录，都是为了陆离能够坚持上大学，朱曼曼此时也忽然感到陆原的苦心和强大。

    “陆离，你哥哥的案件我其实还有一些疑惑的地方，驾车司机出事时的出行目的和事故地点有些偏差”

    “真的吗，曼曼，这么说案件还是有些事情未能查清？”

    “我想是的”朱曼曼给陆离一个可定的答复，正在这时朱曼曼的在检察院的同事徐佳佳走了过来，“曼曼，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也爱喝这家的咖啡啊”，朱曼曼看到时徐佳佳忙答到，“佳佳呀，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吧，都给我介绍一下”，“曼曼，你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也没和我说呀”，朱曼曼绯红的面颊看得陆离愈加欣喜，“佳佳，别胡说，这是我的朋友陆离”，陆离和徐佳佳互相打了个招呼，“好了，曼曼不打扰你了，回见”。

    徐佳佳的出现打断了朱曼曼的回答，在送朱曼曼回家的路上，朱曼曼对陆离说到：“陆离，我们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你哥哥一定会没事的”，“谢谢你曼曼，我相信哥哥一定会没事的”，陆离目送朱曼曼进入小区后许久才转身离开。

    回到陆家别墅，陆离第一时间将今天和朱曼曼见面的事情告诉给了吴伦，起初吴伦以为陆离在开玩笑，但是当陆离说出朱曼曼的名字的时候，吴伦才相信陆离今天真的是和陆原案件的检察官朱曼曼会面，经陆离的提醒吴伦即刻搜集轿车司机和摩托车手案发当日的具体行程和二人之间的联系，果真通过二人的银行流水发现，案发后不久他们分别收到30万元的不明款项，吴伦第一时间将该证据交给检察院，吴伦相信陆原将会逢凶化吉，吴伦也将找到新证据的经过告诉给陆原，让他安心，相信不久就会从看守所出来，当陆原知道是朱曼曼帮的忙，并且朱曼曼和陆离私下会过面，陆原心中对朱曼曼产生了些许愧疚，“老吴，你帮我给朱曼曼打个电话，一是感谢朱曼曼帮我，二是和她说一声日后哪里有需要帮助的，让她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听完陆原的话后，吴伦也认可的点了点头说，“我想朱曼曼离开检察院的日子也会很快的，咱们应当尽力帮助她”。

    没多久陆原故意伤害案就因证据不充分被检察院撤销起诉，退回公安局以普通交通肇事处理，两名被害人也因假证妨害司法而立案侦查，陆原被解除羁押。陆原的预言是准确的，徐佳佳在陆海咖啡厅碰到朱曼曼的事，在知道陆离是陆原弟弟后就第一时间汇报给检察院的领导，朱曼曼作为办案检察官违反工作纪律私下会见案件嫌疑人近亲属被院里予以警告处分，朱曼曼心中倍感委屈，收到警告处分通知后，自己偷偷的在洗手间流泪，宣泄着心中的疑惑和苦闷。这件事情真正击垮的不是朱曼曼的情绪，而是朱曼曼维护正义的意志，她一直坚守的东西就在顷刻间坍塌，朱曼曼已然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从此朱曼曼在工作中一蹶不振，不久后朱曼曼就向院里提出了辞职，院领导也劝解过朱曼曼，但是于事无补，院领导也只好批准。

    办完辞职手续的朱曼曼，正在海边漫无目的的闲逛，朱曼曼认为自己需要荒废一些时光好好思考一下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但是朱曼曼还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命运就已经将她推向了另一条快行道。朱曼曼看到手机屏幕显示“未知号码”，正疑惑是谁打来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了陆原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朱曼曼小姐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朱小姐，你好，我是陆原，其实案件完结时就想打电话给你，向你致谢，但是因为你的工作身份，怕给你带来麻烦，朱小姐，可否赏脸约您见个面”，朱曼曼早已经忘记吴伦给她打电话的事，更疑惑陆原会给自己打来电话，本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就去看看，“好吧，陆先生”，“朱小姐，你在哪里，我派司机去接你？”

    这是朱曼曼第一次来来到陆家别墅，她也未曾想过就是这一次的会面，会令她的命运与陆家兄弟纠缠不清。当陆离知道朱曼曼要来家里做客的时兴奋的早早在门口等候，喜悦的表情早被陆原、吴伦看在眼里，吴伦打趣道：“你小子，看不出今天是有些春心荡漾啊”，“吴哥，你别在这说风凉话，要不是因为曼曼，咱们也不能那么快救哥哥出来，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哥哥感谢人家”，吴伦哈哈大笑，“曼曼，老陆听到没，咱弟弟叫得多近乎啊”，陆原认可的点点头，表示同意。正在三人说笑间，朱曼曼的车开进了陆家别墅，陆离抢先走到车门旁，给朱曼曼拉开车门，扶朱曼曼下车，陆原借势走上前，“朱小姐，感谢光临寒舍”，朱曼曼答到，“陆先生你客气了”，“曼曼，这是我吴伦哥，你应该一早见过的”，“你好，吴律师”，“你好，朱小姐”，“朱小姐，咱们里边请”陆原示意陆离引路，陆离兴高采烈的将朱曼曼引进陆原的书房。陆原的书房在陆家别墅三楼，书房内满壁的书籍，朱曼曼心中思忖着陆原本来没上过什么学，弄这么多书干嘛，陆原仿佛看穿了朱曼曼的心思，解释道“我初中就辍学，后来在社会上打拼，后来也有了些起色，没有知识在商场真实寸步难行，没办法只能腾出时间多补习，朱小姐，见笑了”，“陆先生，你这是说笑了，我是佩服陆先生”，“陆小姐请坐”。陆离让管家送来茶水和点心送到朱曼曼的面前，“曼曼，你快尝尝，这点心超好吃的”，“谢谢你，陆离”朱曼曼拿起茶杯小啜。“朱小姐，我的案子真是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今天听说你从检察院辞职了，我感到十分愧疚，我知道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和陆离私下见面的事”，朱曼曼没想到陆原会如此细心，“如果没有朱小姐的帮助，我可能还在看守所里，或者正在服刑，真的是感谢你帮助，我和吴伦商量好了，希望你能加入吴伦的律师事务所，你是一名优秀的法律人，勇敢、善良，我相信你在哪一个领域都能做得非常优秀”，陆离听到哥哥这么说，才知道自己约见朱曼曼私下会面是多么严重的问题，连忙劝说“曼曼，答应吧，让我们也做些弥补”，“陆离，陆先生你们客气了，选择和陆离见面是我自己的决定，在会面前，后续的结果我都已经想好，和陆离、陆先生都没有什么关系，你们没必要感到愧疚”，听到这里，陆离越发感到心疼，而陆原心中对朱曼曼产生一种钦佩之心。吴伦适时的说到：“朱小姐，陆离和陆原完全是要对你感谢，而我则不是，我是律师，之前你是检察官，你我之间是有过交锋的，如果你继续在检察系统，我相信未来你一定是一名优秀的检察官，但是维护法治不仅仅只有一种途径，检察院有国家背书，本身就有先天的优势，如果你成为律师，通过自己的所学为被告人争取合法权益获得公正的审判，这仍然是在维护司法正义，我想从某种角度更具有意义，你觉得呢？”是的，吴伦这番见解顺服朱曼曼，朱曼曼成为吴伦律所的一名律师。

    朱曼曼转换身份后，第一天上班，就在安科生物遇见了程娇雪。程娇雪看到一身职业装的朱曼曼也感到疑惑，“曼曼，你怎么在这呢？”“小雪，我辞职，我现在在律所上班，现在在安可生物做法务，你怎么也在这呢？”，“我是来找人的，咱们一起进去吧”，讯问后朱曼曼才知道程娇雪是来找陆原的，但是朱曼曼并没有问具体细节。陆原的办公室在安科生物办公区的顶层，而朱曼曼的办公室就在陆原的隔壁，程娇雪和朱曼曼一同走入陆原所在的楼层，此时的程娇雪已经有些不自然，直到朱曼曼进入旁边的办公室后程娇雪才松了一口气。程娇雪进入陆原办公没有敲门，“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么也找不到你，给吴伦打电话，他只说你出国，也没所去哪”，“娇雪，我这边是有些突发状况，现在处理完了，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程娇雪试探的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找漂亮女孩去了，不好意思和我说”，“娇雪，你别说笑了，哪有什么漂亮女孩，我是谈生意去了”，“没有漂亮女孩儿，隔壁的美女律师是谁呀”。“那时吴伦律所新来的律师，是吴伦的助手，吴伦忙别的案子，她现在这几天，哦，对了，我还得找她聊些事，娇雪，没什么事，改天咱们再约吧”，没等程娇雪多说，陆原就给朱曼曼打办公内线，“曼曼，你来一下我办公室”，程娇雪听着陆原这样称呼朱曼曼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朱曼曼进来的时候当即起身：“陆总，朱曼曼可是我最好的闺蜜，您还不知道吧”，听程娇雪这么一说，陆原果真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程娇雪认识朱曼曼，“是的，陆总，我和娇雪是很好的闺蜜，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只是生意上有些交际”，听到陆原这么介绍彼此二人关系，程娇雪早已醋意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