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所谓谣言
“啊，阳光真好啊！”尤夏坐在办公楼里洗手间的马桶盖上，看着隐隐若现的光影似乎要穿过洗手间隔间的门缝，感叹着早晨如瀑布般洒进洗手间窗户上的阳光。尤夏也万万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只能在洗手间如厕时才能找到一丝丝放松的感觉。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林朝夜。
已经在至圣公司上班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忙忙碌碌，每天除了忍受秘书长Jessica的白眼，嫌弃，还要小心翼翼对待林朝夜，她深怕自己哪天一个不注意就叫了林朝夜的全名，还深怕林朝夜会像第一天见面时有意无意的逗她，更重要的是和她同时招录进秘书室的景巳辰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至少他之前的工作经验是对他有帮助的，而从学校毕业尤夏只从事过编辑和校对。再加上第一天报道时，林朝夜的逗弄，让秘书长Jessica对尤夏留下了个“想攀高枝上位”的印象，这一个尤夏过得实属是惨了点。尤其是上班第二天，在Jessica看到尤夏总结的会议记录，更是言辞激烈的训斥了她，反倒是景巳辰顺风顺水，不仅被夸赞，那种温和的读书人的气质很快和同事们打成一片，惹得好几个单身小姑娘对景巳辰尤其在意。两个人两种极端，仿佛命运的安排。由此可想，这一个月尤夏的注意力、精力都是高度集中，那这短短的如厕时间真的是唯一的喘息机会。
好在除了报道的那一天，这一个月林朝夜跟尤夏的交流都维持在正常的上司与下属的话语范围之内，让尤夏少了一点点顾虑。
“哎~”尤夏又轻叹一声，轻松的时光总是短暂，她已经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了，如果再不回去Jessica肯定又要训斥她。她正准备起身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同时传来两个女人的话语声。
“真不知道那个尤夏是谁招来的，你都不知道我上次去找Jessica让林总签署采购项目的文件，Jessica忙着没时间让我找尤夏对接，结果我俩对接了半天，她连部门系统后台的校对文件都找不到。你说说啥都不会招来干嘛呀。”尤夏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偷听着。
“哎呦，就你还不知道呢！”另一个女人说，好像自己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阴阳怪气。
听到着的尤夏心里一颤，难道公司有人知道了她和林朝夜的关系？
“什么什么？你知道啥快告诉我。”吐槽女问道，声音都提高了一倍。
“哎呦你小声点，就那点事有什么好兴奋的，上班这么多年，在这楼里见了都不少，至于嘛。”
“你不懂，我上学时就讨厌像尤夏那样装可怜装笨拙的纯情小女孩人设，结果现在又遇上了，快说出来让我乐乐。”
“那我告诉你，你可别打听我是听谁说的，总之人家说看到了。那个尤夏呀，想勾引林总上位。听说看到林总第一眼，眼睛都看直了，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那个饥渴啊，跟她的纯情人设完全不符。”
此时的尤夏，已经从震惊转为愤怒，这明明就是造谣。
“后来呢后来呢。”
“什么后来？”
“哎呀急死我了，就是尤夏有没有行动啊，比如真的去勾引林总之类的。”
“这我哪知道，就是听说林总很不高兴，本来还问了她名字，后面直接都不理她了，你看这一个月有理过她嘛？所有签署的文件和行程的确定都是Jessica和景巳辰负责的。”
“哈哈哈，难怪没人搭理她，哎走了走了，一会儿还要开会。”说着说笑声和高跟鞋的声音一起消失了。
而此时在隔间的尤夏气到手发抖，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是如此恶毒的造谣让她觉得恶心。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了小时候无数次被霸凌的画面。
“快抓住她……”
“磨叽什么，扯她衣服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这比在杂志社让人排挤还让人恶心，想到这尤夏突然一阵反胃，她立马转身打开马桶盖，呕吐了起来。她感觉身体的灵魂一下被抽空了，颤颤巍巍从马桶边上爬起来，她终于走出了那间狭小的隔间，来到水龙头前，轻轻撩起一捧水，拍在嘴边。好累好累，好想逃走。尤夏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看着镜中虚弱的自己，眼睛周围已经变红，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叮铃～叮铃～”尤夏的电话响了。
“尤夏，你去哪儿了，还有十分钟开会，让你提前准备的文件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赶紧回来！”电话刚接起，Jessica的声音就在尤夏耳边响起，那声音大到好像开了免提公放一样。如果此时的洗手间还有另外一个人那肯定能听到。
Jessica说出的每一个都像子弹一样，一个个蹦在尤夏的心尖上。“喂？喂？尤夏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赶紧回来！”
“好，知道了！”尤夏握紧发抖的手，努力让自己变现的正常点，可声音出卖了她，话语虽短但语气虚弱还带点嘶哑，一听就像刚哭过一样。尤夏也听到了自己怪异的声音，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努力忍忍。
电话另一头的Jessica也听出了异样，语气竟然放柔软了许多，“赶紧回来了吧，别多想了！”
挂了电话，尤夏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整理好思绪和心情走出了洗手间的门。只是尤夏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不久，从洗手间又走出一人。
回到工位上的尤夏，抓紧时间复印着开会要用的文件，Jessica看着尤夏并没有怪罪也没有说话，似乎就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会议开始，各部门向林朝夜汇报着年度总结，一旁的尤夏和景巳辰记录会议内容。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后天就是除夕夜了，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年终奖会在明天打进各位的账户，最重要的是为了各位精英在年后继续为至圣公司出谋划策，增收业绩，今年的年会就取消了，但是假期延长，希望各位能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我们初十一再见吧！”随着林朝夜的总结发言结束，会议室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尤夏和景巳辰面面相觑，后来才从经理的小秘书口中得知，以往至圣公司年初五就全部到岗了，如今能多休息五天，每个人都很开心。尤夏甚至听到人群中传来安排旅游过年的假期安排，只是这种兴奋的情绪也感染不了尤夏，她还沉浸在那些流言蜚语的糟心的情绪中。
尤夏思绪恍惚地收拾着自己的办公桌，而身边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走光，只有一玻璃之隔的林朝夜看出了尤夏的低压情绪，刚想叫住她，邀请她共进晚餐，结果临时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尤夏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尤夏像幽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走累了就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坐着，明明后天就是除夕夜了，明明公司已经放假了，这些在别人那可以炫耀高兴的事，在她这完全打不起精神。
尤夏不知道的是，在离她不远处的街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上的林朝夜也在静静观察着发呆的尤夏。下午开会时他就注意到她了，看起来完全提不起精神不说，就连工作时也是出于本能一般记录着会议内容。放假、发奖金、过年……明明都是让人开心的事，但是尤夏的脸上只有客气的、礼貌的笑容。就在他想问清楚时，却因为接了一通电话让女孩走掉了，好在他追出来的及时，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看着尤夏走到车站。
“少爷不上去问问吗？”司机秦叔说。
“还是先不了，她可能这个时候并不想看到我。”林朝夜回答道。
“女孩子是要哄得，不管对不对，只要男方先认错，这架就吵不起来！咱们男人就应该大气一点，不跟她们斤斤计较才对。”很显然秦叔误会了林朝夜的意思。
“想来秦叔的老婆一定是个幸福的人，您这么懂得讨女人欢心。”林朝夜笑着说。
“嘿嘿，让少爷您见笑了。”
突然，尤夏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上了眼前的32路公交车。
“秦叔，快跟上那辆公交车。”
汽车连忙启动，跟在公交车不远不近的身后。林朝夜看着这辆公交车，微微皱着眉，这不是尤夏回家方向的线路，这都八点多了，她不回家要去什么地方。“难道是去哪儿？”看着公交车的路线林朝夜好像知道了什么，于是给另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尤夏凭着记忆以及线路的查询，来到了阿婆小店的门口，可能是快过年了，也可能是时间晚了，今天的小店人也不多。她拉开店门进去，看到阿婆正在收拾一张桌子，阿婆听到店门口的风铃响起，转身刚要说“欢迎光临”，看到是尤夏，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
尤夏看着这样的笑容一时不知所措，虽然这是第二次来阿婆小店，但是上次有林朝夜带领，不知道阿婆还能不能想起她。
“快进来！哎今天就你一个人吗？”阿婆先问道。
“嗯，今天很想吃阿婆做的饭就来了，是不是有点唐突？”尤夏有点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关系，上次我就说了，欢迎你随时来，老婆子我很喜欢你的。快来快来，包厢是空的，想吃什么给阿婆说，阿婆给你做。”阿婆拉着尤夏的手往包厢走去。
尤夏完全没注意阿婆说了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阿婆很喜欢你的”那句话上了，一瞬间，就一瞬间让尤夏完全破防了，眼泪刷一下就落了下来，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抽泣出声。
阿婆被着一时间的泪水弄得慌张，忙关心的问：“怎么了？怎么了？阿婆说错话了吗？”
尤夏哭着说：“不是，您说您喜欢我，长这么大除了敏敏没人对我这么说过，她们都……都讨厌我，都……都恨我，都……都欺负我。”
“乖乖，慢慢说慢慢说，谁欺负你了，阿婆帮你骂他，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女孩！”
在阿婆的安慰下，尤夏终于平复下心情，把今天在洗手间遭遇的事说了出来。尤夏不知道的是，她说的这些，同时也通过阿婆的手机，传到了林朝夜的耳朵里。早在尤夏进店之前，林朝夜就先一步给阿婆打了电话。他不知道尤夏今天怎么了，也不好意思当面问，想着如果尤夏是来找阿婆的，那希望能从侧面了解到点什么。但是，他也没想到，他的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通过层层选拔进来的员工，竟然这样捏造一个女孩的谣言。
“看来这个公司要好好整顿一下了。”林朝夜疲惫地轻捏着自己的两眼之间的眉角。
为了安抚尤夏，阿婆不仅做了一桌好菜，还很贴心的为尤夏准备好打包盒，方便尤夏带走。在阿婆努力地劝说和一桌好菜的安慰下，尤夏心情好转了许多，带着那些爱心“便当”打车回了家。
“今天谢谢阿婆了！改天我再过去吃您做的饭。今天就先回去了。”看着尤夏安全上车后，林朝夜又给阿婆打去了电话。
“哼，你小子，好好一个小姑娘因为公司造谣那点事，你看看弄得，哎，你自己处理吧！处理不好下次别来吃阿婆的饭。”
“是，您说的对，我会处理好的。”
讲完电话后，林朝夜也让司机发动了车……
已经在至圣公司上班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忙忙碌碌，每天除了忍受秘书长Jessica的白眼，嫌弃，还要小心翼翼对待林朝夜，她深怕自己哪天一个不注意就叫了林朝夜的全名，还深怕林朝夜会像第一天见面时有意无意的逗她，更重要的是和她同时招录进秘书室的景巳辰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至少他之前的工作经验是对他有帮助的，而从学校毕业尤夏只从事过编辑和校对。再加上第一天报道时，林朝夜的逗弄，让秘书长Jessica对尤夏留下了个“想攀高枝上位”的印象，这一个尤夏过得实属是惨了点。尤其是上班第二天，在Jessica看到尤夏总结的会议记录，更是言辞激烈的训斥了她，反倒是景巳辰顺风顺水，不仅被夸赞，那种温和的读书人的气质很快和同事们打成一片，惹得好几个单身小姑娘对景巳辰尤其在意。两个人两种极端，仿佛命运的安排。由此可想，这一个月尤夏的注意力、精力都是高度集中，那这短短的如厕时间真的是唯一的喘息机会。
好在除了报道的那一天，这一个月林朝夜跟尤夏的交流都维持在正常的上司与下属的话语范围之内，让尤夏少了一点点顾虑。
“哎~”尤夏又轻叹一声，轻松的时光总是短暂，她已经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了，如果再不回去Jessica肯定又要训斥她。她正准备起身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同时传来两个女人的话语声。
“真不知道那个尤夏是谁招来的，你都不知道我上次去找Jessica让林总签署采购项目的文件，Jessica忙着没时间让我找尤夏对接，结果我俩对接了半天，她连部门系统后台的校对文件都找不到。你说说啥都不会招来干嘛呀。”尤夏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偷听着。
“哎呦，就你还不知道呢！”另一个女人说，好像自己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阴阳怪气。
听到着的尤夏心里一颤，难道公司有人知道了她和林朝夜的关系？
“什么什么？你知道啥快告诉我。”吐槽女问道，声音都提高了一倍。
“哎呦你小声点，就那点事有什么好兴奋的，上班这么多年，在这楼里见了都不少，至于嘛。”
“你不懂，我上学时就讨厌像尤夏那样装可怜装笨拙的纯情小女孩人设，结果现在又遇上了，快说出来让我乐乐。”
“那我告诉你，你可别打听我是听谁说的，总之人家说看到了。那个尤夏呀，想勾引林总上位。听说看到林总第一眼，眼睛都看直了，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那个饥渴啊，跟她的纯情人设完全不符。”
此时的尤夏，已经从震惊转为愤怒，这明明就是造谣。
“后来呢后来呢。”
“什么后来？”
“哎呀急死我了，就是尤夏有没有行动啊，比如真的去勾引林总之类的。”
“这我哪知道，就是听说林总很不高兴，本来还问了她名字，后面直接都不理她了，你看这一个月有理过她嘛？所有签署的文件和行程的确定都是Jessica和景巳辰负责的。”
“哈哈哈，难怪没人搭理她，哎走了走了，一会儿还要开会。”说着说笑声和高跟鞋的声音一起消失了。
而此时在隔间的尤夏气到手发抖，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是如此恶毒的造谣让她觉得恶心。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了小时候无数次被霸凌的画面。
“快抓住她……”
“磨叽什么，扯她衣服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这比在杂志社让人排挤还让人恶心，想到这尤夏突然一阵反胃，她立马转身打开马桶盖，呕吐了起来。她感觉身体的灵魂一下被抽空了，颤颤巍巍从马桶边上爬起来，她终于走出了那间狭小的隔间，来到水龙头前，轻轻撩起一捧水，拍在嘴边。好累好累，好想逃走。尤夏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看着镜中虚弱的自己，眼睛周围已经变红，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叮铃～叮铃～”尤夏的电话响了。
“尤夏，你去哪儿了，还有十分钟开会，让你提前准备的文件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赶紧回来！”电话刚接起，Jessica的声音就在尤夏耳边响起，那声音大到好像开了免提公放一样。如果此时的洗手间还有另外一个人那肯定能听到。
Jessica说出的每一个都像子弹一样，一个个蹦在尤夏的心尖上。“喂？喂？尤夏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赶紧回来！”
“好，知道了！”尤夏握紧发抖的手，努力让自己变现的正常点，可声音出卖了她，话语虽短但语气虚弱还带点嘶哑，一听就像刚哭过一样。尤夏也听到了自己怪异的声音，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努力忍忍。
电话另一头的Jessica也听出了异样，语气竟然放柔软了许多，“赶紧回来了吧，别多想了！”
挂了电话，尤夏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整理好思绪和心情走出了洗手间的门。只是尤夏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不久，从洗手间又走出一人。
回到工位上的尤夏，抓紧时间复印着开会要用的文件，Jessica看着尤夏并没有怪罪也没有说话，似乎就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会议开始，各部门向林朝夜汇报着年度总结，一旁的尤夏和景巳辰记录会议内容。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后天就是除夕夜了，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年终奖会在明天打进各位的账户，最重要的是为了各位精英在年后继续为至圣公司出谋划策，增收业绩，今年的年会就取消了，但是假期延长，希望各位能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我们初十一再见吧！”随着林朝夜的总结发言结束，会议室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尤夏和景巳辰面面相觑，后来才从经理的小秘书口中得知，以往至圣公司年初五就全部到岗了，如今能多休息五天，每个人都很开心。尤夏甚至听到人群中传来安排旅游过年的假期安排，只是这种兴奋的情绪也感染不了尤夏，她还沉浸在那些流言蜚语的糟心的情绪中。
尤夏思绪恍惚地收拾着自己的办公桌，而身边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走光，只有一玻璃之隔的林朝夜看出了尤夏的低压情绪，刚想叫住她，邀请她共进晚餐，结果临时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尤夏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尤夏像幽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走累了就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坐着，明明后天就是除夕夜了，明明公司已经放假了，这些在别人那可以炫耀高兴的事，在她这完全打不起精神。
尤夏不知道的是，在离她不远处的街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上的林朝夜也在静静观察着发呆的尤夏。下午开会时他就注意到她了，看起来完全提不起精神不说，就连工作时也是出于本能一般记录着会议内容。放假、发奖金、过年……明明都是让人开心的事，但是尤夏的脸上只有客气的、礼貌的笑容。就在他想问清楚时，却因为接了一通电话让女孩走掉了，好在他追出来的及时，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看着尤夏走到车站。
“少爷不上去问问吗？”司机秦叔说。
“还是先不了，她可能这个时候并不想看到我。”林朝夜回答道。
“女孩子是要哄得，不管对不对，只要男方先认错，这架就吵不起来！咱们男人就应该大气一点，不跟她们斤斤计较才对。”很显然秦叔误会了林朝夜的意思。
“想来秦叔的老婆一定是个幸福的人，您这么懂得讨女人欢心。”林朝夜笑着说。
“嘿嘿，让少爷您见笑了。”
突然，尤夏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上了眼前的32路公交车。
“秦叔，快跟上那辆公交车。”
汽车连忙启动，跟在公交车不远不近的身后。林朝夜看着这辆公交车，微微皱着眉，这不是尤夏回家方向的线路，这都八点多了，她不回家要去什么地方。“难道是去哪儿？”看着公交车的路线林朝夜好像知道了什么，于是给另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尤夏凭着记忆以及线路的查询，来到了阿婆小店的门口，可能是快过年了，也可能是时间晚了，今天的小店人也不多。她拉开店门进去，看到阿婆正在收拾一张桌子，阿婆听到店门口的风铃响起，转身刚要说“欢迎光临”，看到是尤夏，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
尤夏看着这样的笑容一时不知所措，虽然这是第二次来阿婆小店，但是上次有林朝夜带领，不知道阿婆还能不能想起她。
“快进来！哎今天就你一个人吗？”阿婆先问道。
“嗯，今天很想吃阿婆做的饭就来了，是不是有点唐突？”尤夏有点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关系，上次我就说了，欢迎你随时来，老婆子我很喜欢你的。快来快来，包厢是空的，想吃什么给阿婆说，阿婆给你做。”阿婆拉着尤夏的手往包厢走去。
尤夏完全没注意阿婆说了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阿婆很喜欢你的”那句话上了，一瞬间，就一瞬间让尤夏完全破防了，眼泪刷一下就落了下来，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抽泣出声。
阿婆被着一时间的泪水弄得慌张，忙关心的问：“怎么了？怎么了？阿婆说错话了吗？”
尤夏哭着说：“不是，您说您喜欢我，长这么大除了敏敏没人对我这么说过，她们都……都讨厌我，都……都恨我，都……都欺负我。”
“乖乖，慢慢说慢慢说，谁欺负你了，阿婆帮你骂他，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女孩！”
在阿婆的安慰下，尤夏终于平复下心情，把今天在洗手间遭遇的事说了出来。尤夏不知道的是，她说的这些，同时也通过阿婆的手机，传到了林朝夜的耳朵里。早在尤夏进店之前，林朝夜就先一步给阿婆打了电话。他不知道尤夏今天怎么了，也不好意思当面问，想着如果尤夏是来找阿婆的，那希望能从侧面了解到点什么。但是，他也没想到，他的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通过层层选拔进来的员工，竟然这样捏造一个女孩的谣言。
“看来这个公司要好好整顿一下了。”林朝夜疲惫地轻捏着自己的两眼之间的眉角。
为了安抚尤夏，阿婆不仅做了一桌好菜，还很贴心的为尤夏准备好打包盒，方便尤夏带走。在阿婆努力地劝说和一桌好菜的安慰下，尤夏心情好转了许多，带着那些爱心“便当”打车回了家。
“今天谢谢阿婆了！改天我再过去吃您做的饭。今天就先回去了。”看着尤夏安全上车后，林朝夜又给阿婆打去了电话。
“哼，你小子，好好一个小姑娘因为公司造谣那点事，你看看弄得，哎，你自己处理吧！处理不好下次别来吃阿婆的饭。”
“是，您说的对，我会处理好的。”
讲完电话后，林朝夜也让司机发动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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