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间客
“一剑一酒浪里行，走遍天涯无知音。”
“有求而去结善缘，莫问仙来人间客。”
碧泉湖旁。
素白道袍青年沈浪背剑倚靠垂柳，揣起腰间的酒葫芦吟诗一首，满足的饮了口酒便运用神通往湖里传音。
“碧泉湖女出来一见。”
这一道声音浑厚清脆，让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阵阵波澜，一只红色的大鲤鱼破水而出裹挟着浪花来到了岸边，接着化形成了红裙白衣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面容精致，眉眼修长，乌黑亮丽的头发上戴着精美的珍珠饰品，还长着一对特别的鳍片耳朵。
“碧泉湖女红裳拜见上仙。”妙龄少女自报家门顺带做揖礼。
“敢问上仙来自何方，有何差遣？”
“吾乃天缘山沈浪，浪行归缘真君。”
沈浪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少女，顺带提问。
“就是你点燃的缘符吗？”
“究竟所求何事？”
“此处不便说话，还请上仙随我移步洞府。”
红裳说罢往湖面摇手施法，只见湖水迅速分开并浮现通往水底的路，在尽头是一座遍布珊瑚的洞府，少量的贝类和鱼虾在游动，展现出一幅怡人的水下景色。
沈浪点头跟着红裳很快抵达洞府内。
二人对坐于亭台之内，婢女们端来糕点便躬身退下。
“上仙请用。”
红裳温婉笑着，尽显待客之道，指着桌上玉盘里装的果物。
“这是百年一结的珊瑚仙果，据说多加服用可增强仙人的神识。”
“凡间竟有此等灵果！？”
沈浪被这番话惊讶不已，随手施法唤起一颗珊瑚灵果吞了下去，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识海内的变化。
片刻后，他凭着感受说了几句。
“真是奇了，果真有增强神识的功效，只是服用一颗只能增加识海不足一丝的神识，对于我来说倒是没多大用处，若是这珊瑚灵果的数量犹如这碧泉湖之大，那时才对我有大用。”
“前辈真是说笑了。”红裳说着尽显羡慕之色。
“您如今已臻至真仙之境，此物数量稀少且百年一结，怕是要等个上万年才可如您之愿。”
“随口一说，不必当真。”沈浪见状感慨道。
“哪怕已成真仙，其寿元也不过十万之数，若无机缘突破为大罗金仙，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那等境界红裳怕是无缘可往，修至天仙之境已耗费千年岁月。”
红裳暗自低眉，双目转动便释然，再次温婉笑着说。
“如今我只求个万年安稳，苟活于天地之间。”
“万物皆缘而遇，说不定你此生会有大机缘。”
沈浪由衷的说着，拿出酒葫芦饮了口酒，再唤起珊瑚灵果吞入腹中。
“借前辈吉言。”红裳心中好奇发问。
“还不知您修行年岁几许？”
“正巧与你相同，而今熟读道法一千年。”
沈浪如实回答，并无任何骄傲之感。
“你也不必过于惊讶，哪怕在天界千年真仙数量也有不少，我并不算个中佼佼者，我认识一位天狐族少女，她五百岁时就突破了真仙，现今据说在准备突破大罗的事宜。”
“而她只比我晚诞生一百年，这等天赋称为绝世妖孽也不为过，乃是真正可与日月争辉的天才。”
“天界真是天才辈出，倒是我孤落寡闻了。”红裳腼腆轻笑，面露憧憬之色。
“那样一位天才少女，该是如何惊才绝艳，让同辈之人不敢与其争锋。”
“你倒是高抬了她，那家伙可是一个暴脾气，就连天帝子嗣也敢打骂。”
沈浪略微回忆了些许，少见的笑着说。
“只因为天帝那子嗣时常纠缠于她，而她一心向道，无论对谁都提不起欢爱的兴趣，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她不知缘何，只要闲暇时就会找我切磋，而今我已败在她手之中无数次，她倒是乐此不疲，反倒是让我受苦。”
“真是有趣的天才少女。”红裳听着掩饰不住笑意，显得很期待道。
“要是有机会再上天界，定要见见她的真容。”
“会有机会的，不过我们已闲聊过多。”沈浪直言此行的目标。
“话说你所求之事，究竟为何？”
“听闻前辈所说天界见闻，红裳甚是欢心，竟一时忘了正事。”
红裳略带道歉之意，施法唤起桌上的一碗莲子玉露送至沈浪面前。
“前辈还请尝尝我的手艺，这是取至晨间凝结的灵露，以及碧泉湖的莲子所制成之物，味道可好了。”
面对这等柔声的请求，沈浪没有拒绝，接过莲子玉露喝了几口，品尝过后点评道。
“这灵露入口清凉，莲子独具滋味，真乃凡间一绝之物，比之天界仙茶也不失风采。”
“你这手艺倒是不错，考虑到天界当位御食仙吗？”
沈浪心头有意，随即抛出橄榄枝。
“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一二。”
“承蒙前辈厚爱，但我志不在此。”红裳婉拒之后说起正事。
“前辈还是且听我的事情为何缘故。”
“请说。”
沈浪洗耳恭听，顺便继续品尝着莲子玉露。
“且听我慢慢道来。”红裳停滞片刻，组织了一番言语才说。
“我本是清河水尊独女，一直生活在清河龙宫，但一千年前仙魔大战开启，父王与母后为了庇佑于我，将我派遣到此处，担任执守碧泉湖的仙官，而他们二人随着天界应征去了仙魔战场，千年前大战何其惨烈，就连仙王都陨落了不知其数，仅仅金仙修为的母后自然无法幸免于难，此后由父王着遗体回来，她的遗体一直没有回归自然，就摆放在龙宫里，而父王从此一蹶不振整整五百年有余。”
“在此期间我与父王也是极少见面，有时我会回去龙宫去探望，但是会被龟伯伯告知父王不愿见我，有时我总觉得他像是眼里无了我这儿女一般。”
“最近我回龙宫依然没有见到父王，但龟伯伯告知了我一个坏消息，父王不知何时收了条蛇做弟子，还准备让它继承衣钵成为新任的清河水尊，由此参加化龙大典变为真龙，之后便会把我下嫁给那条臭蛇。”
“而我早已有心仪之人，自然不愿嫁给一个令我厌恶之人，这才去寻了妙缘山的好友求了缘符。”
“所以还请前辈助我参加化龙大典。”红裳说到此处，起身对沈浪行了个大礼。
“无论任何代价，我必须在化龙大典中夺魁，必须让父王对我刮目相看。”
“这事本仙应了。”沈浪点头接下这桩请求，接着说道。
“承缘相助，价之谓全，将来天缘山需要你时，你将会自愿献出半数修为，由此帮助我等。”
“此事一但确定，不可反悔，否则你将会失去六缘，由此一生不顺，六亲不欲待见，世间之缘避及于你。”
“你若想好了，即刻可立下缘契。”
“我想好了，绝不反悔。”红裳目光坚定的回答。
“那好。”
沈浪即刻起身，施法唤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只见上边写着俩大字'缘谱'。
他很快诵念了一段契约之言，缘谱也随之快速翻页，还绽放出阵阵仙光。
“念之所及，万千成缘。”
“承念随行，汝愿必达。”
“契已所成，但无悔意。”
“契约已成，应缘人沈浪，求缘者红裳。”
随着沈浪话音落下，缘谱也随即停止翻动，并在一页空白上显示出了字迹。
“你看看是否确认无误。”沈浪将书页展示在红裳的面前。
“确认无误。”红裳激动的点了点头。
“那便坐下详细说说这化龙大典事宜。”沈浪靠坐回石凳上，拿出酒葫芦饮了口，心中疑问脱口而出。
“据我所知，这凡间河龙化龙大典，乃为龙王子嗣继承最为合适，但你身上并无龙脉之息，这是为何？”
“上仙说的不错，父王与母后在诞下我之时，他还未是清河龙王，所以我并无龙脉气息。”
红裳坐回去顺便解答了这个疑问。
“那时我们一家人就生活在这碧泉湖，而碧泉湖紧紧连接着清河，父王在一千一百年前还是当时的龙宫水军将领，因机缘巧合这才继任了清河水尊。”
“原来如此。”
沈浪了然于心，接着分析了起来。
“现阶段已知你的对手之一是条蛇，还不知这蛇的实力如何，在登龙门开始前有场斗法守擂，将按被淘汰的先后顺序决定参加者的冲龙门顺序，而成功守下擂台的最后一人，将会获取绝大优势并第一位开始冲龙门。”
“若是对上此人，你可有胜算？”
“不瞒前辈，我修为只是天仙初期，在斗法上也并不精通，还没有师父教导，都是请教的我那妙缘山好友，但她也是学艺不精。”
红裳面带羞愧，接着说。
“而那蛇师承我父王，学的一手法术神通就连龟伯伯都夸赞不已，且它还是天仙后期巅峰的修为，随时有可能达到我父王金仙的修为层次。”
“难怪你爹会让它继承水尊之位。”
沈浪淡定自若，很有把握的出言道。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稍后我传你一门速度神通，再给你俩件顶级的金仙层次的仙器，只要那蛇没有真仙层次的仙器，这化龙大典必是你第一。”
“那便多谢前辈。”红裳听完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进我这葫芦洞天修炼几天。”
沈浪说着施法悬浮起自己的酒葫芦，很快在葫芦口处酝酿出阵阵仙光。
“我为你准备的法宝以及如何使用，在里面会有我的分外化身教导于你。”
“对了，这葫芦洞天的时辰流速是外界的五倍，也就是外界过了一日，洞天里已经过了五天。”
“所以化龙大典何时举行？”
“就在三天之后。”红裳回答道。
“还有近一月的时间，应当来的及。”沈浪拿着葫芦对准红裳接着说。
“时机延误不得，你即刻准备进去，放轻松，不要抵抗。”
“遵命，前辈。”
葫芦释放出一阵仙光把红裳吸了进去。
沈浪接着盘坐在石凳上修行，同时心中不断盘算推衍，卜算此次缘事的成功概率。
稍候便在心中自语。
“卦象极为不稳，一刻为杀机，一刻为生机，竟有仙陨之象？”
“这是为何？”
……
位于葫芦洞天之内。
天间云雾缭绕，入眼尽是葱茏之处，嫣红的桃林与茂密的竹林紧紧相连，在交界处矗立着一座简朴庭院。
漂浮在空中的红裳，满眼赞叹不已。
“这洞天内景色当真怡人。”
不多时。
沈浪的分外化身便出现在她身旁，脚踩着一柄飞剑，悠然自得般说道。
“我这葫芦洞天里，凡初次来者，无一例外都被这景色吸引。”
“感觉如何。”
“洞天内风景秀丽，让人心神愉悦。”
红裳意犹未尽再看一圈，评价了句。
“乃是世间独此一遭。”
“满意便好。”
沈浪自然没忘正事，接着道。
“这景色看久了就不如初见之感，咱们这便前往演练场。”
红裳点了点头，随后跟着驾驭飞剑的沈浪降落在庭院内。
由青石铺成的场地里，架设着各类用于修炼的设施。
沈浪站在红裳身旁，唤出一卷功法，展开在俩人眼前介绍道：
“这门身法名为风雷神速，等级乃是仙乙级下品，可让使用者的速度犹如风雷，且可瞬息之间奔行千里之遥。”
“那龙门的高度不过万里，若你能学会便是十息之内的事情。”
“我定会认真修习。”
红裳抱手明志，接着又问道：“前辈，那法宝呢？”
“你且看好。”
沈浪说完施法唤出俩件法宝，是一块墨绿色龟壳及一条金灿灿的绳鞭，而后指着那块龟壳详细介绍道：
“此物名为玄玉宝甲，乃是仙甲级上品的防御仙器，其常态防护可抵挡金仙的攻击，全力施展之下可挡真仙一击。”
“你且再看此物。”沈浪手指那条鞭子。
“此物名为束法神鞭，作用可将金仙之内及之下束缚，让其法力无可用武之地，然后施展不出任何神通。”
“有了这身法，以及厉害之物。”红裳闻言顿时信心满满，接着道：
“这化龙大典第一的宝座，必定是我。”
沈浪点头提醒切莫大意轻敌，接着便开始教导起红裳。
…………………………
“有求而去结善缘，莫问仙来人间客。”
碧泉湖旁。
素白道袍青年沈浪背剑倚靠垂柳，揣起腰间的酒葫芦吟诗一首，满足的饮了口酒便运用神通往湖里传音。
“碧泉湖女出来一见。”
这一道声音浑厚清脆，让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阵阵波澜，一只红色的大鲤鱼破水而出裹挟着浪花来到了岸边，接着化形成了红裙白衣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面容精致，眉眼修长，乌黑亮丽的头发上戴着精美的珍珠饰品，还长着一对特别的鳍片耳朵。
“碧泉湖女红裳拜见上仙。”妙龄少女自报家门顺带做揖礼。
“敢问上仙来自何方，有何差遣？”
“吾乃天缘山沈浪，浪行归缘真君。”
沈浪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少女，顺带提问。
“就是你点燃的缘符吗？”
“究竟所求何事？”
“此处不便说话，还请上仙随我移步洞府。”
红裳说罢往湖面摇手施法，只见湖水迅速分开并浮现通往水底的路，在尽头是一座遍布珊瑚的洞府，少量的贝类和鱼虾在游动，展现出一幅怡人的水下景色。
沈浪点头跟着红裳很快抵达洞府内。
二人对坐于亭台之内，婢女们端来糕点便躬身退下。
“上仙请用。”
红裳温婉笑着，尽显待客之道，指着桌上玉盘里装的果物。
“这是百年一结的珊瑚仙果，据说多加服用可增强仙人的神识。”
“凡间竟有此等灵果！？”
沈浪被这番话惊讶不已，随手施法唤起一颗珊瑚灵果吞了下去，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识海内的变化。
片刻后，他凭着感受说了几句。
“真是奇了，果真有增强神识的功效，只是服用一颗只能增加识海不足一丝的神识，对于我来说倒是没多大用处，若是这珊瑚灵果的数量犹如这碧泉湖之大，那时才对我有大用。”
“前辈真是说笑了。”红裳说着尽显羡慕之色。
“您如今已臻至真仙之境，此物数量稀少且百年一结，怕是要等个上万年才可如您之愿。”
“随口一说，不必当真。”沈浪见状感慨道。
“哪怕已成真仙，其寿元也不过十万之数，若无机缘突破为大罗金仙，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那等境界红裳怕是无缘可往，修至天仙之境已耗费千年岁月。”
红裳暗自低眉，双目转动便释然，再次温婉笑着说。
“如今我只求个万年安稳，苟活于天地之间。”
“万物皆缘而遇，说不定你此生会有大机缘。”
沈浪由衷的说着，拿出酒葫芦饮了口酒，再唤起珊瑚灵果吞入腹中。
“借前辈吉言。”红裳心中好奇发问。
“还不知您修行年岁几许？”
“正巧与你相同，而今熟读道法一千年。”
沈浪如实回答，并无任何骄傲之感。
“你也不必过于惊讶，哪怕在天界千年真仙数量也有不少，我并不算个中佼佼者，我认识一位天狐族少女，她五百岁时就突破了真仙，现今据说在准备突破大罗的事宜。”
“而她只比我晚诞生一百年，这等天赋称为绝世妖孽也不为过，乃是真正可与日月争辉的天才。”
“天界真是天才辈出，倒是我孤落寡闻了。”红裳腼腆轻笑，面露憧憬之色。
“那样一位天才少女，该是如何惊才绝艳，让同辈之人不敢与其争锋。”
“你倒是高抬了她，那家伙可是一个暴脾气，就连天帝子嗣也敢打骂。”
沈浪略微回忆了些许，少见的笑着说。
“只因为天帝那子嗣时常纠缠于她，而她一心向道，无论对谁都提不起欢爱的兴趣，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她不知缘何，只要闲暇时就会找我切磋，而今我已败在她手之中无数次，她倒是乐此不疲，反倒是让我受苦。”
“真是有趣的天才少女。”红裳听着掩饰不住笑意，显得很期待道。
“要是有机会再上天界，定要见见她的真容。”
“会有机会的，不过我们已闲聊过多。”沈浪直言此行的目标。
“话说你所求之事，究竟为何？”
“听闻前辈所说天界见闻，红裳甚是欢心，竟一时忘了正事。”
红裳略带道歉之意，施法唤起桌上的一碗莲子玉露送至沈浪面前。
“前辈还请尝尝我的手艺，这是取至晨间凝结的灵露，以及碧泉湖的莲子所制成之物，味道可好了。”
面对这等柔声的请求，沈浪没有拒绝，接过莲子玉露喝了几口，品尝过后点评道。
“这灵露入口清凉，莲子独具滋味，真乃凡间一绝之物，比之天界仙茶也不失风采。”
“你这手艺倒是不错，考虑到天界当位御食仙吗？”
沈浪心头有意，随即抛出橄榄枝。
“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一二。”
“承蒙前辈厚爱，但我志不在此。”红裳婉拒之后说起正事。
“前辈还是且听我的事情为何缘故。”
“请说。”
沈浪洗耳恭听，顺便继续品尝着莲子玉露。
“且听我慢慢道来。”红裳停滞片刻，组织了一番言语才说。
“我本是清河水尊独女，一直生活在清河龙宫，但一千年前仙魔大战开启，父王与母后为了庇佑于我，将我派遣到此处，担任执守碧泉湖的仙官，而他们二人随着天界应征去了仙魔战场，千年前大战何其惨烈，就连仙王都陨落了不知其数，仅仅金仙修为的母后自然无法幸免于难，此后由父王着遗体回来，她的遗体一直没有回归自然，就摆放在龙宫里，而父王从此一蹶不振整整五百年有余。”
“在此期间我与父王也是极少见面，有时我会回去龙宫去探望，但是会被龟伯伯告知父王不愿见我，有时我总觉得他像是眼里无了我这儿女一般。”
“最近我回龙宫依然没有见到父王，但龟伯伯告知了我一个坏消息，父王不知何时收了条蛇做弟子，还准备让它继承衣钵成为新任的清河水尊，由此参加化龙大典变为真龙，之后便会把我下嫁给那条臭蛇。”
“而我早已有心仪之人，自然不愿嫁给一个令我厌恶之人，这才去寻了妙缘山的好友求了缘符。”
“所以还请前辈助我参加化龙大典。”红裳说到此处，起身对沈浪行了个大礼。
“无论任何代价，我必须在化龙大典中夺魁，必须让父王对我刮目相看。”
“这事本仙应了。”沈浪点头接下这桩请求，接着说道。
“承缘相助，价之谓全，将来天缘山需要你时，你将会自愿献出半数修为，由此帮助我等。”
“此事一但确定，不可反悔，否则你将会失去六缘，由此一生不顺，六亲不欲待见，世间之缘避及于你。”
“你若想好了，即刻可立下缘契。”
“我想好了，绝不反悔。”红裳目光坚定的回答。
“那好。”
沈浪即刻起身，施法唤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只见上边写着俩大字'缘谱'。
他很快诵念了一段契约之言，缘谱也随之快速翻页，还绽放出阵阵仙光。
“念之所及，万千成缘。”
“承念随行，汝愿必达。”
“契已所成，但无悔意。”
“契约已成，应缘人沈浪，求缘者红裳。”
随着沈浪话音落下，缘谱也随即停止翻动，并在一页空白上显示出了字迹。
“你看看是否确认无误。”沈浪将书页展示在红裳的面前。
“确认无误。”红裳激动的点了点头。
“那便坐下详细说说这化龙大典事宜。”沈浪靠坐回石凳上，拿出酒葫芦饮了口，心中疑问脱口而出。
“据我所知，这凡间河龙化龙大典，乃为龙王子嗣继承最为合适，但你身上并无龙脉之息，这是为何？”
“上仙说的不错，父王与母后在诞下我之时，他还未是清河龙王，所以我并无龙脉气息。”
红裳坐回去顺便解答了这个疑问。
“那时我们一家人就生活在这碧泉湖，而碧泉湖紧紧连接着清河，父王在一千一百年前还是当时的龙宫水军将领，因机缘巧合这才继任了清河水尊。”
“原来如此。”
沈浪了然于心，接着分析了起来。
“现阶段已知你的对手之一是条蛇，还不知这蛇的实力如何，在登龙门开始前有场斗法守擂，将按被淘汰的先后顺序决定参加者的冲龙门顺序，而成功守下擂台的最后一人，将会获取绝大优势并第一位开始冲龙门。”
“若是对上此人，你可有胜算？”
“不瞒前辈，我修为只是天仙初期，在斗法上也并不精通，还没有师父教导，都是请教的我那妙缘山好友，但她也是学艺不精。”
红裳面带羞愧，接着说。
“而那蛇师承我父王，学的一手法术神通就连龟伯伯都夸赞不已，且它还是天仙后期巅峰的修为，随时有可能达到我父王金仙的修为层次。”
“难怪你爹会让它继承水尊之位。”
沈浪淡定自若，很有把握的出言道。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稍后我传你一门速度神通，再给你俩件顶级的金仙层次的仙器，只要那蛇没有真仙层次的仙器，这化龙大典必是你第一。”
“那便多谢前辈。”红裳听完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进我这葫芦洞天修炼几天。”
沈浪说着施法悬浮起自己的酒葫芦，很快在葫芦口处酝酿出阵阵仙光。
“我为你准备的法宝以及如何使用，在里面会有我的分外化身教导于你。”
“对了，这葫芦洞天的时辰流速是外界的五倍，也就是外界过了一日，洞天里已经过了五天。”
“所以化龙大典何时举行？”
“就在三天之后。”红裳回答道。
“还有近一月的时间，应当来的及。”沈浪拿着葫芦对准红裳接着说。
“时机延误不得，你即刻准备进去，放轻松，不要抵抗。”
“遵命，前辈。”
葫芦释放出一阵仙光把红裳吸了进去。
沈浪接着盘坐在石凳上修行，同时心中不断盘算推衍，卜算此次缘事的成功概率。
稍候便在心中自语。
“卦象极为不稳，一刻为杀机，一刻为生机，竟有仙陨之象？”
“这是为何？”
……
位于葫芦洞天之内。
天间云雾缭绕，入眼尽是葱茏之处，嫣红的桃林与茂密的竹林紧紧相连，在交界处矗立着一座简朴庭院。
漂浮在空中的红裳，满眼赞叹不已。
“这洞天内景色当真怡人。”
不多时。
沈浪的分外化身便出现在她身旁，脚踩着一柄飞剑，悠然自得般说道。
“我这葫芦洞天里，凡初次来者，无一例外都被这景色吸引。”
“感觉如何。”
“洞天内风景秀丽，让人心神愉悦。”
红裳意犹未尽再看一圈，评价了句。
“乃是世间独此一遭。”
“满意便好。”
沈浪自然没忘正事，接着道。
“这景色看久了就不如初见之感，咱们这便前往演练场。”
红裳点了点头，随后跟着驾驭飞剑的沈浪降落在庭院内。
由青石铺成的场地里，架设着各类用于修炼的设施。
沈浪站在红裳身旁，唤出一卷功法，展开在俩人眼前介绍道：
“这门身法名为风雷神速，等级乃是仙乙级下品，可让使用者的速度犹如风雷，且可瞬息之间奔行千里之遥。”
“那龙门的高度不过万里，若你能学会便是十息之内的事情。”
“我定会认真修习。”
红裳抱手明志，接着又问道：“前辈，那法宝呢？”
“你且看好。”
沈浪说完施法唤出俩件法宝，是一块墨绿色龟壳及一条金灿灿的绳鞭，而后指着那块龟壳详细介绍道：
“此物名为玄玉宝甲，乃是仙甲级上品的防御仙器，其常态防护可抵挡金仙的攻击，全力施展之下可挡真仙一击。”
“你且再看此物。”沈浪手指那条鞭子。
“此物名为束法神鞭，作用可将金仙之内及之下束缚，让其法力无可用武之地，然后施展不出任何神通。”
“有了这身法，以及厉害之物。”红裳闻言顿时信心满满，接着道：
“这化龙大典第一的宝座，必定是我。”
沈浪点头提醒切莫大意轻敌，接着便开始教导起红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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