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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一样的情深

    本以为这一夜,怜儿能够安安静静地与允诺对饮,执酒话桑麻。

    他喂着她,喝一杯杯蹇硕准备的美人思。

    伤心的是,事与愿违。

    “允诺爱着怜儿,公主。”允诺带着忽远忽近的沉重,一双肆虐的眼眸犹如刘怜儿嘴角的薄凉,却是话语深情。

    “爱到什么程度呢?”怜儿的心口开始刺痛,这次遇袭,允诺参与了多少?

    允诺舒缓着脸颊的紧绷,掩盖了眸中浓郁地的沉寂。“为了怜儿公主,允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怨无悔。”

    “怜儿,为什么要那么问?怜儿会一直在允诺的羽翼下,怜儿只要一心爱着允诺,这样的回报就够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怜儿在允诺的怀中,允诺依然感觉不到同样的对待?”允诺神伤,他的咕哝有意无意让怜儿知道,霸道至极。

    “许是何后连月以来的阴毒独裁,想来,这一世艳后之名早已冠绝后宫。如今,就连法事的执事者,也被何后强行质押。时至今日,母妃的巫蛊之身一直是法师照看,用阵法续命至今。母妃不止一次对怜儿隐瞒何后迫害她的多多少少,为的是带离怜儿不涉及皇嗣要害之说,更不论及夺位之争。可是几番下来,母妃几度昏厥,昏睡不醒。”刘怜儿不可抑制地颤抖,却又撑大了双眸,垂了睫毛。

    允诺,为了一个怜儿,动用了蹇硕。而蹇硕只忠于戎王,没有戎王在其中的要害,蹇硕是不会把怜儿交出去的。

    允诺啊允诺……怜儿忍不住咬牙落泪在他的胸口,泪水同样刺痛了他心房某一处。一个为了怜儿的允诺,竟然毫无顾忌地来到这烽火台之地。

    “外界都传,皇长子一如活死人。何后一心只为了皇长子,心计歹毒,就连皇子戎的生母王美人也未逃脱何后的掌控。在皇子戎出生不久,便惨遭毒手。”

    “怜儿,其实你早该清楚。在允诺能够上得烽火台之时,宫中多半的脉络,都被允诺摸清楚了。不然,烽火台处看到的那些潜行之徒,又该何说?”

    她该怎么办?她的泪水还充盈着眼眶,而她的爱人毫无轻重地和她品酒论何后阴毒之事?

    他,是怎么做到的?被编入何后禁军之中,又能清晰地把控着宫内的风口浪尖,在这森严宫廷禁军中,让西夷军长驱直入烽火台上。

    “允诺?”怜儿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怎样的冷酷心境,带着铁腕的手段。“是怕何后对怜儿借题发挥,暗中布局?”

    蹇硕哭着都不会说与怜儿听的,怜儿早就该猜到。“允诺,怜儿很美,对不对?这样的怜儿,是不是就是倾国倾城的?”

    “怜儿从蹇硕处周转回来,允诺便怕了,怕得到的会是一具尸体。蹇硕的话,也就怜儿听得。西夷军的生杀大权,蹇硕想要操控太多,简直痴人说梦……蹇硕是个小人无疑……”

    原来,那些西夷军真如蹇硕手札,和他有关?那么,他潜伏至今,究竟是为了什么?

    “谁都知晓,何后厌倦了六宫之争,只手遮天的狠辣行事早已令宫廷人人自危。那些入了宫廷被何后强制要害的能臣,若每个妃子、臣子都暗自走着何后步下的局。以何后的狠辣成了趋势,再去遏制就难了。后宫子嗣要害之事,没了些能臣在侧,后妃多半苦刑而亡。母妃一世无争,怜儿虽不忍母妃再经受这些度日。但或许,只要怜儿不涉世事,母妃一辈子平淡就是最好的。”満京师的桃花,真是美得极致。

    “那怜儿愿不愿与允诺一起呢?怜儿愿不愿……愿不愿与允诺结为连理?”允诺心中陡然地悸动,他发觉女子相对于这片军机要地——烽火台,更愿意放弃手中的一宫之权。“允诺可以等,等有一天怜儿想通了。”

    “或许。”淡乎寡味,怜儿恍如置身允诺甜蜜的猜测之中。

    “这是或许?那么什么才是一定?现在怜儿的生杀大权全由允诺决定,这什么汉室王朝,不过如此而已。允诺带怜儿离开京师,去见证西夷的边塞风光。不涉及宫廷朝堂之事。”怀中是弱风扶柳般的人儿,允诺双臂尴尬地张了张,最后又尽了温柔,缓了手中力道拥抱住了木然垂泪的女子。“怜儿,允诺的怜儿,允诺不允许任何人用卑鄙的手段将怜儿献上,谁都不行……允诺要一个真真实实的怜儿……”

    “要多真实,美得过允诺想要的怜儿……该有的样子?”

    “怜儿本身就很美。若是怜儿公主能够驱马沙漠与允诺同感多好,那就是允诺心中想要的海市蜃楼。”

    “听着就很动人。”

    “那怜儿可是愿意同样回报允诺,与允诺执手一生,去尘沙满天中寻觅海市蜃楼?允诺……要怜儿知道,有一个允诺爱着怜儿,情深似海……”

    “允诺,呜呜……”

    半响又没了隐忍着的哭泣声音,只余烽火台处蜡烛摇曳摆动时,所发出的嗞嗞声。

    “怜儿,允诺听你慢慢去说。”溢着温柔的询问,允诺再次询问之时,才觉怀中细微的颤音,刘怜儿依旧满目荒凉。“有一辈子的时间,允诺倾听着怜儿去诉说。”

    “怜儿是真的爱着允诺。心之所向,情之所趋。”

    “怜儿!”允诺的欣喜,早已超出了怜儿的想象。他的狂吻,充斥着怜儿的鼻尖、额头、落泪的睫毛之上……

    冥冥之中,所有的约定重现在怜儿绝情的呢喃之中。

    “可是,允诺。今日允诺得到怜儿,怜儿无话可说。那是因为诩帝的宠爱招了东宫臣子的猜忌,蹇硕因胆小而对怜儿用了诡计,何后因为妒忌母妃而发了疯。所有的一切一切,皆起于蹇硕的这壶酒,让怜儿有了些醉意,对你欲罢不能。一切,等到怜儿与允诺饮尽这壶中的酒后,都该归于原位……”

    “怜儿想都别想,这辈子怜儿只能跟着允诺在西夷安置此生。”允诺布满茧子的双手,在颤抖。那一片海市蜃楼,在他的心中崩塌。

    “不……”怜儿的泪水流得更深了,更甚梨花带雨。

    “今日怜儿所说所言,都是肺腑之言吗?”允诺问,终是妥协一半又似受伤的兽群中脱离出一半,切齿地在怜儿的脖颈间落下了不深不浅的吻痕。“怜儿可知道,蹇硕已经把怜儿置于多么危险的境地?烽火台之处,西夷亦有代替军帅的杀伐之权。如此,怜儿还不愿兑现和允诺一样的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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