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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起

    第二天的清晨,杜鲁特从噩梦中惊醒。

    他梦到了罗伯,但是罗伯没有和他说话,而是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他,还未等他来得及反应,他也迅速被一团黑影淹没了。

    杜鲁特抚摸了下额头,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他随后发现在自己的船边放着一把西洋剑,是他父亲的剑,杜鲁特迟疑了一下,便缓缓伸出手来够到后拿至跟前。

    这是一把通体黑色的剑,剑鞘是黑色的,摸上去很顺滑,杜鲁特把剑从剑鞘中抽出来,剑身细长,且是银白,闪闪发光。

    剑刃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图案,就是银白至底,杜鲁特又把目光缓缓移到把柄上,把柄也是黑的,黑色的末端,黑色的十字型护手,黑色的半圆形护手,指手关节护手到是金黄色的,杜鲁特还注意到把柄上有两个东西,不过太小,看不清是什么。

    杜鲁特不得不把把柄凑到眼前,才能勉强看清两个金黄的字体—道恩。

    道恩?什么意思?在这个把柄上刻着两个字,还这么隐蔽,是有什么含义吗?

    杜鲁特不明白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不过他也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肯定没那么简单,在看完这把西洋剑后,他也把这把剑挂在腰间。

    正所谓睹物思人,看着这剑,杜鲁特又不由得想起了罗伯,他此刻眼睛布满了血丝,也略有些红肿,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情不由得再次落寞下来。

    不过杜鲁特又不得不在内心给自己打气,如今罗伯已逝去,他能依靠的人只剩下贝芬,还不知道其余的人是怎么想的,所以他必须要振作起来,只能把莫大的悲痛放在心中。

    在内心里还预想了如果强费针对他的话,他该如何面对,在心里排练了几遍应对措施后便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船上的人正在举办罗伯逝去的仪式,也许几十年后能记住罗伯的也只有船上的人了。

    因为怕打扰到杜鲁特的休息,贝芬没有去叫醒他。

    杜鲁特走到甲板上后,就看到所有人围着一个床,床上躺着的正是他这一世的父亲—罗伯。

    此刻罗伯还是咋日的笑容,俊朗的人笑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杜鲁特好像又看到了罗伯往日的风采,他站在船头,沉着冷静的指挥着整场战斗,结束后,他那豪爽的笑容足以宽慰每个人劳累的心灵,就连杜鲁特听着也如浴春风。

    众人看到杜鲁特来了之后,都是微微一怔,脸上神情各自不同。

    不过贝芬立马招了招手,在贝芬招手前,杜鲁特就已经在走向罗伯。

    罗伯已经被整理了,脖子上的血迹已经不见了,衣服也是崭新的。

    贝芬叹了一口气,眉头紧蹙着,想说些话,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杜鲁特敏锐的发现,贝芬脸色惨白,眼睛的黑眼圈和血丝都很重,就连刚才的那一声叹息,也是有气无力,估计一夜未睡。

    就算杜鲁特跟贝芬不怎么熟悉,也被贝芬的这份真情所打动,出言道:“贝叔,我知道你与父亲的交情非同一般,但是父亲已经逝去,我们在怎么悲痛,也需要保重身体,毕竟贝叔你还是船上的副船长,要带领我们这些船员继续走下去。”

    贝芬看着杜鲁特出言安慰自己,又想起了罗伯在临终时对自己说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杜鲁特,我的身体没问题的。”

    看着贝芬少了些萎靡,杜鲁特放心下来,继续看着罗伯,惨白已经不适用于罗伯,那是一张冷淡没有生机的脸。

    杜鲁特握住罗伯冰冷的手,悲声说道:“父亲,孩儿还未与你说上许多话,为何就这般早早离去。”

    说着说着,杜鲁特的眼中又流淌出露珠大小的眼泪,他仰起面来抹去眼泪,怕滴到罗伯身上,放声道:

    “父亲,你这一走,我们这些船员又该何去何从,我不过才16岁,断然是不能继承父亲的船长一职,现在也只有贝芬叔叔能抗起这个重任了,我们这些船员在今后也会遵守你的规矩,不会使黑爵海贼团的名声坠落的。”

    强费脸色微微一变,罗伯定下的规矩里有不能无故杀害船员,违者会被立刻处决。

    强费确实想过,直接杀死杜鲁特,不过忌惮贝芬,又不确定莫特的想法,以及众多船员都或多或少得到过罗伯的恩惠,况且这个时间段杀人也太明显了,所以他想了想之后就放弃了。

    不过强费随即想到,想要死人定下的规矩来威胁他们有些可笑,海贼向来是以强者为尊的,前提是你还活着,不过罗伯刚死,其他船员还沉浸在悲痛的气氛里,他也不好唱反调。

    不过他立刻站出来表现一番,说道:“没错,我们会继承罗伯船长的遗志,谁敢反抗,就是不给我强费面子,还请杜鲁特你放心,接下来我会保护好你的!”

    等到仪式结束后,众人决定把罗伯埋葬在下一个海岛上。

    时间一晃,便到了夜晚。

    贝芬此刻也去船上休息了,杜鲁特休息不下来,他此刻正待在贝芬的房间,几个干部都有专门的房间,不用跟其他船员挤在一起。

    他看着正在躺在床上睡觉的贝芬,眼底流露出一丝担忧,贝芬到底能不能镇得住这些海贼,他早上之所以说出去那番话,自然是怕人害他,毕竟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关于强费对他说的那番话,他自然是打死也不信,两世为人的经历,让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总会注意到常人难以观察到的细节。

    他早上就注意到强费悲伤的面孔下藏着一副喜悦的面孔,那么高的个,微微上扬的嘴角也不隐藏好,要说谁想弄死他,杜鲁特敢拍着胸膛把保证,强费绝对在其中。

    不过更让杜鲁特困扰,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贝芬转告他的一句话,首先是他的姓氏—道恩,和剑上把柄刻的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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