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集市
“丽子，帮我把这些蔬菜搬上船吧！”
“好……好的！”
在中年女子的指挥下，荼蘼用咒力把一个个装满蔬菜的木箱，在两艘小船上分别堆叠起来。
等所有蔬菜装载完毕后，她的‘母亲’跟她坐上其中一艘小船，‘父亲’坐上了另一艘。
“丽子，让我来吧！”
荼蘼尝试用咒力推动小船，但船身只是轻轻的摇晃了一下。
她的咒力，几乎在搬运木箱的时候消耗光。
于是，中年女子接过了驱动船只的工作。
“丽子，你一定要好好的锻炼咒力！不要被班里的其他学生落下太远！”
“这是妈妈对你唯一的期望了！”
启程前，中年女子忽然紧紧的抱住了荼蘼，认真嘱咐着自己的‘女儿’。
她那颤抖的声音，居然透出了明显的哭腔。
“嗯……！我会的！”
荼蘼用力点了点头。
她不了解对方话语里，所包含的异样情感。
她只是对这个严厉的中年女子，突然展现出来的脆弱一面，在心里感到疑惑。
这个人类居住的小镇，被无数纵横交错的水道，分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区域。
这些跟两车道公路差不多宽的水道，还有一只只漂浮在水面上的小船，就是人们日常出行的主要手段。
荼蘼他们从露营地归来时候所乘坐的木船，吨位实在太大，无法进入这些水道。
所以她在进入城镇的第一天，就错过了这种便捷的移动方式。
两艘小船，在水道上行驶了大约十五分钟，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水上码头。
中年女子操控船体，在另外的几十艘小船旁边停泊好，然后跟她的丈夫一起，把船里的蔬菜搬运上岸。
“今天真热闹……”
码头所连接的，是城镇中心的一大片广阔场地。
荼蘼从电子视觉里统计到，城镇里的近半人口，已经聚集在这个人声鼎沸的广场上。
“这几件衣服做得很精致呢！我用两箱蔬菜跟你们交换可以吗？”
“嗯，没问题哦！你们家的蔬菜，也长得很不错啊！”
中年女子带着丈夫和女儿，以及一箱箱漂浮在身后的蔬菜，在广场里闲逛。
遇到喜欢的东西，又或者是必须的生活用品，她就会用蔬菜跟对方交换。
在这座城镇生活了一周后，荼蘼已经了解，这个只有三千人的小镇里，甚至连货币都没有。
大家都是以物易物，来获取各自所需要的东西。
在城镇领导人的统筹下，居民们依照城镇的需求，分别从事着各种各样的生产工作。
咒力的广泛应用，使人类的工作效率，提升至大型自动机械的水平。
仅仅是丽子她们一家三口人，就足以照料好一大片种植着多种蔬菜的田地。
除去自家使用的分量，每逢交换日，她们还可以把多出来的大量蔬菜，带到广场上换取家里需要的物品。
城镇里的其他家庭，也是差不多的状况。
因此，这座江户风格的城镇，尽管没有进入工业革命时代，却依然有着充足的物资供应。
在高强度的思想教育下，城镇里民风淳朴，居民们普遍都热情友善。
“这样就足够了吗……？”
荼蘼在演算回路里，对千年后人类的相处方式，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果仅靠教育，就可以让人类的世界，变成一个理想中的社会，那千年前的人类史里，就不会到处充斥着硝烟与鲜血的味道。
思考至此，她更想了解，在这空白的一千年间，人类究竟经历了什么。
丽子一家人，在广场上足足逛了半天，才心满意足的踏上归途。
在带来的蔬菜用光后，丽子的母亲，甚至继续用换来的物品，再次换回一些精美的摆设物。
“这些化鼠的烹调技术，比几年前进步多了！”
“它们以前做出来的食物，只能用难吃来形容！”
“但毕竟是免费的午餐，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广场旁边的摊位上，为市民们提供着免费的餐食。
丽子的母亲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后，升起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又再要了半盘。
摊位后方，一只只忙碌的裸鼹鼠，在人类的监督下，不停的把一箱箱的食材，做成了一锅锅香气四溢的美食。
但这些忙得脚不沾地的矮小身影，却连享用自己做出来的食物的机会都没有。
荼蘼已经发现，这座占地广阔，人口稀少的城镇，之所以能像一台精密又复杂的机器一样全速运转，依靠的不是人类所拥有的咒力，而是在暗地里默默奉献的一整个裸鼹鼠部落。
从水道的建设，到垃圾与化粪池的清理，再到大型活动的后勤，她都见到过‘食虫虻’部落的身影。
这些自带干粮参与劳动的裸鼹鼠们，甚至因为人类嫌弃它们的丑陋外貌，而必须无时无刻用斗篷遮住自己的全身。
“丽子……”
“丽子……！”
陷入沉思的荼蘼，过了好一会才注意到，坐在另一个摊位上的渡边早季，不停向自己使眼色。
“妈妈，一会我想跟早季她们出去玩，可以吗？”
“晚饭前我会赶回家的……！”
她马上想起之前跟早季的约定，于是一脸忐忑的，向身边的中年女子询问。
“嗯，去吧！”
今天收获颇丰的中年女子，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荼蘼跟着早季离开广场，走向了田野旁边的一处树丛。
一路上，秋月真理亚与伊东守先后加入。
等她们走到目的地后，青沼瞬和朝比奈觉，已经等候在一条隐蔽的小路面前。
“觉！你有把那个偷出来吧？”
“当然有啊！真是的，怎么每次都让我去做这种事情！”
“因为觉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人嘛！”
在早季与觉的拌嘴中，第一小组的六个年轻人，快步走到了树丛里面的一片小小空地上。
“啥？不安分的不是早季吗！？”
“露营的时候也是你提出，想要看看从来没有见过真面目的化鼠！”
“所以我们才走出规定的区域，闯进了化鼠的领地！”
觉一边大声反驳，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大盒纸牌。
“嘻嘻，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啦！”
早季在草地上铺上露营布，然后把纸牌‘哗啦’一下倒在上面。
“偷偷训练咒力这种事情，果然是不太好吧……”
“大人们说过，如果不遵守学校的规定，就会被‘不净猫’带走的！”
守满脸犹豫的，看着地上的一大堆纸牌。
少年少女们相约在，这个类似‘秘密基地’的地方，自然是为了帮荼蘼和守训练咒力。
荼蘼其实是赞同远藤老师的观点的。
咒力这种力量，本质就是一件大规模杀伤武器。
学校不让孩子们私下锻炼，就是为了杜绝各种意外，甚至是惨剧的发生。
荼蘼试过在家里锻炼咒力，但无一例外的被‘父母’所阻止。
她平时使用咒力的时候，也会受到双亲中的其中一人的监管。
对于大人们的严防死守，荼蘼并没有感到不满。
毕竟，她早已见识过咒力的可怕之处。
“守，你给我听好了！”
“班里的同学们，只会尊敬强者，而不会同情弱者！”
“你希望当一个被赞颂的强者，还是想继续当一个被鄙视的吊车尾？”
“如果你选择后者，那就不要阻止我们帮丽子做练习！”
真理亚走到守的面前，严肃的呵斥着那个慌张的懦弱少年。
“我……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我会好好练习的……！”
被真理亚气势所压倒的少年，抓着拳头思考了好一会，然后重新从地上站起来。
“我也会加油的……！”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荼蘼只好轻咬嘴唇，跟着应了一声。
“对了丽子，我发现在咒力控制方面，你是我们班里最出色的一个！”
“不如趁这个机会，你向大家介绍一下叠纸牌的经验吧！”
“往后我们会辅导你制作沙画的！”
年轻人们深知时间有限，于是马上开始了用咒力叠纸牌的训练。
在大家动手前，瞬突然转头向荼蘼提议。
“不会吧？丽子有这么厉害吗？”
“对哦！如果光论纸牌金字塔的稳定性，我甚至做得不如丽子好！”
对于觉的问题，瞬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好的！”
“那我简单的说明一下！”
荼蘼不好推辞，只好用咒力捏住两张纸牌，移动到自己的身前。
“从力学的角度来说，锐角三角形，会比等腰三角形与钝角三角形，更好的作为金字塔的支撑。”
“我们只要把两张纸牌，以xx度的夹角，在地面上支起来，再用同样的三角形，做另一个支点，就可以搭建出一个平稳的结构。”
荼蘼把那两张纸牌，有如帐篷一样立在地面。
她再把另外两张纸牌，在旁边以同样的角度支起来，最后在两组纸牌的上方，放下另一张纸牌，组成了桥梁一样的构造。
“这就是纸牌金字塔里面最基本的结构单元。”
“为了达成稳定状态，我们最好保证纸牌底部的摩擦力系数，达到……”
“而顶部的纸牌，是金字塔下一层的基础。所以两只支撑脚的高度误差，最好控制在xx微米以内……”
荼蘼一边把金字塔的第一层向旁边扩张，一边说出了电子视觉上的精确读数。
等金字塔的地基，完全控制在同一个水平面后，她开始堆叠金字塔的第二层。
“丽子，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完全听不懂呀！！”
荼蘼缓慢又稳固的，把纸牌金字塔堆叠到第三层后，早季终于忍不住开口。
“咳咳……这是书本里教的，我也不太懂怎么解释……”
荼蘼停下动作，然后转头看见，少年少女们就像见鬼一样，愣愣的盯着自己。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快速切换回天野丽子的虚拟人格，接着弱弱的回答到。
“呃……既然不好说明，那不如让守先重复一遍平时的操作，然后我们一起在旁边指正吧！”
瞬出来打圆场。
“好的……！”
“那我开始了！”
早已下定决心的守，马上点头答应。
他用荼蘼那样的方法，先从左到右的把金字塔的第一层叠好，然后再开始另一层。
只不过，跟荼蘼那可以让所有强迫症人士，都满意点头的完美金字塔不一样，守叠出来的纸牌高塔，有着肉眼可见的明显扭曲。
越是往上堆叠，这种歪曲就越是显眼。
没过多久，离塔尖还差好几层的金字塔，就‘哗啦啦’的倒塌成一地的纸牌。
“为什么会歪成这样呢？”
“守用咒力控制纸牌移动的时候，明明就很平稳。”
“但放下纸牌时候，却出现了不规律的位置偏差。”
“这就是金字塔倒塌的原因……”
荼蘼通过记录影像，迅速分析着少年的堆叠过程。
她发现守让纸牌飞起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多余的抖动。
这样的情况，说明对方在咒力控制方面，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差。
“守，你的视力是不是有点问题？”
荼蘼从纸牌落下的凌乱轨迹上，分析出一种新的可能性。
“好……好的！”
在中年女子的指挥下，荼蘼用咒力把一个个装满蔬菜的木箱，在两艘小船上分别堆叠起来。
等所有蔬菜装载完毕后，她的‘母亲’跟她坐上其中一艘小船，‘父亲’坐上了另一艘。
“丽子，让我来吧！”
荼蘼尝试用咒力推动小船，但船身只是轻轻的摇晃了一下。
她的咒力，几乎在搬运木箱的时候消耗光。
于是，中年女子接过了驱动船只的工作。
“丽子，你一定要好好的锻炼咒力！不要被班里的其他学生落下太远！”
“这是妈妈对你唯一的期望了！”
启程前，中年女子忽然紧紧的抱住了荼蘼，认真嘱咐着自己的‘女儿’。
她那颤抖的声音，居然透出了明显的哭腔。
“嗯……！我会的！”
荼蘼用力点了点头。
她不了解对方话语里，所包含的异样情感。
她只是对这个严厉的中年女子，突然展现出来的脆弱一面，在心里感到疑惑。
这个人类居住的小镇，被无数纵横交错的水道，分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区域。
这些跟两车道公路差不多宽的水道，还有一只只漂浮在水面上的小船，就是人们日常出行的主要手段。
荼蘼他们从露营地归来时候所乘坐的木船，吨位实在太大，无法进入这些水道。
所以她在进入城镇的第一天，就错过了这种便捷的移动方式。
两艘小船，在水道上行驶了大约十五分钟，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水上码头。
中年女子操控船体，在另外的几十艘小船旁边停泊好，然后跟她的丈夫一起，把船里的蔬菜搬运上岸。
“今天真热闹……”
码头所连接的，是城镇中心的一大片广阔场地。
荼蘼从电子视觉里统计到，城镇里的近半人口，已经聚集在这个人声鼎沸的广场上。
“这几件衣服做得很精致呢！我用两箱蔬菜跟你们交换可以吗？”
“嗯，没问题哦！你们家的蔬菜，也长得很不错啊！”
中年女子带着丈夫和女儿，以及一箱箱漂浮在身后的蔬菜，在广场里闲逛。
遇到喜欢的东西，又或者是必须的生活用品，她就会用蔬菜跟对方交换。
在这座城镇生活了一周后，荼蘼已经了解，这个只有三千人的小镇里，甚至连货币都没有。
大家都是以物易物，来获取各自所需要的东西。
在城镇领导人的统筹下，居民们依照城镇的需求，分别从事着各种各样的生产工作。
咒力的广泛应用，使人类的工作效率，提升至大型自动机械的水平。
仅仅是丽子她们一家三口人，就足以照料好一大片种植着多种蔬菜的田地。
除去自家使用的分量，每逢交换日，她们还可以把多出来的大量蔬菜，带到广场上换取家里需要的物品。
城镇里的其他家庭，也是差不多的状况。
因此，这座江户风格的城镇，尽管没有进入工业革命时代，却依然有着充足的物资供应。
在高强度的思想教育下，城镇里民风淳朴，居民们普遍都热情友善。
“这样就足够了吗……？”
荼蘼在演算回路里，对千年后人类的相处方式，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果仅靠教育，就可以让人类的世界，变成一个理想中的社会，那千年前的人类史里，就不会到处充斥着硝烟与鲜血的味道。
思考至此，她更想了解，在这空白的一千年间，人类究竟经历了什么。
丽子一家人，在广场上足足逛了半天，才心满意足的踏上归途。
在带来的蔬菜用光后，丽子的母亲，甚至继续用换来的物品，再次换回一些精美的摆设物。
“这些化鼠的烹调技术，比几年前进步多了！”
“它们以前做出来的食物，只能用难吃来形容！”
“但毕竟是免费的午餐，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广场旁边的摊位上，为市民们提供着免费的餐食。
丽子的母亲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后，升起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又再要了半盘。
摊位后方，一只只忙碌的裸鼹鼠，在人类的监督下，不停的把一箱箱的食材，做成了一锅锅香气四溢的美食。
但这些忙得脚不沾地的矮小身影，却连享用自己做出来的食物的机会都没有。
荼蘼已经发现，这座占地广阔，人口稀少的城镇，之所以能像一台精密又复杂的机器一样全速运转，依靠的不是人类所拥有的咒力，而是在暗地里默默奉献的一整个裸鼹鼠部落。
从水道的建设，到垃圾与化粪池的清理，再到大型活动的后勤，她都见到过‘食虫虻’部落的身影。
这些自带干粮参与劳动的裸鼹鼠们，甚至因为人类嫌弃它们的丑陋外貌，而必须无时无刻用斗篷遮住自己的全身。
“丽子……”
“丽子……！”
陷入沉思的荼蘼，过了好一会才注意到，坐在另一个摊位上的渡边早季，不停向自己使眼色。
“妈妈，一会我想跟早季她们出去玩，可以吗？”
“晚饭前我会赶回家的……！”
她马上想起之前跟早季的约定，于是一脸忐忑的，向身边的中年女子询问。
“嗯，去吧！”
今天收获颇丰的中年女子，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荼蘼跟着早季离开广场，走向了田野旁边的一处树丛。
一路上，秋月真理亚与伊东守先后加入。
等她们走到目的地后，青沼瞬和朝比奈觉，已经等候在一条隐蔽的小路面前。
“觉！你有把那个偷出来吧？”
“当然有啊！真是的，怎么每次都让我去做这种事情！”
“因为觉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人嘛！”
在早季与觉的拌嘴中，第一小组的六个年轻人，快步走到了树丛里面的一片小小空地上。
“啥？不安分的不是早季吗！？”
“露营的时候也是你提出，想要看看从来没有见过真面目的化鼠！”
“所以我们才走出规定的区域，闯进了化鼠的领地！”
觉一边大声反驳，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大盒纸牌。
“嘻嘻，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啦！”
早季在草地上铺上露营布，然后把纸牌‘哗啦’一下倒在上面。
“偷偷训练咒力这种事情，果然是不太好吧……”
“大人们说过，如果不遵守学校的规定，就会被‘不净猫’带走的！”
守满脸犹豫的，看着地上的一大堆纸牌。
少年少女们相约在，这个类似‘秘密基地’的地方，自然是为了帮荼蘼和守训练咒力。
荼蘼其实是赞同远藤老师的观点的。
咒力这种力量，本质就是一件大规模杀伤武器。
学校不让孩子们私下锻炼，就是为了杜绝各种意外，甚至是惨剧的发生。
荼蘼试过在家里锻炼咒力，但无一例外的被‘父母’所阻止。
她平时使用咒力的时候，也会受到双亲中的其中一人的监管。
对于大人们的严防死守，荼蘼并没有感到不满。
毕竟，她早已见识过咒力的可怕之处。
“守，你给我听好了！”
“班里的同学们，只会尊敬强者，而不会同情弱者！”
“你希望当一个被赞颂的强者，还是想继续当一个被鄙视的吊车尾？”
“如果你选择后者，那就不要阻止我们帮丽子做练习！”
真理亚走到守的面前，严肃的呵斥着那个慌张的懦弱少年。
“我……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我会好好练习的……！”
被真理亚气势所压倒的少年，抓着拳头思考了好一会，然后重新从地上站起来。
“我也会加油的……！”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荼蘼只好轻咬嘴唇，跟着应了一声。
“对了丽子，我发现在咒力控制方面，你是我们班里最出色的一个！”
“不如趁这个机会，你向大家介绍一下叠纸牌的经验吧！”
“往后我们会辅导你制作沙画的！”
年轻人们深知时间有限，于是马上开始了用咒力叠纸牌的训练。
在大家动手前，瞬突然转头向荼蘼提议。
“不会吧？丽子有这么厉害吗？”
“对哦！如果光论纸牌金字塔的稳定性，我甚至做得不如丽子好！”
对于觉的问题，瞬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好的！”
“那我简单的说明一下！”
荼蘼不好推辞，只好用咒力捏住两张纸牌，移动到自己的身前。
“从力学的角度来说，锐角三角形，会比等腰三角形与钝角三角形，更好的作为金字塔的支撑。”
“我们只要把两张纸牌，以xx度的夹角，在地面上支起来，再用同样的三角形，做另一个支点，就可以搭建出一个平稳的结构。”
荼蘼把那两张纸牌，有如帐篷一样立在地面。
她再把另外两张纸牌，在旁边以同样的角度支起来，最后在两组纸牌的上方，放下另一张纸牌，组成了桥梁一样的构造。
“这就是纸牌金字塔里面最基本的结构单元。”
“为了达成稳定状态，我们最好保证纸牌底部的摩擦力系数，达到……”
“而顶部的纸牌，是金字塔下一层的基础。所以两只支撑脚的高度误差，最好控制在xx微米以内……”
荼蘼一边把金字塔的第一层向旁边扩张，一边说出了电子视觉上的精确读数。
等金字塔的地基，完全控制在同一个水平面后，她开始堆叠金字塔的第二层。
“丽子，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完全听不懂呀！！”
荼蘼缓慢又稳固的，把纸牌金字塔堆叠到第三层后，早季终于忍不住开口。
“咳咳……这是书本里教的，我也不太懂怎么解释……”
荼蘼停下动作，然后转头看见，少年少女们就像见鬼一样，愣愣的盯着自己。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快速切换回天野丽子的虚拟人格，接着弱弱的回答到。
“呃……既然不好说明，那不如让守先重复一遍平时的操作，然后我们一起在旁边指正吧！”
瞬出来打圆场。
“好的……！”
“那我开始了！”
早已下定决心的守，马上点头答应。
他用荼蘼那样的方法，先从左到右的把金字塔的第一层叠好，然后再开始另一层。
只不过，跟荼蘼那可以让所有强迫症人士，都满意点头的完美金字塔不一样，守叠出来的纸牌高塔，有着肉眼可见的明显扭曲。
越是往上堆叠，这种歪曲就越是显眼。
没过多久，离塔尖还差好几层的金字塔，就‘哗啦啦’的倒塌成一地的纸牌。
“为什么会歪成这样呢？”
“守用咒力控制纸牌移动的时候，明明就很平稳。”
“但放下纸牌时候，却出现了不规律的位置偏差。”
“这就是金字塔倒塌的原因……”
荼蘼通过记录影像，迅速分析着少年的堆叠过程。
她发现守让纸牌飞起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多余的抖动。
这样的情况，说明对方在咒力控制方面，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差。
“守，你的视力是不是有点问题？”
荼蘼从纸牌落下的凌乱轨迹上，分析出一种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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