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历史
“好吧……！”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反正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朝比奈富子注视着蓝发少女，最后终于妥协。
‘超能力毁灭者’的散布终止，令她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血色。
“普通人与念动力者的战争，自然是以后者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要不后来也不会有，我们这些能够使用咒力的人类。”
“然而，念动力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强大。”
“力量所带来的野心，使战争结束之后的数个世纪，都处于念动力者之间，互相残杀的黑暗时代。”
“熊熊燃烧了数百年的战火，再次令全世界的人口锐减。”
“人类社会的科技文明，也被重置到封建时代的水平。”
中年女子擦去额角上的汗水，在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开始讲述一段漫长的历史。
“除了‘冬眠者’以外，还有一小部分掌握念动力的人类，继承了前文明的科学技术。”
“为了避免人类的世界，在无止境的战争中完全毁灭，这些人挺身而出，点亮了黑暗里的明灯。”
“‘攻击抑制’，‘愧死机构’，还有我们用来控制年轻人的各种手段，就是这些人的努力成果。”
“经过他们数百年来的辛苦耕耘，我们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平静生活。”
说到这里，朝比奈富子的脸色，忽然多次变换，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座小镇，有着三千个居民。整个岛国里，大约有二十座这样的小镇。”
“放眼整个世界，如今的人口数量，也只有不到五百万人。”
“然而，这已经是通过数个世纪的休养生息，所达成的显著成果。”
“在黑暗时代末期，念动力者的人数，甚至只有现在的几十分之一！”
“只有这一点点的人，是无法构建出一个完整社会的！我们需要更多的劳动力……”
再三思考后，她咬紧牙关，把话题延续了下去。
“你特意指出了‘念动力者’这个概念……”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无法使用念动力的人类。”
荼蘼忽然插话。
“没错……千年前的那场世界大战结束后，非念动力者，一直在人口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但由于力量上的绝对差距，他们并没有掌握到相应的话语权。”
“随着‘攻击抑制’与‘愧死机构’的引入，念动力者变得无法伤害普通人。不能使用念动力的人类，反而变成了念动力者的威胁。”
“为了避免这种本末倒置的状况发生，在进行基因改造之前，科学的继承者们，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他们利用手中的生物技术，把所有无法使用念动力的人类，跟裸鼹鼠结合在一起，改造成如今的‘化鼠’，以把这部分人，剔除出‘攻击抑制’与‘愧死机构’的影响范围内。”
“这样一来，念动力者就可以继续使用手中的力量，来驱使这些无力反抗的‘人类’。”
“随着史料的缺失，以及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现今的人类，还有我们口中的‘化鼠’，都已经忘记了这段可怕的历史。”
“只有像我这样的城镇领导人，才有资格把这些记忆，以及曾经的科技文明，一代接一代的悄悄传承下去！”
“镇子里的其他人，只是跟我们的祖先一样，理所当然的用咒力奴役着化鼠，让它们来填补社会职能的空缺。”
一口气说完了那段，被人类高层所极力隐瞒的历史后，朝比奈富子就像是放下了心头上的大石一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平静的等待着，蓝发少女的呵斥与质问。
但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用冰冷的银色眸子，默默的注视着她。
“月见小姐，你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朝比奈富子终于忍不住发问。
“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见到真正的裸鼹鼠后，我就马上修正了，自己对‘化鼠’这种生物的定义。”
荼蘼在两人身旁的大屏幕上，投影出她在图书馆里，找到的裸鼹鼠数据。
这份资料的旁边，是她刚刚接触化鼠的时候，采集到的生物样本。
“真正的裸鼹鼠，有着三十对染色体。化鼠却跟人类一样，同样拥有二十三对染色体。”
“在我的记忆里，除了人类和化鼠，就只有橄榄树这种植物，拥有同等数量的染色体了。”
“染色体的数量，再加上熟悉的基因图谱，令我不得不将你刚刚所说的答案，标注为‘化鼠’的可能性之一。”
“不过，我不想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而对你们的社会，作出错误的评价。”
“所以进入城镇前，我一直把这种可能性，在排序中无限延后。”
“但你们居然真的选择了这种，最为残酷的发展路线……”
她看着屏幕上详细标注的基因比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错！千年后的人类，就是如此丑陋的生物！”
“但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自私的选择，那我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守护现在的生活！”
“所以，即使你夺走了我手上的毒药，但岛国的其他城镇，甚至是别国的居民，都会继续用手上的‘超能力毁灭者’，来杀掉不受‘攻击抑制’与‘愧死机构’影响的人类！”
“这就是我们这些苟活下来的人类，所达成的必要共识！”
“我们故意拉开城镇与城镇之间的距离，也是为了在紧急关头，跟人类中的异类同归于尽！”
荼蘼那无法掩饰的失望神色，令朝比奈富子一下子激动起来。
“月见荼蘼，除非你一直站在化鼠那边，帮它们夺回这颗蓝色的星球！！”
“否则，当它们失去了那支‘无敌军队’的时候，就是它们被灭族的那一刻！！”
她指着面前的蓝发少女，大声质疑着对方的决心。
“朝比奈富子，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荼蘼没有被朝比奈富子的激动情绪所感染。
她把装载着‘超能力毁灭者’的容器，送回到原本的冷藏库里，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天空中的艳阳，不留余力的烘烤着身下的大地。
藏在土墙后的城镇居民们，不停拭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然而，使他们汗流浃背的，并不是从地面上升起的阵阵热气，而是充分休息后，再次回到战场的天野丽子。
杀气腾腾的化鼠军队，以整齐排列的横线队形，在少女的身后层层展开。
它们举起手上，已经装弹完毕的燧发枪，打算配合少女的咒力攻击，把从废墟上露头的人类，一次过消灭干净。
吱吱——！
某个化鼠指挥官的叫声，让天野丽子后方的所有化鼠，一起把手指搭在了燧发枪的扳机上。
眼看队伍最前方的紫发少女，朝他们这边举起右手，坚守着会议厅废墟的居民们，无不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嗡——！
就在这时候，从天而降的红色光束，一下子把化鼠前方的紫发少女完全笼罩。
等到耀眼的光芒退去之后，被高温烧至融化的岩石地面上，只剩下岩浆一样炽热的暗红色小圈。
名为‘天野丽子’的少女，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没有留下半点存在的痕迹。
嗡——！
再次落下的红光，在线列步兵面前一扫而过。
化鼠们马上发现，它们手中的燧发枪，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砰砰砰——！
从枪管上传递过来的高温，使枪膛里的火药燃烧击发。
但早已发红变形的半截枪管，无法让弹丸顺利发射。
吱吱吱——！
化鼠们一边惊恐大叫，一边丢下了炸膛的燧发枪。
它们朝着面前，被烧至玻璃化的土地，一脸恐慌的跪地求饶。
“有人在帮我们……！？”
“是富子大人吗！？”
“不管怎样，大家赶快趁着这个机会，把化鼠全部消灭！！”
显眼的红色光柱，让藏在掩体后方的高层人员，忍不住探出脑袋。
发现威胁最大的天野丽子，已经从化鼠的队伍中消失后，他连忙高声下令。
但下一秒钟，血红色的光束，突然在会议厅废墟的前方，烧出了一道长长的岩浆带，把人类与化鼠的队伍，从中间一分为二。
刚刚探出身子的民众们，立刻被滚烫的热浪，逼回到他们所构筑的土墙后面。
“所有人停手，不要攻击化鼠。”
荼蘼走到两军之间，向人类的那一方发出命令。
“……是你！？”
“我们怎会听你的命令！？”
“如果不是你让化鼠有机可乘，我们的城镇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废墟上的高层人员，一脸愤慨的指着众人面前的蓝发少女。
“她的话语，就是我的意思！”
但随后在荼蘼身旁现身的朝比奈富子，马上使所有人类失声。
“这是少年少女们的位置。”
“你们跟着路线图，就可以找到他们。”
荼蘼把无人机的实时影像，还有作为指引的导航路线，投影到从地下室里带出来的平板电脑上，然后把电脑递给了身边的朝比奈富子。
“这是……！？”
朝比奈富子再次把平板电脑，转交给负责指挥战斗的高层人员。
对方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最大的危机，一直在他们看不见的远方。
嗡——！
从近地轨道降下的红色光束，把化鼠们用来运送年轻人的车队，拦截在一处平坦的峡谷里。
在数千度的高温灼烧下，车队前后的地面，片刻间化作了化鼠们无法跨越的宽阔岩浆带。
“快……快组织队伍，去救下镇里的年轻人！”
手持平板电脑的高层人员，看着无人机反馈回来的画面，‘咕噜’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唾沫。
眼看面前的蓝发少女，已经帮他们完成了最麻烦的工作，他连忙让可以正常行动的十几个中年男女，拿着平板电脑，从废墟上出发。
“斯奎拉，你们终究是无法获胜的。”
“这种没有意义的双输博弈，是时候结束了。”
荼蘼走到化鼠部队的前方，向被大家簇拥在中间，那个身穿华服的矮小身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只小小的化鼠，并没有回应蓝发少女的话语。
它只是愣愣的看着，天野丽子曾经所在的地面。
过了好一会，斯奎拉终于默默的低下了头。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反正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朝比奈富子注视着蓝发少女，最后终于妥协。
‘超能力毁灭者’的散布终止，令她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血色。
“普通人与念动力者的战争，自然是以后者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要不后来也不会有，我们这些能够使用咒力的人类。”
“然而，念动力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强大。”
“力量所带来的野心，使战争结束之后的数个世纪，都处于念动力者之间，互相残杀的黑暗时代。”
“熊熊燃烧了数百年的战火，再次令全世界的人口锐减。”
“人类社会的科技文明，也被重置到封建时代的水平。”
中年女子擦去额角上的汗水，在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开始讲述一段漫长的历史。
“除了‘冬眠者’以外，还有一小部分掌握念动力的人类，继承了前文明的科学技术。”
“为了避免人类的世界，在无止境的战争中完全毁灭，这些人挺身而出，点亮了黑暗里的明灯。”
“‘攻击抑制’，‘愧死机构’，还有我们用来控制年轻人的各种手段，就是这些人的努力成果。”
“经过他们数百年来的辛苦耕耘，我们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平静生活。”
说到这里，朝比奈富子的脸色，忽然多次变换，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座小镇，有着三千个居民。整个岛国里，大约有二十座这样的小镇。”
“放眼整个世界，如今的人口数量，也只有不到五百万人。”
“然而，这已经是通过数个世纪的休养生息，所达成的显著成果。”
“在黑暗时代末期，念动力者的人数，甚至只有现在的几十分之一！”
“只有这一点点的人，是无法构建出一个完整社会的！我们需要更多的劳动力……”
再三思考后，她咬紧牙关，把话题延续了下去。
“你特意指出了‘念动力者’这个概念……”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无法使用念动力的人类。”
荼蘼忽然插话。
“没错……千年前的那场世界大战结束后，非念动力者，一直在人口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但由于力量上的绝对差距，他们并没有掌握到相应的话语权。”
“随着‘攻击抑制’与‘愧死机构’的引入，念动力者变得无法伤害普通人。不能使用念动力的人类，反而变成了念动力者的威胁。”
“为了避免这种本末倒置的状况发生，在进行基因改造之前，科学的继承者们，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他们利用手中的生物技术，把所有无法使用念动力的人类，跟裸鼹鼠结合在一起，改造成如今的‘化鼠’，以把这部分人，剔除出‘攻击抑制’与‘愧死机构’的影响范围内。”
“这样一来，念动力者就可以继续使用手中的力量，来驱使这些无力反抗的‘人类’。”
“随着史料的缺失，以及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现今的人类，还有我们口中的‘化鼠’，都已经忘记了这段可怕的历史。”
“只有像我这样的城镇领导人，才有资格把这些记忆，以及曾经的科技文明，一代接一代的悄悄传承下去！”
“镇子里的其他人，只是跟我们的祖先一样，理所当然的用咒力奴役着化鼠，让它们来填补社会职能的空缺。”
一口气说完了那段，被人类高层所极力隐瞒的历史后，朝比奈富子就像是放下了心头上的大石一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平静的等待着，蓝发少女的呵斥与质问。
但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用冰冷的银色眸子，默默的注视着她。
“月见小姐，你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朝比奈富子终于忍不住发问。
“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见到真正的裸鼹鼠后，我就马上修正了，自己对‘化鼠’这种生物的定义。”
荼蘼在两人身旁的大屏幕上，投影出她在图书馆里，找到的裸鼹鼠数据。
这份资料的旁边，是她刚刚接触化鼠的时候，采集到的生物样本。
“真正的裸鼹鼠，有着三十对染色体。化鼠却跟人类一样，同样拥有二十三对染色体。”
“在我的记忆里，除了人类和化鼠，就只有橄榄树这种植物，拥有同等数量的染色体了。”
“染色体的数量，再加上熟悉的基因图谱，令我不得不将你刚刚所说的答案，标注为‘化鼠’的可能性之一。”
“不过，我不想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而对你们的社会，作出错误的评价。”
“所以进入城镇前，我一直把这种可能性，在排序中无限延后。”
“但你们居然真的选择了这种，最为残酷的发展路线……”
她看着屏幕上详细标注的基因比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错！千年后的人类，就是如此丑陋的生物！”
“但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自私的选择，那我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守护现在的生活！”
“所以，即使你夺走了我手上的毒药，但岛国的其他城镇，甚至是别国的居民，都会继续用手上的‘超能力毁灭者’，来杀掉不受‘攻击抑制’与‘愧死机构’影响的人类！”
“这就是我们这些苟活下来的人类，所达成的必要共识！”
“我们故意拉开城镇与城镇之间的距离，也是为了在紧急关头，跟人类中的异类同归于尽！”
荼蘼那无法掩饰的失望神色，令朝比奈富子一下子激动起来。
“月见荼蘼，除非你一直站在化鼠那边，帮它们夺回这颗蓝色的星球！！”
“否则，当它们失去了那支‘无敌军队’的时候，就是它们被灭族的那一刻！！”
她指着面前的蓝发少女，大声质疑着对方的决心。
“朝比奈富子，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荼蘼没有被朝比奈富子的激动情绪所感染。
她把装载着‘超能力毁灭者’的容器，送回到原本的冷藏库里，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天空中的艳阳，不留余力的烘烤着身下的大地。
藏在土墙后的城镇居民们，不停拭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然而，使他们汗流浃背的，并不是从地面上升起的阵阵热气，而是充分休息后，再次回到战场的天野丽子。
杀气腾腾的化鼠军队，以整齐排列的横线队形，在少女的身后层层展开。
它们举起手上，已经装弹完毕的燧发枪，打算配合少女的咒力攻击，把从废墟上露头的人类，一次过消灭干净。
吱吱——！
某个化鼠指挥官的叫声，让天野丽子后方的所有化鼠，一起把手指搭在了燧发枪的扳机上。
眼看队伍最前方的紫发少女，朝他们这边举起右手，坚守着会议厅废墟的居民们，无不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嗡——！
就在这时候，从天而降的红色光束，一下子把化鼠前方的紫发少女完全笼罩。
等到耀眼的光芒退去之后，被高温烧至融化的岩石地面上，只剩下岩浆一样炽热的暗红色小圈。
名为‘天野丽子’的少女，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没有留下半点存在的痕迹。
嗡——！
再次落下的红光，在线列步兵面前一扫而过。
化鼠们马上发现，它们手中的燧发枪，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砰砰砰——！
从枪管上传递过来的高温，使枪膛里的火药燃烧击发。
但早已发红变形的半截枪管，无法让弹丸顺利发射。
吱吱吱——！
化鼠们一边惊恐大叫，一边丢下了炸膛的燧发枪。
它们朝着面前，被烧至玻璃化的土地，一脸恐慌的跪地求饶。
“有人在帮我们……！？”
“是富子大人吗！？”
“不管怎样，大家赶快趁着这个机会，把化鼠全部消灭！！”
显眼的红色光柱，让藏在掩体后方的高层人员，忍不住探出脑袋。
发现威胁最大的天野丽子，已经从化鼠的队伍中消失后，他连忙高声下令。
但下一秒钟，血红色的光束，突然在会议厅废墟的前方，烧出了一道长长的岩浆带，把人类与化鼠的队伍，从中间一分为二。
刚刚探出身子的民众们，立刻被滚烫的热浪，逼回到他们所构筑的土墙后面。
“所有人停手，不要攻击化鼠。”
荼蘼走到两军之间，向人类的那一方发出命令。
“……是你！？”
“我们怎会听你的命令！？”
“如果不是你让化鼠有机可乘，我们的城镇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废墟上的高层人员，一脸愤慨的指着众人面前的蓝发少女。
“她的话语，就是我的意思！”
但随后在荼蘼身旁现身的朝比奈富子，马上使所有人类失声。
“这是少年少女们的位置。”
“你们跟着路线图，就可以找到他们。”
荼蘼把无人机的实时影像，还有作为指引的导航路线，投影到从地下室里带出来的平板电脑上，然后把电脑递给了身边的朝比奈富子。
“这是……！？”
朝比奈富子再次把平板电脑，转交给负责指挥战斗的高层人员。
对方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最大的危机，一直在他们看不见的远方。
嗡——！
从近地轨道降下的红色光束，把化鼠们用来运送年轻人的车队，拦截在一处平坦的峡谷里。
在数千度的高温灼烧下，车队前后的地面，片刻间化作了化鼠们无法跨越的宽阔岩浆带。
“快……快组织队伍，去救下镇里的年轻人！”
手持平板电脑的高层人员，看着无人机反馈回来的画面，‘咕噜’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唾沫。
眼看面前的蓝发少女，已经帮他们完成了最麻烦的工作，他连忙让可以正常行动的十几个中年男女，拿着平板电脑，从废墟上出发。
“斯奎拉，你们终究是无法获胜的。”
“这种没有意义的双输博弈，是时候结束了。”
荼蘼走到化鼠部队的前方，向被大家簇拥在中间，那个身穿华服的矮小身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只小小的化鼠，并没有回应蓝发少女的话语。
它只是愣愣的看着，天野丽子曾经所在的地面。
过了好一会，斯奎拉终于默默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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