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即将进入万俟一族的领地，告知他们做好万全准备。”李暮侧过身，对着侧身的侍从说道。
“遵命。”
李暮转头看向一个向自己走来的孩子，露出了微笑，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桂魄微微犹豫，开口道：“暮叔叔，你对空间能力有多少了解？”
李暮微愣，说实在的，桂魄可是风氏少主，竟然会问他关于空间能力。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其一是李暮作为李氏家主，若是详细地回答了关于风氏独特且秘密的空间能力，难免会被人诟病，说什么在风氏内公然安插间谍，目中无人，虽然李暮对外可是一直为所欲为的形象；其二，桂魄的身份的尴尬性，在外人看来今天的风氏少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询问李氏家主空间能力，实在是不合理的行为，这事一传出去必定会出现许许多多的奇怪的谣言。
“为什么这么问？”李暮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大大小小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球状物便浮现。
桂魄看李暮突然这一操作，立马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有多么不恰当，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李暮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起来丝毫不感到惊讶。
桂魄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异样的部分，在那时候也是暮叔叔······
“我对空间法则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空间能力无论是对于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是一种棘手的能力，对于四位法则化身同样。”
这相当于没有回答问题。
不过，李暮并未让他失望，他伸出手在桂魄肩上拍了拍，道：“桂魄，你需要知道，无论是何种空间能力，对于站在其对立面的敌人来说都是极其棘手的存在。华氏的法则，告诉世人，任何力量必定有其相对的代价。”
突然，李暮画风一转，道：“现在的你很优秀，面对拥有多种空间能力的对手依然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并占据优势。你的努力和踏实铸就了你的成功，作为你的长辈，我为你感到骄傲。”
虽然这么说，但是要是让那些聚集在此的小家族的嫡系子弟们听见了，怕是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万俟桂魄确实是在四大家族的所有嫡系子弟甚至是近旁系中的灵力纯度算不上号，但是放眼整个灵力者们的同辈中也是很好的存在——再加上他是风氏家主当今唯一的孩子，没有继承威胁，可是四大家族的新秀的风氏的少主，更不用说他的万俟一族的名头了——这就很奇怪了，万俟一族明明已灭，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桂魄颇有些小孩子般的羞涩，撇过头，红着脸说：“你不要这么说，我······怎么说，额，有些害羞······”
果然还是个孩子，李暮笑着摊开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们的快乐谈话，其实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另一种信号。
——风氏少主看来和李氏家主倒是很亲近的，但是风氏家主和李氏家族不和的消息可是众所周知的。风氏少主也不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傻子，那么，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桂魄突然说道：“我母亲······看起来不想让我知道我其实有个弟弟的事。”
“······你没必要那么在意你母亲的想法，”李暮终于戳破了这一层纸，“你母亲······有着自己的想法，她不会允许自己终生被绑在孩子的身边，也不会允许自己为了安逸的生活放弃斗争······”
桂魄觉得有些委屈，除了这是李暮为数不多的否定他的一次，还有的是对自己的遭遇的不满。
“那······我的那个弟弟，他过得幸福吗······？”
李暮沉思片刻，在桂魄的注视下开口道：“我不清楚你的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是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是过上奢侈靓丽的生活，还是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那个孩子。我早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就见过那孩子，那孩子······很不一样，他大概是经历了许多他不应该体验的事，好在他也保留了一份孩子那份纯真。”
“······经历了许多不应该经历的事吗？那不应该很痛苦吗······？”桂魄垂下眼帘，心中对母亲过去的那份期待消退了稍许。
李暮将桂魄的失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听说御日大人在木氏举办的宴会上喝醉了，好像闹出了不少笑话。”
“嘘——小声点，殿下已经因为这事焦头烂额了，这几天可是忙着准备跟木氏的会谈呢，估计是想借着这事好好地道个歉。”
“哎，御日大人真是闹得什么事啊？万俟一族的殿下竟然因为这种事登门致歉。”
“诶，你还别说，其实我听那次宴会来的侍从说殿下还······诶，接下来的你懂。”
旁人笑嘻嘻地聊着天，另一边不太和平就是了。
“哥哥！你到底有没有有把外交事项的那些规则背下来？！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和另外的几个大家族打好关系很重要吗？”曲月大发雷霆，愤怒地斥责道。
她近些日子不仅要控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压不下去的那些什么御日大人爱上了凡人之类的消息，还要忙着给这个不懂事的兄长大人善后，况且是酒后发疯这类荒唐事。
“阿月······”御日的脸色惨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温柔可爱的妹妹愤怒。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那杯饮品之后就大脑一片空白了······再反应过来，我就已经······我真的喝醉了吗······
阿月叹气，现在发火也已经没用了，还是想着怎么解决掉烂摊子，转移话题道：“你的订婚一事我已经帮你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这几日将那孩子接入族内吧，安置在你的宫殿中，另外和那孩子沟通好，她的身份我已经找到了，让她好好适应适应，认真学习礼仪。”这句话是咬出来的。
“······好，我今日就安排下来。”御日自知理亏，立马答应下来。
“哥哥，那孩子的名字为唐楔楪，既然进了灵力者们的领域，便不要让旁人知道她原本名字。”
御日微愣，不作声。
曲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沉默，皱着眉，道：“······这件事很难办吗？”
“······倒还好，只是看她怎么想。”御日回道，倒也没有承认，不过这么说，倒是有一点为难的意思在里面。
曲月听这么一句话，好不容易摁下去的火气立马又冲上心头，她一字一字地咬着说：“怎么？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妓女，可以风风光光地和万俟一族的思维法则之一结为夫妻，还不愿意改个名，为家族少带来些麻烦了？合着就她一人逍遥自在，其余的人就在她后头给她端茶递水了不是？这倒是有意思了，哥哥，我命令就下在这里了，我虽然现在把持全族上下的事务，但是一旦族长回归，你这事可是黄了不说，连那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码事了。况且，我好说歹说才压住舆论，为的就是避免整个灵力界的震荡，你和那孩子难不成就像快活着，什么都不管了？”
御日有些懵，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就是结个婚就会引起整个灵力界的震荡了，这未免也太过夸大其词了，反驳道：“这可不一定，我只要对外宣称闭关不就成了？到时候待我陪完她的一生再出关，这也是一个好法子啊。”
曲月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恨不得直接拎起她兄长大人的衣领好，喷个他狗血淋头。
“四位法则化身之一的光明大人竟然闭关？你觉得那群人会相信吗？首先这次你与凡人即将定亲的事，我还知道没几天就闹得满城风雨，明显就是族内有奸细——这我必定好好整顿。其次，你在木氏上的出丑也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万俟一族是靠暴力在当下站稳了脚跟，但这并不长久——为了应对未来的暴动，我们必须做好长足的准备。你的闭关也就意味着思维法则少了一份强大的战力，这对当下的局势来说，那些老奸巨猾的，铁定是不会出手，在旁观望的，但是必定会出现许许多多的鼠目寸光之人，这又给当下带来多少麻烦？”曲月恨铁不成钢，不明白当时可靠的哥哥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说实话，与其说是愤怒，曲月倒不如说是悲伤。
御日很少接触这些，应该来说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些弯弯绕绕的门路——毕竟，他刚开始接触的李暮心机也并不多。之后就更不用说了，自从曲月成为了唯一的万俟殿下，除了族长和少主之外，她便全权负责族内外上下的一切——再说了，鲲鹏看不惯那些，自个儿扔给曲月之后便去忙自己的研究了，但她好歹也是知道这些的，毕竟整天找各个家族谈研究或是生意之类的。一正更不用说了，自然是给鲲鹏当副手去了，见识也自然颇多。
就御日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兴致一来便跑到外边玩个几十天都不是问题的。
御日想不到那么多，呆呆地看了曲月一会儿，移开视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妹妹，便经历了他许多不知道的改变。
“······兄长，你——这三日之内必须谈妥，如不成，那成亲的事也就作罢。告诉那孩子，既然意图进入四大家族之首的万俟一族，便要做好足够的准备。馅饼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就算吃口饭也是要辛苦劳作的。”
曲月的眼睛时血红的。
“告诉那孩子——少给我耍心思。”
御日之后是怎么离开的，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意识到，曲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御日，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御日抬头一看，是一正，他手上提着几个黑不溜丢的罐子。
“我······我好想惹阿月生气了。”御日颇有些尴尬地说道。
一正也是略有耳闻，从曲月前些日子告诉他和鲲鹏，御日即将和一个妓女结为夫妻的时候他便有预料——曲月的不满迟早会爆发的，不过日子没他想得那么快。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御日不太想说这么丢脸的事，吞吞吐吐的。
一正看他这幅样子，再想想这一路过来的模模糊糊的侍从们的议论便知道——原来是真的。
这就是个很不好的消息了。
一正的脸色微微一沉，只不过嘴上依然安慰着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同伴，道：“你放心好了，这件事不会那么严重的，尽管交给我们就好了。”
要是放在几年前，估计这时候御日就放开了心，继续开开心心地玩去了。但是，御日经过刚才的争吵，知道了其实很多事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遵命。”
李暮转头看向一个向自己走来的孩子，露出了微笑，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桂魄微微犹豫，开口道：“暮叔叔，你对空间能力有多少了解？”
李暮微愣，说实在的，桂魄可是风氏少主，竟然会问他关于空间能力。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其一是李暮作为李氏家主，若是详细地回答了关于风氏独特且秘密的空间能力，难免会被人诟病，说什么在风氏内公然安插间谍，目中无人，虽然李暮对外可是一直为所欲为的形象；其二，桂魄的身份的尴尬性，在外人看来今天的风氏少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询问李氏家主空间能力，实在是不合理的行为，这事一传出去必定会出现许许多多的奇怪的谣言。
“为什么这么问？”李暮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大大小小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球状物便浮现。
桂魄看李暮突然这一操作，立马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有多么不恰当，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李暮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起来丝毫不感到惊讶。
桂魄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异样的部分，在那时候也是暮叔叔······
“我对空间法则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空间能力无论是对于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是一种棘手的能力，对于四位法则化身同样。”
这相当于没有回答问题。
不过，李暮并未让他失望，他伸出手在桂魄肩上拍了拍，道：“桂魄，你需要知道，无论是何种空间能力，对于站在其对立面的敌人来说都是极其棘手的存在。华氏的法则，告诉世人，任何力量必定有其相对的代价。”
突然，李暮画风一转，道：“现在的你很优秀，面对拥有多种空间能力的对手依然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并占据优势。你的努力和踏实铸就了你的成功，作为你的长辈，我为你感到骄傲。”
虽然这么说，但是要是让那些聚集在此的小家族的嫡系子弟们听见了，怕是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万俟桂魄确实是在四大家族的所有嫡系子弟甚至是近旁系中的灵力纯度算不上号，但是放眼整个灵力者们的同辈中也是很好的存在——再加上他是风氏家主当今唯一的孩子，没有继承威胁，可是四大家族的新秀的风氏的少主，更不用说他的万俟一族的名头了——这就很奇怪了，万俟一族明明已灭，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桂魄颇有些小孩子般的羞涩，撇过头，红着脸说：“你不要这么说，我······怎么说，额，有些害羞······”
果然还是个孩子，李暮笑着摊开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们的快乐谈话，其实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另一种信号。
——风氏少主看来和李氏家主倒是很亲近的，但是风氏家主和李氏家族不和的消息可是众所周知的。风氏少主也不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傻子，那么，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桂魄突然说道：“我母亲······看起来不想让我知道我其实有个弟弟的事。”
“······你没必要那么在意你母亲的想法，”李暮终于戳破了这一层纸，“你母亲······有着自己的想法，她不会允许自己终生被绑在孩子的身边，也不会允许自己为了安逸的生活放弃斗争······”
桂魄觉得有些委屈，除了这是李暮为数不多的否定他的一次，还有的是对自己的遭遇的不满。
“那······我的那个弟弟，他过得幸福吗······？”
李暮沉思片刻，在桂魄的注视下开口道：“我不清楚你的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是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是过上奢侈靓丽的生活，还是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那个孩子。我早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就见过那孩子，那孩子······很不一样，他大概是经历了许多他不应该体验的事，好在他也保留了一份孩子那份纯真。”
“······经历了许多不应该经历的事吗？那不应该很痛苦吗······？”桂魄垂下眼帘，心中对母亲过去的那份期待消退了稍许。
李暮将桂魄的失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听说御日大人在木氏举办的宴会上喝醉了，好像闹出了不少笑话。”
“嘘——小声点，殿下已经因为这事焦头烂额了，这几天可是忙着准备跟木氏的会谈呢，估计是想借着这事好好地道个歉。”
“哎，御日大人真是闹得什么事啊？万俟一族的殿下竟然因为这种事登门致歉。”
“诶，你还别说，其实我听那次宴会来的侍从说殿下还······诶，接下来的你懂。”
旁人笑嘻嘻地聊着天，另一边不太和平就是了。
“哥哥！你到底有没有有把外交事项的那些规则背下来？！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和另外的几个大家族打好关系很重要吗？”曲月大发雷霆，愤怒地斥责道。
她近些日子不仅要控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压不下去的那些什么御日大人爱上了凡人之类的消息，还要忙着给这个不懂事的兄长大人善后，况且是酒后发疯这类荒唐事。
“阿月······”御日的脸色惨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温柔可爱的妹妹愤怒。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那杯饮品之后就大脑一片空白了······再反应过来，我就已经······我真的喝醉了吗······
阿月叹气，现在发火也已经没用了，还是想着怎么解决掉烂摊子，转移话题道：“你的订婚一事我已经帮你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这几日将那孩子接入族内吧，安置在你的宫殿中，另外和那孩子沟通好，她的身份我已经找到了，让她好好适应适应，认真学习礼仪。”这句话是咬出来的。
“······好，我今日就安排下来。”御日自知理亏，立马答应下来。
“哥哥，那孩子的名字为唐楔楪，既然进了灵力者们的领域，便不要让旁人知道她原本名字。”
御日微愣，不作声。
曲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沉默，皱着眉，道：“······这件事很难办吗？”
“······倒还好，只是看她怎么想。”御日回道，倒也没有承认，不过这么说，倒是有一点为难的意思在里面。
曲月听这么一句话，好不容易摁下去的火气立马又冲上心头，她一字一字地咬着说：“怎么？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妓女，可以风风光光地和万俟一族的思维法则之一结为夫妻，还不愿意改个名，为家族少带来些麻烦了？合着就她一人逍遥自在，其余的人就在她后头给她端茶递水了不是？这倒是有意思了，哥哥，我命令就下在这里了，我虽然现在把持全族上下的事务，但是一旦族长回归，你这事可是黄了不说，连那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码事了。况且，我好说歹说才压住舆论，为的就是避免整个灵力界的震荡，你和那孩子难不成就像快活着，什么都不管了？”
御日有些懵，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就是结个婚就会引起整个灵力界的震荡了，这未免也太过夸大其词了，反驳道：“这可不一定，我只要对外宣称闭关不就成了？到时候待我陪完她的一生再出关，这也是一个好法子啊。”
曲月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恨不得直接拎起她兄长大人的衣领好，喷个他狗血淋头。
“四位法则化身之一的光明大人竟然闭关？你觉得那群人会相信吗？首先这次你与凡人即将定亲的事，我还知道没几天就闹得满城风雨，明显就是族内有奸细——这我必定好好整顿。其次，你在木氏上的出丑也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万俟一族是靠暴力在当下站稳了脚跟，但这并不长久——为了应对未来的暴动，我们必须做好长足的准备。你的闭关也就意味着思维法则少了一份强大的战力，这对当下的局势来说，那些老奸巨猾的，铁定是不会出手，在旁观望的，但是必定会出现许许多多的鼠目寸光之人，这又给当下带来多少麻烦？”曲月恨铁不成钢，不明白当时可靠的哥哥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说实话，与其说是愤怒，曲月倒不如说是悲伤。
御日很少接触这些，应该来说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些弯弯绕绕的门路——毕竟，他刚开始接触的李暮心机也并不多。之后就更不用说了，自从曲月成为了唯一的万俟殿下，除了族长和少主之外，她便全权负责族内外上下的一切——再说了，鲲鹏看不惯那些，自个儿扔给曲月之后便去忙自己的研究了，但她好歹也是知道这些的，毕竟整天找各个家族谈研究或是生意之类的。一正更不用说了，自然是给鲲鹏当副手去了，见识也自然颇多。
就御日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兴致一来便跑到外边玩个几十天都不是问题的。
御日想不到那么多，呆呆地看了曲月一会儿，移开视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妹妹，便经历了他许多不知道的改变。
“······兄长，你——这三日之内必须谈妥，如不成，那成亲的事也就作罢。告诉那孩子，既然意图进入四大家族之首的万俟一族，便要做好足够的准备。馅饼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就算吃口饭也是要辛苦劳作的。”
曲月的眼睛时血红的。
“告诉那孩子——少给我耍心思。”
御日之后是怎么离开的，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意识到，曲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御日，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御日抬头一看，是一正，他手上提着几个黑不溜丢的罐子。
“我······我好想惹阿月生气了。”御日颇有些尴尬地说道。
一正也是略有耳闻，从曲月前些日子告诉他和鲲鹏，御日即将和一个妓女结为夫妻的时候他便有预料——曲月的不满迟早会爆发的，不过日子没他想得那么快。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御日不太想说这么丢脸的事，吞吞吐吐的。
一正看他这幅样子，再想想这一路过来的模模糊糊的侍从们的议论便知道——原来是真的。
这就是个很不好的消息了。
一正的脸色微微一沉，只不过嘴上依然安慰着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同伴，道：“你放心好了，这件事不会那么严重的，尽管交给我们就好了。”
要是放在几年前，估计这时候御日就放开了心，继续开开心心地玩去了。但是，御日经过刚才的争吵，知道了其实很多事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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