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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们总想在混乱中重新洗牌,抹去自己不光彩的过去。

    新的环境又给了一次新的选择的机会,有崇尚知识的就每天泡在图书馆,待在教室;有精于外交的就把时间大把地花费在社团交友上;有安逸休闲的,就赖在寝室床铺上;有爱美打扮的就学习化妆。

    多样的选择方见得大学生活的丰富,可选择的不同也就意味着同道中人的不同。

    大多数的同学在求学生涯中尝够了它的苦头,就希望换个新的活法。

    与学习的单调枯燥相比,其他的事情似乎更具魅力。能够静下心来看书学习的反倒成为异类了。

    不管是哪一类,每天的时间和精力就那么多,如果不能平衡合理使用,可能会产生可怕的后果--挂科。挂的太多可能学位证和毕业证就不好说了。

    一眼望过去我们都是某专业的大一年级学生,谁也不会翻你的前世今生,只有自己知道。

    我们专业一共四个班,前面两个班是普高考上的,后面两个班是职业高中考上的。

    上公共课大家是在一起上的。当然了这也是逃课的最佳时机,毕竟教室乌泱泱的一片,少一个你也没关系。

    一个学院的学生有在一起开会的机会,大家基本上都能混个面熟。还有些性格比较独特的在开学的军训上都领略过其风貌。

    这让高数老师,化学老师犯了难,我们基础不同,课上老师也在尽量讲慢一点细一点照顾下我们,看着老师就那小心的模样真是让人心酸同时又很懊恼自己。

    就这样,学生在下面该玩手机的还是不会抬头的,讲话的也不会将声贝放低一点。

    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都盖过了老师讲课的声音,后者不得不在课上强调纪律的重要性,最终以气哭而结束的。

    我反正对理科类的东西领悟得没有那么快,就像修习佛法般我是渐悟的。

    课上听得模模糊糊三分,剩下的需要自己在图书馆中一遍遍看书,一点点领悟。好在大学的时间还是不少的,在我慢慢的滴漏和渗透中竟然都琢磨出来了。

    我老牛拉破车般勤勤恳恳地钻研思考在期末的考试中竟然比他们普高的学生考得还要好。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每天是怎么过的,或许我的全力以赴人家就是考前翻一翻书再加上高中时的好底子轻轻松松就过关了。

    我们班有一半的人挂在了高数上,考前学院的老师临时换了B卷,试题难度大一些。

    在适应大学生活的第一阶段,我也曾对唱红歌事情热心过。一群人在那里唱,学长们一排排走过去点重谁就选谁。那些和学长认识的说几句话就被选上了,在第二轮筛选中我败了下来,可能因为我的嗓音太细在人群中声音比较小吧!

    促使我真正走上学习道路的是自己的无知与愚蠢。

    一次高数课上老师问1的导数是多少,我理直气壮地大吼道是1。后来才知道我所答的和他所问的根本就不再一个层次上,他们在三维的高度,我则停留在倒数的维度。

    老师们也说过我们理论和实操都赶不上人家普高的学生。

    渐渐地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差距,既不能自卑又不能自大而自欺自人。

    我更多的是自己去思考,不明白的会向他们普高的学生请教,承认差距才能脚踏实地的正视和努力。

    他们也没有因为昔日的自己比我们好就有优越感,毕竟还有更好的重点的高校的同学哩。她们会很细心的和我讲解,也会告诉我怎么做会更好,有了她们真得挺好。

    后来从我们的代班学姐那里知道了,她考上研究生的消息除了祝贺还有无尽的羡慕,从大一起我就在心底暗暗下了考研的目标,知道差距后就更焦虑了。

    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在宿舍阿姨那里拿钥匙帮她开门就进教室开灯学习了。

    有课的话就在教室认真听课,没课的时间都在图书馆里看书的。

    每天伏案学习的时间基本都是十二个小时往上,可自己本就贫血,总是精神不足。回到宿舍一沾床就昏睡过去一样。

    这一学期门门功课都九十来分的。奖学金证书就这样拿到了。

    就这样单向度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在求学的道路上见到奇异的风景。

    景深也出现在了这风景中,他在我这张没有感情的白纸上留下过淡淡的墨痕,此刻更像素描上的水彩画。

    寒暑期在外面打工赚取我的生活费去了,等到十一国庆节就想回家探探我的老爸。正巧村里的一个小时教我写字的姑姑回门,我们就这样聚集在她门口吃起宴来。

    景深恰恰和我一个桌子,他妈妈和姐姐也来了。我老爸和同村其他的人坐另一桌。

    开席前景深妈妈在里里外外地帮着忙,因为碗不是很够景深就在自己家拿碗过来。他抱着一堆带花的瓷碗走过来,冷着脸几乎就没有看我一眼。

    我不能明白他内心是彻底地无视我还是太过怨恨我,碗放好后他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低头看起手机,而我就站在他对面不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怎么打招呼。他都没主动搭理我万一到时我下不了台怎么办。

    我畏手畏脚的像只小刺猬,时刻准备把自己的头缩进带刺的铠甲中。

    他姐姐也发现了他的不正常,就说了他一顿,他依然没有改过的意思。

    桌子上的我只是尽量多吃少讲话,他姐姐有时会和我聊一聊。

    这时我旁边的一个小孩子吵着闹着要塑料的杯子喝可乐,之前家长怕麻烦两人就用的一个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刚开始的不乐意此刻马上就要演变为大吼大叫了,家长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见状就将自己那杯有可乐的杯子递给了他,小朋友立刻就不动声了。

    还没来得及为平息这场预战而内心自喜,“嗯,这杯给你!”

    我抬头一看坐我对面的景深已经把他手上的那杯可乐穿过半张桌子递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眼神也不敢往我这边看。

    他这一举动满桌子的人尽收眼底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接过了饮料连感谢都没来得及说。

    “景深,你怕什么呀!怎么手在颤呀?”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桌小爷大声嚷起来,本来即将掩藏的尴尬就这样被公之于众。

    “哦!中午帮忙端圆盘时累的......”景深回答道。

    我的脸羞红了,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喝着景深给我的饮料味道有些特别。

    那褐色的饮料在红色的塑料杯中泛着小小的泡沫就像微漾的感情只是轻轻浮在液面,可小泡一个一个地冒上来。

    吃完饭景深的姐姐和我坐在那里聊天并彼此加上了qq。后来景深就是通过这个号找到我的。

    景深家就在小爷家的前面,他姐姐邀请我去他家玩,毕竟小时都是很好的玩伴,他还是那样一声不吭的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新家是五年级的时候建成的,已经过去六七年了。景深家上梁的时候他还提前藏了好多糖果给我,怕是撒梁时我抢不过别人。

    老爸在他家帮忙时晚饭过后,我们还一起在旮旯里翻出一本古书在泛黄的灯光下一起看。

    他搬到大湾时我们一起用蜡烛做过透过纸袋烧水的实验。后来他家的房子建好后我们就闹了矛盾,几年过去了就没有去过他的新家,长大后基本上是哥哥在村里拜年了,女孩子很少在四处逛了。

    能近距离见到他的只有初一和妈妈去庙里给菩萨拜年了,我会打扮下自己特意碰上他。不知菩萨会不会怪我的虔诚。

    小学一毕业基本就不会再从他家门口走了,那条通往学校的小路也长满了杂草。

    现在门口被他妈妈种满了美丽的绣线菊,在秋日的柔光中轻轻地摇曳,与之一起摇曳的是景深姐姐的裙。

    景深去街上帮家里买点东西,他骑着车从对面的路上要回来了,骑在自行车上的还是那个追风的少年吗?

    只是后面载着的不再是我了,而是一箱牛奶。“钥匙!”他一叫我的思绪被吓了回来,他姐姐从我身后走来却将钥匙递到了我手上示意我递给他。

    景深从我手上接过钥匙就搬着牛奶开门进去了,这人连假意的寒暄都不曾给我,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远去的背影。

    大约以后我们都会在看着彼此的背影而深深走远吧!

    他远去的背影让我想起我的负气和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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