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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我和小三姐云子一起坐公交回去了,路上我们没有讲话。

    大家都很疲惫了,到学校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她把我叫醒的。我坐上公交就晕车原本路程短没问题的,只是身体感觉累了所以就不行了。

    惺忪的睡眼看着夜晚灯光璀璨的大学城,我们究竟在哪里?

    景深从我的通讯录的出现到离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可我悄无声息的等待似乎是十多年了。

    他已经把我的生活翻得底朝天。他离开后,我又回归了自己的冷漠与冰山,孤独与勇敢。

    一个人在求知的道路上探索,一个人在生活的海洋里遨游。

    更害怕有烟火气的人群,有些歌都不能再听了。不知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也算是一个开始了。

    以前哪怕我过年没有回家,考试时,我就会给老爸打电话,话题很快转到快过年了村里有哪些人回了,老爸就会顺着话题说下去。

    如果还没打听到他的消息,就可以问他姐姐的消息,老爸顺嘴就会把他有无归家的消息也透漏出来。

    现在我的那些小心思看来是如此的荒诞可笑,即使知道他的消息又能怎么样。就没有再刻意去打听了,可还是习惯性地查找他的qq号,他似乎有所察觉般。

    没过多久就将空间上了权限。把我关在了外面,自己留在了里面。

    以后就只能看到他的封面了,他的封面换成了一个大大的后悔药的瓶子,瓶身标注着大大的后悔药的字迹。

    我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如果在意我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他即使愿意后悔也不愿意再搭理我了。

    就这样我停留在被他遗弃的地方向他张望,他转身关掉了所有向我敞开的门独自飞翔。

    大二晃晃又过去了,不知为什么即使春天再暖,别人再好,我的心似乎都已经麻木了。

    只有在累到发狂时,眼泪才会从心底涌现出来。

    我的计算机基础还是没有过,暑期里其他同学有的查到了分,我的没有查到。

    查到分的同学第一次看明明是过了线的,开学后再看系统又是没有及格。

    不知是系统坏了还是什么原因。她就找到教务处要求再查一次分,不仅没有得到应允还被老师狠狠批了一顿。

    就这样我们这批补考的就面临着重修了,当时我也没做他想只是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有学习的机会我一定好好抓住。

    可大三的许多专业课和实习课和计算机课时间上有冲突就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上着了。

    又到一年的考试季,这次考试很多都是专业课,要求起码75分往上。

    尤其统计学感觉没有那么好学。这段时间里大多数同学都扎根在教室了,那天中午复习结束我往食堂里跑去。

    老妹给我打电话,说是她妈让她回去一趟。

    那时她正上高中哩,正是需要卖力的时候了。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能有不小的事情发生。可能她也是这么想的才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我就假装轻松地安慰了她。

    吃完饭出来接到老妈的电话,说是我小爹去世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就难过地哭了起来,小爹是我老爸的亲弟弟。

    我有两个姑姑,四个叔叔。小爹是在工地里夜晚突发脑溢血去世的,尸身还没有弄回来。

    就这样流浪在外了,我哥哥当时和他们在一起打工的。

    这个堂妹就是当初告诉我县里有个流水的壶,让我对外面的世界产生遐想的第一人。

    她知道小爹出事后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亲生的女儿的。

    在我们老家尤其是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很广泛。

    八九十年代实行的计划生育。很多人就是想要个传宗接代的男孩而选择接着生。

    很多养不起的女孩就被抛弃了,堂妹也是被抛弃的一员,小妈自己的亲女儿病死之后就捡了现在的堂妹。

    我们住在一个小院里,小时她就是我的一个小尾巴。

    亲兄弟住在一起也总会有些摩擦,记得哥哥学习时需要一个算盘,老妈得知后就决定去爷爷家借用一下。

    可提前听到消息的小妈早就把算盘借走了,可能是想着我堂哥以后要用的吧!

    没办法,老妈只能在村子里其他人家借了。和妹妹在一起玩,她总会有各种好玩的玩具我看到会眼馋,她讨好般地找我玩。

    有时她的玩具不见了,小妈就会单独找我问问有没有拿。

    她们家零食也很多,小爹在工地里拼命干活钱都给小妈拿着的,小妈很会生活。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会赶集给堂妹买好吃的。

    有一年我妈和小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吵架了,隔着稠稠的雨幕。

    庭院的对面两个小孩子也会参战,只见堂哥和堂妹也学着小妈的样子:

    身子向前倾着,嘴里一边骂出难听的话,脚下还不忘在地上一下下地蹬着。

    雨幕的这边只有我老妈孤军奋战,她的两傻孩子还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也要像大人那样的去骂人,老师都说这是不礼貌的。

    老妈狠铁不成钢,就在骂对方的同时也要骂一句我们不给力。

    这场三对一的舌上大战最终还是随着夜幕的降临熄灭了。

    妯娌之间的争吵也算比较正常的,毕竟那时穷得一无所有,一点鸡毛蒜皮都值得大动干戈。

    现在再回头审视那段时间自己不禁会觉得可笑。

    大人有时会把自己的想法有形无形中传给孩子,那次争吵之后,妹妹好几次看见我就故意躲得远远的。

    可小孩子根本就管不住几天的,再加上我在孩子之间的影响力,我若不和她玩是没有人敢和她玩的。

    可那时的我并没有刻意针对她,甚至有一个中午家人午睡去了,我还拿了一块西瓜通过土坯墙递到小妈手上,并做了个嘘的动作。

    后来我们两家基本是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争吵了,但小摩擦还是不断的。

    小妹在我的联合国中有独特的地位,她还是那么地霸道。

    从她妈妈那里学得整理内务的一身武功,小妈那美妙动听的说话技巧和识人的本事小妹都有遗传到。

    想必亲妈也不过如此!

    就这样妹妹长到了十六七岁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没有过寻找亲妈的心思。

    小爹的突然离世让小妹的身世突然曝光。

    回想自己成长的十多年里,小爹的那个暴脾气小妹都不会采取容忍的态度必定会以牙还牙般怼回去。

    小妈还会在中间调和他俩,可年轻气盛的妹妹哪里会听得下去。

    这突然碰上了突然,小妹心里的那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自己这样面对收养自己的亲人。

    她后来每每提到这件事总是说自己心里的懊悔。小妈打电话之前小爹已经过世了,走得那么突然,根本来不及留下自己想说的话。

    就这样,小爹就留在了打工的途中。漂泊他乡的异客终是没能见到亲人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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