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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杀人的是鸣翠,关我什么事情

    夏涵把一颗补气丹,塞进嘴里,丹田逐渐升起一道暖意。

    院中李怀民正与瓷人酣战,虽说有些棘手,但却是伤不了他。

    “鸣翠,你想往哪里跑。”

    夏喊一愣,轻声道,“虽说我想杀他,但并没有成功。这样我们也谈不上仇。”

    “而且,以掌司大人的功夫,恐怕很快便能解决了那瓷人。你们何不趁着现在逃命去。”

    她眯着眼,指向院中的李怀民,右手紧紧握住了小金锤。

    见识过许澜生的器物,夏涵明白对方那手御物之术虽然奇特,但只要近身哪怕是个寻常武夫,恐怕都能将他杀死。

    真正对她有威胁的,反倒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妇人。

    之前的交手,两人境界相当,但是对方竟然能在浩然气加持的金光下,选择用肉体硬抗。

    甚至只是受了轻伤。

    古怪,属实古怪。

    她不敢轻敌,眼角余光看向李怀民,恐怕指望他是办不到了。

    “你不知道黑市上,一个儒圣弟子的人头可以换多少宝器。”

    许澜生嘿嘿一笑。

    夏涵心里苦。

    她真得不是什么该死的儒圣弟子啊。

    日后,绝对不轻易使用浩然气。

    “等等,听我狡...解释。”

    还不等她开口,妇人身影如雷,一击铁拳便要砸在她面门之上。

    好在她躲闪及时,但肩膀还是受了一击。

    一柄金色小锤,狠狠锤在妇人身上,她轻哼一声,吐出口墨色血液。

    “好古怪的锤子。竟然比金光护体还硬。”

    许澜生皱起眉头,抿了抿嘴唇,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瓷人娃娃。

    这是他的本命瓷人。

    一口心头血吐在瓷人上面,白雾升起,表面附上层暗红色。

    瓷人睁眼,无数罡气压得夏涵喘不过气来。

    ‘在这样下去,恐怕还没有等到李怀民破阵,自己就得先死了。’

    她神识相探查到院后的存放杂物的小屋,咬咬牙决定赌上一场。

    瞧着夏涵耗尽气力,也要往下逃窜,两人对视一眼,追了过去。

    “那屋子里面,就剩下几袋面粉和点厨具。”

    “她硬拖着说不得还有生机,如今算是自掘坟墓。”

    许澜生谨慎地踢开木门,空气中漂浮着面粉,夏涵捂住扣鼻,浑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之上。

    瞧着两人不断靠近,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打火石。

    心念一动,房门紧闭。

    许澜生夫妇愣在原地,下一刻,火光蹿起,夏涵微微一笑,耗尽所有元气使出金光遁术。

    只听一声爆炸声响起,京都的夜晚升起烟火。

    但人们很快发现不对,今日爆竹声怎么如此之大。

    柳平街后的一间小屋,起火了。

    .......

    “柳平街许家面馆,意外失火,死伤一人。”

    “大人这样结案可以嘛?”

    京都兆邑吞咽口水,余光瞥了眼,右手满是绷带的李怀民。

    虽说对方是尚武局总司,但毕竟是死了人,自己总得给民众一个交代。

    李怀民站起身,颤悠悠将告示递给堂上正在品茶的老人。

    “岳父大人,您看这样可以嘛?”

    老人也不看,只是将冲泡好的茶,倒进杯子,抿了一小口。

    “好茶。小小兆邑,倒是送得起这么好的茶叶。”

    京都兆邑头低得更深了。

    “回去吧,若是你品行端正,三年内便可入朝为官。”

    兆邑抬起头,满脸惊愕,磕头如捣蒜。

    待到大堂之下只剩下岳婿两人,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跪下。”

    李怀民毫不犹豫,双膝下跪。

    “你刚当上总局,位子还没坐热。就搞了这么大事情,这里是京都,不是什么山沟沟。”

    “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京都,后面是打算烧皇宫了?”

    李怀民不敢顶嘴,小声认错。

    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婿,他摇摇头,用杯子里的茶水漱了口,劝诫道,“为父明年便退下来了,以后便得靠你了。”

    “人不错,就是脑子一根筋。会做人但做不了官。”

    他后摆着手,递给他一只精致包装的雪莲。

    “找个机会送给八皇子。记住以你自己的名义。”

    说罢,便转身离开。

    过了半天,李怀民这才起身,下肢早就麻了。

    望着手中的雪莲,他不由得嘀咕道。

    ‘岳父大人,平日最看重的不是四皇子礼寻嘛?’

    翠玉屏。

    夏涵一手吃着葡萄,一手枕在后脑勺,悠闲地躺在床上。

    相比于李怀民伤了整个手臂,她只不过胸口受了点伤。

    换来得却是带薪养病一个月。

    房门被推开,夏涵赶紧放下手中的葡萄,表情痛苦地低鸣起来。

    “近几日,胸口闷得厉害。说不得是受了内伤。”

    “我这可是工伤啊,李大人。”

    李怀民瞧着桌上残留的葡萄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宫女。

    “别装蒜,许澜生逃了,日后恐怕还有大麻烦。”

    火灾里发现的那一具尸体是女子的。

    “而且,还发现了这个。”

    他将块通体发黑的鳞片,丢在桌上。

    “从那个女人身上取下的。魔教人就爱搞这一套,动物鳞甲移植。”

    李怀民语气忿忿,而夏涵则是饶有兴趣的拿起那块鳞片。

    阳光透过鳞片,隐约可以看见一道绿色光芒,手指轻敲,还能发出声响。

    当时就是靠着这一身鳞甲,跟自己斗得不相上下。

    “虽说许澜生跑了,但是没想到旧党的手都伸到魔教去了。也算是有个提醒。”

    “对了,最近就别走动了,好好养伤,免得受到报复。”

    夏涵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杀他老婆的是鸣翠,跟夏涵有什么关系。

    躺在翠玉屏,她渡过了极为快乐的时光。

    当她回到尚书坊时,却发现从前一直来的允直殿下,却是好几天没看见了。

    后来才从小太监口中听说。

    汪妃死了。

    淹死在太湖里。

    捞起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浮肿着。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死了。

    允直被过继给了不能生育的韩妃。

    再见到他时,已是一个月后。

    虽说无需披麻戴孝,但他的内衬里缝了层粗麻。

    这也是夏涵偶然看见。

    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但不同是,他开始认真笔记那些晦涩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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