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有一匹野马
“奶奶滴，别让我逮到它，不然非得打断它的马腿。”
“王及哥，可是老大说了。它品相不俗，倒是可以送给上头，所以不能打断。”
“你再多嘴，我就打断你的腿。”
王及面露凶狠，狠狠一指头敲在旁边的小弟脑门上。
小弟也不敢多嘴，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过是说几句实话，怎么就这般生气。
前些日子，王及一行人带着从客栈抢夺回来的枣红马，兴致高涨回了山门。
瞧着温顺以健壮的马驹，匪首高兴地合不容嘴，赏赐了不少珠宝给他们。
这朝州这般偏远地区，马匹可比金银更像硬通货，最最重要的是柳南郡守大人是一个爱马狂。
这次，王及可是在众兄弟面前出尽了风头。
当匪首想试试这马驹时，王及自告奋勇想在大伙面前露一手。
牵着马缰，踏上马蹬，他一脸从容自信。
还不过数息之间，这枣红马突然变得狂躁不安，哪里还有之前半点温顺的样子。
王及被重重甩在地上，裸露的皮肤布满伤口，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一道高昂的嘶吼声响起，红鹰腾空一跃，四肢仿佛要落到王及身上。
他也是这般想得，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估摸着该护住头，还是护住自己的宝贝。
一抹湿润落在王及的脸庞，正疑惑这烈日炎炎，哪里来得雨水，紧接着眼睛就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
费力地从地上爬起，他一抹脸上，一股腐烂的恶臭味涌进鼻腔，低下头一看，这味道竟然是从自己手上散发出来。
粘稠恶臭的固体，以及刚才的那抹天降甘霖，王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没死但不如死了。
而红鹰早在众人的诧异之中，越过人群，消失地无影无踪。
王及再一次，出尽风头。
之后的好些日子，众人在看见他时，总是不自觉得捂住口鼻，敬而远之。
“算了，这块估摸着也没有。还好老大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王及一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便气得牙痒痒。
但如今一直寻不到，心里头这口恶气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出。
.......
柳南郡，马行。
“公子，您老实说，是不是再打趣老朽。”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白发苍苍，有些发怒看着眼前这位少年。
少年面容如同白玉雕琢一般，和那街边走卒明显不同，有着一股俊美干练。
寻常人家哪里生的出这般灵动的男子，估摸着是那个大户之人的孩子，不然老人早就一拐杖上去，将他赶出店去。
寻常人买马，哪有尽问些关于附近马场的事情。
两者哪有一丝关联。
“您在想想，附近的马场有没有出现古怪之事发生。特别是那些母马多的，有无出现异动。”
老者总算是有些忍耐不住，也顾不上这少年是否是官宦人家，拿着拐杖的手跃跃欲试。
虽说与附近的马场都有合作，但哪会特别关注。
那少年口袋掏出一个荷包，笑着说道：“若您是知道点消息，这荷包中的银子便是您的。”
看着那鼓鼓的荷包，老者一下子，眉笑眼开，皱纹都舒展几分，对待他的态度都有些不同。
“让我想想。”
他低着头，眼睛却不断瞥向那荷包。
突然，他猛地一拍脑袋，声音颤抖：“倒确实有与您说的相似情况的马场。”
“就在柳南郡最北边的那个大马场里，我听那边的场主提起，自家养的些小母马最近胃口不好，连放到草原上都不愿意去。”
少年丢过去那个钱袋子，莞尔一笑：“里面的钱是你的了。”
老人掂量着重量，脸上笑容越盛，还亲自把他送到店门口。
‘这般重量，约莫有五十两。一个消息值这么多银子，可是赚大发了。’
老人心中暗自这般想着，笑嘻嘻地打开钱袋子。
下一刻，他不可置信将袋子翻到过来。
沉闷的声响从木桌子上传出来，满满一袋竟然都是石头。
他有些懊恼地后仰在椅子上，瞥见袋子里面还遗留的五枚铜钱，更是气得浑身发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少年的话并没有毛病。
这钱袋子里的五文钱确实是他的。
猛地站起身，只感觉头晕目眩，走到街头，看着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刚才那少年身影。
“竖子，莫让老夫寻着你。”
柳南郡，草场。
一匹浑身赤红的马匹在草场之上狂奔，体硕健美，速度如同飞箭，不是普通马驹可以媲美的。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明明是一匹野马，却套上马鞍和绳子。
红鹰飞奔了一会，又觉得有些无趣，将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啃食着脆嫩的青草。
瞥着不远处害怕地蜷缩在一起的数十只小母马，它突然生出股趣味，急速冲了过去，吓得那些母马四散而逃。
它追逐着年幼的母马，明明有着气力超过，但就是享受着这种追赶感觉。
距离保持在两个身位左右，每当母马略有停歇的时候，它便长嘶一声，吓得其一身激灵。
直到筋疲力尽，红鹰才一跃而上。
草场之上，泥土横飞，花草四溅，此起彼伏。
红鹰意犹未尽，一阵绵远的鼻响传出，小母马趁此机会，一溜烟地逃窜开来。
它满不在乎地晃动着身体，想把那个女人安装在自己身上的束缚甩去。
只是不管如何打滚，这该死的马鞍一直死死粘在红鹰的背上。
“既然你这么想拖掉，我帮你呀！”
“你不说我怎么懂呢。”
一阵温和中夹杂着笑意的声音落在红鹰耳中。
它满不在乎地用马尾扫着身体，但越发觉得这声音熟悉，扭过头一看。
夏涵正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它在泥土里打滚。
一些不好的回忆在红鹰脑子打转，内心翻涌起恐惧。
跑，跑得越远越好。
这是它的第一反应，所以它撒开四肢便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呼啸的风儿在红鹰耳边掠过，听不见其他声音，它觉得自己跑得足够快，足够远。
扭过头一看，夏涵正坐在马鞍之上。
只见她猛地一拉缰绳，红鹰高昂头颅，直愣愣停了下来。
“是时候，该好好算笔账了。”
夏涵的笑容还是一如往常般灿烂。
“王及哥，可是老大说了。它品相不俗，倒是可以送给上头，所以不能打断。”
“你再多嘴，我就打断你的腿。”
王及面露凶狠，狠狠一指头敲在旁边的小弟脑门上。
小弟也不敢多嘴，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过是说几句实话，怎么就这般生气。
前些日子，王及一行人带着从客栈抢夺回来的枣红马，兴致高涨回了山门。
瞧着温顺以健壮的马驹，匪首高兴地合不容嘴，赏赐了不少珠宝给他们。
这朝州这般偏远地区，马匹可比金银更像硬通货，最最重要的是柳南郡守大人是一个爱马狂。
这次，王及可是在众兄弟面前出尽了风头。
当匪首想试试这马驹时，王及自告奋勇想在大伙面前露一手。
牵着马缰，踏上马蹬，他一脸从容自信。
还不过数息之间，这枣红马突然变得狂躁不安，哪里还有之前半点温顺的样子。
王及被重重甩在地上，裸露的皮肤布满伤口，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一道高昂的嘶吼声响起，红鹰腾空一跃，四肢仿佛要落到王及身上。
他也是这般想得，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估摸着该护住头，还是护住自己的宝贝。
一抹湿润落在王及的脸庞，正疑惑这烈日炎炎，哪里来得雨水，紧接着眼睛就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
费力地从地上爬起，他一抹脸上，一股腐烂的恶臭味涌进鼻腔，低下头一看，这味道竟然是从自己手上散发出来。
粘稠恶臭的固体，以及刚才的那抹天降甘霖，王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没死但不如死了。
而红鹰早在众人的诧异之中，越过人群，消失地无影无踪。
王及再一次，出尽风头。
之后的好些日子，众人在看见他时，总是不自觉得捂住口鼻，敬而远之。
“算了，这块估摸着也没有。还好老大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王及一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便气得牙痒痒。
但如今一直寻不到，心里头这口恶气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出。
.......
柳南郡，马行。
“公子，您老实说，是不是再打趣老朽。”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白发苍苍，有些发怒看着眼前这位少年。
少年面容如同白玉雕琢一般，和那街边走卒明显不同，有着一股俊美干练。
寻常人家哪里生的出这般灵动的男子，估摸着是那个大户之人的孩子，不然老人早就一拐杖上去，将他赶出店去。
寻常人买马，哪有尽问些关于附近马场的事情。
两者哪有一丝关联。
“您在想想，附近的马场有没有出现古怪之事发生。特别是那些母马多的，有无出现异动。”
老者总算是有些忍耐不住，也顾不上这少年是否是官宦人家，拿着拐杖的手跃跃欲试。
虽说与附近的马场都有合作，但哪会特别关注。
那少年口袋掏出一个荷包，笑着说道：“若您是知道点消息，这荷包中的银子便是您的。”
看着那鼓鼓的荷包，老者一下子，眉笑眼开，皱纹都舒展几分，对待他的态度都有些不同。
“让我想想。”
他低着头，眼睛却不断瞥向那荷包。
突然，他猛地一拍脑袋，声音颤抖：“倒确实有与您说的相似情况的马场。”
“就在柳南郡最北边的那个大马场里，我听那边的场主提起，自家养的些小母马最近胃口不好，连放到草原上都不愿意去。”
少年丢过去那个钱袋子，莞尔一笑：“里面的钱是你的了。”
老人掂量着重量，脸上笑容越盛，还亲自把他送到店门口。
‘这般重量，约莫有五十两。一个消息值这么多银子，可是赚大发了。’
老人心中暗自这般想着，笑嘻嘻地打开钱袋子。
下一刻，他不可置信将袋子翻到过来。
沉闷的声响从木桌子上传出来，满满一袋竟然都是石头。
他有些懊恼地后仰在椅子上，瞥见袋子里面还遗留的五枚铜钱，更是气得浑身发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少年的话并没有毛病。
这钱袋子里的五文钱确实是他的。
猛地站起身，只感觉头晕目眩，走到街头，看着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刚才那少年身影。
“竖子，莫让老夫寻着你。”
柳南郡，草场。
一匹浑身赤红的马匹在草场之上狂奔，体硕健美，速度如同飞箭，不是普通马驹可以媲美的。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明明是一匹野马，却套上马鞍和绳子。
红鹰飞奔了一会，又觉得有些无趣，将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啃食着脆嫩的青草。
瞥着不远处害怕地蜷缩在一起的数十只小母马，它突然生出股趣味，急速冲了过去，吓得那些母马四散而逃。
它追逐着年幼的母马，明明有着气力超过，但就是享受着这种追赶感觉。
距离保持在两个身位左右，每当母马略有停歇的时候，它便长嘶一声，吓得其一身激灵。
直到筋疲力尽，红鹰才一跃而上。
草场之上，泥土横飞，花草四溅，此起彼伏。
红鹰意犹未尽，一阵绵远的鼻响传出，小母马趁此机会，一溜烟地逃窜开来。
它满不在乎地晃动着身体，想把那个女人安装在自己身上的束缚甩去。
只是不管如何打滚，这该死的马鞍一直死死粘在红鹰的背上。
“既然你这么想拖掉，我帮你呀！”
“你不说我怎么懂呢。”
一阵温和中夹杂着笑意的声音落在红鹰耳中。
它满不在乎地用马尾扫着身体，但越发觉得这声音熟悉，扭过头一看。
夏涵正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它在泥土里打滚。
一些不好的回忆在红鹰脑子打转，内心翻涌起恐惧。
跑，跑得越远越好。
这是它的第一反应，所以它撒开四肢便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呼啸的风儿在红鹰耳边掠过，听不见其他声音，它觉得自己跑得足够快，足够远。
扭过头一看，夏涵正坐在马鞍之上。
只见她猛地一拉缰绳，红鹰高昂头颅，直愣愣停了下来。
“是时候，该好好算笔账了。”
夏涵的笑容还是一如往常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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