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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祭祀,代价

    等他们走过去一看,那只老鼠已经死去。

    夏涵朝韩浔一瞥,对方明白了她的意思。

    腹包中抽出一根细针,扎入老鼠身体之中,乌黑色血迹出现在两人眼前。

    “除了你父亲,家里还有人服用过这药物嘛?”

    “基本都喝过,红衣官人说了,若是无病也可服用,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她话音刚落,韩浔突然手指按压在其手腕脉搏处,眼神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如何?”

    “也有。”

    听着两人打着哑谜般的谈话,刘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概就是这符箓的问题。”

    夏涵声音响起,却见韩浔面露犹豫,忽得将桌上剩余的药水吞饮下肚。

    心中虽然有几分苗头,但他仍旧以实践验真章。

    一阵晕眩感袭来,双手支撑在桌子上。

    过了半响,韩浔从嘴里吐出点纸渣,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他不信河伯自然也不会求这种玩意,但真得服用之后,心中自然了然。

    瞧见他恢复过来,刘云这才松了口气。

    “这符箓就水别服用了,我稍后给你在开张方子。”

    “不仅是你父亲,你也一并喝着。”

    韩浔朝夏涵使了个眼色,两人回了小院。

    “那符箓水中参杂着大量致幻止疼药草,若是长期服用毒素混着朱砂便会在体内沉积。”

    “狗东西,就是这样治病的?”

    他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胸口起伏。

    入口时,他便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身为医师对于药草的灵敏异于常人,他自然感觉到其中的诡异。

    “恐怕这些符箓下发之前,被这些致幻药草浸泡过。”

    “服用了这种药水,身上的伤病还是存在,只是由于致幻止疼给人一种错觉。”

    “简直是在杀人。”

    韩浔一想到又有如此多人服用符箓药水,恐怕积毒已深,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你先把方子开出来,此事急不得。”

    “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还是信这些红衣官人?”

    夏涵摸着下巴,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一夜过去。

    街道两旁行人退至一旁,红衣神官出行,官民皆避。

    这是霞浦,红衣神官便是这里的规矩。

    民众低着头,不敢与步辇上那位神官相视。

    夏涵远远望去,看着声势浩荡的队伍,眼睛却落在珠帘之后的那个男人。

    男人生得极俊美,一双眼眸透着魅惑,金银披身,珠帘遮目。

    突然,他朝右边瞥了一眼,好在夏涵躲闪及时,这才避免了目光交锋。

    明明没有在那位神官身上,察觉到丝毫天元,如同普通人一般,但他给夏涵的威胁却远超过他两侧的武夫。

    最诡异的是,她竟然真得感受到男人目光里透着淡淡的神性。

    活见鬼了。

    夏涵暗骂一句,退至门口。

    “怎么了神官大人?”

    “没事,应该是错觉。”

    红衣过境,只留下一张告示。

    瞥见告示上的姓名以及年岁,围观中有人欢喜有人发愁。

    这不是张普通告示,告示之人便是被选中的河童。

    一年一选,男女各一个,年岁在十二之下。

    被选中的河童家人,赐银五十两,可在河伯庙任职。

    身为河童自然是需要入河,亲自伺候河伯,仪式在新年的第一天。

    镇民知晓其中涵义,起先还有人畏惧,但最近几年则是情况略有好转。

    有了这么大笔银子,完全可以再生几个。

    重新打开房门,外面熙熙攘攘,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铺子里大多是些老人。

    年轻男子多加入浦河帮,乘船捕鱼,赚点卖命银子。

    浦河风浪多,来势又极凶,捕鱼本就是搏命钱,上了船没有回来的也多得是。

    “今年好像是轮到王婶家,她那孩子还挺可爱的。”

    “哪有什么河伯,就是欺负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民众。”

    韩浔抓着草药,嘴里碎碎念叨。

    “夏涵,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转头一看,夏涵正躺在藤椅之上,眯着眼睛,呼呼大睡。

    他长叹一声,继续用黄纸抱着药材。

    听着这碎碎念少了,夏涵长舒口气。

    她并没有睡着。

    韩浔的话自然也是一字不漏地落在她的耳中。

    这偏僻山村可不是什么皇宫,万事须得谨慎些。

    杀人容易,救人也容易,但是脱身很不容易。

    这些红衣官人修为不高,那神官或许会棘手些,但也不是不能处理。

    难得是这些民众已经受了蛊惑太久,恐怕会被这些红衣爪牙所利用。

    群起而攻之下,难道夏涵要将这整个小镇的人都除了不成。

    那又何必救人。

    她有些发愁,暂时将眼睛闭了起来。

    门外传来砰砰作响声,浦河帮的汉子一拥而进。

    “韩浔,你今天要是不把银子还了,我非得把你这都砸了不成。”

    他话还没有说完,气势突然低了下来。

    夏涵丢给他一袋银子,不多不少,正好可以交纳一年的租金。

    “我替他给了。”

    看着她这般云淡风轻,为首的男子有些气恼,又仔细擦拭双眼,隐约觉得这个年轻人哪里见过。

    临近年关,侍奉河伯选童之日,按照往年惯例,城中不准伤人,免得惹得河伯不悦。

    “慢走,不送。”

    夏涵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对视一眼,男人终于想起是上次是在门口遇见的这位少年。

    不知为何看着那道温柔的眼神,内心泛起一丝不安。

    他突然觉得这钱有些烫手。

    “奶奶的,你拿着。”

    他将钱丢给了一旁的小弟,将木门一甩,哐当巨响,转身离开。

    夏涵看着门上被砸出了个大口,缓缓起身。

    她捻着药草,漫不经心地问道:

    “浦河帮平日里也这么凶横嘛?”

    “那是,虽说是帮派,但城中老百姓都知道,他们就是红衣官人的爪牙。”

    “看在河伯的面子,才容忍他们横行霸道。”

    韩浔将药草一丢,气愤说道。

    “哦,我有些困了,晚饭不用算上我的。”

    “这一觉大概是会睡到明天一早。”

    夏涵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徐徐进了屋子。

    是夜。

    大河边上的渔船莫名起了火,浦河帮损失了近一半船只。

    但古怪的是,一旁摆渡船却没有一只遭受这无妄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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