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刘青的警觉

    酒过三巡,刘青还是不松口,几人见劝不动他,便把火力集中到梁雨熙身上。

    可惜也徒劳无功。

    梁雨熙是真大户人家,根本看不上这点儿钱。

    此刻的她正盯着刘青看个不停,眼里还闪着小星星。

    她对自己的心上人的“爱心动保”钦佩不已,表示自己听刘青的,刘青说怎样就怎样。

    几人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吃吃喝喝。

    “丫头啊,你们是哪儿的啊,家里人知不知道你们来这儿了啊。”

    红日西沉,天色将晚,张母拉着梁雨熙的手说个不停,东问问,西问问。

    梁雨熙放下筷子笑着应和:“溪北的,大娘,我们是偷跑出来的。”

    “孩子你吃你吃,别停啊”,张母连忙给她夹菜。

    “南方人啊,怪不得水灵。”

    “哈哈大娘你弄错了,溪北不是南方呀。”

    “溪北就是南方啊,还挺往南边儿的。”

    “不是呀,溪北包围着帝都,大娘您想的是哪里呀。”

    陈姓猎人见识多一点,笑着解释道:“在我们东北人眼里,出了山海关就是南方。”

    “这样啊,啧啧。”

    梁雨熙觉得很有趣,学着刘青的样子嘬牙花子。

    没想到,来东北一趟竟然当了回南方人。

    大娘话匣子根本收不住,又问道:“溪北哪儿的啊,怎么想起跑这山沟子来了啊。”

    “溪北刘家口的”,刘青接过了话茬,冲梁雨熙使了个眼色。

    梁雨熙不明白他为啥瞎说,但还是闭上了嘴巴。

    “奥,刘家口,刘家口哪的啊。”

    刘青感觉奇怪,立刻激起了心中的警惕。

    她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

    “一个小县城,大娘吃肉”,他给张母夹了块肉堵她的嘴,继续瞎说:

    “大娘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也是野惯了家里人才不着急,这次更是因为家里不让搞对象,才赌气跑出来的,过几天再没联系,我们的爸妈自然就来找了,其实我走之前给家里留了封信,说了我们要来这里玩儿几天,等回头我爸妈来了,让他们给大娘留几万块钱来感谢大娘的收留。”

    梁雨熙在一边听得稀里糊涂,她毕竟年纪还小,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刚要张嘴问,被刘青一个眼神警告憋了回去。

    张母听言神色不变,宽慰道:

    “没事没事,大娘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想留几天留几天,大娘家里虽然穷,饭还是供得起的。”

    吃吃狍子肉,喝喝野菜汤和两人在山里摘的野果,天色彻底黑了。

    张母开了灯。

    屋檐下的破旧绿铁盖子白炽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06年的山村,居然能有电。

    刘青讶然。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冷,他感觉有点凉,便回屋去穿张老头给的一件大袄。

    他可以做到不怕冷,但需要消耗灵气,现在体内灵气还很少,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还没换好,梁雨熙蹦蹦跳跳地跟了过来,双手撑着炕边,歪着脑袋好奇地问他啥时候给家里留了信。

    “你真是昏了头。”

    刘青系上了最后一个扣子,压低声音给她上课,“事发突然,我怎么可能留了信。”

    “啊?”

    “你也不想想,出门在外,两个小孩子,还联系不上家里人,不留点心眼儿,想死么,幸亏现在社会比以前好多了,再往前倒十几年,全国有电话的都少,车匪路霸横行,要是放在那时候,你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门外,一个人影正在悄悄附耳,听到刘青的话,神色一喜。

    “这有什么...”梁小娘愚蠢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咱们都跑到村里来了,村里这么多人呢,能有什么危险?”

    刘青懒得理她,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梁雨熙咬着嘴唇,心里微苦。

    她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

    自己那么热情,他还是冷冷的,还持续这么长时间,整个饭桌都没跟自己说话。

    饭很快就吃完了。

    人多力量大,几个人忙碌了一小阵儿便收拾好了残局,然后继续在院子里谈天说地。

    刘青觉得自己跟他们没话说,稍微聊了会儿便说累了一天困了,告了个别回屋。

    他打算回屋去试试空间法术。

    刘青一走,梁雨熙也没兴致留下来,闷闷不乐地拉着张母去睡觉。

    陈姓猎人的老婆孩子见状也回家了。

    现在院子里只剩下了三个男人和一只老虎。

    “小年轻儿啊,就是不好交流。”

    破旧的绿铁盖子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张老头儿叹了口气。

    “上百万的没本儿买卖,就不动心,要是这小孩子动心了,咱们过过手,也能捞个十几二十万的。”

    “谁说不是呢。”

    柱子吞了一口二锅头,粗着嗓子,看着眼前的小老虎,眼睛发红。

    三个男人都有些喝嗨了。

    陈姓猎人砸么着嘴,酒气熏熏,“要是直接有了100多万,不光柱子能娶上媳妇儿,咱还能去城里买两套房,俺娘的病也有钱治了。”

    “唉,这是人家的”,柱子心中郁闷,只能大口大口闷酒。

    “小小年纪,就有小丫头死心塌地,还那么俊,咱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俊的,就算那电视上的明星也没这么水嫩啊。”

    “唉,都是人家的啊,都是人家的。”

    “啧啧,可憋说你俩了,老头子我这么大年纪,也是头一回见这么俊的小丫头”,张老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吐出一口烟圈儿,开始回忆往昔:

    “邻村儿你小月儿姨,年轻时十里八乡都有名,也赶不上这小丫头片子,啧啧,怎么长滴捏,要是这小丫头能给柱子做媳妇儿,老头子我现在死了也愿意了。”

    “爹,你可别这么说,俺还等着给你们养老呢。”

    柱子大着舌头,口齿都有点不清了。

    “俺也是舍不得离开你和娘,要不俺出去闯荡闯荡,没准也能混个媳妇儿回来。”

    张老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动情不已,“你这个孩子啊,就是忒孝顺,当年你要去羊城,俺和你娘没让你去,现在想起来是耽误了你。”

    “爹,你别说咧,俺这辈子就图个孝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柱子,你这算是什么孝顺?”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张大娘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三人旁边。

    柱子见自己老娘这么说,忍不住哭了起来,“娘,柱子无能,这辈子怕是找不到媳妇儿咧。”

    张老头气的拿起烟杆就去敲,“孩儿他娘你咋这么说捏,要不是咱老两口穷,柱子哪至于打光棍儿。”

    张大娘偏头躲了过去,冷笑一声,看着三人说道:

    “眼下既有一个好媳妇儿,又有一份好钱财,你们眼瞎,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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