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素囊
并不知道白一阳在想什么，奥尔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册子，对里面的内容格外上心。
“他们利用半蝎大人在做什么实验？”
白一阳回过神来，如实相告。
“激素转化。”
“激素？”
“上面写着这项激素是卡族拥有异能的关键，来源于卡族的特殊器官【素囊】。”
白一阳将有关激素的一页文字交予奥尔观看。
据其所述，组成素囊的各组织由一种被命名为“A”的神秘细胞构成，它们只存在于素囊，多数失去生物活性。
然而拥有活性的【A细胞】会大量分泌一种激素，达到一定的量后，这种激素就能够急速促进其它细胞增殖分化和强烈控制机体生长发育，从而令机体获得异于常人的能力。
这便是异变者存在的原因。
相应地，A细胞的活性率越高，素囊产生的激素就越多，异变者的异能也会随之越强。
“居然对【虫素】研究到这个地步……”
奥尔看完纸上的内容，感到难以置信。
“虫素？”
白一阳记得这个词，将册子翻到样本信息的那一页，看着半蝎资料里那一行的“虫素种类”，与奥尔所说无异。
奥尔则在看到样本代号一栏的“半蝎”二字后，彻底确认了少女的身份。接着，他向白一阳解释道。
“我们称素囊中产生的激素为虫素。异变者根据虫体种类不同会产生相应五种虫素，分别是‘蠃鳞毛羽昆’五类。”
这与激素转化的实验内容恰好符合。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得知进行的实验正是将半蝎的昆类虫素转化后传输给其他实验体的奥尔，对此感到不解。
关于这点，白一阳已经心中有数。
如果是为了削弱半蝎，人就在他们手里，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并且增强其他异变者的能力对苏族也没有好处。
而外面的异变者向苏族投诚这一点则早已被奥尔否认。
白一阳看着手中的册子，基于上述理由，为之做出剩余的唯一结论。
“让苏族中也诞生异变者。”
“什么？！”
奥尔惊呼一声，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并提出自己的质疑。
“这怎么可能实现？虫素只能存在于素囊中，且必须要达到一定量才能维持异能和虫化的需求。就连同样拥有素囊的供给体，都因为产生的虫素最大值远远低于异能觉醒所需的最低值，所以无法像我们一样虫化和拥有异能。更何况是连素囊都没有的苏族？”
听完奥尔的说辞，白一阳若有所思。
原本他以为供给体没有异能是因为A细胞完全失活无法产生虫素，现在得知并不是如此，A细胞只是不如异变者的活性率那般高。
既然如此，如果苏族自身没有素囊，那收拢拥有其一半血脉的供给体，并让之体内获取到更多的虫素，是不是就能够获得异能，从而变成自己的军队呢？
毕竟苏族可是已经发明出转移虫素这项技术。
于是白一阳做出他的推测。
“实验体是供给体呢？”
话题至此，奥尔终于知道白一阳的意思，虽然很不想泼冷水，但他还是开口说道。
“那虫素转化就没有意义。”
“为什么？”
对于奥尔的反驳，白一阳有些出乎意料。
“你知道明明拥有一半苏族血脉，且身体素质同他们更像的供给体，为什么会被划分到卡族，又为什么被称为供给体吗？”
此言一出，白一阳立即明白，还有他尚不知道的信息。
“供给体无法拥有异能吗？”
“没错。他们不仅自身产生的虫素量很少，能获取的虫素值也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供给体拥有的虫素是万能虫素，不仅能够转移给任意异变者，还能接受任意异变者的外来虫素。对于苏族来说，他们的存在，完全就像是为异变者提供虫素的生产机器，是一个贫穷的不安定因素。‘供给’就是因此而来。”
“所以如果实验体是供给体，就不会需要进行转化虫素这一步骤。”
在奥尔的情报补充下，白一阳推翻了“实验体是供给体”的推测。
但他并不觉得他所猜想的实验目的有误。
既然不是供给体，那实验体就只可能是苏族自己，毕竟拥有如此高的科技，移植素囊这种事，怎么可能难倒他们？
但这个新的猜测暂且还未得到足够的证据加以证实，姑且先行使保留权利。
倒是对于苏族如此了解异变者身体构造的这一点，白一阳觉得还有必须要知道的一件重要之事，于是他开口问道。
“素囊在哪个部位？”
“尾椎骨上方一寸的位置。”
白一阳听完，背朝奥尔，掀起衣服确认道。
“是这里吗？”
奥尔见状，朝白一阳大吼。
“不要这么轻易把弱点暴露给别人！破坏了这里，你我可就没有一个人能使用异能了！”
破坏素囊就无法产生虫素，也就不会再有异能。
如此简单的道理机动队肯定也知道，但他们抓了人后却只是注射抑制剂，这是为了让实验顺利进行。
回想起那能够让异变者变回人形的抑制剂，在获知这么多消息后，白一阳敲定其原理是清除素囊中已产生的虫素并让A细胞在一定时间内失活。
而他因为被误作供给体，才侥幸没被注射抑制剂得以战胜A7。
事到如今，回看走的每一步都极为惊险。
“那你现在和供给体其实没什么区别？”
“没错，实际上和苏族也没两样，对战起来，反而会因为没有苏族的高科技武器处于下风，就像刚刚和A7那样被单方面的打击。”
白一阳点点头，认同了这番说辞。
“同为一族，和供给体携手合作，苏族的抑制剂不就起不到作用了吗？”
奥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白一阳的提议做出没有实行的解释。
“我们与苏族的战争初期，未曾告诉供给体有关苏族的情报，本意是不想让他们卷入。但没想到苏族反而优先伤害同我们存在信息差的供给体，导致他们中的许多人无辜惨死。现在供给体大部分都搬去了远离战事的偏远北方，我们怎么可能还有脸面向他们做出那样无理的要求？”
白一阳想起在伍蛛说他是供给体时，奥尔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流露而出的愧疚，这才知道原因是有过这样一段凄惨的历史。
“他们利用半蝎大人在做什么实验？”
白一阳回过神来，如实相告。
“激素转化。”
“激素？”
“上面写着这项激素是卡族拥有异能的关键，来源于卡族的特殊器官【素囊】。”
白一阳将有关激素的一页文字交予奥尔观看。
据其所述，组成素囊的各组织由一种被命名为“A”的神秘细胞构成，它们只存在于素囊，多数失去生物活性。
然而拥有活性的【A细胞】会大量分泌一种激素，达到一定的量后，这种激素就能够急速促进其它细胞增殖分化和强烈控制机体生长发育，从而令机体获得异于常人的能力。
这便是异变者存在的原因。
相应地，A细胞的活性率越高，素囊产生的激素就越多，异变者的异能也会随之越强。
“居然对【虫素】研究到这个地步……”
奥尔看完纸上的内容，感到难以置信。
“虫素？”
白一阳记得这个词，将册子翻到样本信息的那一页，看着半蝎资料里那一行的“虫素种类”，与奥尔所说无异。
奥尔则在看到样本代号一栏的“半蝎”二字后，彻底确认了少女的身份。接着，他向白一阳解释道。
“我们称素囊中产生的激素为虫素。异变者根据虫体种类不同会产生相应五种虫素，分别是‘蠃鳞毛羽昆’五类。”
这与激素转化的实验内容恰好符合。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得知进行的实验正是将半蝎的昆类虫素转化后传输给其他实验体的奥尔，对此感到不解。
关于这点，白一阳已经心中有数。
如果是为了削弱半蝎，人就在他们手里，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并且增强其他异变者的能力对苏族也没有好处。
而外面的异变者向苏族投诚这一点则早已被奥尔否认。
白一阳看着手中的册子，基于上述理由，为之做出剩余的唯一结论。
“让苏族中也诞生异变者。”
“什么？！”
奥尔惊呼一声，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并提出自己的质疑。
“这怎么可能实现？虫素只能存在于素囊中，且必须要达到一定量才能维持异能和虫化的需求。就连同样拥有素囊的供给体，都因为产生的虫素最大值远远低于异能觉醒所需的最低值，所以无法像我们一样虫化和拥有异能。更何况是连素囊都没有的苏族？”
听完奥尔的说辞，白一阳若有所思。
原本他以为供给体没有异能是因为A细胞完全失活无法产生虫素，现在得知并不是如此，A细胞只是不如异变者的活性率那般高。
既然如此，如果苏族自身没有素囊，那收拢拥有其一半血脉的供给体，并让之体内获取到更多的虫素，是不是就能够获得异能，从而变成自己的军队呢？
毕竟苏族可是已经发明出转移虫素这项技术。
于是白一阳做出他的推测。
“实验体是供给体呢？”
话题至此，奥尔终于知道白一阳的意思，虽然很不想泼冷水，但他还是开口说道。
“那虫素转化就没有意义。”
“为什么？”
对于奥尔的反驳，白一阳有些出乎意料。
“你知道明明拥有一半苏族血脉，且身体素质同他们更像的供给体，为什么会被划分到卡族，又为什么被称为供给体吗？”
此言一出，白一阳立即明白，还有他尚不知道的信息。
“供给体无法拥有异能吗？”
“没错。他们不仅自身产生的虫素量很少，能获取的虫素值也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供给体拥有的虫素是万能虫素，不仅能够转移给任意异变者，还能接受任意异变者的外来虫素。对于苏族来说，他们的存在，完全就像是为异变者提供虫素的生产机器，是一个贫穷的不安定因素。‘供给’就是因此而来。”
“所以如果实验体是供给体，就不会需要进行转化虫素这一步骤。”
在奥尔的情报补充下，白一阳推翻了“实验体是供给体”的推测。
但他并不觉得他所猜想的实验目的有误。
既然不是供给体，那实验体就只可能是苏族自己，毕竟拥有如此高的科技，移植素囊这种事，怎么可能难倒他们？
但这个新的猜测暂且还未得到足够的证据加以证实，姑且先行使保留权利。
倒是对于苏族如此了解异变者身体构造的这一点，白一阳觉得还有必须要知道的一件重要之事，于是他开口问道。
“素囊在哪个部位？”
“尾椎骨上方一寸的位置。”
白一阳听完，背朝奥尔，掀起衣服确认道。
“是这里吗？”
奥尔见状，朝白一阳大吼。
“不要这么轻易把弱点暴露给别人！破坏了这里，你我可就没有一个人能使用异能了！”
破坏素囊就无法产生虫素，也就不会再有异能。
如此简单的道理机动队肯定也知道，但他们抓了人后却只是注射抑制剂，这是为了让实验顺利进行。
回想起那能够让异变者变回人形的抑制剂，在获知这么多消息后，白一阳敲定其原理是清除素囊中已产生的虫素并让A细胞在一定时间内失活。
而他因为被误作供给体，才侥幸没被注射抑制剂得以战胜A7。
事到如今，回看走的每一步都极为惊险。
“那你现在和供给体其实没什么区别？”
“没错，实际上和苏族也没两样，对战起来，反而会因为没有苏族的高科技武器处于下风，就像刚刚和A7那样被单方面的打击。”
白一阳点点头，认同了这番说辞。
“同为一族，和供给体携手合作，苏族的抑制剂不就起不到作用了吗？”
奥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白一阳的提议做出没有实行的解释。
“我们与苏族的战争初期，未曾告诉供给体有关苏族的情报，本意是不想让他们卷入。但没想到苏族反而优先伤害同我们存在信息差的供给体，导致他们中的许多人无辜惨死。现在供给体大部分都搬去了远离战事的偏远北方，我们怎么可能还有脸面向他们做出那样无理的要求？”
白一阳想起在伍蛛说他是供给体时，奥尔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流露而出的愧疚，这才知道原因是有过这样一段凄惨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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