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水上漂
乌泱泱的人群将碧水峰的湖泊围得水泄不通。
此前守在入口处的女子，已经返回峰中，她旁边簇拥着几位碧水峰女修，其中一位丰腴的女子不满道。
“师姐，你说为何师父要把活动对其它山峰开放，这些登徒子一个个色眯眯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活动比试身上。”
“小雅，别说这些气话，你说的这些人毕竟还是极少数，我们逍遥门六峰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瞬俱损，若是各自都闭起门来，那还成什么样子？”李青一边说道，一边踱步向前，伸出左手在对方翘臀上一拍。
“哎呀。”丰腴女子惊呼一声，猛然绷紧了身体，反手打掉自己师姐的咸猪手，愤懑道，“知道啦知道啦。”
不远处的李文宣，眼睛很尖，恰好将这一幕给捕捉到，那一拍之下，浪花汹涌不止，真是好风景。
李青似有所觉，转头看了过去，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她和身旁几位师妹叮嘱一番后，起身而出，飘然来到湖泊中央。
四周嘈杂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消失，大家齐齐将目光看向湖泊中央。
“欢迎门内各位师弟师妹前来参赛，相信大家都听过碧水峰湖泊的传说，没错，湖泊里确实住着一位老前辈，若是有人能得他老人家赏识，在潮汐恩惠之下，对大家的修行大有裨益。”
李青如仙子一般站在中央，面向山门众多师弟师妹、以及暗中观摩的长辈，毫不怯场、侃侃而谈。
潮汐恩惠？李文宣听得一头雾水，但这位老前辈想来应该不是人类，另外这个潮汐恩惠似乎是集体性的奖励，既然赏识个人，不应该只奖励个人吗？他还没有那么博爱，要是能一人独占那才好呢。
“水上漂的比试规则很简单，一气之下，在湖面上前行距离最远者即为胜出者。”李青说完顿了顿，抬头看向空中，又接着道，“时间已到，比赛正式开始。”
此次共有七十名参赛选手，人群中大多数都是来凑热闹的，对此李青也没办法，毕竟门内除了少数几个禁地，大多数地方都是自由通行的，她在入口处只是盯着几个入了她黑名单的家伙。
选手的成绩由其他人负责记录，她刚反身回到几位师妹身旁，方才那位臀部受击的丰腴女子便率先开口。
“师姐，这次你觉得哪些人有机会胜出？”
李青闻言，脑海中盘旋过诸多参赛选手的信息，一共七十位师弟师妹，来自各个峰，甚至人烟稀少的悠然峰都有人前来。
想到先前悠然峰那位孤家寡人的女子，听闻她多了位师弟，前不久还拿下了两年来没人拿下的打鸟大赛，这一次正好看看其实力如何。
不出意外，胜者多半是在两名练气后期和九名练气中期间产生，其余的练气前期大概率是陪跑，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虽然练气前期的灵气深厚程度远差于后期，但这个活动只允许行一次气，中途不能换气，这就让灵气深厚的差距被缩小很多，更多的还是考验行气技巧以及身法。
“我看好方才盯着你翘臀看的那人。”李青冷不丁说道，旁边几个碧水峰弟子纷纷掩嘴而笑。
“师姐！你在说什么呢！”钟雅气得山峦起伏，只当自己师姐又在戏弄她。
“喏，就是那个人。”李青目光看向李文宣，向着自己师妹示意道。
“哼，这色胚区区练气前期，凭什么能赢。”钟雅顺着师姐的目光看去，意识到师姐没有在逗她后，冷冷说道，她最烦的就是这些色眯眯的家伙。
“我看多半是我们的小师妹胜出，虽然小师妹修为只有练气中期，和玉华峰那个练气后期的弟子比起来差一些，但小师妹的身法出众，步伐轻盈而有力，行气技巧也很不错，比起一些入门多年的弟子都不逊色。”
李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场中选手的发挥。
大部分选手的成绩都差不多，水上的行进距离在十二丈至十五丈之间，飘动次数在三至五次，这也是门内年轻弟子的平均水平。
一个选手只进行一次水上漂，并且只能行气一次，不许中途换气，这使得比赛进程非常快，转眼间便轮到钟雅口中的小师妹出场。
“小师妹，加油！”湖泊四周响起碧水峰弟子的助威声，从响亮高亢的声音中能感受出碧水峰的弟子很喜欢这位小师妹。
那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姑娘青涩的脸庞露出些许紧张，她对着四周加油助威的师姐们微微一笑，旋即握着拳头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她挥动着小短腿奔向湖畔，在岸边蓄力起跳，随着一声轻喝，体内灵力在一瞬间爆发。
“踏雪无痕。”
短小的身影在湖面连点六下，向前飘远，然后在一口气耗尽时噗通一声，栽入水里，随后冒出打湿的脑袋，在水中无处借力的她，只能缓缓向着湖畔游动。
“小师妹第一次参加活动，还是有些紧张，一口气用尽后，都忘了换气返回湖畔。不过不影响成绩，看起来应该是十六丈多接近十七丈，这下很有机会胜出。”钟雅见状笑道。
李青看向水中以狗刨姿势缓缓游动的小师妹，摇了摇头闪身而起，来到她的上方，一把将其拎起。
小姑娘看着李青，挠挠头道，“大师姐，我一紧张就忘了换气返回......”
“没关系，第一次参加山门活动，已经很不错了，比起你钟雅师姐，要强上很多，先回去擦干换身衣服吧。”李青宠溺地看着小师妹道。
“真的吗？”小姑娘将信将疑中缓缓离开。
钟雅想要反驳自己师姐，可碍于她在身后伸出了示威的手掌，只好沉默不语，要不然又要遭师姐的咸猪手。
“碧水峰，莫小晓，十六点七丈。”此时负责考核的执事也报出了成绩，碧水峰的弟子们闻言都觉得很有希望。
往届的胜出者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成绩左右，此时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玉华峰的练气后期弟子身上，只要此人不超过她们的小师妹，那这一届的胜出就稳了。
李文宣听闻这个成绩，也有些吃惊，这小姑娘的成绩要比其他选手高出不少。这应该是胜出者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就在湖边众人均将视线放过去时，那名叫邓安乐的少年郎，微微昂首，怡然自得的走向起始点。
他稚嫩而俊美的脸上，神情一紧，大声喝道，“风行步。”
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宛如一只蜻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在水面上轻轻一点，接连五下，而后落在极远处。
刹那之间，完成换气，而后飘然返回，落在起始点，惹得不少少女的目光流连。
“这小子，还颇有他哥几分风采。”
李青旁边的丰腴女子嘟囔道。
“这少年的成绩似乎和小师妹的一样。”李青虽然嘴上没有说满，但以她的眼力，想必是不会看错。
旁边的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这样最后要怎么算才好？”
“难道要两人并列第一吗？”
“玉华峰，邓安乐，十六点七丈。”考核的执事也于此时通报了成绩。
议论声在湖畔此起彼伏，大家都在想碧水峰会不会宣布两人并列第一，而后发放两份奖励。
亦或是像某个无耻的掌门，直接宣布没有胜出者，从而赖掉本次奖励，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掌门自己就做了榜样。
此时所有的种子选手都已经参赛完成，后续只剩大猫小猫三两只，没什么可能打破这个成绩，围观的众人，包括负责核定成绩的执事也是如此认为。
很快就到了李文宣出场，周围的讨论他也听到了，心里并没有被小看而有异动，毕竟以前就一直是个小透明，被忽视的感觉已经习惯。
上一次打鸟大赛，是在夜间，而且因为长期没有打中灵鸟的胜者，向来是没什么观众的，他的长相并没有因此而出名，只是名字略有传播，但认识的人并不多。
他摇摇头，缓缓走到起始点，一袭青衫，配上并不出彩的面容，却因格外的从容，倒也有几分不一样。
深吸一口气，体内灵气闻令而动，凝聚成一团，而后按着早已熟稔于胸的路线前进，转瞬之间已是奔流百里，齐齐贯入右脚。
用力一踏，人已腾空而起，似白鹤亮翅，一起一落间已然在八丈外！
还一次未飘，就已这般远，围观者均露异色。
钟雅也是小小地吃了一惊，这个登徒子还有这般身法？难道他真有超过小师妹的实力？
李青却很平静，她看得很清楚，这一术法和别的参赛选手均不相同，这是爆发型的身法，很可能就这一两步，有没有机会超过当前的最好成绩，还需要看他能不能踏出第二步。
李文宣身在空中，贯入右脚的灵气，已然开始转向，行经风卷七式第二式的路线，而后涌入左脚。
随着最近的灵气积累，风卷七式第二式他已经初步练成，这也是本次参赛的信心所在。
这门身法根据师姐透露，是一直要到筑基方能练完所有七式！
左脚在水面轻轻一点，整个人再次高高跃起，在众人复杂的视线中，远远落下，而后换气返回。
他这一口气只飘了一次，分成两次用尽，和其他选手的身法和策略尽不相同。
按理说像其他选手一样，一口气分成多次，尽量多在水上飘几次，借助水波之力多向前滑动，才是最佳的策略。
但风卷七式是他唯一掌握的身法术法，目前只练成两式，这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但结果看来，只是前两式就已经足够给力，让他有争夺第一的资格。
“悠然峰，李文宣，十七点三丈。”就在场上安静了一刹那会，执事的声音才响起，想来这个结果也是有些出乎他意料。
全场哗然。
“这人是悠然峰的弟子？”
“悠然峰不是只有一只母老虎吗？”
“小子，你哪个峰的，你们峰的信道是不是刚通？”
“母老虎是吧？等会儿我就给那位师姐通风报信，你完蛋了哈哈！”
场中议论纷纷，悠然峰出身的李文宣这一次算是出名了。本以为这次水上漂活动，只是莫小晓和邓安乐的比斗，就在他两平分秋色的时候，杀出来他这么个程咬金。
钟雅瘪了瘪嘴，眼睛上翻，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表达不屑时。
湖面异动了！
在夕阳下，微波粼粼的淡金色湖面突然静止，风浪同时消失，一个旋涡悄然出现在中央。
在旋涡出现的瞬间，整个湖泊开始流动起来，绕着中央的旋涡，越流越快、越流越急，卷起一朵朵浪花，在旋涡中间构成一幅画。
异动一开始，李文宣心里已然有所猜测，此时见旋涡中间，那朵朵浪花似乎构成了一只乌龟？
咳咳...他放下心中的想法，静静等待后续。
于此同时，李青那清亮的嗓音也响了起来，“诸位师弟师妹，不要慌乱，这是碧水湖中那位前辈的奖励，正是潮汐恩惠，大家趁此机会就地修炼。”
李文宣闻言，立马盘腿坐下，先把肉吃到嘴里再说！
此前守在入口处的女子，已经返回峰中，她旁边簇拥着几位碧水峰女修，其中一位丰腴的女子不满道。
“师姐，你说为何师父要把活动对其它山峰开放，这些登徒子一个个色眯眯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活动比试身上。”
“小雅，别说这些气话，你说的这些人毕竟还是极少数，我们逍遥门六峰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瞬俱损，若是各自都闭起门来，那还成什么样子？”李青一边说道，一边踱步向前，伸出左手在对方翘臀上一拍。
“哎呀。”丰腴女子惊呼一声，猛然绷紧了身体，反手打掉自己师姐的咸猪手，愤懑道，“知道啦知道啦。”
不远处的李文宣，眼睛很尖，恰好将这一幕给捕捉到，那一拍之下，浪花汹涌不止，真是好风景。
李青似有所觉，转头看了过去，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她和身旁几位师妹叮嘱一番后，起身而出，飘然来到湖泊中央。
四周嘈杂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消失，大家齐齐将目光看向湖泊中央。
“欢迎门内各位师弟师妹前来参赛，相信大家都听过碧水峰湖泊的传说，没错，湖泊里确实住着一位老前辈，若是有人能得他老人家赏识，在潮汐恩惠之下，对大家的修行大有裨益。”
李青如仙子一般站在中央，面向山门众多师弟师妹、以及暗中观摩的长辈，毫不怯场、侃侃而谈。
潮汐恩惠？李文宣听得一头雾水，但这位老前辈想来应该不是人类，另外这个潮汐恩惠似乎是集体性的奖励，既然赏识个人，不应该只奖励个人吗？他还没有那么博爱，要是能一人独占那才好呢。
“水上漂的比试规则很简单，一气之下，在湖面上前行距离最远者即为胜出者。”李青说完顿了顿，抬头看向空中，又接着道，“时间已到，比赛正式开始。”
此次共有七十名参赛选手，人群中大多数都是来凑热闹的，对此李青也没办法，毕竟门内除了少数几个禁地，大多数地方都是自由通行的，她在入口处只是盯着几个入了她黑名单的家伙。
选手的成绩由其他人负责记录，她刚反身回到几位师妹身旁，方才那位臀部受击的丰腴女子便率先开口。
“师姐，这次你觉得哪些人有机会胜出？”
李青闻言，脑海中盘旋过诸多参赛选手的信息，一共七十位师弟师妹，来自各个峰，甚至人烟稀少的悠然峰都有人前来。
想到先前悠然峰那位孤家寡人的女子，听闻她多了位师弟，前不久还拿下了两年来没人拿下的打鸟大赛，这一次正好看看其实力如何。
不出意外，胜者多半是在两名练气后期和九名练气中期间产生，其余的练气前期大概率是陪跑，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虽然练气前期的灵气深厚程度远差于后期，但这个活动只允许行一次气，中途不能换气，这就让灵气深厚的差距被缩小很多，更多的还是考验行气技巧以及身法。
“我看好方才盯着你翘臀看的那人。”李青冷不丁说道，旁边几个碧水峰弟子纷纷掩嘴而笑。
“师姐！你在说什么呢！”钟雅气得山峦起伏，只当自己师姐又在戏弄她。
“喏，就是那个人。”李青目光看向李文宣，向着自己师妹示意道。
“哼，这色胚区区练气前期，凭什么能赢。”钟雅顺着师姐的目光看去，意识到师姐没有在逗她后，冷冷说道，她最烦的就是这些色眯眯的家伙。
“我看多半是我们的小师妹胜出，虽然小师妹修为只有练气中期，和玉华峰那个练气后期的弟子比起来差一些，但小师妹的身法出众，步伐轻盈而有力，行气技巧也很不错，比起一些入门多年的弟子都不逊色。”
李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场中选手的发挥。
大部分选手的成绩都差不多，水上的行进距离在十二丈至十五丈之间，飘动次数在三至五次，这也是门内年轻弟子的平均水平。
一个选手只进行一次水上漂，并且只能行气一次，不许中途换气，这使得比赛进程非常快，转眼间便轮到钟雅口中的小师妹出场。
“小师妹，加油！”湖泊四周响起碧水峰弟子的助威声，从响亮高亢的声音中能感受出碧水峰的弟子很喜欢这位小师妹。
那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姑娘青涩的脸庞露出些许紧张，她对着四周加油助威的师姐们微微一笑，旋即握着拳头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她挥动着小短腿奔向湖畔，在岸边蓄力起跳，随着一声轻喝，体内灵力在一瞬间爆发。
“踏雪无痕。”
短小的身影在湖面连点六下，向前飘远，然后在一口气耗尽时噗通一声，栽入水里，随后冒出打湿的脑袋，在水中无处借力的她，只能缓缓向着湖畔游动。
“小师妹第一次参加活动，还是有些紧张，一口气用尽后，都忘了换气返回湖畔。不过不影响成绩，看起来应该是十六丈多接近十七丈，这下很有机会胜出。”钟雅见状笑道。
李青看向水中以狗刨姿势缓缓游动的小师妹，摇了摇头闪身而起，来到她的上方，一把将其拎起。
小姑娘看着李青，挠挠头道，“大师姐，我一紧张就忘了换气返回......”
“没关系，第一次参加山门活动，已经很不错了，比起你钟雅师姐，要强上很多，先回去擦干换身衣服吧。”李青宠溺地看着小师妹道。
“真的吗？”小姑娘将信将疑中缓缓离开。
钟雅想要反驳自己师姐，可碍于她在身后伸出了示威的手掌，只好沉默不语，要不然又要遭师姐的咸猪手。
“碧水峰，莫小晓，十六点七丈。”此时负责考核的执事也报出了成绩，碧水峰的弟子们闻言都觉得很有希望。
往届的胜出者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成绩左右，此时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玉华峰的练气后期弟子身上，只要此人不超过她们的小师妹，那这一届的胜出就稳了。
李文宣听闻这个成绩，也有些吃惊，这小姑娘的成绩要比其他选手高出不少。这应该是胜出者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就在湖边众人均将视线放过去时，那名叫邓安乐的少年郎，微微昂首，怡然自得的走向起始点。
他稚嫩而俊美的脸上，神情一紧，大声喝道，“风行步。”
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宛如一只蜻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在水面上轻轻一点，接连五下，而后落在极远处。
刹那之间，完成换气，而后飘然返回，落在起始点，惹得不少少女的目光流连。
“这小子，还颇有他哥几分风采。”
李青旁边的丰腴女子嘟囔道。
“这少年的成绩似乎和小师妹的一样。”李青虽然嘴上没有说满，但以她的眼力，想必是不会看错。
旁边的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这样最后要怎么算才好？”
“难道要两人并列第一吗？”
“玉华峰，邓安乐，十六点七丈。”考核的执事也于此时通报了成绩。
议论声在湖畔此起彼伏，大家都在想碧水峰会不会宣布两人并列第一，而后发放两份奖励。
亦或是像某个无耻的掌门，直接宣布没有胜出者，从而赖掉本次奖励，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掌门自己就做了榜样。
此时所有的种子选手都已经参赛完成，后续只剩大猫小猫三两只，没什么可能打破这个成绩，围观的众人，包括负责核定成绩的执事也是如此认为。
很快就到了李文宣出场，周围的讨论他也听到了，心里并没有被小看而有异动，毕竟以前就一直是个小透明，被忽视的感觉已经习惯。
上一次打鸟大赛，是在夜间，而且因为长期没有打中灵鸟的胜者，向来是没什么观众的，他的长相并没有因此而出名，只是名字略有传播，但认识的人并不多。
他摇摇头，缓缓走到起始点，一袭青衫，配上并不出彩的面容，却因格外的从容，倒也有几分不一样。
深吸一口气，体内灵气闻令而动，凝聚成一团，而后按着早已熟稔于胸的路线前进，转瞬之间已是奔流百里，齐齐贯入右脚。
用力一踏，人已腾空而起，似白鹤亮翅，一起一落间已然在八丈外！
还一次未飘，就已这般远，围观者均露异色。
钟雅也是小小地吃了一惊，这个登徒子还有这般身法？难道他真有超过小师妹的实力？
李青却很平静，她看得很清楚，这一术法和别的参赛选手均不相同，这是爆发型的身法，很可能就这一两步，有没有机会超过当前的最好成绩，还需要看他能不能踏出第二步。
李文宣身在空中，贯入右脚的灵气，已然开始转向，行经风卷七式第二式的路线，而后涌入左脚。
随着最近的灵气积累，风卷七式第二式他已经初步练成，这也是本次参赛的信心所在。
这门身法根据师姐透露，是一直要到筑基方能练完所有七式！
左脚在水面轻轻一点，整个人再次高高跃起，在众人复杂的视线中，远远落下，而后换气返回。
他这一口气只飘了一次，分成两次用尽，和其他选手的身法和策略尽不相同。
按理说像其他选手一样，一口气分成多次，尽量多在水上飘几次，借助水波之力多向前滑动，才是最佳的策略。
但风卷七式是他唯一掌握的身法术法，目前只练成两式，这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但结果看来，只是前两式就已经足够给力，让他有争夺第一的资格。
“悠然峰，李文宣，十七点三丈。”就在场上安静了一刹那会，执事的声音才响起，想来这个结果也是有些出乎他意料。
全场哗然。
“这人是悠然峰的弟子？”
“悠然峰不是只有一只母老虎吗？”
“小子，你哪个峰的，你们峰的信道是不是刚通？”
“母老虎是吧？等会儿我就给那位师姐通风报信，你完蛋了哈哈！”
场中议论纷纷，悠然峰出身的李文宣这一次算是出名了。本以为这次水上漂活动，只是莫小晓和邓安乐的比斗，就在他两平分秋色的时候，杀出来他这么个程咬金。
钟雅瘪了瘪嘴，眼睛上翻，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表达不屑时。
湖面异动了！
在夕阳下，微波粼粼的淡金色湖面突然静止，风浪同时消失，一个旋涡悄然出现在中央。
在旋涡出现的瞬间，整个湖泊开始流动起来，绕着中央的旋涡，越流越快、越流越急，卷起一朵朵浪花，在旋涡中间构成一幅画。
异动一开始，李文宣心里已然有所猜测，此时见旋涡中间，那朵朵浪花似乎构成了一只乌龟？
咳咳...他放下心中的想法，静静等待后续。
于此同时，李青那清亮的嗓音也响了起来，“诸位师弟师妹，不要慌乱，这是碧水湖中那位前辈的奖励，正是潮汐恩惠，大家趁此机会就地修炼。”
李文宣闻言，立马盘腿坐下，先把肉吃到嘴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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