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冰湖偶遇
“头好痛……”秦瑞捂住额头，看着雪地上的无头女尸，脸色苍白。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与常人无异，没有粗大的骨节和锋利的爪子，刚才的发狂和“变身”，就像是一场噩梦。
现在从梦中醒来了。
刚才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但做过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秦瑞并不是一个冲动易怒的人，方才那种失控般的感觉，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看了看自己那个模糊的面板，【冰元】：26/26，【雷元】：3/3。
就是说冰元的最大值增加了一点，而且还充满了。雷元从0变成了3点。
吃神之眼的效果这么好的吗？秦瑞暗自心惊。
我也没听说过正常人能吃神之眼，看来我果然是个不正常的人，甚至……是不是人都不一定。
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安全了。
秦瑞刚松了口气，肚子又“咕咕”叫着抗议起来，强烈的饥饿感折磨着他。
“看看这3个尸体上有没有吃的东西吧。”他蹲下身子，把无头断臂的少女尸身翻了个遍，到处都摸了一通。
不知为何，他现在没有半点对血腥场面的抵触心理了。
所有的东西翻出来了，有五颗油纸包裹的水果硬糖，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一个记账簿，一个绣着绿色丝线的荷包。
“连干粮都不带，吃糖能吃饱？”秦瑞骂了一声，把五颗水果硬糖拆掉包装，囫囵吞进嘴里。
他解开荷包，倒腾出了一堆五花八门的闪亮货币。
“这是……摩拉？”秦瑞掂起一颗古朴的金币，上面有类似于凯尔特三角的图案，他只认得摩拉。
总共有36枚摩拉，其他的货币有刻带翅膀神像的金币15枚、刻着蒲公英图案的银币8枚、刻着风车图案的锡币5枚、刻着藤蔓围拢一只眼睛的银币3枚。
除此以外，还有刻着乌鸦环绕四角星的银币6枚。
“藏银鸦印。”秦瑞认出了这东西，“原来你们是盗宝团啊。”
他翻开记账簿，只见里面记录了各种收入支出，和发给小队成员的薪水。从这个记账簿，秦瑞知道绿发少女的名字原来是索娜亚·奥塔。
而另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里面记的是各种盗宝团黑话，都是手抄的。
比如：挖地窖=盗墓、折树枝=拐卖妇女、摘花=拐卖小孩、小马=骑士、长毛狗=执法者、杀人=劈材、贩私盐=运沙子、珠子=神之眼……
各种黑话都有，非常繁杂，也难怪索娜亚·奥塔要写个小抄本记着了。
“我就收下了，说不定以后用得着。”秦瑞把黑话小抄本揣在腰间里，收拢所有的钱币，然后把无头尸体推下山崖，那本记账簿也丢掉了。
另外两具尸体，二哥和老三，秦瑞给他们全身搜了一遍，找出了23枚摩拉、带翅膀神像的金币10枚、刻着蒲公英图案的银币5枚、刻着风车图案的锡币13枚。
食物的话只找出两坨冻得像石头一样硬的干粮。
在那具石棺材附近，则找到3个未知材质的托盘，其中一个托盘中，还翻涌着稀少的淡青色风元素。
也许他们就是靠这种托盘把棺材运起来的，但风元素耗尽后他们就运不动了。
“一群穷鬼！钱没有，吃的没有，连点火的也没有。”秦瑞看着石头一样冷硬的干粮坨子，狠下决心啃了起来。
所幸他牙口很好，一点点啃也能啃动。
他又扒掉二哥身上的棉袄和裤子，穿在自己身上。
倒不是因为冷，而是身上原本穿的衣服，在刚才的战斗中破损了些。
给肚子填了这点干粮后，他把两具尸体推下山崖，望向被积雪掩埋的山路、大雪纷飞的山谷，勉强振作精神。
“下山吧。”
……
不知在雪地里跋涉了多久，秦瑞肚子里那点少得可怜的粮食，已经消耗殆尽。
“咕噜——咕噜——”肚子已经在发出响亮的抗议声了。
在这片冰封的天地里，只有枯树、石头和雪冰，哪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
他不认识路，路上也没遇到任何人，只能一直往向下的方向走。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素质强悍，他已经在肆掠的风雪中冻成冰坨子了。
又冷又饿，但好像已经走到山下的位置了，地势变得平坦许多。
“哗啦……哗啦……”
“哈哈……”
在停息了不少的落雪中，远处传来悦耳的戏水声，还有银铃般的隐约笑声。
有人在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洗澡？秦瑞有点懵。
但既然有人，不管是潜在的敌还是友，总得去碰碰运气，不然迟早饿死在这鬼地方。
循着声音的方向，秦瑞踩在厚实的积雪里，小心翼翼靠近，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绕过一个石壁，他小心翼翼探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在一个宽广的冰湖中，两名女孩正在水中玩闹嬉戏。一名女孩有着一头淡蓝带银的短发，容貌靓丽，身材极好。
另一名女孩则是束起的深棕色的长发，眼角带笑，虽然身材要稍逊一筹，但看起来非常热情开朗。
她舀起一捧水泼在短发女孩身上，短发女孩不甘示弱，在水面上搓起一个冰球朝她滚过去，两人嬉戏打闹，笑声开怀。
由于冰湖的水十分澄清剔透，所以秦瑞已经把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这是……”秦瑞缩回脖子，思考片刻，“如果我在蒙德雪山的话，那这两位是……安柏和优菈？”
安柏是蒙德城中的侦察骑士，擅长使用弓箭，有火系神之眼，是一个热情活泼开朗的少女。
优菈也是蒙德的骑士之一，而且是贵族后裔，称号“浪花骑士”，虽然总是板着一张冷脸说要记仇，但实际上心地不错。
“等等，好香啊！”
秦瑞吸了吸鼻子，再次悄悄探出头，略微观察后发现，在冰湖旁边一个有三面山壁环绕的避风处中，有火光闪动，诱人的肉香气正是从其中传出。
看来她们在这个地方炖肉汤，而且这个地方离他不远，如果借助松树林的掩护，是可以潜入到避风处，然后大快朵颐的！
怎么办？秦瑞思考着，要直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吗？不行，只怕会被当成流氓打一顿。
先后撤一段距离，发出点声音提醒她们穿上衣服再出面吗？不行，我现在已经快饿死了。
不管了，先吃后奏！
秦瑞悄悄地绕了个小弯，往着有鲜香肉气的避风处走去。虽然附近的冰湖中，有两名青春少女嬉戏打闹的万千风情，但秦瑞一点兴趣都没有。
饱暖才能思莹欲啊，现在他又冷又饿，心中半点邪恶的想法都没有，没有效仿牛郎偷走七仙女衣服的龌龊心思。
只想像孙大圣一样，定住七仙女后先去蟠桃园吃个饱。
安柏和优菈在冰湖中扑打水花，嬉戏玩闹，两人根本没想到这千里冰封的地方，会来个其他人。
借着松树林的掩护，秦瑞终于来到了溢满肉香的地方。
一个跃动着火苗的炉子架在石板上，上面立着一口刷得锃光瓦亮的铁锅，锅盖上压着一块石头，里面传来诱人的“咕咕”气泡声。
揭开锅盖，浓郁的白色蒸汽带着香味扑鼻而来。
鲜红色的汤汁咕噜噜冒泡，大块的肉炖的糜烂，金黄色的土豆块、红色的胡萝卜在其中翻涌，煮得熟烂，几乎要融化在汤汁中。
除了这锅令人垂涎欲滴的炖肉汤，还有在炉边保温的野菇鸡肉串、用油纸包裹的土豆饼。
秦瑞拿起野菇鸡肉串，一口撸下所有的鸡肉和蘑菇，大嚼特嚼。
又在旁边找到一个碗和一个汤勺，舀了一碗香喷喷的肉汤，顾不上烫嘴就往嘴里送。
真香！已经煮得熟软的肉块入口即化，带来充裕的肉香，汤汁醇厚油滑，鲜美无比。
他拿起凉的土豆饼，蘸了热乎乎的肉汤吃。冷脆的土豆饼配上鲜美的炖汤，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与常人无异，没有粗大的骨节和锋利的爪子，刚才的发狂和“变身”，就像是一场噩梦。
现在从梦中醒来了。
刚才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但做过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秦瑞并不是一个冲动易怒的人，方才那种失控般的感觉，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看了看自己那个模糊的面板，【冰元】：26/26，【雷元】：3/3。
就是说冰元的最大值增加了一点，而且还充满了。雷元从0变成了3点。
吃神之眼的效果这么好的吗？秦瑞暗自心惊。
我也没听说过正常人能吃神之眼，看来我果然是个不正常的人，甚至……是不是人都不一定。
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安全了。
秦瑞刚松了口气，肚子又“咕咕”叫着抗议起来，强烈的饥饿感折磨着他。
“看看这3个尸体上有没有吃的东西吧。”他蹲下身子，把无头断臂的少女尸身翻了个遍，到处都摸了一通。
不知为何，他现在没有半点对血腥场面的抵触心理了。
所有的东西翻出来了，有五颗油纸包裹的水果硬糖，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一个记账簿，一个绣着绿色丝线的荷包。
“连干粮都不带，吃糖能吃饱？”秦瑞骂了一声，把五颗水果硬糖拆掉包装，囫囵吞进嘴里。
他解开荷包，倒腾出了一堆五花八门的闪亮货币。
“这是……摩拉？”秦瑞掂起一颗古朴的金币，上面有类似于凯尔特三角的图案，他只认得摩拉。
总共有36枚摩拉，其他的货币有刻带翅膀神像的金币15枚、刻着蒲公英图案的银币8枚、刻着风车图案的锡币5枚、刻着藤蔓围拢一只眼睛的银币3枚。
除此以外，还有刻着乌鸦环绕四角星的银币6枚。
“藏银鸦印。”秦瑞认出了这东西，“原来你们是盗宝团啊。”
他翻开记账簿，只见里面记录了各种收入支出，和发给小队成员的薪水。从这个记账簿，秦瑞知道绿发少女的名字原来是索娜亚·奥塔。
而另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里面记的是各种盗宝团黑话，都是手抄的。
比如：挖地窖=盗墓、折树枝=拐卖妇女、摘花=拐卖小孩、小马=骑士、长毛狗=执法者、杀人=劈材、贩私盐=运沙子、珠子=神之眼……
各种黑话都有，非常繁杂，也难怪索娜亚·奥塔要写个小抄本记着了。
“我就收下了，说不定以后用得着。”秦瑞把黑话小抄本揣在腰间里，收拢所有的钱币，然后把无头尸体推下山崖，那本记账簿也丢掉了。
另外两具尸体，二哥和老三，秦瑞给他们全身搜了一遍，找出了23枚摩拉、带翅膀神像的金币10枚、刻着蒲公英图案的银币5枚、刻着风车图案的锡币13枚。
食物的话只找出两坨冻得像石头一样硬的干粮。
在那具石棺材附近，则找到3个未知材质的托盘，其中一个托盘中，还翻涌着稀少的淡青色风元素。
也许他们就是靠这种托盘把棺材运起来的，但风元素耗尽后他们就运不动了。
“一群穷鬼！钱没有，吃的没有，连点火的也没有。”秦瑞看着石头一样冷硬的干粮坨子，狠下决心啃了起来。
所幸他牙口很好，一点点啃也能啃动。
他又扒掉二哥身上的棉袄和裤子，穿在自己身上。
倒不是因为冷，而是身上原本穿的衣服，在刚才的战斗中破损了些。
给肚子填了这点干粮后，他把两具尸体推下山崖，望向被积雪掩埋的山路、大雪纷飞的山谷，勉强振作精神。
“下山吧。”
……
不知在雪地里跋涉了多久，秦瑞肚子里那点少得可怜的粮食，已经消耗殆尽。
“咕噜——咕噜——”肚子已经在发出响亮的抗议声了。
在这片冰封的天地里，只有枯树、石头和雪冰，哪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
他不认识路，路上也没遇到任何人，只能一直往向下的方向走。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素质强悍，他已经在肆掠的风雪中冻成冰坨子了。
又冷又饿，但好像已经走到山下的位置了，地势变得平坦许多。
“哗啦……哗啦……”
“哈哈……”
在停息了不少的落雪中，远处传来悦耳的戏水声，还有银铃般的隐约笑声。
有人在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洗澡？秦瑞有点懵。
但既然有人，不管是潜在的敌还是友，总得去碰碰运气，不然迟早饿死在这鬼地方。
循着声音的方向，秦瑞踩在厚实的积雪里，小心翼翼靠近，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绕过一个石壁，他小心翼翼探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在一个宽广的冰湖中，两名女孩正在水中玩闹嬉戏。一名女孩有着一头淡蓝带银的短发，容貌靓丽，身材极好。
另一名女孩则是束起的深棕色的长发，眼角带笑，虽然身材要稍逊一筹，但看起来非常热情开朗。
她舀起一捧水泼在短发女孩身上，短发女孩不甘示弱，在水面上搓起一个冰球朝她滚过去，两人嬉戏打闹，笑声开怀。
由于冰湖的水十分澄清剔透，所以秦瑞已经把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这是……”秦瑞缩回脖子，思考片刻，“如果我在蒙德雪山的话，那这两位是……安柏和优菈？”
安柏是蒙德城中的侦察骑士，擅长使用弓箭，有火系神之眼，是一个热情活泼开朗的少女。
优菈也是蒙德的骑士之一，而且是贵族后裔，称号“浪花骑士”，虽然总是板着一张冷脸说要记仇，但实际上心地不错。
“等等，好香啊！”
秦瑞吸了吸鼻子，再次悄悄探出头，略微观察后发现，在冰湖旁边一个有三面山壁环绕的避风处中，有火光闪动，诱人的肉香气正是从其中传出。
看来她们在这个地方炖肉汤，而且这个地方离他不远，如果借助松树林的掩护，是可以潜入到避风处，然后大快朵颐的！
怎么办？秦瑞思考着，要直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吗？不行，只怕会被当成流氓打一顿。
先后撤一段距离，发出点声音提醒她们穿上衣服再出面吗？不行，我现在已经快饿死了。
不管了，先吃后奏！
秦瑞悄悄地绕了个小弯，往着有鲜香肉气的避风处走去。虽然附近的冰湖中，有两名青春少女嬉戏打闹的万千风情，但秦瑞一点兴趣都没有。
饱暖才能思莹欲啊，现在他又冷又饿，心中半点邪恶的想法都没有，没有效仿牛郎偷走七仙女衣服的龌龊心思。
只想像孙大圣一样，定住七仙女后先去蟠桃园吃个饱。
安柏和优菈在冰湖中扑打水花，嬉戏玩闹，两人根本没想到这千里冰封的地方，会来个其他人。
借着松树林的掩护，秦瑞终于来到了溢满肉香的地方。
一个跃动着火苗的炉子架在石板上，上面立着一口刷得锃光瓦亮的铁锅，锅盖上压着一块石头，里面传来诱人的“咕咕”气泡声。
揭开锅盖，浓郁的白色蒸汽带着香味扑鼻而来。
鲜红色的汤汁咕噜噜冒泡，大块的肉炖的糜烂，金黄色的土豆块、红色的胡萝卜在其中翻涌，煮得熟烂，几乎要融化在汤汁中。
除了这锅令人垂涎欲滴的炖肉汤，还有在炉边保温的野菇鸡肉串、用油纸包裹的土豆饼。
秦瑞拿起野菇鸡肉串，一口撸下所有的鸡肉和蘑菇，大嚼特嚼。
又在旁边找到一个碗和一个汤勺，舀了一碗香喷喷的肉汤，顾不上烫嘴就往嘴里送。
真香！已经煮得熟软的肉块入口即化，带来充裕的肉香，汤汁醇厚油滑，鲜美无比。
他拿起凉的土豆饼，蘸了热乎乎的肉汤吃。冷脆的土豆饼配上鲜美的炖汤，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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