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国还是叛国
“完全没有错，”秦瑞说，“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每一个坎瑞亚人，都有资格在地上生活。”
“你能明白就好。”艾利诺满意地点头，认为成功教育了冰之噬魔。
“但是，”秦瑞接着说道，“追求幸福生活，并不能以践踏别人为代价。你不可能永远赢，永远做人上人，迟早也会有别人来践踏你。”
“呵，看来你在蒙德城中没白混日子，还是学了点大道理。”艾利诺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继续说。”
秦瑞沉思下来，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思考。
我对他们很重要，他们离不开我，秦瑞想，他们需要我修机械兽军队，需要我改进净化装置，需要我潜入蒙德城，所以我可以把话说激烈一点了。
“我发现你们一直都在说，要怎么复国，王室如何如何，要怎么保卫王室。”秦瑞看着眼前的大元帅，还有第二、第三军团长，“你们是不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主体？”
“忽略了吗？什么主体？”艾利诺和古尔维格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第一次被秦瑞问住了。
“坎瑞亚人民。”秦瑞郑重其事地说道，“正是每一个普普通通的坎瑞亚人，才组成了坎瑞亚这个国家，你们要复兴坎瑞亚，难道不该优先考虑坎瑞亚人吗？”
古尔维格张了张嘴，想反驳但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泰米尔更是呆愣住了。
短暂的沉默后，艾利诺说话了：“坎瑞亚即王室，王室即坎瑞亚。失去了王的引领，坎瑞亚人只是一群迷途羔羊，根本无法组成一个国家，坎瑞亚也就不再是坎瑞亚。”
“说得好！”古尔维格噼里啪啦鼓掌。
“还是大元帅厉害，我也是这么想的！”泰米尔也附和道。
“不。”秦瑞坚定道，“坎瑞亚人民能自己引领自己，自己管理自己的国家，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不需要王室操心。”
古尔维格和泰米尔惊得后退两步，被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吓住了，他们恨不得能捂住耳朵，好像听见这种话都是对王室的亵渎。
“疯子。”艾利诺轻轻摇头，“你这种奇怪的思想，是从哪里学来的？就算是蒙德，也没有如此激进的思想。-
“-蒙德人引以为傲的‘自由’，也是风神巴巴托斯带领他们夺来的。”
他盯着秦瑞的双眼：“孩子，你太天真了。民众是愚昧、低智、短视的，根本没有长远目光，只会为了一点眼前的蝇头小利争吵不休。-
“-如果没有上位者来引导他们、教育他们，他们会毁了自己，毁了国家。”
“说得对！”古尔维格大声道，“如果没有王来领导，王来指引，王来掌控一切，国将不国，民众会乱成一团。”
“我也这么想的！”泰米尔连连点头。
“我可不这么认为，”秦瑞冷哼一声，“民众并不是傻子，不要以为你比别人更聪明，你我都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而且，民众在受过足够的教育、经过实际的政事训练后，哪怕做过错误的选择，下一次就会吸取教训，做出更理性的选择。”
“那么拿出证据来，证明没有上位者的领导，民众能管好国家。”艾利诺伸出手，“看来你在蒙德城中学了不少东西，那就举出一个实际例子来吧。”
秦瑞在脑海中转了一堆事例，但都不是提瓦特大陆的。
而且说实话，他想到这些例子里，也没有神之眼、元素力、天理、魔神这些东西，说出来不见得让人信服。
有了，秦瑞突然想到了。
“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个例子，但我暂时想不起来。”秦瑞大大咧咧道。
“呵。”艾利诺不屑地嗤笑一声。
“但是，”秦瑞话音一变，“我现在就能举出反例，证明王不是万能的。一旦王做出错误的选择，整个国家都会被拖入深渊。万千民众只能为一个人的错误选择买单。”
他接着道：“就拿我们坎瑞亚来说，五百多年前，王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才让天理维系者连同七神一起进攻。-
“-我猜，王去追求禁忌知识，投入了深渊的怀抱，才引来天理的残酷打击。”
艾利诺冷笑道：“这就是你的见识吗？以阴险的小人之心，去揣测伟大的君王。不管怎样，王的行为是崇高而圣洁的，不容你质疑和诋毁！”
“没错！冰之噬魔，你不要污蔑伟大的王。”古尔维格大声道。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泰米尔附和道。
“是啊，王的行为伟大圣洁，不容置疑，可现在呢？”秦瑞摊开手，“坎瑞亚成千上万的民众，被诅咒成了丘丘人，承受着无尽的折磨，我们的国家毁灭了，文明也消亡。难道，王不该承担责任吗？”
“你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艾利诺激烈地反驳道，“王和王室都没有错，是天理和七神的错！-
“-是他们毁灭了我们的家园，对我们的子民施加了残酷的诅咒！王只是想撕开虚假之天，为坎瑞亚人赢得更好的生活。”
“对！受害者有罪论！”古尔维格大声道，“冰之噬魔，你心思太坏了，不去责怪七神和天理，居然来责怪伟大的王。”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泰米尔喊道。
“好好好，”秦瑞点头，“王的想法和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我想问的是，他做这个行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有没有征求过坎瑞亚民众的意见？”
他接着道：“毕竟你看，现在大家都变成丘丘人了。不论他做的事是对的还是错的，起码做之前，要问问我们坎瑞亚普通民众的意见吧？”
艾利诺冷冰冰道：“坎瑞亚民众没有任何意见。”
“是没有任何意见，还是不敢有任何意见呢？”秦瑞笑了笑，“坎瑞亚当时有多少人来着？”
“一千万左右。”
“一千万人，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可能？你敢说你的邻居和你的思维完全一样吗？一千万人的想法都一模一样？都无限支持坎瑞亚王？大家不是人，是虫群，都没有脑子？”秦瑞冷笑。
“哼，坎瑞亚民众对王室的忠诚，不是你这种逆民可以想象的。”艾利诺双手抱怀。
他的声音低垂下去，似乎回忆起了不堪的往事：
“民众们的想法我不得而知，因为也没人关心过他们的想法，但当时，的确有人反对王的举措，以宫廷法师皮耶罗为首的一派，是不赞同的，但他们……都被打压了。”
古尔维格和泰米尔都沉默了，看来昔日有不少精英反对末代王的操作，但在王权至高无上的环境下，他们反对有什么用呢？
看见这三人都无话可说了，秦瑞乘胜追击：
“除此以外，我还想问，我们掌握了如此先进的科技，能造出强大的战争机器，能发射杀人的激光，能射出厉害的炮弹。-
“-但这些伟大的科技，有多少用来改善民众的生活了？普通坎瑞亚人的日子究竟过得好不好？能过上悠闲富足的生活吗？-
“-街上有多少流浪汉？坎瑞亚人的平均寿命是多少？”
面对这个质问，艾利诺竟然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说话。
沉默片刻，古尔维格按捺不住了，说：“普通坎瑞亚人的日子好的不得了。街上一个流浪汉都没有，流浪汉都去矿场接受劳动教育了。-
“-普通人生活也很幸福，哪怕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也不会饿死，因为9岁就可以进兵工厂工作了，每天都有6个馒头吃。-
“-王是非常宽容的，如果家里人进了监狱，可以向王室捐献财产来赎罪。-”
“-只要在工厂干40年，就可以领取一个窑洞房子，不用担心没地方住，王是非常仁慈的……”
“对的对的。”泰米尔也附和，“在工厂附近住的坎瑞亚人，可以在工厂排放废水的沟里洗澡，虽然水有一点点脏，但每天都可以洗暖和的热水澡。-
“-就算是被机器轧断手的残疾人，也能贷款接上铁手继续工作，完全不用担心失业，只是工资会下降一点而已。而且……”
“闭嘴！”艾利诺喝道。
“哈哈……”秦瑞强忍住笑意，不让自己大声乐出来。
“哼。”艾利诺冷哼一声，“我算是明白了，冰之噬魔啊，你根本不爱国，你不爱坎瑞亚，你爱的是蒙德，你是一个叛国者！”
“哟哟哟，说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秦瑞咚咚咚拍着胸膛，“谁说我不爱国？没有人比我更爱国！-
“-坎瑞亚是由坎瑞亚民众组成的，我爱每一个坎瑞亚人，所以我爱国。而你们不爱国，因为你们爱的是王室，而不是爱坎瑞亚民众！”
“你能明白就好。”艾利诺满意地点头，认为成功教育了冰之噬魔。
“但是，”秦瑞接着说道，“追求幸福生活，并不能以践踏别人为代价。你不可能永远赢，永远做人上人，迟早也会有别人来践踏你。”
“呵，看来你在蒙德城中没白混日子，还是学了点大道理。”艾利诺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继续说。”
秦瑞沉思下来，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思考。
我对他们很重要，他们离不开我，秦瑞想，他们需要我修机械兽军队，需要我改进净化装置，需要我潜入蒙德城，所以我可以把话说激烈一点了。
“我发现你们一直都在说，要怎么复国，王室如何如何，要怎么保卫王室。”秦瑞看着眼前的大元帅，还有第二、第三军团长，“你们是不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主体？”
“忽略了吗？什么主体？”艾利诺和古尔维格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第一次被秦瑞问住了。
“坎瑞亚人民。”秦瑞郑重其事地说道，“正是每一个普普通通的坎瑞亚人，才组成了坎瑞亚这个国家，你们要复兴坎瑞亚，难道不该优先考虑坎瑞亚人吗？”
古尔维格张了张嘴，想反驳但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泰米尔更是呆愣住了。
短暂的沉默后，艾利诺说话了：“坎瑞亚即王室，王室即坎瑞亚。失去了王的引领，坎瑞亚人只是一群迷途羔羊，根本无法组成一个国家，坎瑞亚也就不再是坎瑞亚。”
“说得好！”古尔维格噼里啪啦鼓掌。
“还是大元帅厉害，我也是这么想的！”泰米尔也附和道。
“不。”秦瑞坚定道，“坎瑞亚人民能自己引领自己，自己管理自己的国家，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不需要王室操心。”
古尔维格和泰米尔惊得后退两步，被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吓住了，他们恨不得能捂住耳朵，好像听见这种话都是对王室的亵渎。
“疯子。”艾利诺轻轻摇头，“你这种奇怪的思想，是从哪里学来的？就算是蒙德，也没有如此激进的思想。-
“-蒙德人引以为傲的‘自由’，也是风神巴巴托斯带领他们夺来的。”
他盯着秦瑞的双眼：“孩子，你太天真了。民众是愚昧、低智、短视的，根本没有长远目光，只会为了一点眼前的蝇头小利争吵不休。-
“-如果没有上位者来引导他们、教育他们，他们会毁了自己，毁了国家。”
“说得对！”古尔维格大声道，“如果没有王来领导，王来指引，王来掌控一切，国将不国，民众会乱成一团。”
“我也这么想的！”泰米尔连连点头。
“我可不这么认为，”秦瑞冷哼一声，“民众并不是傻子，不要以为你比别人更聪明，你我都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而且，民众在受过足够的教育、经过实际的政事训练后，哪怕做过错误的选择，下一次就会吸取教训，做出更理性的选择。”
“那么拿出证据来，证明没有上位者的领导，民众能管好国家。”艾利诺伸出手，“看来你在蒙德城中学了不少东西，那就举出一个实际例子来吧。”
秦瑞在脑海中转了一堆事例，但都不是提瓦特大陆的。
而且说实话，他想到这些例子里，也没有神之眼、元素力、天理、魔神这些东西，说出来不见得让人信服。
有了，秦瑞突然想到了。
“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个例子，但我暂时想不起来。”秦瑞大大咧咧道。
“呵。”艾利诺不屑地嗤笑一声。
“但是，”秦瑞话音一变，“我现在就能举出反例，证明王不是万能的。一旦王做出错误的选择，整个国家都会被拖入深渊。万千民众只能为一个人的错误选择买单。”
他接着道：“就拿我们坎瑞亚来说，五百多年前，王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才让天理维系者连同七神一起进攻。-
“-我猜，王去追求禁忌知识，投入了深渊的怀抱，才引来天理的残酷打击。”
艾利诺冷笑道：“这就是你的见识吗？以阴险的小人之心，去揣测伟大的君王。不管怎样，王的行为是崇高而圣洁的，不容你质疑和诋毁！”
“没错！冰之噬魔，你不要污蔑伟大的王。”古尔维格大声道。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泰米尔附和道。
“是啊，王的行为伟大圣洁，不容置疑，可现在呢？”秦瑞摊开手，“坎瑞亚成千上万的民众，被诅咒成了丘丘人，承受着无尽的折磨，我们的国家毁灭了，文明也消亡。难道，王不该承担责任吗？”
“你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艾利诺激烈地反驳道，“王和王室都没有错，是天理和七神的错！-
“-是他们毁灭了我们的家园，对我们的子民施加了残酷的诅咒！王只是想撕开虚假之天，为坎瑞亚人赢得更好的生活。”
“对！受害者有罪论！”古尔维格大声道，“冰之噬魔，你心思太坏了，不去责怪七神和天理，居然来责怪伟大的王。”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泰米尔喊道。
“好好好，”秦瑞点头，“王的想法和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我想问的是，他做这个行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有没有征求过坎瑞亚民众的意见？”
他接着道：“毕竟你看，现在大家都变成丘丘人了。不论他做的事是对的还是错的，起码做之前，要问问我们坎瑞亚普通民众的意见吧？”
艾利诺冷冰冰道：“坎瑞亚民众没有任何意见。”
“是没有任何意见，还是不敢有任何意见呢？”秦瑞笑了笑，“坎瑞亚当时有多少人来着？”
“一千万左右。”
“一千万人，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可能？你敢说你的邻居和你的思维完全一样吗？一千万人的想法都一模一样？都无限支持坎瑞亚王？大家不是人，是虫群，都没有脑子？”秦瑞冷笑。
“哼，坎瑞亚民众对王室的忠诚，不是你这种逆民可以想象的。”艾利诺双手抱怀。
他的声音低垂下去，似乎回忆起了不堪的往事：
“民众们的想法我不得而知，因为也没人关心过他们的想法，但当时，的确有人反对王的举措，以宫廷法师皮耶罗为首的一派，是不赞同的，但他们……都被打压了。”
古尔维格和泰米尔都沉默了，看来昔日有不少精英反对末代王的操作，但在王权至高无上的环境下，他们反对有什么用呢？
看见这三人都无话可说了，秦瑞乘胜追击：
“除此以外，我还想问，我们掌握了如此先进的科技，能造出强大的战争机器，能发射杀人的激光，能射出厉害的炮弹。-
“-但这些伟大的科技，有多少用来改善民众的生活了？普通坎瑞亚人的日子究竟过得好不好？能过上悠闲富足的生活吗？-
“-街上有多少流浪汉？坎瑞亚人的平均寿命是多少？”
面对这个质问，艾利诺竟然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说话。
沉默片刻，古尔维格按捺不住了，说：“普通坎瑞亚人的日子好的不得了。街上一个流浪汉都没有，流浪汉都去矿场接受劳动教育了。-
“-普通人生活也很幸福，哪怕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也不会饿死，因为9岁就可以进兵工厂工作了，每天都有6个馒头吃。-
“-王是非常宽容的，如果家里人进了监狱，可以向王室捐献财产来赎罪。-”
“-只要在工厂干40年，就可以领取一个窑洞房子，不用担心没地方住，王是非常仁慈的……”
“对的对的。”泰米尔也附和，“在工厂附近住的坎瑞亚人，可以在工厂排放废水的沟里洗澡，虽然水有一点点脏，但每天都可以洗暖和的热水澡。-
“-就算是被机器轧断手的残疾人，也能贷款接上铁手继续工作，完全不用担心失业，只是工资会下降一点而已。而且……”
“闭嘴！”艾利诺喝道。
“哈哈……”秦瑞强忍住笑意，不让自己大声乐出来。
“哼。”艾利诺冷哼一声，“我算是明白了，冰之噬魔啊，你根本不爱国，你不爱坎瑞亚，你爱的是蒙德，你是一个叛国者！”
“哟哟哟，说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秦瑞咚咚咚拍着胸膛，“谁说我不爱国？没有人比我更爱国！-
“-坎瑞亚是由坎瑞亚民众组成的，我爱每一个坎瑞亚人，所以我爱国。而你们不爱国，因为你们爱的是王室，而不是爱坎瑞亚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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