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千万小心
“渊上？”秦瑞认出了来人，刚想问什么事，渊上就往前走了，他赶紧跟上。
渊上一声不吭地在前面带路，脚步很快，似乎不想与他交流，他只得默默地跟在后边。
两人一前一后，穿大街进小巷，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往无人的阴暗巷道中越走越深。
两面是砖石砌成的高墙，光线昏暗，可以确定周围都没什么人了。
渊上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望着他的背影，秦瑞正胡思乱想着，渊上说话了：
“之前在誓言岬上，你说的那些冒犯王室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秦瑞遍体生寒！
果然那些话，在这个群魔乱舞的封建时代，还是太大逆不道了，连渊上都无法忍受。
渊上隶属于深渊教团，而坎瑞亚的王室投靠了深渊，他感到愤怒再正常不过了。
他想怎么样？转身一火爪捅穿我的胸膛吗？秦瑞记得渊上一爪子捅穿乔莎的模样，那叫一个凶残啊！
渊上猛然转身，两只手搭在秦瑞的肩头，双眼放光：
“你说的太好了！”
“啊？”秦瑞已经在胸前凝出了一片坚冰了。
“你怎么了？”渊上看着秦瑞胸前晶莹的冰块，不解地问。
“没事没事。”秦瑞解除胸前的冰板，问：“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说的太好了’？”
渊上又恢复了兴奋的模样，他搂着秦瑞的肩头，激动地说：“就是你和艾利诺元帅辩论时说的那些道理啊！我太认同了！你说的太对了！”
秦瑞的肩头被他抓得生疼，赶紧安抚道：“别激动，慢慢说。”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是一个坎瑞亚人。”渊上说起了自己的过去，“但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作为人的苦难生活了，才信奉了深渊，-
“-我自愿堕落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深渊咏者。如果普通人类要成为深渊教团的一员，必须先承受极大的苦痛折磨，
“-苦痛折磨非常煎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甚至可能会在折磨中疯掉，这是深渊的考验-
“-但我坚持下来了，因为我宁可做一个深渊的怪物，也不愿意再做一个坎瑞亚人了。-
“-普通的坎瑞亚人生活太辛苦了，但王族的生活却奢靡舒适，所有人都是为了侍奉王族而活。”
秦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描述，惊讶道：“没有人想过反抗吗？”
“怎么反抗呢？”渊上回忆起那些苦痛的往事，“每一个坎瑞亚人都觉得，天生就该如此。没有了王室，坎瑞亚也将不复存在，坎瑞亚人就该被王室领导-
“-就算有个别人冒出反抗的念头，都会被周围人视为疯子、傻子、犯罪分子，还没来得及策划行动，就已经被举报了。-
“-哪怕逃过了周围人的举报，聚拢了一小部分人，但那些凶恶的战争机器，可不只是用来对付外人的，谁能反抗呢？-
“-再说，只有王室赐福的人，才能觉醒元素力，甚至空间之力、时间之力、生死之力，而王室天生就能掌握这些力量，武力差距太大了。”
秦瑞察觉到一个关键点，问：“任何一个王室赐福的人都能觉醒吗？”
渊上沉呤片刻，道：
“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行，曾经有这么一个王室宣扬的励志事迹，公主出行时，她的一颗夜明珠，滚进了路边有腐蚀性废水的排水渠里。-
“-这时，一个贫民窟里的穷小子，为了维护王室的利益，毅然决然地跳入了排水渠中，为公主捞出了夜明珠，-
“-但他也被腐蚀得浑身皮肤都没了，眼睛也瞎了，到了濒死的地步。-
“-公主感慨于他的忠诚和勇敢，于是施展生之力，让他活了下来。-
“-并且以后推荐他进入了王室的外层宫殿，赐福于他，让他觉醒了雷元素力，成为一名护卫，为王室效命。”
秦瑞冷笑：“真励志啊，是我的话，我会一脚把公主踹进排水渠里。”
“当然励志了，”渊上苦笑，“一个无父无母，在贫民窟里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翻了身。”
“王室究竟是怎么赐福，让普通人也能觉醒元素力的？”秦瑞问出了心中最深的疑惑。
“我不知道，这是至高的圣洁秘密，随着坎瑞亚的覆灭，也一同消亡了。”渊上遗憾地摇头。
他叹息一声：“后来，王愈发独断专行了，他押上了全部国民的性命，去挑战无法战胜的存在。-
“-结果你知道的，国破家亡，所有的坎瑞亚人都变成了丘丘人，受着永恒的折磨，直到灵魂泯灭。-
“-秦瑞，我很认可你说的，无论王的出发点是好还是坏，他做这种疯狂举动之前，起码得征求国民的意见，因为是所有的国民，为他的行为买单。-
“-唉，也许换前代一位更贤明的王，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秦瑞摇头：“再贤明的王都没用，祈求别人的仁慈是最可悲的事，-
“-无论是求一个哲人王，还是什么伟人、圣人、青天大老爷，都是把自己的命运卑微地交给别人掌控。-
“-记住一个定律，权力只会对权力的来源负责。我的权力既然不是你给的，那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我只会压迫你来满足我的目标。”
渊上忍不住鼓掌：“说的太好了！如果不是我已经加入了深渊教团，永远无法背叛，我一定会追随你，哪怕为你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别别别，别说这么肉麻。”秦瑞连连摆手，“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付出生命。”
“差点忘了，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说。”渊上冷静下来，沉声道：
“我刚了解到你们夺回心脏的行动细节，我必须提醒你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一定要亲手拿到心脏！不能让芙丽嘉先拿到手！”
“为什么？”秦瑞震惊道。
“我不能说，我只能提醒你到这一步。一定要记住了！必须自己亲手拿到心脏！”渊上诚恳地叮嘱道，“还有，小心芙丽嘉！”
“嗯，我记好了。”秦瑞点头。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拜托你吗？”
“你说吧。”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也是深渊咏者，被西风骑士团抓住，关在火牢里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请你去救他，我会尽一切能力帮忙。”渊上说。
秦瑞记起来了，琴团长也说过，他们抓住了一个深渊咏者。
“你们深渊教团不去救吗？”秦瑞感到纳闷。
“他和我一样，都是深渊教团的边缘人。”渊上苦笑，“而且他是因为在蒙德城中喝酒喝醉了，不慎变回了原形，才被骑士团抓住。深渊司铎很愤怒，已经决定抛弃他了。”
“抛弃他？”秦瑞疑惑，“不怕他什么都说出去吗？”
“我之前说过，我们深渊教团是永远无法背叛深渊的，所以他什么都不会说。”
“我明白了。”秦瑞点头，“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救他。”
“谢谢你！”渊上很感动，“如果你是坎瑞亚的王就好了。”
“哎，抬举我了。”秦瑞和他握了握手，“我以后也做你的朋友行吗？”
渊上真挚地看着他：“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渊上一声不吭地在前面带路，脚步很快，似乎不想与他交流，他只得默默地跟在后边。
两人一前一后，穿大街进小巷，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往无人的阴暗巷道中越走越深。
两面是砖石砌成的高墙，光线昏暗，可以确定周围都没什么人了。
渊上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望着他的背影，秦瑞正胡思乱想着，渊上说话了：
“之前在誓言岬上，你说的那些冒犯王室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秦瑞遍体生寒！
果然那些话，在这个群魔乱舞的封建时代，还是太大逆不道了，连渊上都无法忍受。
渊上隶属于深渊教团，而坎瑞亚的王室投靠了深渊，他感到愤怒再正常不过了。
他想怎么样？转身一火爪捅穿我的胸膛吗？秦瑞记得渊上一爪子捅穿乔莎的模样，那叫一个凶残啊！
渊上猛然转身，两只手搭在秦瑞的肩头，双眼放光：
“你说的太好了！”
“啊？”秦瑞已经在胸前凝出了一片坚冰了。
“你怎么了？”渊上看着秦瑞胸前晶莹的冰块，不解地问。
“没事没事。”秦瑞解除胸前的冰板，问：“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说的太好了’？”
渊上又恢复了兴奋的模样，他搂着秦瑞的肩头，激动地说：“就是你和艾利诺元帅辩论时说的那些道理啊！我太认同了！你说的太对了！”
秦瑞的肩头被他抓得生疼，赶紧安抚道：“别激动，慢慢说。”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是一个坎瑞亚人。”渊上说起了自己的过去，“但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作为人的苦难生活了，才信奉了深渊，-
“-我自愿堕落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深渊咏者。如果普通人类要成为深渊教团的一员，必须先承受极大的苦痛折磨，
“-苦痛折磨非常煎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甚至可能会在折磨中疯掉，这是深渊的考验-
“-但我坚持下来了，因为我宁可做一个深渊的怪物，也不愿意再做一个坎瑞亚人了。-
“-普通的坎瑞亚人生活太辛苦了，但王族的生活却奢靡舒适，所有人都是为了侍奉王族而活。”
秦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描述，惊讶道：“没有人想过反抗吗？”
“怎么反抗呢？”渊上回忆起那些苦痛的往事，“每一个坎瑞亚人都觉得，天生就该如此。没有了王室，坎瑞亚也将不复存在，坎瑞亚人就该被王室领导-
“-就算有个别人冒出反抗的念头，都会被周围人视为疯子、傻子、犯罪分子，还没来得及策划行动，就已经被举报了。-
“-哪怕逃过了周围人的举报，聚拢了一小部分人，但那些凶恶的战争机器，可不只是用来对付外人的，谁能反抗呢？-
“-再说，只有王室赐福的人，才能觉醒元素力，甚至空间之力、时间之力、生死之力，而王室天生就能掌握这些力量，武力差距太大了。”
秦瑞察觉到一个关键点，问：“任何一个王室赐福的人都能觉醒吗？”
渊上沉呤片刻，道：
“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行，曾经有这么一个王室宣扬的励志事迹，公主出行时，她的一颗夜明珠，滚进了路边有腐蚀性废水的排水渠里。-
“-这时，一个贫民窟里的穷小子，为了维护王室的利益，毅然决然地跳入了排水渠中，为公主捞出了夜明珠，-
“-但他也被腐蚀得浑身皮肤都没了，眼睛也瞎了，到了濒死的地步。-
“-公主感慨于他的忠诚和勇敢，于是施展生之力，让他活了下来。-
“-并且以后推荐他进入了王室的外层宫殿，赐福于他，让他觉醒了雷元素力，成为一名护卫，为王室效命。”
秦瑞冷笑：“真励志啊，是我的话，我会一脚把公主踹进排水渠里。”
“当然励志了，”渊上苦笑，“一个无父无母，在贫民窟里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翻了身。”
“王室究竟是怎么赐福，让普通人也能觉醒元素力的？”秦瑞问出了心中最深的疑惑。
“我不知道，这是至高的圣洁秘密，随着坎瑞亚的覆灭，也一同消亡了。”渊上遗憾地摇头。
他叹息一声：“后来，王愈发独断专行了，他押上了全部国民的性命，去挑战无法战胜的存在。-
“-结果你知道的，国破家亡，所有的坎瑞亚人都变成了丘丘人，受着永恒的折磨，直到灵魂泯灭。-
“-秦瑞，我很认可你说的，无论王的出发点是好还是坏，他做这种疯狂举动之前，起码得征求国民的意见，因为是所有的国民，为他的行为买单。-
“-唉，也许换前代一位更贤明的王，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秦瑞摇头：“再贤明的王都没用，祈求别人的仁慈是最可悲的事，-
“-无论是求一个哲人王，还是什么伟人、圣人、青天大老爷，都是把自己的命运卑微地交给别人掌控。-
“-记住一个定律，权力只会对权力的来源负责。我的权力既然不是你给的，那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我只会压迫你来满足我的目标。”
渊上忍不住鼓掌：“说的太好了！如果不是我已经加入了深渊教团，永远无法背叛，我一定会追随你，哪怕为你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别别别，别说这么肉麻。”秦瑞连连摆手，“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付出生命。”
“差点忘了，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说。”渊上冷静下来，沉声道：
“我刚了解到你们夺回心脏的行动细节，我必须提醒你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一定要亲手拿到心脏！不能让芙丽嘉先拿到手！”
“为什么？”秦瑞震惊道。
“我不能说，我只能提醒你到这一步。一定要记住了！必须自己亲手拿到心脏！”渊上诚恳地叮嘱道，“还有，小心芙丽嘉！”
“嗯，我记好了。”秦瑞点头。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拜托你吗？”
“你说吧。”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也是深渊咏者，被西风骑士团抓住，关在火牢里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请你去救他，我会尽一切能力帮忙。”渊上说。
秦瑞记起来了，琴团长也说过，他们抓住了一个深渊咏者。
“你们深渊教团不去救吗？”秦瑞感到纳闷。
“他和我一样，都是深渊教团的边缘人。”渊上苦笑，“而且他是因为在蒙德城中喝酒喝醉了，不慎变回了原形，才被骑士团抓住。深渊司铎很愤怒，已经决定抛弃他了。”
“抛弃他？”秦瑞疑惑，“不怕他什么都说出去吗？”
“我之前说过，我们深渊教团是永远无法背叛深渊的，所以他什么都不会说。”
“我明白了。”秦瑞点头，“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救他。”
“谢谢你！”渊上很感动，“如果你是坎瑞亚的王就好了。”
“哎，抬举我了。”秦瑞和他握了握手，“我以后也做你的朋友行吗？”
渊上真挚地看着他：“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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