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鸿合城第三老年人活动中心
“所以说，听起来那个世界不存在任何超自然力量？”诗人在车辆的副驾驶上瘫坐着，手中拿着手机随意地浏览着，“那你的天赋法术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任何‘超现实泄露’事件中的世界不存在超自然力量，只不过事件主体不一定知道而已。”赵戋谦平淡地补充道，“他描述的内容完全允许除了G类法术以外的所有法术存在。”
“请您指教，赵哥。”诗人收起了手机，嬉皮笑脸地问道。
“很简单，存在不代表知晓。我们这也有保密协议不是吗。顺带一提，G类是信仰类法术。”
这话倒也是，陆耿想道，曾经他所在的世界偶尔也有流传过各种都市传说和神仙事迹，嘶，难道中间混进了去个真货？
这么一想，陆耿不禁再次思考起自己的天赋法术，勇者之剑听起来就像是日式角色扮演游戏，另一个“狗管理”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这名字越听越不顺耳……
“好了，别刷手机了，到站干活了诗人。”赵戋谦的一声提醒打断了陆耿的胡思乱想，也打断了正在一边浏览小姐姐跳舞一边傻笑的诗人。
“来了来了。”诗人嬉笑着放下手机。
“陆耿，你也来吧，记得拿上你的‘剑’。”
陆耿连忙听话地下车，不过他立刻又傻了眼。
“这‘剑’我真的拿得动吗？”陆耿看着之前插进大石块的勇者剑，这玩意看起来少说也是几十公斤起步。
“是我大意了。”赵戋谦走到陆耿身旁，拿起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粉笔，以车为黑板快速地画了一个法阵。
“人体炼成。你暂时不需要担心抬不动这东西了。但注意，从现在开始我把你的力量放大了数倍，也就是说请你切勿不要随意触摸任何东西，特别是人。我可不想写一份‘意外报告’。”
陆耿稍微愣了半拍，旋即明白了赵戋谦的意思。他尝试性地轻轻捏了捏手臂，却没什么感觉。
“放心，力量提升是全面的，你大可不必担心伤到自己。”赵戋谦及时讲解道。
听到这话，陆耿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深吸一口气，抓住了剑把和石头的另一端——一个踉跄差点向后倒去——那沉重的石块几乎就像一块塑料轻飘飘地毫无实感。
赵戋谦默默地泛起笑意，似乎并不意外。
小耿直开始刷起了存在感：“真是愚蠢啊。”
“好了没啊。你们俩快点走啊。”诗人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走吧。”
“哎，又是在这条街的前期调查，我宁愿去清除十个G类‘泄露事件’，都不愿意和来这里。”走出在陆耿看来十分复杂的地下停车场，诗人摇着头抱怨起了任务。
“不喜欢和老年人打交道就直说。”赵戋谦冷淡地回应道，“我记得你上次去购物中心还有酒吧的那几次还蛮积极的。”
“请不要污蔑我，虽然好看的皮囊赏心悦目，但高贵的灵魂才是我的爱好。”诗人拉高了嗓音，以咏诗的口吻说道，“而且离不可否认，大家都很喜欢我。”
陆耿在一旁轻轻挥舞着自己手中看起来有点像个锤子的“剑”，这种新奇的体验还是他第一次。虽然异世界的建筑总让他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身边两人的对话也很有趣，但他总是想吐槽些什么，“这是不是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哦不，是被家长带到科技展馆还买了根玩具剑的熊孩子。”
“……确实挺麻烦的。陆耿，过会你就和那些老大爷老大妈聊聊天等我们就好了。”赵戋谦突然提到了陆耿，还在走神的他下意识地答应了。“好的。”
陆耿重新将注意力回到周围，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个有些热闹的巷子口，虽然并不安静，但这里却意外的在城市的喧闹之间显得僻静——或许是电子和霓虹的灯光没有照到这片小小的角落，深沉的夜色和一些并不明亮的小台灯就成了闹市中的一片孤岛。
某间用大号字体写着“鸿合城第三老年人活动中心”的棋牌室门口，两个正在户外下着棋的老大爷看到了陆耿的到来。旁边一位开朗的大爷停止了旁观，满面笑容地和几人打起了招呼：“诶呦，这不是小赵吗，还有唱戏的，和……这小伙子是？”
“爷爷啊，都说了我叫诗人。”诗人英俊的脸上冒出几条黑线，“这是我们的朋友，陆耿。”
“你们好，最近身体怎么样。”赵戋谦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爷爷您好。”陆耿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好好好，我们好得很，小伙子很有礼貌啊。”那位大爷微妙地规避了诗人的称呼纠正。“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忙，快上去吧，王婶李婶都在呢。”
诗人深深地看了那位大爷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赵戋谦却一把抓过了他，向两位大爷点点头，转身走向棋牌室有些逼仄的入口。
陆耿刚想跟上，诗人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行动。“陆耿，你和楼下的几位聊聊天好了，记得保密协议哦。”
“还有你的身体情况。”赵戋谦平淡地补充了一句。“有事手机联系。”
陆耿一愣，这不是明明白白地把“我有秘密说了”出来吗。但更令他意外的是，两位下棋的老大爷和围观者似乎都早已熟悉，只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大爷们懂了什么，陆耿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目送两位魔法师走进了隐约传来吵闹声的二楼。
“咔嚓——”竹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陆耿暗道不好，虽然有所防备，但数倍的力量确确实实不好掌控。不过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几位大爷的关注。
“小伙子，你叫陆耿来着？”另一位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的大爷发问了。
“对。”陆耿一动不敢动，只能尽量让自己放松，生怕一个紧张把屁股下摇摇欲坠的凳子坐塌。
“看你挺面生的呀。第一次跟唱戏的他们出来？”
“对。”
“年轻人这么紧张干什么。小赵和唱戏的朋友不会是坏人，我们都知道。”那位开朗的大爷继续说道。
“小陆你有女朋友了吗？”
“平时都喜欢什么呀！”
“.......”
陆耿干笑着点点头，和老年人聊天并不是他的长处，更何况他还没有“恢复”异世界的记忆，他可不想在这群老大爷面前说出什么奇怪的常识性错误，天知道那会演变成什么夸张的谣言。“这简直是小号刚出新手村就直奔最终地图啊——”他暗自吐槽道。
刚想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手机却震动了起来——替陆耿解了围。于是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剑和石头”组合，在力量得到增幅的情况下，这种小动作简直就像徒手掰开两个严丝合缝的塑料袋一样难，还好剑尖处连着的那块石头非常平整，可以轻松放在地上。
从兜中摸出手机，得益于手机的质量超群，它在陆耿现在超常的力量下仍然毫无损伤。打开聊天软件，诗人发来了一条讯息：“问一下这帮老爷爷有没有见过奇怪的传单。还有请帮我纠正一下他们的称呼。”
陆耿精神一振，这正是送上门的话题。
“咳咳，”他稍微清了清嗓子，用自认为最礼貌的语气问道，“对了，请问老人家你们最近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传单吗？”
“传单？没什么印象啊……”其中一位下棋的大爷摸了摸胡渣，有些茫然。
“哈老泰你分心了，将军！”他的对手似乎抓住了破绽。
这才合理嘛，怎么可能随便问几个大爷就得到情报，特别是这事情听起来就不简单，估计和神秘侧有关，这又不是野鸡策划做的垃圾网游……
还不等陆耿在心里完全吐槽完，一旁某位围观的大爷却突然发声了：“奇怪的传单？你看看是不是指这个？”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张被随意团成一团的纸，那赫然是一张传单。
什么真的有消息啊，而且你还直接有实物！
陆耿顿时目瞪口呆，他屁股下再次传出一声微弱的崩裂声。回过神来，他打起十万个小心，接过传单，将它舒展开来。
“夜之魔女的Sabbat将要到来，告诉身边的朋友以求好运。”不明所以还被揉得皱巴巴的劣质传单上画着某个陆耿不认识的动漫角色，一旁用报纸剪字的方式写着那几个大字。
“这真的不是什么动漫海报嘛。或许是哪个小孩子落下的作品？”陆耿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文娱，但眼前这个东西似乎从哪里看都不太可疑。
那个拿出传单的老大爷老脸一红，稍微咳嗽了一下，振振有词地说道：“这不可能，我跟你讲，这玩意可玄乎了，我上次天黑在弄堂里散步的时候，一道黑影就这么从我身边窜过去了，我啥都没看清，那女人速度可夸张了！简直比光还快！”他手中念念有词地比划着，似乎恰有其事。
“那这传单呢？”陆耿虽然心中充满了问号，但是还是出于礼貌问了下去。不过有一说一，他现在的力量也不能归在正常人里面，他很怀疑要是给他们表演一个倒拔广告牌，眼前几个老先生在之后的叙事中会不会把他说成是霸王龙转世。
“咳咳——我没看清，我就看到那个身材蛮好的女人嗖地一下窜过去——然后我手里就有这东西了。”那大爷的脸又一红。
为什么大爷你还关注别人身材啊，那么异常的事情你怎么就只注意这个了啊喂——。陆耿差点吐槽出声音，“这会不会是某个动漫cosplay？就是年轻人的一种休闲方式，他们会扮成自己喜欢的角色什么的。”
“——肯定不是！”那个脸红着的大爷吹胡子瞪眼，有一种无可辩驳的气势。
“好了老胡，有啥好着急的。”刚刚那位下棋被将军的大爷站了起来。
“嘿！老泰，还没下完呢！”他的对家胡大爷有些不高兴。
泰大爷也老脸一红，好像没听见似得，“小伙子，你说的那个什么，考斯普雷，是不是就是这样？那这就是你的道具对吧。”他指了指被陆耿放在地上的人工合成石中剑。
“您说的对，这就是。”陆耿也不着急手中的传单了，大不了过会给赵戋谦他们看看就是了，“这石头还蛮重的，您小心。”
泰大爷摆摆手，“让我看看你们年轻人的‘武器’呗。”
“您看吧。”陆耿并不担心大爷伤到自己，他早就用各种姿势试过拔剑了，但被那块不知名的石头封地死死的。不仅如此，裸露出的剑刃也完全没有之前锋利的感觉，主打突出的就是一个安全。
“没有任何‘超现实泄露’事件中的世界不存在超自然力量，只不过事件主体不一定知道而已。”赵戋谦平淡地补充道，“他描述的内容完全允许除了G类法术以外的所有法术存在。”
“请您指教，赵哥。”诗人收起了手机，嬉皮笑脸地问道。
“很简单，存在不代表知晓。我们这也有保密协议不是吗。顺带一提，G类是信仰类法术。”
这话倒也是，陆耿想道，曾经他所在的世界偶尔也有流传过各种都市传说和神仙事迹，嘶，难道中间混进了去个真货？
这么一想，陆耿不禁再次思考起自己的天赋法术，勇者之剑听起来就像是日式角色扮演游戏，另一个“狗管理”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这名字越听越不顺耳……
“好了，别刷手机了，到站干活了诗人。”赵戋谦的一声提醒打断了陆耿的胡思乱想，也打断了正在一边浏览小姐姐跳舞一边傻笑的诗人。
“来了来了。”诗人嬉笑着放下手机。
“陆耿，你也来吧，记得拿上你的‘剑’。”
陆耿连忙听话地下车，不过他立刻又傻了眼。
“这‘剑’我真的拿得动吗？”陆耿看着之前插进大石块的勇者剑，这玩意看起来少说也是几十公斤起步。
“是我大意了。”赵戋谦走到陆耿身旁，拿起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粉笔，以车为黑板快速地画了一个法阵。
“人体炼成。你暂时不需要担心抬不动这东西了。但注意，从现在开始我把你的力量放大了数倍，也就是说请你切勿不要随意触摸任何东西，特别是人。我可不想写一份‘意外报告’。”
陆耿稍微愣了半拍，旋即明白了赵戋谦的意思。他尝试性地轻轻捏了捏手臂，却没什么感觉。
“放心，力量提升是全面的，你大可不必担心伤到自己。”赵戋谦及时讲解道。
听到这话，陆耿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深吸一口气，抓住了剑把和石头的另一端——一个踉跄差点向后倒去——那沉重的石块几乎就像一块塑料轻飘飘地毫无实感。
赵戋谦默默地泛起笑意，似乎并不意外。
小耿直开始刷起了存在感：“真是愚蠢啊。”
“好了没啊。你们俩快点走啊。”诗人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走吧。”
“哎，又是在这条街的前期调查，我宁愿去清除十个G类‘泄露事件’，都不愿意和来这里。”走出在陆耿看来十分复杂的地下停车场，诗人摇着头抱怨起了任务。
“不喜欢和老年人打交道就直说。”赵戋谦冷淡地回应道，“我记得你上次去购物中心还有酒吧的那几次还蛮积极的。”
“请不要污蔑我，虽然好看的皮囊赏心悦目，但高贵的灵魂才是我的爱好。”诗人拉高了嗓音，以咏诗的口吻说道，“而且离不可否认，大家都很喜欢我。”
陆耿在一旁轻轻挥舞着自己手中看起来有点像个锤子的“剑”，这种新奇的体验还是他第一次。虽然异世界的建筑总让他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身边两人的对话也很有趣，但他总是想吐槽些什么，“这是不是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哦不，是被家长带到科技展馆还买了根玩具剑的熊孩子。”
“……确实挺麻烦的。陆耿，过会你就和那些老大爷老大妈聊聊天等我们就好了。”赵戋谦突然提到了陆耿，还在走神的他下意识地答应了。“好的。”
陆耿重新将注意力回到周围，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个有些热闹的巷子口，虽然并不安静，但这里却意外的在城市的喧闹之间显得僻静——或许是电子和霓虹的灯光没有照到这片小小的角落，深沉的夜色和一些并不明亮的小台灯就成了闹市中的一片孤岛。
某间用大号字体写着“鸿合城第三老年人活动中心”的棋牌室门口，两个正在户外下着棋的老大爷看到了陆耿的到来。旁边一位开朗的大爷停止了旁观，满面笑容地和几人打起了招呼：“诶呦，这不是小赵吗，还有唱戏的，和……这小伙子是？”
“爷爷啊，都说了我叫诗人。”诗人英俊的脸上冒出几条黑线，“这是我们的朋友，陆耿。”
“你们好，最近身体怎么样。”赵戋谦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爷爷您好。”陆耿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好好好，我们好得很，小伙子很有礼貌啊。”那位大爷微妙地规避了诗人的称呼纠正。“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忙，快上去吧，王婶李婶都在呢。”
诗人深深地看了那位大爷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赵戋谦却一把抓过了他，向两位大爷点点头，转身走向棋牌室有些逼仄的入口。
陆耿刚想跟上，诗人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行动。“陆耿，你和楼下的几位聊聊天好了，记得保密协议哦。”
“还有你的身体情况。”赵戋谦平淡地补充了一句。“有事手机联系。”
陆耿一愣，这不是明明白白地把“我有秘密说了”出来吗。但更令他意外的是，两位下棋的老大爷和围观者似乎都早已熟悉，只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大爷们懂了什么，陆耿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目送两位魔法师走进了隐约传来吵闹声的二楼。
“咔嚓——”竹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陆耿暗道不好，虽然有所防备，但数倍的力量确确实实不好掌控。不过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几位大爷的关注。
“小伙子，你叫陆耿来着？”另一位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的大爷发问了。
“对。”陆耿一动不敢动，只能尽量让自己放松，生怕一个紧张把屁股下摇摇欲坠的凳子坐塌。
“看你挺面生的呀。第一次跟唱戏的他们出来？”
“对。”
“年轻人这么紧张干什么。小赵和唱戏的朋友不会是坏人，我们都知道。”那位开朗的大爷继续说道。
“小陆你有女朋友了吗？”
“平时都喜欢什么呀！”
“.......”
陆耿干笑着点点头，和老年人聊天并不是他的长处，更何况他还没有“恢复”异世界的记忆，他可不想在这群老大爷面前说出什么奇怪的常识性错误，天知道那会演变成什么夸张的谣言。“这简直是小号刚出新手村就直奔最终地图啊——”他暗自吐槽道。
刚想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手机却震动了起来——替陆耿解了围。于是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剑和石头”组合，在力量得到增幅的情况下，这种小动作简直就像徒手掰开两个严丝合缝的塑料袋一样难，还好剑尖处连着的那块石头非常平整，可以轻松放在地上。
从兜中摸出手机，得益于手机的质量超群，它在陆耿现在超常的力量下仍然毫无损伤。打开聊天软件，诗人发来了一条讯息：“问一下这帮老爷爷有没有见过奇怪的传单。还有请帮我纠正一下他们的称呼。”
陆耿精神一振，这正是送上门的话题。
“咳咳，”他稍微清了清嗓子，用自认为最礼貌的语气问道，“对了，请问老人家你们最近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传单吗？”
“传单？没什么印象啊……”其中一位下棋的大爷摸了摸胡渣，有些茫然。
“哈老泰你分心了，将军！”他的对手似乎抓住了破绽。
这才合理嘛，怎么可能随便问几个大爷就得到情报，特别是这事情听起来就不简单，估计和神秘侧有关，这又不是野鸡策划做的垃圾网游……
还不等陆耿在心里完全吐槽完，一旁某位围观的大爷却突然发声了：“奇怪的传单？你看看是不是指这个？”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张被随意团成一团的纸，那赫然是一张传单。
什么真的有消息啊，而且你还直接有实物！
陆耿顿时目瞪口呆，他屁股下再次传出一声微弱的崩裂声。回过神来，他打起十万个小心，接过传单，将它舒展开来。
“夜之魔女的Sabbat将要到来，告诉身边的朋友以求好运。”不明所以还被揉得皱巴巴的劣质传单上画着某个陆耿不认识的动漫角色，一旁用报纸剪字的方式写着那几个大字。
“这真的不是什么动漫海报嘛。或许是哪个小孩子落下的作品？”陆耿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文娱，但眼前这个东西似乎从哪里看都不太可疑。
那个拿出传单的老大爷老脸一红，稍微咳嗽了一下，振振有词地说道：“这不可能，我跟你讲，这玩意可玄乎了，我上次天黑在弄堂里散步的时候，一道黑影就这么从我身边窜过去了，我啥都没看清，那女人速度可夸张了！简直比光还快！”他手中念念有词地比划着，似乎恰有其事。
“那这传单呢？”陆耿虽然心中充满了问号，但是还是出于礼貌问了下去。不过有一说一，他现在的力量也不能归在正常人里面，他很怀疑要是给他们表演一个倒拔广告牌，眼前几个老先生在之后的叙事中会不会把他说成是霸王龙转世。
“咳咳——我没看清，我就看到那个身材蛮好的女人嗖地一下窜过去——然后我手里就有这东西了。”那大爷的脸又一红。
为什么大爷你还关注别人身材啊，那么异常的事情你怎么就只注意这个了啊喂——。陆耿差点吐槽出声音，“这会不会是某个动漫cosplay？就是年轻人的一种休闲方式，他们会扮成自己喜欢的角色什么的。”
“——肯定不是！”那个脸红着的大爷吹胡子瞪眼，有一种无可辩驳的气势。
“好了老胡，有啥好着急的。”刚刚那位下棋被将军的大爷站了起来。
“嘿！老泰，还没下完呢！”他的对家胡大爷有些不高兴。
泰大爷也老脸一红，好像没听见似得，“小伙子，你说的那个什么，考斯普雷，是不是就是这样？那这就是你的道具对吧。”他指了指被陆耿放在地上的人工合成石中剑。
“您说的对，这就是。”陆耿也不着急手中的传单了，大不了过会给赵戋谦他们看看就是了，“这石头还蛮重的，您小心。”
泰大爷摆摆手，“让我看看你们年轻人的‘武器’呗。”
“您看吧。”陆耿并不担心大爷伤到自己，他早就用各种姿势试过拔剑了，但被那块不知名的石头封地死死的。不仅如此，裸露出的剑刃也完全没有之前锋利的感觉，主打突出的就是一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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