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欢迎入队
陆耿气喘吁吁地坐在训练场的地板上，他的喉咙处涌起淡淡的甜腥味，几乎没有力气动弹一根手指。
训练室的地板看起来是普通的室内运动场木板，但由于保护性法术的存在，躺在上面的感受意外的舒适，就好像四月春日刚萌芽的青草地，让躺着的人有些不想离开其中。
“刚刚是第五组，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水田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认真，但当她的角色转变为陆耿的上级时，这份认真便成了让人有些窒息的压力——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刚刚在第五组挨打球，哦不，躲避球中幸存下来的陆耿听到这，身体猛地一颤，又立刻放松下来——毕竟任何人都会在这种情况下形成条件反射，没有人会希望因为起身慢而挨一记光球打击的，特别是在打击者还能保证在你真的受伤前，用治疗术把你拉起来继续挨打的时候。
不过终于是休息环节了，陆耿松了一口气，看向那位刚刚毫不留情使用法术攻击的女士，哦，现在是他的临时队长，水田茜。
很显然，和体力勉强等于平均线不到的陆耿相比，水田茜的耐力要优秀的多。她正不紧不慢地重新整理着自己刚刚因为动作大而少许有些凌乱的着装，栗色的发色下脸颊虽然显得有一些红润，但明显再来一轮也毫无压力的样子。
“真是弱鸡啊，想来也是，无论是在哪里，你都不会有认真锻炼的习惯吧。”小耿直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陆耿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这种突然冒出的言语攻击，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很随意地无视掉对方了，没办法，谁叫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个讨厌的魔法生物说的是实话。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这句话同样经常被小耿直用来抨击陆耿。
“现代人不锻炼才是合群好不好，生活的压力可比锻炼来得痛苦。”他无意识地在脑海中为自己辩护。
“陆耿，你休息好了吗？”水田茜的声音突然再次触发了陆耿的条件反射，他“蹭”的一声坐起了身子。
“我——咳咳——差不多了。”一开口，陆耿几乎被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水田茜无言地看了看陆耿，她认真的审视了一番陆耿，手中一道柔和的金光闪过。
陆耿的少许一惊，又冷静下来，他意识到那道法术显然是治疗而不是刚刚暴揍他的能量团。随着光芒没入他的脖颈，他顿时感到自己的有些充血的肺部和喉咙好了不少。
“咳咳——谢谢你了。”
“没事，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喝水，刚刚的运动对你来说应该太激烈了。”水田茜示意他可以继续休息一下。
陆耿仿佛看到了圣光，水田茜的身形顿时在他面前变得伟岸起来。
“看来接下来我们就不需要进行更多训练了，嗯，明天可以加点量。”
水田茜的第二句话顿时将陆耿心中，那连萌芽都没有萌芽的春心用百万吨拳击击毁了。
“啊？”陆耿欲哭无泪，虽然水田茜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但这超出了陆耿的心理预期。
小耿直也在陆耿心中默默地说道，“本来想说你有点恶心的来着，不过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还是算了。”
“那就这样吧，你可以去随意活动一会了，我接下来要填写一下你的临时搭档批准表，记得今天下午和晚上不要安排其他事。”水田茜很自然的发号施令起来。
听到“临时搭档”，一种别样的感觉顿时在陆耿心中泛滥起来，身体上的痛苦慢慢转换成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是的，他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对方的请求了，严苛的体能训练，听起来就有些不安全的任务和时局，以及“临时”这个词，都有些莫名地戳痛着他的心。
“水田小姐，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需要我来做你的临时搭档呢？”陆耿勉强承受着肌肉的酸痛站了起来，这种痛苦并没有被水田茜的法术治愈，他仍然感到每一寸肌肉都在呻吟着，“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呢？毕竟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只是个，嗯，普通人。”
说到这，他的后悔越发浓重了，不单单是答应了水田茜，更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他几乎就是一副想要毁约的样子，于是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去看水田茜的反应。
“特别是现在，那个叫做‘淘汰者’的家伙似乎还把我当成了主要目标，这种情况下我真的应该……”
“选择即是责任，而人只能对自己负责。”水田茜再次注视起了陆耿，她淡蓝的瞳孔中，认真的眼神再次如同明镜般，仿佛照透了陆耿的内心，把那种名为恐惧和自卑的东西统统看了个清楚，“这是安娜奶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陆耿抬起头来，他被迫对上了水田茜那双干净得让他有些茫然的眼睛。
训练室内的几个器械正在自动回收着，发出几声单调的机械噪音，那些记录着他那有些奇怪的天赋法术效果的测试法阵和标靶，也逐渐在恢复魔法灵光，渐渐回复之前的模样。
“据我所知，陆耿先生，赵先生和诗人先生他们其实有招募你成为正式成员的计划。”水田茜看着陆耿有些低沉的样子，她罕见地有些忍俊不禁，于是她压住一个被陆耿“狗管理”法术无效化的法术标靶，随意地跨坐在了上面。
“很多人不明白，我们这份工作确实非常缺人，绝大多数的法术使用者都回归了他们原先的既定的人生规划。”
“小部分愿意的人，其中也有很多因为个人性格和履历原因被拒之门外，能剩下的其实是少数中的少数。”
“所以才轮到我这种人对吗。”陆耿凝视着水田茜屁股底下那个试图回缩，却被牢牢卡住的标靶，他感觉一股称不上笑意，却又让他嘴角微扬的感受涌了上来。
诚然，虽然魔法这种只存在文学故事中的元素是无数人的幻想，但在真正接触魔法之后，绝大多数人会在热情褪去或感到风险后选择退却，很难把这类人评价为叶公好龙，毕竟从严谨的角度来说，正常的风险评估才是属于理性的行为，而无论怎样，人总是需要生活。
与之相对的，剩下的一类人则选则纵身一跃——当深渊凝视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仿佛如获至宝，有甚者还会拿个望远镜来仔细观察深渊的眼睛到底是哪种样子，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兽耳娘或者是会因为压力上升而变成水的美少女——
平心而论，陆耿不得不承认自己正是后者，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实话实话，他在目前这种不太平淡的日子中感到了不少从未有过的乐趣和兴奋。但是基于唯物主义教育和长久以来的安全教育，如果电脑上冒出YESorNO的选项，他多半不会理会什么是生命的意义，而是立刻看看试试看能不能拔电源关机。
“不过招募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亲自问赵先生他们，鸿合城和桑山的招募原则完全不同，安娜奶奶也不是贾院长。”
她微微向仰了仰，有些温和地笑了起来，“再说了，虽然很多学者不相信天赋法术性格论，但这个观点在我们一线工作者里却一直很有市场，‘勇者大人’怎么能不成为正义的伙伴呢？”
没等陆耿回应这个有些奇怪的比喻，水田茜便有些违和地按了按自己屁股下的标靶，那原先就因为失去魔法而脆弱不堪的机械解构发出一声类似于悲鸣的叫声，终于不再试图复位到正常状态了，因为魔法空缺而显得光秃秃的表面只剩下裸露在外的金属外壳。
水田茜坐正了些，她的神态再次恢复了平时认真的样子，
“至于你说的‘淘汰者’，虽然我在他手里栽了个跟头，但严格来说，只要我们不离开辖区，他绝对没法在我眼前轻易伤害任何人。”
陆耿仿佛看到水田茜眼中的自信汇聚成迸发的火星，她轻轻甩了甩头发，牙齿有些狠狠地磨了磨，
“换句话说，赵戋谦先生也是出于安全考量才同意我的请求的，除去他们身边，最安全的选择就是和我一起行动。”
“更何况，这段经历不会没有收获，我相信它会帮助你掌握那个不太听话的勇者剑法术。也会让你的履历更好看一点。”水田茜话锋一转，
“另外开诚布公的说，对我来说这同样是有利的，‘组织’的安全规定都有着两人及以上的要求，在这种人手紧缺的情况下，如果我想要弥补我的失误的话，只能依靠你了。”
“所以再问一遍，陆耿，你愿意吗？”
“我愿——咳咳，看来这次我是不得不舍命陪君子了。”为了防止这个场景太过尴尬，陆耿急速转了个弯把听起来像是结婚宣誓词的回答吞了下去。
他努力憋住有些不合时宜的笑容，心中不由自主地再次升起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一些他自己有些不愿承认的兴奋。
“那既然如此，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是抓捕‘淘汰者’那样的法术罪犯吗？”
“欢迎入队，不过这里不是大洋彼岸的美丽国家，没有那么多罪犯，而且那个现在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不过……”水田茜的脸莫名又变得更红了一些，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到不好意思了。
她有些紧张地用一只手抱在了胸前，水田茜的心中泛起一阵嘀咕，她的眼睛少见地没有盯着对话的另一方，而是看向一旁，有些心虚地说到：
“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填写一下你的临时申请表，呃，你知道的，我还有很多汇报要做……。”
“没问题！”庆幸与这里不是超自然犯罪高发地，也没有以正义为名的超级英雄在城市上空穿着紧身衣到处飞来飞去，陆耿松了口气，只是一些报表工作对他来说完全是小问题。
“谢谢你，娜塔莉亚现在不在，平时都是她来解决这些的。你放心，我会处理那些你填不来的部分。”
“没事没事，这是应该的，水田队长。”
很显然，正处于三分钟热度而兴奋不已的陆耿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训练室的地板看起来是普通的室内运动场木板，但由于保护性法术的存在，躺在上面的感受意外的舒适，就好像四月春日刚萌芽的青草地，让躺着的人有些不想离开其中。
“刚刚是第五组，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水田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认真，但当她的角色转变为陆耿的上级时，这份认真便成了让人有些窒息的压力——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刚刚在第五组挨打球，哦不，躲避球中幸存下来的陆耿听到这，身体猛地一颤，又立刻放松下来——毕竟任何人都会在这种情况下形成条件反射，没有人会希望因为起身慢而挨一记光球打击的，特别是在打击者还能保证在你真的受伤前，用治疗术把你拉起来继续挨打的时候。
不过终于是休息环节了，陆耿松了一口气，看向那位刚刚毫不留情使用法术攻击的女士，哦，现在是他的临时队长，水田茜。
很显然，和体力勉强等于平均线不到的陆耿相比，水田茜的耐力要优秀的多。她正不紧不慢地重新整理着自己刚刚因为动作大而少许有些凌乱的着装，栗色的发色下脸颊虽然显得有一些红润，但明显再来一轮也毫无压力的样子。
“真是弱鸡啊，想来也是，无论是在哪里，你都不会有认真锻炼的习惯吧。”小耿直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陆耿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这种突然冒出的言语攻击，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很随意地无视掉对方了，没办法，谁叫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个讨厌的魔法生物说的是实话。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这句话同样经常被小耿直用来抨击陆耿。
“现代人不锻炼才是合群好不好，生活的压力可比锻炼来得痛苦。”他无意识地在脑海中为自己辩护。
“陆耿，你休息好了吗？”水田茜的声音突然再次触发了陆耿的条件反射，他“蹭”的一声坐起了身子。
“我——咳咳——差不多了。”一开口，陆耿几乎被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水田茜无言地看了看陆耿，她认真的审视了一番陆耿，手中一道柔和的金光闪过。
陆耿的少许一惊，又冷静下来，他意识到那道法术显然是治疗而不是刚刚暴揍他的能量团。随着光芒没入他的脖颈，他顿时感到自己的有些充血的肺部和喉咙好了不少。
“咳咳——谢谢你了。”
“没事，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喝水，刚刚的运动对你来说应该太激烈了。”水田茜示意他可以继续休息一下。
陆耿仿佛看到了圣光，水田茜的身形顿时在他面前变得伟岸起来。
“看来接下来我们就不需要进行更多训练了，嗯，明天可以加点量。”
水田茜的第二句话顿时将陆耿心中，那连萌芽都没有萌芽的春心用百万吨拳击击毁了。
“啊？”陆耿欲哭无泪，虽然水田茜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但这超出了陆耿的心理预期。
小耿直也在陆耿心中默默地说道，“本来想说你有点恶心的来着，不过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还是算了。”
“那就这样吧，你可以去随意活动一会了，我接下来要填写一下你的临时搭档批准表，记得今天下午和晚上不要安排其他事。”水田茜很自然的发号施令起来。
听到“临时搭档”，一种别样的感觉顿时在陆耿心中泛滥起来，身体上的痛苦慢慢转换成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是的，他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对方的请求了，严苛的体能训练，听起来就有些不安全的任务和时局，以及“临时”这个词，都有些莫名地戳痛着他的心。
“水田小姐，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需要我来做你的临时搭档呢？”陆耿勉强承受着肌肉的酸痛站了起来，这种痛苦并没有被水田茜的法术治愈，他仍然感到每一寸肌肉都在呻吟着，“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呢？毕竟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只是个，嗯，普通人。”
说到这，他的后悔越发浓重了，不单单是答应了水田茜，更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他几乎就是一副想要毁约的样子，于是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去看水田茜的反应。
“特别是现在，那个叫做‘淘汰者’的家伙似乎还把我当成了主要目标，这种情况下我真的应该……”
“选择即是责任，而人只能对自己负责。”水田茜再次注视起了陆耿，她淡蓝的瞳孔中，认真的眼神再次如同明镜般，仿佛照透了陆耿的内心，把那种名为恐惧和自卑的东西统统看了个清楚，“这是安娜奶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陆耿抬起头来，他被迫对上了水田茜那双干净得让他有些茫然的眼睛。
训练室内的几个器械正在自动回收着，发出几声单调的机械噪音，那些记录着他那有些奇怪的天赋法术效果的测试法阵和标靶，也逐渐在恢复魔法灵光，渐渐回复之前的模样。
“据我所知，陆耿先生，赵先生和诗人先生他们其实有招募你成为正式成员的计划。”水田茜看着陆耿有些低沉的样子，她罕见地有些忍俊不禁，于是她压住一个被陆耿“狗管理”法术无效化的法术标靶，随意地跨坐在了上面。
“很多人不明白，我们这份工作确实非常缺人，绝大多数的法术使用者都回归了他们原先的既定的人生规划。”
“小部分愿意的人，其中也有很多因为个人性格和履历原因被拒之门外，能剩下的其实是少数中的少数。”
“所以才轮到我这种人对吗。”陆耿凝视着水田茜屁股底下那个试图回缩，却被牢牢卡住的标靶，他感觉一股称不上笑意，却又让他嘴角微扬的感受涌了上来。
诚然，虽然魔法这种只存在文学故事中的元素是无数人的幻想，但在真正接触魔法之后，绝大多数人会在热情褪去或感到风险后选择退却，很难把这类人评价为叶公好龙，毕竟从严谨的角度来说，正常的风险评估才是属于理性的行为，而无论怎样，人总是需要生活。
与之相对的，剩下的一类人则选则纵身一跃——当深渊凝视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仿佛如获至宝，有甚者还会拿个望远镜来仔细观察深渊的眼睛到底是哪种样子，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兽耳娘或者是会因为压力上升而变成水的美少女——
平心而论，陆耿不得不承认自己正是后者，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实话实话，他在目前这种不太平淡的日子中感到了不少从未有过的乐趣和兴奋。但是基于唯物主义教育和长久以来的安全教育，如果电脑上冒出YESorNO的选项，他多半不会理会什么是生命的意义，而是立刻看看试试看能不能拔电源关机。
“不过招募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亲自问赵先生他们，鸿合城和桑山的招募原则完全不同，安娜奶奶也不是贾院长。”
她微微向仰了仰，有些温和地笑了起来，“再说了，虽然很多学者不相信天赋法术性格论，但这个观点在我们一线工作者里却一直很有市场，‘勇者大人’怎么能不成为正义的伙伴呢？”
没等陆耿回应这个有些奇怪的比喻，水田茜便有些违和地按了按自己屁股下的标靶，那原先就因为失去魔法而脆弱不堪的机械解构发出一声类似于悲鸣的叫声，终于不再试图复位到正常状态了，因为魔法空缺而显得光秃秃的表面只剩下裸露在外的金属外壳。
水田茜坐正了些，她的神态再次恢复了平时认真的样子，
“至于你说的‘淘汰者’，虽然我在他手里栽了个跟头，但严格来说，只要我们不离开辖区，他绝对没法在我眼前轻易伤害任何人。”
陆耿仿佛看到水田茜眼中的自信汇聚成迸发的火星，她轻轻甩了甩头发，牙齿有些狠狠地磨了磨，
“换句话说，赵戋谦先生也是出于安全考量才同意我的请求的，除去他们身边，最安全的选择就是和我一起行动。”
“更何况，这段经历不会没有收获，我相信它会帮助你掌握那个不太听话的勇者剑法术。也会让你的履历更好看一点。”水田茜话锋一转，
“另外开诚布公的说，对我来说这同样是有利的，‘组织’的安全规定都有着两人及以上的要求，在这种人手紧缺的情况下，如果我想要弥补我的失误的话，只能依靠你了。”
“所以再问一遍，陆耿，你愿意吗？”
“我愿——咳咳，看来这次我是不得不舍命陪君子了。”为了防止这个场景太过尴尬，陆耿急速转了个弯把听起来像是结婚宣誓词的回答吞了下去。
他努力憋住有些不合时宜的笑容，心中不由自主地再次升起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一些他自己有些不愿承认的兴奋。
“那既然如此，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是抓捕‘淘汰者’那样的法术罪犯吗？”
“欢迎入队，不过这里不是大洋彼岸的美丽国家，没有那么多罪犯，而且那个现在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不过……”水田茜的脸莫名又变得更红了一些，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到不好意思了。
她有些紧张地用一只手抱在了胸前，水田茜的心中泛起一阵嘀咕，她的眼睛少见地没有盯着对话的另一方，而是看向一旁，有些心虚地说到：
“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填写一下你的临时申请表，呃，你知道的，我还有很多汇报要做……。”
“没问题！”庆幸与这里不是超自然犯罪高发地，也没有以正义为名的超级英雄在城市上空穿着紧身衣到处飞来飞去，陆耿松了口气，只是一些报表工作对他来说完全是小问题。
“谢谢你，娜塔莉亚现在不在，平时都是她来解决这些的。你放心，我会处理那些你填不来的部分。”
“没事没事，这是应该的，水田队长。”
很显然，正处于三分钟热度而兴奋不已的陆耿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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