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王霸之气！
茶楼？”陆耿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一如既往，这个世界中的茶楼似乎只是一种名叫茶楼的角斗场，“你确定这里是个合适的谈话地点吗？”
在他的对面，那位让他感到无比违和的女修士似乎对楼下激烈的争斗毫无兴趣，“我可不会因为一张位置而和别人打起来。”
这位叫做冬雨仙子的女修士随意地从茶壶中倒出一杯茶水，又豪迈地将它一饮而尽。
“只有你这种杂鱼才会害怕战斗，但你越是逃避，它们才越容易找上门来，注意这可不是修辞哦。”她用轻巧地摆弄了一下手指，勾起一丝魔力，或者说灵气，让它在身体周围萦绕。
感受到灵气的躁动，周遭的群众纷纷投来目光，又迅速避开。坐得靠近两人的几位路人甚至起身准备离开。
“在这种时候他们还真的挺有常识的嘛……”陆耿不禁回忆起这群“路人”平时的样子，如同牛皮癣广告一般无处不在，会在各种战斗场景充当解说员，但却又恰到好处地没有任何修为和战斗力，虽然很会烘托气氛，但总让人感到违和和多余。
女修士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恰到好处地让这些“路人”自己消失了。
“哼哼，这可是用几百场战斗总结出来的经验哦，你这杂鱼还完全没体会过吧。”冬雨不乏得意地炫耀道，但她有些稚嫩的脸庞却破坏了其话语间有意无意的高傲。
“你还真没礼貌——”陆耿忍不住说道，却又不想在这个真正意义上身经百战的小鬼身上浪费自己的口舌，“那么，我们的那啥——呃——天才少年榜第一位的冬雨仙子，你找我有什么贵干？”
“首先那是人杰榜，不过你个杂鱼——咳咳——没上榜也不要担心，你的价值在别处。”她不屑地摇了摇头，刻意地柔和了自己的语气，“其次，你之前提到的‘域外天魔’，你究竟是如何看待它们的？”
“域外天魔？”陆耿一阵慌张，他不仅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中的“域外天魔”到底指什么，他自己作为异世界人，更是疑似，或者说，就是“域外天魔”。
但万幸，冬雨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进行她的演说，“我想我也不用问你，在仙盟如此宣传下仍然持有疑惑，只能说明你与我是同一类人。”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脸上露出自信而充满深意的微笑，“域外天魔——只是一个骗局——一个需要时拿出来用的假想敌。”
陆耿猛地一震，他感觉这场对话似乎在走向他毫无预料的方向。
“没有实际形象，从来没有目击者，却又年年需要年轻才俊去前线‘抗击天魔’，这所谓的域外天魔——毫无疑问是不存在的！”
“仙盟编造这个谎言可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激励我们好好修炼那么简单。”冬雨的眼神熠熠发光，直勾勾地盯着陆耿不放，“这只有一个结论，我们的世界绝对是不公平且受到操纵的！”
陆耿的心中继续泛起滔天波澜，根据在进入这次“超现实泄露事件”前的情报，这个世界中的居民不应该都“只缘身在此山中”吗？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对周遭违和突然有所认知的哲学家——这就像看小说的时候被书中人物瞪了一眼一样离谱。
但无论怎样，他强行绷住自己的表情，以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陆耿如此配合，女修士满意地继续发表自己的演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每年都号称前往前线的修士，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恒水仙宗，还有我们山门南方的恒火，恒土，恒木，恒金兄弟宗门，每届宗门大比完，他们都去了哪里？”
没有吐槽这些宗门奇妙的命名方式，陆耿感觉他仿佛触及了世界的核心，一时间也不由地略微激动起来，“成为了那些愚蠢剧本的演员？哦，就像那个在楼下挑衅其他顾客的奇怪战斗狂修炼者一样？”
“没错，要让我干这类活，我宁愿自杀——不，没有人会愿意成为这种提线木偶般的存在！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陆耿看着用力宣扬情绪的对方，暗自腹诽道：不，感觉那些嚷嚷着“我X某人必将成大器”的家伙可能真的很乐意这么干。
冬雨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因为附近的座位已经没有了背景板似的路人，她丝毫没有估计自己的音量，“像那些庸碌者一般，还不如死！对了，杂——我说你，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叫我陆耿就行了。”
“咳咳”润了润喉咙，女修士进入了状态。
“真名？无所谓了，总之，陆耿，我们唯一不可辜负的只有青春和梦想，没有人会愿意在年轻时成为一个普通人。”
“这会是一场以寡敌众的斗争，一场与种种困难无休无尽的斗争。”
“我们前行的路必然是孤独的，星光与汗水将是我们这条路上唯一的灯，但无所谓，吾辈修仙者，目标是星辰的大海。”
“你愿意帮助我吗？”
女修士的话语抑扬顿挫，充满了力量。
掌声从周围不知何时，再次汇集与两人身旁的人群处传来。
真是一场相当出色的演说啊，陆耿扪心自问，若非他也清楚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居民，且在离开后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或许就真的会被对方感动。
“所以你的目标是什么？”但即使明白这毫无意义，但陆耿仍然希望能或多或少地通过之前获得的情报给对方一点帮助。
是推翻压迫？揭露真相？还是为修仙者寻找一条超脱之路？他暗自思考起来。
“这还用说，那当然是当上内门弟子，最后成为宗门骨干啊。”
“既然如此，我建议——啊？？？”
陆耿再次感到了猝不及防的震惊。
“这有什么奇怪的嘛？我们是从仙盟外来的普通人之子，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成为了宗门内门才有机会继续上升吧！”冬雨一脸奇怪地看着陆耿，仿佛说话内容奇怪的是他一样。
“可是——”陆耿惊讶的嘴终于合了上来，刚想说些什么又对方打断了。
“哦，你这杂——我是说，陆耿你是不是担心你没有修仙天赋？虽然练气五层左右确实不高，但请不要担心，我看中的是你的思维能力。”
“有你的辅助，我一定能成为长老——甚至是掌门！到时候，美女法宝随你选。让他们看看，乡下的土猪是怎么拱了城里的白菜的……”冬雨继续高谈阔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女性说这些话的奇怪程度，以及陆耿隐隐抽搐起来的脸庞。
回到陆耿这边，早在对方刚开始画饼前他就已经打算找借口回绝，但不知为何，一股想要答应下来的欲望突然涌上心头，仿佛桌对面的冬雨仙子真的成了仙子，那些细听之下毫无道理的演说也突然合理了起来。
但手腕一阵猛烈的刺痛瞬间让陆耿清醒了过来——是水田茜给与他的，在精神受到干涉时自动发动的电击手表。
因为电击，陆耿的天赋法术的自然随之发动，他脑海中迟钝的感受和莫名激动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除了他因痛苦而抽动的脸庞佐证了刚刚的感受并非错觉。
“发生什么了？”潜水许久的小耿直冒了出来，“你的意识刚刚很不稳定！”
“你在听吗？”冬雨疑惑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你刚刚说什么？”虽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陆耿下意识地决定先撒个谎。
女修士稍显不满地楞了片刻，她咳嗽了一声，再次进入了状态。
“我们前行的路必然是孤独的，星光与汗水将是我们这条路上唯一的灯，但无所谓，吾辈修仙者，目标是星辰的大海。”
再次朗诵般地说完，她眼神中带着殷殷期盼，向陆耿伸出手来：“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幕僚吗？我们一同努力，一定可以干出一番事业。”
“请让我——啊”陆耿刚想婉拒，那股迟钝感便再次袭来，手表也理所应当地再次放出了一道电流，疼痛顿时让陆耿的后半句推辞卡在了嘴里。
“你又怎么了？”女修士有些摸不着头脑陆耿的奇怪举措。
“没事，我闪到腰了。”陆耿看着同样一脸蒙圈的对方，心中大致确定了精神干涉并非由对方主动释放。
不得不说，在通过天赋法术解除了影响后，陆耿的大脑反而意外地清明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不知何时又聚集起来的“围观群众背景板”，一个可怕的想法跃入他的脑海。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或者说降智光环？
他根据自己的感受估计了一下，先是感到所谓的“领袖气质”，情绪随着对方的演说变得激昂，最后莫名地产生磕头纳拜之拜的欲望，且由于思维能力下降，完全无法进行理性的思考。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整体氛围和之前的所见所闻，陆耿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画风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刚刚还是正常的对话啊，陆耿无比后悔起今天外出探险的计划，在不经意间，他已经踏入了十分蛋疼的境地。
——王霸之气这种东西还是只在小说里看比较好啊，这种精神污染简直要人命啊。
好吧，其实不算很危险，但是降智真的好恐怖！他回忆起刚刚大脑中仿佛打了激素的自己，那种大脑被蒙蔽的感受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冬雨似乎终于察觉到了陆耿的不自然，“好奇怪啊，一般来说到这一步，大家都愿意帮助我了啊。”
她姗姗地笑了笑，“所以我稍微有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了，难道我应该再背一遍？”
原来你是背台词的啊！陆耿终于明白了对方的那些论证为什么和演讲有些不协调，听上去也有点僵硬的原因。
“没事，我们下次再聊？”或许是没有直接否定对方，又或者是降智光环的持续时间终于达到了极限，陆耿发现自己的推辞并没有让他受到刚刚那样的影响。
“那好吧……”
“冬雨！你在这啊！”一个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还在尝试说些什么的冬雨。
打断了对话，带着不爽的表情，女修士转过头看向神声音的来源。
“啊，怎么是他们啊。”被看到来者的模样，女修士扶了扶额头，随意地说道，“算了，正好给我出气。”
“他们是？”陆耿再次好奇起来，他很满意有人打断了这次对话。
“就是我刚刚谈话里的注脚，提线木偶般的修炼者，不过这种类型有点特殊，击败他们之后会有自称‘长辈’的人继续出现，很麻烦。”
于是陆耿抬头看向逐渐靠近的来者—一位—满面肥肠，浑身散发着一副“我家里很牛逼”的气场的年轻胖子。
“野生的二世祖出现了！”陆耿不禁惊呼。
在他的对面，那位让他感到无比违和的女修士似乎对楼下激烈的争斗毫无兴趣，“我可不会因为一张位置而和别人打起来。”
这位叫做冬雨仙子的女修士随意地从茶壶中倒出一杯茶水，又豪迈地将它一饮而尽。
“只有你这种杂鱼才会害怕战斗，但你越是逃避，它们才越容易找上门来，注意这可不是修辞哦。”她用轻巧地摆弄了一下手指，勾起一丝魔力，或者说灵气，让它在身体周围萦绕。
感受到灵气的躁动，周遭的群众纷纷投来目光，又迅速避开。坐得靠近两人的几位路人甚至起身准备离开。
“在这种时候他们还真的挺有常识的嘛……”陆耿不禁回忆起这群“路人”平时的样子，如同牛皮癣广告一般无处不在，会在各种战斗场景充当解说员，但却又恰到好处地没有任何修为和战斗力，虽然很会烘托气氛，但总让人感到违和和多余。
女修士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恰到好处地让这些“路人”自己消失了。
“哼哼，这可是用几百场战斗总结出来的经验哦，你这杂鱼还完全没体会过吧。”冬雨不乏得意地炫耀道，但她有些稚嫩的脸庞却破坏了其话语间有意无意的高傲。
“你还真没礼貌——”陆耿忍不住说道，却又不想在这个真正意义上身经百战的小鬼身上浪费自己的口舌，“那么，我们的那啥——呃——天才少年榜第一位的冬雨仙子，你找我有什么贵干？”
“首先那是人杰榜，不过你个杂鱼——咳咳——没上榜也不要担心，你的价值在别处。”她不屑地摇了摇头，刻意地柔和了自己的语气，“其次，你之前提到的‘域外天魔’，你究竟是如何看待它们的？”
“域外天魔？”陆耿一阵慌张，他不仅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中的“域外天魔”到底指什么，他自己作为异世界人，更是疑似，或者说，就是“域外天魔”。
但万幸，冬雨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进行她的演说，“我想我也不用问你，在仙盟如此宣传下仍然持有疑惑，只能说明你与我是同一类人。”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脸上露出自信而充满深意的微笑，“域外天魔——只是一个骗局——一个需要时拿出来用的假想敌。”
陆耿猛地一震，他感觉这场对话似乎在走向他毫无预料的方向。
“没有实际形象，从来没有目击者，却又年年需要年轻才俊去前线‘抗击天魔’，这所谓的域外天魔——毫无疑问是不存在的！”
“仙盟编造这个谎言可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激励我们好好修炼那么简单。”冬雨的眼神熠熠发光，直勾勾地盯着陆耿不放，“这只有一个结论，我们的世界绝对是不公平且受到操纵的！”
陆耿的心中继续泛起滔天波澜，根据在进入这次“超现实泄露事件”前的情报，这个世界中的居民不应该都“只缘身在此山中”吗？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对周遭违和突然有所认知的哲学家——这就像看小说的时候被书中人物瞪了一眼一样离谱。
但无论怎样，他强行绷住自己的表情，以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陆耿如此配合，女修士满意地继续发表自己的演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每年都号称前往前线的修士，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恒水仙宗，还有我们山门南方的恒火，恒土，恒木，恒金兄弟宗门，每届宗门大比完，他们都去了哪里？”
没有吐槽这些宗门奇妙的命名方式，陆耿感觉他仿佛触及了世界的核心，一时间也不由地略微激动起来，“成为了那些愚蠢剧本的演员？哦，就像那个在楼下挑衅其他顾客的奇怪战斗狂修炼者一样？”
“没错，要让我干这类活，我宁愿自杀——不，没有人会愿意成为这种提线木偶般的存在！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陆耿看着用力宣扬情绪的对方，暗自腹诽道：不，感觉那些嚷嚷着“我X某人必将成大器”的家伙可能真的很乐意这么干。
冬雨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因为附近的座位已经没有了背景板似的路人，她丝毫没有估计自己的音量，“像那些庸碌者一般，还不如死！对了，杂——我说你，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叫我陆耿就行了。”
“咳咳”润了润喉咙，女修士进入了状态。
“真名？无所谓了，总之，陆耿，我们唯一不可辜负的只有青春和梦想，没有人会愿意在年轻时成为一个普通人。”
“这会是一场以寡敌众的斗争，一场与种种困难无休无尽的斗争。”
“我们前行的路必然是孤独的，星光与汗水将是我们这条路上唯一的灯，但无所谓，吾辈修仙者，目标是星辰的大海。”
“你愿意帮助我吗？”
女修士的话语抑扬顿挫，充满了力量。
掌声从周围不知何时，再次汇集与两人身旁的人群处传来。
真是一场相当出色的演说啊，陆耿扪心自问，若非他也清楚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居民，且在离开后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或许就真的会被对方感动。
“所以你的目标是什么？”但即使明白这毫无意义，但陆耿仍然希望能或多或少地通过之前获得的情报给对方一点帮助。
是推翻压迫？揭露真相？还是为修仙者寻找一条超脱之路？他暗自思考起来。
“这还用说，那当然是当上内门弟子，最后成为宗门骨干啊。”
“既然如此，我建议——啊？？？”
陆耿再次感到了猝不及防的震惊。
“这有什么奇怪的嘛？我们是从仙盟外来的普通人之子，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成为了宗门内门才有机会继续上升吧！”冬雨一脸奇怪地看着陆耿，仿佛说话内容奇怪的是他一样。
“可是——”陆耿惊讶的嘴终于合了上来，刚想说些什么又对方打断了。
“哦，你这杂——我是说，陆耿你是不是担心你没有修仙天赋？虽然练气五层左右确实不高，但请不要担心，我看中的是你的思维能力。”
“有你的辅助，我一定能成为长老——甚至是掌门！到时候，美女法宝随你选。让他们看看，乡下的土猪是怎么拱了城里的白菜的……”冬雨继续高谈阔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女性说这些话的奇怪程度，以及陆耿隐隐抽搐起来的脸庞。
回到陆耿这边，早在对方刚开始画饼前他就已经打算找借口回绝，但不知为何，一股想要答应下来的欲望突然涌上心头，仿佛桌对面的冬雨仙子真的成了仙子，那些细听之下毫无道理的演说也突然合理了起来。
但手腕一阵猛烈的刺痛瞬间让陆耿清醒了过来——是水田茜给与他的，在精神受到干涉时自动发动的电击手表。
因为电击，陆耿的天赋法术的自然随之发动，他脑海中迟钝的感受和莫名激动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除了他因痛苦而抽动的脸庞佐证了刚刚的感受并非错觉。
“发生什么了？”潜水许久的小耿直冒了出来，“你的意识刚刚很不稳定！”
“你在听吗？”冬雨疑惑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你刚刚说什么？”虽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陆耿下意识地决定先撒个谎。
女修士稍显不满地楞了片刻，她咳嗽了一声，再次进入了状态。
“我们前行的路必然是孤独的，星光与汗水将是我们这条路上唯一的灯，但无所谓，吾辈修仙者，目标是星辰的大海。”
再次朗诵般地说完，她眼神中带着殷殷期盼，向陆耿伸出手来：“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幕僚吗？我们一同努力，一定可以干出一番事业。”
“请让我——啊”陆耿刚想婉拒，那股迟钝感便再次袭来，手表也理所应当地再次放出了一道电流，疼痛顿时让陆耿的后半句推辞卡在了嘴里。
“你又怎么了？”女修士有些摸不着头脑陆耿的奇怪举措。
“没事，我闪到腰了。”陆耿看着同样一脸蒙圈的对方，心中大致确定了精神干涉并非由对方主动释放。
不得不说，在通过天赋法术解除了影响后，陆耿的大脑反而意外地清明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不知何时又聚集起来的“围观群众背景板”，一个可怕的想法跃入他的脑海。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或者说降智光环？
他根据自己的感受估计了一下，先是感到所谓的“领袖气质”，情绪随着对方的演说变得激昂，最后莫名地产生磕头纳拜之拜的欲望，且由于思维能力下降，完全无法进行理性的思考。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整体氛围和之前的所见所闻，陆耿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画风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刚刚还是正常的对话啊，陆耿无比后悔起今天外出探险的计划，在不经意间，他已经踏入了十分蛋疼的境地。
——王霸之气这种东西还是只在小说里看比较好啊，这种精神污染简直要人命啊。
好吧，其实不算很危险，但是降智真的好恐怖！他回忆起刚刚大脑中仿佛打了激素的自己，那种大脑被蒙蔽的感受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冬雨似乎终于察觉到了陆耿的不自然，“好奇怪啊，一般来说到这一步，大家都愿意帮助我了啊。”
她姗姗地笑了笑，“所以我稍微有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了，难道我应该再背一遍？”
原来你是背台词的啊！陆耿终于明白了对方的那些论证为什么和演讲有些不协调，听上去也有点僵硬的原因。
“没事，我们下次再聊？”或许是没有直接否定对方，又或者是降智光环的持续时间终于达到了极限，陆耿发现自己的推辞并没有让他受到刚刚那样的影响。
“那好吧……”
“冬雨！你在这啊！”一个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还在尝试说些什么的冬雨。
打断了对话，带着不爽的表情，女修士转过头看向神声音的来源。
“啊，怎么是他们啊。”被看到来者的模样，女修士扶了扶额头，随意地说道，“算了，正好给我出气。”
“他们是？”陆耿再次好奇起来，他很满意有人打断了这次对话。
“就是我刚刚谈话里的注脚，提线木偶般的修炼者，不过这种类型有点特殊，击败他们之后会有自称‘长辈’的人继续出现，很麻烦。”
于是陆耿抬头看向逐渐靠近的来者—一位—满面肥肠，浑身散发着一副“我家里很牛逼”的气场的年轻胖子。
“野生的二世祖出现了！”陆耿不禁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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