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查无此仙
果不其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眼见这千金悬赏，许多人猛一咬牙，不管是不是郎中，懂不懂瞧病，都纷纷跃跃欲试起来，主打一个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群跃跃欲试的人群中，自然也不免钱袋干瘪，只能吃馒头还不敢吃太饱的朱宸烨。他稍作思索，心想，“别管能不能治，总得先试试！当然这可不是为了贪图赏金！而是为了治病救人啊！”
榜下人群议论纷纷，跃跃欲试但却没有人真的敢站出来揭榜。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干干瘦瘦却颇有些英气的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步流星走到悬赏令边，一把将其揭下，并对旁边有些错愕的甲士朗声道：“这榜，我接了！”
“这小子哪来的？”
“你瞧他面黄肌瘦的，能瞧病吗？”
“哼，依我看呐，这小子就是想骗赏金！”
......
一时间，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开始议论纷纷。朱宸烨也不理睬，跟着甲士便往县衙方向走去。
不过多时，他在甲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县衙后堂，只见时任鹿鸣县县令的黄三金病恹恹的靠坐在一张木椅上。
这县令体态有些肥硕，顶着一个颇为显眼的将军肚，那圆润苍白的脸上占着少许虚汗，看起来萎靡不振，那一双难以分清睁眼还是闭眼的细长眼朝朱宸烨望了过来。
“大人，有人揭榜，就是他！”说着，甲士斜眼望向朱宸烨。
那县令黄三金皱着眉，稍作打量，“是你揭的榜？”
“见过县令大人，正是在下！”朱宸烨拱手行礼，淡定答道。
“看来你有治此怪病的手段？”黄三金有气无力问道。
“能治与否，还得先让容在下问诊后才能确定。”
黄三金微微点头以视同意。
话语间，朱宸烨缓缓闭目，将食指轻轻抵在额头，低着头猛然睁眼，使出赤精之眼。他趁着县令没有继续打量，迅速抬眼扫视一圈，登时瞳孔放大，微微一愣。
映入眼帘的，是那县令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黝黑的邪气，那黑气不似寻常焦烟，而是极为浓稠，从县令身上渗出却又不会消散，而是不断盘绕在县令身边。
在盘绕的过程中，偶尔会弥散出一小部分黑气到周围幻境中，然后消失不见，仿佛与周围空气融为一体。
果然有问题...这货身上的邪祟之气比街上的人要浓烈得多，而且我怀疑，他身上的邪祟之气会慢慢影响周围环境，所以...这货恐怕就是整个鹿鸣县所谓梦魇病的源头！朱宸烨思绪飞转分析着当前的情况，并很快做出了判断。
有了初步的想法，朱宸烨立即解除了赤精之眼，恢复了褐黑的瞳色，单刀直入道：“县令大人，在下已初步诊断，您得的这个梦魇病，或者说整个鹿鸣县的梦魇病不是寻常的疾病，非医者可医，非药草可治！”
话音一落，县令黄三金猛然一颤，面容僵住，徒然惊呼：“啊！？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大胆！你这小厮，没有治病之方还敢胡乱揭榜，这下又口出狂言，咒县令大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拖出...”
“你才大胆！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替本县令发号施令？给我退下！”不等那甲士说完，县令黄三金登时怒喝打断。
甲士呆了一呆，明显吓了一跳，噗通一声当即跪下，连叩三头，飞速退出后堂。
“大人先别急，虽说您这梦魇病不能以寻常手段医治，但也并非没有办法，只要大人愿意配合，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助大人以及全县百姓摆脱梦魇折磨。”朱宸烨不慌不乱，缓缓走近县令。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黄三金犹如陷入泥潭的困兽，猛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此时莫说是让他配合，便是叫他把乌纱帽拱手送人，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做官固然重要，可也比不了性命。
“首先，我需要了解您这梦魇病的发病时间，以及这段时间您都去过哪些地方，或者做过哪些不寻常的事情？”
黄三金稍作抬手，擦拭额头虚汗，回忆了片刻，缓缓道：“这梦魇病最初是发生在两周前的夜里，在那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怪病...我记得那天是三月初八，也就是鹿鸣县每年一次的鹿仙祭拜日，我一大早就带着县衙里的人和县城百姓去了城南十里外的仙鹿湖祭坛。完成祭拜仪式后，我们就返回了县里，此后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可就是从那日之后，这梦魇怪病就开始在县里肆虐。想必你也应该听说了，不止是本县令，县里很多人都染上了这怪病！”
鹿仙？...祭祀？...与华儿的遭遇如此吻合！朱宸烨捕捉到县令口中说出的关键信息，并在意念中唤出系统，“系统，这鹿鸣县祭祀的鹿仙是何来路？”
【鹿鸣县鹿仙...系统查询中...查无此仙】
啊？查无此仙？得到系统回答，朱宸烨嘴角微微一抽，心想这所谓的鹿仙该不会是什么邪神吧...
想到这里，朱宸烨不由打了个寒颤，继续向县令问道：“敢问大人，您方才说的这鹿仙是哪路神仙？或许是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闻过有这样一位神仙。”
“这鹿仙只是我们鹿鸣县祭祀的神仙，外来者未曾听闻倒也正常。我们这里之所以叫鹿鸣县，正是为了纪念那位赋于这片荒芜之地生机的鹿仙。传说一千年前，天上坠下一只燃烧的神鸟，那神鸟陨落赤皇山，它的尸身化作燎原火海，将方圆数百里的村落、密林、湖泊、江河统统化为灰烬，数百年间更是滴雨不下，寸草不生。”
“直到三百年前，传说天上来了一位头有鹿角的神仙！祂降下神迹，让这片荒芜的大地重获生机，干涸的湖泊再次充盈。在那之后，离开故土的人们再次回到了家园，在这里建立了如今的鹿鸣县。传说当年鹿仙下凡的地方，就是县城往南十里的鹿仙湖！先人们在湖边建立了祭拜那位伟大鹿仙的祭坛，每年三月初八，鹿鸣县的人们都会组织前往鹿仙湖祭拜，这已经成为了鹿鸣县的传统。”县令感慨言道。
“如此说来，这鹿仙祭拜活动是鹿鸣县的传统，往年的祭拜活动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怪病？”朱宸烨稍作思索，继续询问。
县长黄三金回忆了片刻，摇头道：“从未有过！虽然我不是鹿鸣县的本地人，但我来鹿鸣县赴任县令已近五载，前四年三月初八祭拜鹿仙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今年我们也和往年一样，至少祭拜的过程中并没有遇到任何异样。”
“嗯...这倒怪了，虽然祭拜鹿仙是这里的传统，但我怀疑这里面恐有不妥...依在下看不如这样，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辰时，大人可否方便差人带我去那鹿仙祭坛附近略作查探？”
“可以！明日我派县里身手最好的李捕头随你一同前去！此外，为防意外，你今夜就住在县衙偏室吧，我这就差人将房间收拾妥当。”
嘿...这是怕本公子半夜跑路啊！？也罢，总归没请我暂住进牢房里...朱宸烨面色不变，在心中腹诽道。
这群跃跃欲试的人群中，自然也不免钱袋干瘪，只能吃馒头还不敢吃太饱的朱宸烨。他稍作思索，心想，“别管能不能治，总得先试试！当然这可不是为了贪图赏金！而是为了治病救人啊！”
榜下人群议论纷纷，跃跃欲试但却没有人真的敢站出来揭榜。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干干瘦瘦却颇有些英气的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步流星走到悬赏令边，一把将其揭下，并对旁边有些错愕的甲士朗声道：“这榜，我接了！”
“这小子哪来的？”
“你瞧他面黄肌瘦的，能瞧病吗？”
“哼，依我看呐，这小子就是想骗赏金！”
......
一时间，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开始议论纷纷。朱宸烨也不理睬，跟着甲士便往县衙方向走去。
不过多时，他在甲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县衙后堂，只见时任鹿鸣县县令的黄三金病恹恹的靠坐在一张木椅上。
这县令体态有些肥硕，顶着一个颇为显眼的将军肚，那圆润苍白的脸上占着少许虚汗，看起来萎靡不振，那一双难以分清睁眼还是闭眼的细长眼朝朱宸烨望了过来。
“大人，有人揭榜，就是他！”说着，甲士斜眼望向朱宸烨。
那县令黄三金皱着眉，稍作打量，“是你揭的榜？”
“见过县令大人，正是在下！”朱宸烨拱手行礼，淡定答道。
“看来你有治此怪病的手段？”黄三金有气无力问道。
“能治与否，还得先让容在下问诊后才能确定。”
黄三金微微点头以视同意。
话语间，朱宸烨缓缓闭目，将食指轻轻抵在额头，低着头猛然睁眼，使出赤精之眼。他趁着县令没有继续打量，迅速抬眼扫视一圈，登时瞳孔放大，微微一愣。
映入眼帘的，是那县令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黝黑的邪气，那黑气不似寻常焦烟，而是极为浓稠，从县令身上渗出却又不会消散，而是不断盘绕在县令身边。
在盘绕的过程中，偶尔会弥散出一小部分黑气到周围幻境中，然后消失不见，仿佛与周围空气融为一体。
果然有问题...这货身上的邪祟之气比街上的人要浓烈得多，而且我怀疑，他身上的邪祟之气会慢慢影响周围环境，所以...这货恐怕就是整个鹿鸣县所谓梦魇病的源头！朱宸烨思绪飞转分析着当前的情况，并很快做出了判断。
有了初步的想法，朱宸烨立即解除了赤精之眼，恢复了褐黑的瞳色，单刀直入道：“县令大人，在下已初步诊断，您得的这个梦魇病，或者说整个鹿鸣县的梦魇病不是寻常的疾病，非医者可医，非药草可治！”
话音一落，县令黄三金猛然一颤，面容僵住，徒然惊呼：“啊！？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大胆！你这小厮，没有治病之方还敢胡乱揭榜，这下又口出狂言，咒县令大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拖出...”
“你才大胆！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替本县令发号施令？给我退下！”不等那甲士说完，县令黄三金登时怒喝打断。
甲士呆了一呆，明显吓了一跳，噗通一声当即跪下，连叩三头，飞速退出后堂。
“大人先别急，虽说您这梦魇病不能以寻常手段医治，但也并非没有办法，只要大人愿意配合，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助大人以及全县百姓摆脱梦魇折磨。”朱宸烨不慌不乱，缓缓走近县令。
“配合配合！一定配合！”黄三金犹如陷入泥潭的困兽，猛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此时莫说是让他配合，便是叫他把乌纱帽拱手送人，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做官固然重要，可也比不了性命。
“首先，我需要了解您这梦魇病的发病时间，以及这段时间您都去过哪些地方，或者做过哪些不寻常的事情？”
黄三金稍作抬手，擦拭额头虚汗，回忆了片刻，缓缓道：“这梦魇病最初是发生在两周前的夜里，在那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怪病...我记得那天是三月初八，也就是鹿鸣县每年一次的鹿仙祭拜日，我一大早就带着县衙里的人和县城百姓去了城南十里外的仙鹿湖祭坛。完成祭拜仪式后，我们就返回了县里，此后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可就是从那日之后，这梦魇怪病就开始在县里肆虐。想必你也应该听说了，不止是本县令，县里很多人都染上了这怪病！”
鹿仙？...祭祀？...与华儿的遭遇如此吻合！朱宸烨捕捉到县令口中说出的关键信息，并在意念中唤出系统，“系统，这鹿鸣县祭祀的鹿仙是何来路？”
【鹿鸣县鹿仙...系统查询中...查无此仙】
啊？查无此仙？得到系统回答，朱宸烨嘴角微微一抽，心想这所谓的鹿仙该不会是什么邪神吧...
想到这里，朱宸烨不由打了个寒颤，继续向县令问道：“敢问大人，您方才说的这鹿仙是哪路神仙？或许是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闻过有这样一位神仙。”
“这鹿仙只是我们鹿鸣县祭祀的神仙，外来者未曾听闻倒也正常。我们这里之所以叫鹿鸣县，正是为了纪念那位赋于这片荒芜之地生机的鹿仙。传说一千年前，天上坠下一只燃烧的神鸟，那神鸟陨落赤皇山，它的尸身化作燎原火海，将方圆数百里的村落、密林、湖泊、江河统统化为灰烬，数百年间更是滴雨不下，寸草不生。”
“直到三百年前，传说天上来了一位头有鹿角的神仙！祂降下神迹，让这片荒芜的大地重获生机，干涸的湖泊再次充盈。在那之后，离开故土的人们再次回到了家园，在这里建立了如今的鹿鸣县。传说当年鹿仙下凡的地方，就是县城往南十里的鹿仙湖！先人们在湖边建立了祭拜那位伟大鹿仙的祭坛，每年三月初八，鹿鸣县的人们都会组织前往鹿仙湖祭拜，这已经成为了鹿鸣县的传统。”县令感慨言道。
“如此说来，这鹿仙祭拜活动是鹿鸣县的传统，往年的祭拜活动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怪病？”朱宸烨稍作思索，继续询问。
县长黄三金回忆了片刻，摇头道：“从未有过！虽然我不是鹿鸣县的本地人，但我来鹿鸣县赴任县令已近五载，前四年三月初八祭拜鹿仙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今年我们也和往年一样，至少祭拜的过程中并没有遇到任何异样。”
“嗯...这倒怪了，虽然祭拜鹿仙是这里的传统，但我怀疑这里面恐有不妥...依在下看不如这样，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辰时，大人可否方便差人带我去那鹿仙祭坛附近略作查探？”
“可以！明日我派县里身手最好的李捕头随你一同前去！此外，为防意外，你今夜就住在县衙偏室吧，我这就差人将房间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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