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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哥领你钻小树林

    “好了,”满脸疲态的医女,缓缓起身,捶打着腰,“你可以回去了。”

    本来还有一点点敬佩,现在变得愤怒,石米鄙夷道,“身为医者,你怎么可以这么敷衍?”

    严秀感觉脚没有那么疼痛了,拉了拉石米的衣角。

    “别拉我,这些郎中,就是自视甚高,医者可是一个良心活。”

    用那双疼痛的脚,踢了踢石米的鞋,严秀低声道,“我好了。”

    “是我理解错了,姑娘果然是神医。”石米的态度180°大转弯,瞪圆的眼睛眯了起来。

    而无力反驳的医女,“没有伤到半月板,后院药房抓一些药,便可以回去了。”

    “感谢姑娘,这是诊费。”羞愧的石米掏出两锭银子。

    “五十文。”

    “多出的是一份心意。”

    “我太累了,放下五十文,请出去。”医女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那就让排队的病人,先回去吧。”

    睁开双眼,医女呵斥道,“病人的病情,怎可耽误?”

    “姑娘,想必你也可以看得出,门外大部分来的并不是病人。”

    她当然知道,至从师傅出门,自己坐诊的第一天,是真正零星的几名患者,这两日多为百无聊赖的浪荡子。

    所以,第二日,她便将黄瓜片贴在脸上,可顽劣的男人还是越来越多。

    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区分长长的队伍中,谁是真的来看病的,谁是来捣乱的?

    “没办法。”医女无奈道。

    “我有,”石米憨憨一笑,“就当给姑娘认个错。”

    “你有?”

    并未经过医女的允许,石米拉帘而出,“医女昏倒了,剩下的病人由她的师兄为大家医治。”

    “什么?”

    “都怪那个老汉。”

    “排了两个时辰,你让一个男人为我医病。”

    “真晦气。”

    ……

    口中谩骂着,男人们离开了。

    见病人越来越少,到手的银子飞了,小二怒视石米,冲进诊室,瞧见医女并未昏厥。

    “大家别走,”又匆忙出来的小二呼喊道。

    可病人都已走远。

    愤怒的小二,拉住石米的衣领,“哪来的闲人?无事生非。”

    “兄台,这么多病人,你不累吗?”

    “要你管?”小二愤怒握紧拳头,“这么大店,连年亏损,好不容易这两天有些起色,你是诚心想让我们喝西北风吗?”

    “且莫动怒,我可是霍老头的朋友。”

    “我爹没你这样的朋友。”

    “原来是世侄。”石米坏笑道。

    “还占我便宜!”瞪圆了眼睛,恼怒的小二,青筋暴起,双手将石米的衣领拉扯的走了样子。

    “小霍,你们明明可以少看一些病人,挣一样的钱,甚至更多的钱?”

    “嗯?”手中的劲道变小,小二慢慢松开手。

    “你们可以在早晨,写下一百个号牌,让病人提前购买号牌,也就是预约。”

    “能行吗?”

    “物以稀为贵。”

    石米也是从前听父亲抱怨过,在西域经商时染病,那面的医馆很麻烦,还要预约。

    嘴角浅浅一笑,石米心念,“谁管你好不好用,爷脱身了。”

    昂首迈进诊室,石米双手抱拳道,“姑娘,闲散人员都已经赶走了,还剩下几个真正的病人。”

    嘴角挂笑的医女温柔道,“多事。”

    “不客气。”

    ……

    街道上。

    严秀和石米并行。

    哼着小调的石米,“脚确定好了吗?”

    “无碍了,米哥哥,你怎么这么开心?是不是喜欢那个医女?”

    “黄瓜妹吗?你开什么玩笑?”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严秀嘟嘴问。

    “郎中和厨子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要是他们不开心,给我们的药和饭中下一点毒。”

    “郎中怎会下毒?”

    “嘿嘿,这是提防之心,我是很怕死的,”笑着脸的石米突然严肃,“秀姐儿,你怕吗?”

    “怕,”严秀低头哭丧着脸道,“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小妮子是怎么了?

    言情话本看多了吗?

    怎么每一句话,都让我竖起汗毛?

    闻见浓浓的熏香味儿,瞧见身边擦身而过的僧人,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将军庙,石米一拍脑门,忘记了。

    “走,秀姐儿,哥领你钻小树林去。”

    “干嘛?天这么黑,吓人!”嘴上说害怕,还是跟在石米后面,钻入树林。

    “怕什么?有哥哥在呢。”

    两人穿过树林,来到将军庙的后山,僻静、崎岖的山道,看不见一个人。

    乌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难听的叫声。

    山道上,突然穿出一只黑猫,“喵”了一声,便又钻入树林。

    夜晚的树林格外阴森,微风拂过,树枝轻摆,令人总觉得有人在那里。

    再行了一会儿,山坡上渐渐出现许多鼓包、火光,墓碑,隐隐约约似乎能听到一阵哭声,随着风传入耳朵。

    心里发毛,石米一边走,一边留心周围的情况。

    一只小手突然搭在他的背上,石米“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原来,是身后的严秀,她委屈道,“米哥哥,我怕。”

    拉住他冰凉的小手,石米安慰道,“不怕,这有什么可怕的?马上到了。”

    远处,路的尽头,一辆马车停在山坡上。

    一颗头颅从马车上,飞向两人,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石米吸了一头凉气,腿已经吓软。

    “啊……”严秀儿失声尖叫。

    “是少爷吗?”那颗头颅走近道。

    紧闭双眼的石米,觉得声音好熟悉,眯着眼睛偷看一眼,“胡三?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要穿黑衣服?”

    “嘿嘿,严小姐。”

    “要死啊?”严秀拍着胸脯道。

    “少爷,我等了您四个时辰,从天亮等到天黑。”胡三委屈道。

    “都带来了吗?”

    “少爷,按您的吩咐,都带来了。”

    跟着胡三,两人来到马车旁。

    蹦上马车,胡三掏出两把铁锹,一些金黄的纸元宝、三把焚香,两个黑色瓷瓶,两块木牌。

    站在山坡上,石米眺望灯火通明的寺庙,还有整个繁条繁华的街道,“开始吧,这个位置很好。”

    “是。”

    “你们要做什么?”严秀一边说,一边爬上马车,“我太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啊!”掀开马车帘子的严秀,吓得险些昏厥过去,脚下一滑,从马车上摔下。

    眼疾手快的石米,双手接住下落的严秀。

    环抱着石米的脖子,严秀惶恐道,“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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