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向死而生
【废稿：《魄天荒》第1版】
“你是哪个？相柳呢，龙主换人了？”
“先主想体验人世浮华，几年前便云游天下去了，你找先主有什么事？”
“昔日我击杀恶龙横厘之时，相柳出面求情，他与我有个约定。”
“我知道，你们说好若是他日横厘依旧祸乱四方，你随时可以再次将它击杀，那时先主将不再阻拦。”
“不止这个，相柳还说，只要我需要龙骨，随时可以来龙首山拿回横厘的尸首！”
“那是当然，想必你今日来此必是为了龙骨。”
“横厘在哪？我不管他是否改邪归正，它的尸首我要定了！”
“哎呀～但是……这下就有些难办了。”龙主摊手表示无奈。
“废话少说，横厘在哪？你想保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辰阳王，我便是昔日被你留了一命的横厘，看见你手中的这柄枪，我的心便隐隐作痛。”
“你就是横厘？”老者满是煞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异，随后就好像有无数回忆涌上心头，百感交集，最后却只剩悲伤。
“正是。我踏入神境之后，便和先主一样蜕去原有的肉体化为人身，很遗憾，我的尸骨早已化作养料，没有办法完成昔日的约定。”
“那我就要一位长老的尸首。”
“这可不行。”
“今日我势在必得！纵使你也踏入了十重的境界，纵使你已然成神，你也未必能拦得住我！”
长枪刺出，一道笔直的黑电便是瞬间到达横厘的身前，但光盾再次挡下了黑炁的攻击。
“辰阳王，莫要动怒，龙族从不违约，此事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你能否告知龙骨的用处？”
“自然是打造盔甲，炼制神兵。”老者收回长枪，负于身后。
“那好办，不如更改昔日的约定，我可以给你另外一具恶兽的尸首。”
说完横厘大手一挥，一具恶兽的尸体悬于半空之中，它与牛极其相似，通体呈暗青色，不同的是其头部为白色，长着蛇的尾巴，而且只有一只眼睛。
“此恶兽名蜚，它一出世便无恶不作，残害百姓，散播疾病于人世间，即使昔日已经将其灭族，但还是阻止不了蜚的现世。昨日我便一直在东祁地区等候它的现世，并亲手捏碎了他的心脏。”
“九天之下，以龙为尊，此恶兽又岂能和龙相提并论？”
“说得没错！不过虽说差是差了点，但要打造盔甲，此兽的筋骨也算是合适。另外，先前在龙首山找到了许多城主石和一道天门，这些东西就当补赠于你。”
“善！横兄执意相赠，老朽却之不恭，昔日之约就此两清。”
左手前伸，悬于空中的至宝都神奇地被老者收进了手中的戒指里，然后他便换上黑袍，转身就准备离去。
“且慢！”
“你要反悔？”
“不然，龙族从不反悔。只是闭关许久，故人相见，何不小觑一杯，互诉衷肠。”
“也行，正好带了许多异国的特产，你肯定没尝过，你送的东西对我用处极大，就当是作为答谢。”
二人在石板上坐定，老者拿出许多奇奇怪怪的饮料，还拆了一个大鸡腿给横厘，后者品尝着各种饮料，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定很满意。
“啊～夏国的泉水比起那日月潭的不知甘甜多少！嗝～神奇，喝完鼻子还会冒气。”小小地咬了一口肉，横厘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嗷～美味！不知这是什么元兽的肉，香气四溢，唇齿留香。等下一任龙主继位，我定要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尝便天下所有美食。”
“很伟大的计划。”
“是的。不过……”突然悲从中来，横厘放下手中的鸡腿，“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仿佛只在眨眼之间。”
“白驹过隙，岁月不饶人，这是无法改变的规律，天地间的准则。”
“你知道吗？几年前先主去找过你，辰阳王，额……不，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牧辰风？”
“辰阳王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从他右手被砍断的那刻，彻底死了……不说这个，相柳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老者苦笑一声，虽是疑问的语气，但他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那时你创立了光明神殿，但是你的心中早已不再有光，你那时最具有毁灭人世的实力和动机。所以，牧辰……风”横厘顿了顿，“先主是来杀你的！”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横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也是连连长叹。
“你比我强，同样是饮人血，食人肉，二十年前我彻底掉入黑暗的深渊，在我最疯狂的时候，是你制止了我，先主将我从深渊拉了上来。我佩服你，佩服你那顽强的斗者意志，你本应该同我一样掉入深渊，但你却牢牢地抓住了边缘并爬了上去。”
“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不觉得我错了，也从未后悔。就算全天下都认为我是错的，我也会一如既往地继续错下去，永不回头！”
“哎！以前你是光，我是暗。但现在，我是光，你是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远离深渊，你已经凝视深渊太久了，你总是藐视深渊，不屑地在其边缘徘徊，迟早有一天，你会失足掉下去的，到时……”
“到时你会杀我？”
“正是！守护龙泽大陆是龙族的使命！”横厘无比坚定。
“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但是你恐怕永远等不到那天。”
“哦？”
“世上之事太过复杂，百感交集一言难尽，我去也。”
“尚且留步，这是我亲手酿的龙涎酒，你带走吧！”
“却之不恭。”收好酒，他踏上归途，再也没有回头……
“辰阳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活着是为了什么？我究竟差点死在什么样的人手上！”
横厘站起身来，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喊，他喊得越来越大声，生怕牧辰云听不见。
“向死而生！辰阳王已经死了，我是牧辰风……”
那个瘦削的身影已经消失，他的声音也再也无法听见。
“老师，现在不除掉他，日后要杀他恐怕就更难了。”
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从虚空之中踏出，他就是先主相柳，同时也是横厘的老师。
“乱世之因啊！上次没有狠下心杀他，这次又怎么狠得下心。只希望他永远不会失足掉下深渊。”
“老师，辰阳王口中的向死而生是什么意思，弟子不太明白。”
“为师一时也无法参透，罢了。世界因果皆为定数，回去吧。”
最后看了一眼辰阳王离去的方向，横厘知道，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真的已经死了……
“你是哪个？相柳呢，龙主换人了？”
“先主想体验人世浮华，几年前便云游天下去了，你找先主有什么事？”
“昔日我击杀恶龙横厘之时，相柳出面求情，他与我有个约定。”
“我知道，你们说好若是他日横厘依旧祸乱四方，你随时可以再次将它击杀，那时先主将不再阻拦。”
“不止这个，相柳还说，只要我需要龙骨，随时可以来龙首山拿回横厘的尸首！”
“那是当然，想必你今日来此必是为了龙骨。”
“横厘在哪？我不管他是否改邪归正，它的尸首我要定了！”
“哎呀～但是……这下就有些难办了。”龙主摊手表示无奈。
“废话少说，横厘在哪？你想保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辰阳王，我便是昔日被你留了一命的横厘，看见你手中的这柄枪，我的心便隐隐作痛。”
“你就是横厘？”老者满是煞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异，随后就好像有无数回忆涌上心头，百感交集，最后却只剩悲伤。
“正是。我踏入神境之后，便和先主一样蜕去原有的肉体化为人身，很遗憾，我的尸骨早已化作养料，没有办法完成昔日的约定。”
“那我就要一位长老的尸首。”
“这可不行。”
“今日我势在必得！纵使你也踏入了十重的境界，纵使你已然成神，你也未必能拦得住我！”
长枪刺出，一道笔直的黑电便是瞬间到达横厘的身前，但光盾再次挡下了黑炁的攻击。
“辰阳王，莫要动怒，龙族从不违约，此事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你能否告知龙骨的用处？”
“自然是打造盔甲，炼制神兵。”老者收回长枪，负于身后。
“那好办，不如更改昔日的约定，我可以给你另外一具恶兽的尸首。”
说完横厘大手一挥，一具恶兽的尸体悬于半空之中，它与牛极其相似，通体呈暗青色，不同的是其头部为白色，长着蛇的尾巴，而且只有一只眼睛。
“此恶兽名蜚，它一出世便无恶不作，残害百姓，散播疾病于人世间，即使昔日已经将其灭族，但还是阻止不了蜚的现世。昨日我便一直在东祁地区等候它的现世，并亲手捏碎了他的心脏。”
“九天之下，以龙为尊，此恶兽又岂能和龙相提并论？”
“说得没错！不过虽说差是差了点，但要打造盔甲，此兽的筋骨也算是合适。另外，先前在龙首山找到了许多城主石和一道天门，这些东西就当补赠于你。”
“善！横兄执意相赠，老朽却之不恭，昔日之约就此两清。”
左手前伸，悬于空中的至宝都神奇地被老者收进了手中的戒指里，然后他便换上黑袍，转身就准备离去。
“且慢！”
“你要反悔？”
“不然，龙族从不反悔。只是闭关许久，故人相见，何不小觑一杯，互诉衷肠。”
“也行，正好带了许多异国的特产，你肯定没尝过，你送的东西对我用处极大，就当是作为答谢。”
二人在石板上坐定，老者拿出许多奇奇怪怪的饮料，还拆了一个大鸡腿给横厘，后者品尝着各种饮料，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定很满意。
“啊～夏国的泉水比起那日月潭的不知甘甜多少！嗝～神奇，喝完鼻子还会冒气。”小小地咬了一口肉，横厘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嗷～美味！不知这是什么元兽的肉，香气四溢，唇齿留香。等下一任龙主继位，我定要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尝便天下所有美食。”
“很伟大的计划。”
“是的。不过……”突然悲从中来，横厘放下手中的鸡腿，“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仿佛只在眨眼之间。”
“白驹过隙，岁月不饶人，这是无法改变的规律，天地间的准则。”
“你知道吗？几年前先主去找过你，辰阳王，额……不，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牧辰风？”
“辰阳王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从他右手被砍断的那刻，彻底死了……不说这个，相柳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老者苦笑一声，虽是疑问的语气，但他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那时你创立了光明神殿，但是你的心中早已不再有光，你那时最具有毁灭人世的实力和动机。所以，牧辰……风”横厘顿了顿，“先主是来杀你的！”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横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也是连连长叹。
“你比我强，同样是饮人血，食人肉，二十年前我彻底掉入黑暗的深渊，在我最疯狂的时候，是你制止了我，先主将我从深渊拉了上来。我佩服你，佩服你那顽强的斗者意志，你本应该同我一样掉入深渊，但你却牢牢地抓住了边缘并爬了上去。”
“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不觉得我错了，也从未后悔。就算全天下都认为我是错的，我也会一如既往地继续错下去，永不回头！”
“哎！以前你是光，我是暗。但现在，我是光，你是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远离深渊，你已经凝视深渊太久了，你总是藐视深渊，不屑地在其边缘徘徊，迟早有一天，你会失足掉下去的，到时……”
“到时你会杀我？”
“正是！守护龙泽大陆是龙族的使命！”横厘无比坚定。
“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但是你恐怕永远等不到那天。”
“哦？”
“世上之事太过复杂，百感交集一言难尽，我去也。”
“尚且留步，这是我亲手酿的龙涎酒，你带走吧！”
“却之不恭。”收好酒，他踏上归途，再也没有回头……
“辰阳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活着是为了什么？我究竟差点死在什么样的人手上！”
横厘站起身来，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喊，他喊得越来越大声，生怕牧辰云听不见。
“向死而生！辰阳王已经死了，我是牧辰风……”
那个瘦削的身影已经消失，他的声音也再也无法听见。
“老师，现在不除掉他，日后要杀他恐怕就更难了。”
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从虚空之中踏出，他就是先主相柳，同时也是横厘的老师。
“乱世之因啊！上次没有狠下心杀他，这次又怎么狠得下心。只希望他永远不会失足掉下深渊。”
“老师，辰阳王口中的向死而生是什么意思，弟子不太明白。”
“为师一时也无法参透，罢了。世界因果皆为定数，回去吧。”
最后看了一眼辰阳王离去的方向，横厘知道，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真的已经死了……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