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驭下
第二天，吴晨带着阿月和一些下人来到牙房。
吴晨觉得阿兰更适合内勤，阿月稳重更适合外事。
“大将军！”接待吴晨的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那个牙商。
“又是你啊。”吴晨也小惊讶了一下。
“嘿嘿，与将军投缘吧可能！”牙商笑道。
大丰虽然也是士农工商那一套，但是随着立国以来一直休养生息，慢慢的商人地位也水涨船高了一些，权贵世家也都做起了生意，这个牙商也是小有家世的那种，待人接物察言观色很有一套。
在他看来吴晨并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主，加之最近坊间都流传着大将军对待下人很好的说法，故而虽然客气，也并没有过于谄媚。
吴晨对这牙商印象也不错，便直截了当道：“给我找一批家奴，要那种没有不良嗜好，比如酗酒赌博之类的，也没有作奸犯科过往的。”
“好嘞，您这边请！”牙商领着吴晨来到后院。
后院是一间间简陋的，围成一圈的茅草房，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盖了顶的破棚子，里面挤满了奴仆，幸亏天气渐暖，这要是冬天肯定得冻死几个。
牙商让伙计取来了奴籍，吴晨一份份看过去，牙商则在一旁补充介绍，挑到哪个，就让伙计拉出来在中间小院里等着。
足足挑了一个多时辰，挑出了一群男男女女，总体来说还是女的多些，毕竟在这个时代，男的确实比女的更容易生存，也不会有那么多进牙房的。
奴仆们看着眼前的男人，有期待的，有面无表情的，也有高兴的。大部分还是比较积极的，作为家奴固然幸亏劳累，但是总比像现在这样挤在茅草棚子里吃喝拉撒都是问题的好。
回了府里，吴晨叫下人带着奴仆们挨个去洗了个澡，然后拿来了事先从纺织厂取的衣衫，叫奴仆们换上。
吴晨把能读书识字的挑出来放到了林静那边，叫林静再过目一下，把适合做生意的留下，剩下女的先安排在府里跟阿兰学习做肥皂，男的则带到了玻璃厂那边。
这几天玻璃厂也没闲着，赵刚带领几个人继续在摸索制作玻璃器具，其他人除了搬运石英砂岩的，又挨着砖窑建了几座砖窑，现在砖的产量很高。
吴晨找了几个老兵，带着这些家奴，在自己带领下，顺着石河往上游方向一路走到了燕山北麓一个叫羊角坡的地方，就地砍了些树搭了几个茅草棚子。
忙得差不多了，吴晨走到前面喊到：“大家听我说两句，这个地方就是以后你们干活的地方，茅草屋只是临时住所，我要求大家在那边空地上再建几座砖窑！”
“大将军，咱们那边不是有砖窑吗，为什么在这建？”有老兵疑惑地问到。
“搬过来太麻烦，这边也要用，不如直接建完在这里。还有，看到那边的秃头山了吗？”吴晨抬手指向旁边，只见那山上都是灰白色，寸草不生，“那座秃头山上的石头叫石灰石，可以制作一种叫水泥的东西，用来盖房子比石灰结实多了，而且可以用来铺路造桥！”
“水泥？这么厉害…怪不得！”老兵嗯虽然不懂水泥是什么，但是听说吴晨帮南宫先生造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又亲眼见过用石英砂烧出来的水玉，下意识地就相信吴晨说的水泥确实有那么厉害。
“还有，从今天起，我会给你们每人每月两百文钱的工钱！”吴晨继续说道。
这下可炸开了锅！
“每个月两百文！天哪，做下人竟然还有工钱拿？而且这么多！”
“那我们也有工钱吗？”有山海军老兵问到。
“当然有，这两百文大家都有！”吴晨答到。
“太好了！”
老兵们一阵欢呼！
等大家都安静一些了，吴晨继续说道：“但是，这里的一切，包括我即将教你们的水泥制作方法，你们必须要保密！否则军法伺候！”这次吴晨语气很重！
山海军一向以纪律性著称，老兵们从吴晨的语气中也听出了事情的重要性，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对吴晨行了个军礼，郑重道：“将军放心！绝对保密！”
奴仆们本来就喜出望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更是一个个纷纷保证：“大将军放心吧，我要是说出去半个字，就让雷公老爷劈死我！”
大棒加甜枣，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很好用。
吴晨继续说：“你们一定要听从山海军将士地安排，还有山海军的将士们也要记住，他们虽然是家奴，但是都是自己人，万万不可欺辱压迫他们，而且此地事情若是进展顺利，我会帮他们解除奴籍，并且愿意的话也可以加入山海军，有个正式身份！到时候大家都是兄弟！”
“什么？解除奴籍？我没听错吧！”
“没错，而且我们还可以加入山海军！”
“天哪，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解除奴籍！”
“是啊，这种事以前想都不敢想！”
有些奴仆甚至激动地直接眼泪都留下来了！
“哈哈哈，将军放心，我们山海军从来不干恃强凌弱的勾当，兄弟们，好好表现，以后咱们都是山海军的同袍！”老兵也受到感染道。
“一定一定！将军简直是我的大贵人，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全力干活！”奴仆们连连保证。
吴晨见此，微微一笑。
希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或许可以说是最美好的事。
吴晨相信，在那一丝希望地牵引下，这些人绝对会尽心尽力。
接下来的几天，吴晨安排了一批人负责羊角坡地生活起居和运算物资，同时教他们如何制作水泥，这东西如果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普通水泥没有什么困难工艺，以吴晨的知识储备属于手到擒来的事情。
同时，这边府中的女仆中，有些聪明的已经掌握了香皂的制作方法，吴晨吩咐砖窑老兵们在离城南村不远处一个叫牛尾山的小山包上也建了个大院，作为香皂的生产基地。
待遇方面与羊角坡如出一辙，然而效果甚至更好，女性奴仆本身就不如男性奴仆吃香，本来身体先天就弱势，作为下人基本都营养不良，更干不动苦力活了，所以听到吴晨给出的待遇甚至都激动地跪地叩谢！
吴晨反而一时手足无措了，他还是高估了这个时代最底层的生活情况，他觉得这些待遇并不算高，可是对下人们来说，那简直就是传说中才会有的生活。
经过好一阵安抚，吴晨才逃跑似地跑出牛尾山，因为前世教育的影响，他面对那些下人跪地叩谢实在有些别扭。
好消息是纺织厂那边张生不断扩建，城南村基本是全村成了吴晨的员工，男的建筑，女的纺织和缝制，已经开始有了不小的利润。
现在，吴晨终于可以不用在这些杂务上费心了。
吴晨觉得阿兰更适合内勤，阿月稳重更适合外事。
“大将军！”接待吴晨的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那个牙商。
“又是你啊。”吴晨也小惊讶了一下。
“嘿嘿，与将军投缘吧可能！”牙商笑道。
大丰虽然也是士农工商那一套，但是随着立国以来一直休养生息，慢慢的商人地位也水涨船高了一些，权贵世家也都做起了生意，这个牙商也是小有家世的那种，待人接物察言观色很有一套。
在他看来吴晨并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主，加之最近坊间都流传着大将军对待下人很好的说法，故而虽然客气，也并没有过于谄媚。
吴晨对这牙商印象也不错，便直截了当道：“给我找一批家奴，要那种没有不良嗜好，比如酗酒赌博之类的，也没有作奸犯科过往的。”
“好嘞，您这边请！”牙商领着吴晨来到后院。
后院是一间间简陋的，围成一圈的茅草房，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盖了顶的破棚子，里面挤满了奴仆，幸亏天气渐暖，这要是冬天肯定得冻死几个。
牙商让伙计取来了奴籍，吴晨一份份看过去，牙商则在一旁补充介绍，挑到哪个，就让伙计拉出来在中间小院里等着。
足足挑了一个多时辰，挑出了一群男男女女，总体来说还是女的多些，毕竟在这个时代，男的确实比女的更容易生存，也不会有那么多进牙房的。
奴仆们看着眼前的男人，有期待的，有面无表情的，也有高兴的。大部分还是比较积极的，作为家奴固然幸亏劳累，但是总比像现在这样挤在茅草棚子里吃喝拉撒都是问题的好。
回了府里，吴晨叫下人带着奴仆们挨个去洗了个澡，然后拿来了事先从纺织厂取的衣衫，叫奴仆们换上。
吴晨把能读书识字的挑出来放到了林静那边，叫林静再过目一下，把适合做生意的留下，剩下女的先安排在府里跟阿兰学习做肥皂，男的则带到了玻璃厂那边。
这几天玻璃厂也没闲着，赵刚带领几个人继续在摸索制作玻璃器具，其他人除了搬运石英砂岩的，又挨着砖窑建了几座砖窑，现在砖的产量很高。
吴晨找了几个老兵，带着这些家奴，在自己带领下，顺着石河往上游方向一路走到了燕山北麓一个叫羊角坡的地方，就地砍了些树搭了几个茅草棚子。
忙得差不多了，吴晨走到前面喊到：“大家听我说两句，这个地方就是以后你们干活的地方，茅草屋只是临时住所，我要求大家在那边空地上再建几座砖窑！”
“大将军，咱们那边不是有砖窑吗，为什么在这建？”有老兵疑惑地问到。
“搬过来太麻烦，这边也要用，不如直接建完在这里。还有，看到那边的秃头山了吗？”吴晨抬手指向旁边，只见那山上都是灰白色，寸草不生，“那座秃头山上的石头叫石灰石，可以制作一种叫水泥的东西，用来盖房子比石灰结实多了，而且可以用来铺路造桥！”
“水泥？这么厉害…怪不得！”老兵嗯虽然不懂水泥是什么，但是听说吴晨帮南宫先生造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又亲眼见过用石英砂烧出来的水玉，下意识地就相信吴晨说的水泥确实有那么厉害。
“还有，从今天起，我会给你们每人每月两百文钱的工钱！”吴晨继续说道。
这下可炸开了锅！
“每个月两百文！天哪，做下人竟然还有工钱拿？而且这么多！”
“那我们也有工钱吗？”有山海军老兵问到。
“当然有，这两百文大家都有！”吴晨答到。
“太好了！”
老兵们一阵欢呼！
等大家都安静一些了，吴晨继续说道：“但是，这里的一切，包括我即将教你们的水泥制作方法，你们必须要保密！否则军法伺候！”这次吴晨语气很重！
山海军一向以纪律性著称，老兵们从吴晨的语气中也听出了事情的重要性，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对吴晨行了个军礼，郑重道：“将军放心！绝对保密！”
奴仆们本来就喜出望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更是一个个纷纷保证：“大将军放心吧，我要是说出去半个字，就让雷公老爷劈死我！”
大棒加甜枣，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很好用。
吴晨继续说：“你们一定要听从山海军将士地安排，还有山海军的将士们也要记住，他们虽然是家奴，但是都是自己人，万万不可欺辱压迫他们，而且此地事情若是进展顺利，我会帮他们解除奴籍，并且愿意的话也可以加入山海军，有个正式身份！到时候大家都是兄弟！”
“什么？解除奴籍？我没听错吧！”
“没错，而且我们还可以加入山海军！”
“天哪，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解除奴籍！”
“是啊，这种事以前想都不敢想！”
有些奴仆甚至激动地直接眼泪都留下来了！
“哈哈哈，将军放心，我们山海军从来不干恃强凌弱的勾当，兄弟们，好好表现，以后咱们都是山海军的同袍！”老兵也受到感染道。
“一定一定！将军简直是我的大贵人，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全力干活！”奴仆们连连保证。
吴晨见此，微微一笑。
希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或许可以说是最美好的事。
吴晨相信，在那一丝希望地牵引下，这些人绝对会尽心尽力。
接下来的几天，吴晨安排了一批人负责羊角坡地生活起居和运算物资，同时教他们如何制作水泥，这东西如果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普通水泥没有什么困难工艺，以吴晨的知识储备属于手到擒来的事情。
同时，这边府中的女仆中，有些聪明的已经掌握了香皂的制作方法，吴晨吩咐砖窑老兵们在离城南村不远处一个叫牛尾山的小山包上也建了个大院，作为香皂的生产基地。
待遇方面与羊角坡如出一辙，然而效果甚至更好，女性奴仆本身就不如男性奴仆吃香，本来身体先天就弱势，作为下人基本都营养不良，更干不动苦力活了，所以听到吴晨给出的待遇甚至都激动地跪地叩谢！
吴晨反而一时手足无措了，他还是高估了这个时代最底层的生活情况，他觉得这些待遇并不算高，可是对下人们来说，那简直就是传说中才会有的生活。
经过好一阵安抚，吴晨才逃跑似地跑出牛尾山，因为前世教育的影响，他面对那些下人跪地叩谢实在有些别扭。
好消息是纺织厂那边张生不断扩建，城南村基本是全村成了吴晨的员工，男的建筑，女的纺织和缝制，已经开始有了不小的利润。
现在，吴晨终于可以不用在这些杂务上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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