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蒸汽机
顺子放开碎花少女，等吴晨南宫素上了马车，便赶车离开了。
从始至终，陈顺对吴晨的任何决定都没有质疑。
“我说顺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高手啊！”吴晨对陈顺瞒着自己这件事耿耿于怀。
“将军，您不能怪我啊，老将军亲口对我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顺子苦着脸道。
“行，连南宫都没看出来你深藏不露！”吴晨继续说道。
南宫素白了他一眼，说道：“俗话说穷文富武，穷人练武只能靠没日没夜地苦练，身上自然有长期苦练留下的痕迹，而富人练武则有高人指点技巧和专用的外伤药水，没有什么明显痕迹，你爹肯定花了大价钱供他习武。”
“南宫先生说得是，老将军确实为我花了不小的代价，所以让我尽量不要暴露，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出手。”陈顺连忙附和道。
“那你跟南宫岂不是一个水平的高手？”吴晨问。
“将军快别说笑了，我能擒下那女刺客，大多是出其不意，真要打起来还不好说，更何况南宫先生，能给我打得找不着北！”陈顺连连摆手。
三人当天夜里便回到了山海府。
听到路上遇袭，阿兰把吴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受伤才放心。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有五个人自称横山五友想见吴晨。
南宫素笑道：“果然来了。”
吴晨惊讶：“你知道他们要来？”
南宫素撇了撇嘴道：“得了吧吴兄，别装了，明明是你让他们来的。”
吴晨嘿嘿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昨日吴晨说放横山五友离开，又自报家门，南宫素便猜到了吴晨的打算。
横山五友虽然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极有原则，尤其是碎花少女和负剑男子，一个宁死不愿背弃原则，另一个为情甘愿舍弃一切，这种人却做着收钱办事的武腿子，一定是有没办法在人前露面的理由。
而且吴晨逼他们说出了周奇，五人在滦州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不能抛头露面，为了混口饭吃，必然会另找东家。
吴晨与周奇显然不是一伙，而且他们拦截吴晨在先，吴晨却放五人离开，那他们极大概率会来投奔吴晨。
南宫素突然觉得，似乎吴晨对人心的把控并不比自己差。
吴晨让门房晾了五人一会，直到自己这边吃完了，才让五人进来。
横山五友进府后，很有自知之明地在吴晨两丈远处就不再向前。
“横山五友，多谢将军不杀之恩！”五人齐齐跪地拜谢。
“说说吧，你们怎么回事。”吴晨喝了口茶说道。
据横山五友所言，麻衣男子叫王言，大汉兄弟叫黑大和黑二，负剑男子叫李易，碎花少女叫梅灵。除了大汉兄弟是一起的，其余四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在江湖中闯荡，因为性格相投，便于幽州横山义结金兰，自称横山五友。本打算在山中隐居，结果被当地土匪发现，五人都不是软柿子，自然把土匪打杀了，然而当地府兵却说他们杀害平民，进山捉拿。五人突围中免不了与府兵动手，混乱中也没法控制手下力度，不少府兵被他们打死打伤。随后官府将五人作了画像，到处张贴通缉五人，没办法只能跑到了滦州，不曾想滦州也有通缉令，碰巧周奇发现了他们，便收做了武腿子，一直供他们吃喝，后来就是吴晨知道的了。
拦截吴晨是几人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想杀了吴晨，最后梅灵也只是想制住吴晨以要挟南宫素。
事后五人略一合计，滦州肯定是回不去了，周奇此人小肚鸡肠，必然会记恨他们，说不好已经让人在城中等他们了，只能向东来投靠吴晨。
吴晨让曙光商会略一打听，便知道五人所说基本属实。
就这样，吴晨给他们办理了新的身份牙牌，除了梅灵。
然后以养伤为名，把梅灵留在了府中，吴晨承诺不会对她不利。至于其他人，吴晨则在城中距离山海府不远处买了一处院子作为立足之地，然后让他们游走于各处，招收一些靠谱的武腿子，用来组建新的情报网，命名为影卫。
横山五友也明白，梅灵留在府中实际上是作为人质的存在，但五人也没有办法，好在吴晨看起来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吴晨给他们四人办理了新的身份牙牌，这让五人终于可以见光了，从此在渝关城安身立命，也算对未来有了一些希望。
有梅灵牵制李易，李易又可以时刻注意另外三人，吴晨也是比较放心的。
不同于曙光商会明面上的搜集各种情报，影卫在暗处调查，而且还肩负着暗中保护重要人员的职责。
而这些影卫查到的信息，最终都汇总到山海府天枢院，由吴晨挑选出来的有能力的家奴统一整理，汇报给吴晨。
此间事了，吴晨便去开阳院指导小丁继续制作蒸汽机。
小丁其实已经明白了蒸汽机的原理，只不过具体制作上还是有些机械结构的合理性问题。
也难怪，吴晨的知识储备建立在前人不短探索实践的基础上，当然不是小丁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可以比的。
不过小丁在冶金和机械方面的天赋确实很好，很多地方一点就透，这让吴晨非常欣慰。
师徒二人忙活了半天，把蒸汽机组装了起来，吴晨便让小丁去烧火了。
之前吴晨在将作营老丁的帮助下，来回来去浪费了许多材料，耗时多日，才成功制作出了这个世界第一把有实用价值的游标卡尺。
以此为基础制造的机床和车床，精度一下子提高了几个数量级，现在实验室已经有相当不错的机床和车床了，只不过这种精密加工机器，用人力不太好掌控，必须有稳定的动力源才行。
不过越精密复杂的机器越需要人才，而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人才，大丰基本为零，所以现在只能在实验室摆着，离大量应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思考着，听到小丁喊到：“动了动了！真的动了师父！”
只见蒸汽机慢慢启动，一下一下往外输送着强大的动力，吴晨紧紧盯着气压表，没发觉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蒸汽机越来越快，发出轰鸣声，等到差不多稳定了，吴晨走到车床旁，握住控制杆，既紧张又期待，用力一扳，机床顺利转了起来，吴晨脸上带着掩饰不住兴奋地又试了几下不同的转速，都没有问题。
“呼！”吴晨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实验室有了稳定的动力源，这对将来制造一些精密部件非常重要！
“我说你俩在搞什么？大夏天在屋里烧炉子？”南宫素听到开阳院的动静，便过来查看，一进屋便发现屋里温度这么高。
“南宫，你来的正好，快看这个！”即便是吴晨，面对这个世界第一台蒸汽机，也淡定不起来。
南宫素看到锅炉和机床之间的动力传输装置，又看到吴晨扳动控制杆后高速运转的车床，整个人呆住了！
几乎一瞬间，她就意识到，这个东西，是绝对颠覆世界的存在！
南宫素此时呼吸急促，双目放光，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吴晨对扫平东牧表现得那么平静，为什么吴晨说可以让她有十成把握攻入东牧皇城。
现在的南宫素，甚至比上次从开阳院出来，更加魂不守舍，如果说上次是见到了鬼，那这次就是见到了阎王！
想象一下，这个只需加煤炭烧火能自己动的家伙，如果用来划船，甚至驱动马车等等，都绝非人力可比。
之前只是觉得吴晨很厉害，现在看来，自己与他相比就好像井底之蛙。
南宫素心里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她跟随吴晨，不再仅仅是之前踏平东牧的承诺，而是要看看在吴晨的影响下，大丰，乃至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一番景象！
从始至终，陈顺对吴晨的任何决定都没有质疑。
“我说顺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高手啊！”吴晨对陈顺瞒着自己这件事耿耿于怀。
“将军，您不能怪我啊，老将军亲口对我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顺子苦着脸道。
“行，连南宫都没看出来你深藏不露！”吴晨继续说道。
南宫素白了他一眼，说道：“俗话说穷文富武，穷人练武只能靠没日没夜地苦练，身上自然有长期苦练留下的痕迹，而富人练武则有高人指点技巧和专用的外伤药水，没有什么明显痕迹，你爹肯定花了大价钱供他习武。”
“南宫先生说得是，老将军确实为我花了不小的代价，所以让我尽量不要暴露，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出手。”陈顺连忙附和道。
“那你跟南宫岂不是一个水平的高手？”吴晨问。
“将军快别说笑了，我能擒下那女刺客，大多是出其不意，真要打起来还不好说，更何况南宫先生，能给我打得找不着北！”陈顺连连摆手。
三人当天夜里便回到了山海府。
听到路上遇袭，阿兰把吴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受伤才放心。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有五个人自称横山五友想见吴晨。
南宫素笑道：“果然来了。”
吴晨惊讶：“你知道他们要来？”
南宫素撇了撇嘴道：“得了吧吴兄，别装了，明明是你让他们来的。”
吴晨嘿嘿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昨日吴晨说放横山五友离开，又自报家门，南宫素便猜到了吴晨的打算。
横山五友虽然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极有原则，尤其是碎花少女和负剑男子，一个宁死不愿背弃原则，另一个为情甘愿舍弃一切，这种人却做着收钱办事的武腿子，一定是有没办法在人前露面的理由。
而且吴晨逼他们说出了周奇，五人在滦州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不能抛头露面，为了混口饭吃，必然会另找东家。
吴晨与周奇显然不是一伙，而且他们拦截吴晨在先，吴晨却放五人离开，那他们极大概率会来投奔吴晨。
南宫素突然觉得，似乎吴晨对人心的把控并不比自己差。
吴晨让门房晾了五人一会，直到自己这边吃完了，才让五人进来。
横山五友进府后，很有自知之明地在吴晨两丈远处就不再向前。
“横山五友，多谢将军不杀之恩！”五人齐齐跪地拜谢。
“说说吧，你们怎么回事。”吴晨喝了口茶说道。
据横山五友所言，麻衣男子叫王言，大汉兄弟叫黑大和黑二，负剑男子叫李易，碎花少女叫梅灵。除了大汉兄弟是一起的，其余四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在江湖中闯荡，因为性格相投，便于幽州横山义结金兰，自称横山五友。本打算在山中隐居，结果被当地土匪发现，五人都不是软柿子，自然把土匪打杀了，然而当地府兵却说他们杀害平民，进山捉拿。五人突围中免不了与府兵动手，混乱中也没法控制手下力度，不少府兵被他们打死打伤。随后官府将五人作了画像，到处张贴通缉五人，没办法只能跑到了滦州，不曾想滦州也有通缉令，碰巧周奇发现了他们，便收做了武腿子，一直供他们吃喝，后来就是吴晨知道的了。
拦截吴晨是几人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想杀了吴晨，最后梅灵也只是想制住吴晨以要挟南宫素。
事后五人略一合计，滦州肯定是回不去了，周奇此人小肚鸡肠，必然会记恨他们，说不好已经让人在城中等他们了，只能向东来投靠吴晨。
吴晨让曙光商会略一打听，便知道五人所说基本属实。
就这样，吴晨给他们办理了新的身份牙牌，除了梅灵。
然后以养伤为名，把梅灵留在了府中，吴晨承诺不会对她不利。至于其他人，吴晨则在城中距离山海府不远处买了一处院子作为立足之地，然后让他们游走于各处，招收一些靠谱的武腿子，用来组建新的情报网，命名为影卫。
横山五友也明白，梅灵留在府中实际上是作为人质的存在，但五人也没有办法，好在吴晨看起来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吴晨给他们四人办理了新的身份牙牌，这让五人终于可以见光了，从此在渝关城安身立命，也算对未来有了一些希望。
有梅灵牵制李易，李易又可以时刻注意另外三人，吴晨也是比较放心的。
不同于曙光商会明面上的搜集各种情报，影卫在暗处调查，而且还肩负着暗中保护重要人员的职责。
而这些影卫查到的信息，最终都汇总到山海府天枢院，由吴晨挑选出来的有能力的家奴统一整理，汇报给吴晨。
此间事了，吴晨便去开阳院指导小丁继续制作蒸汽机。
小丁其实已经明白了蒸汽机的原理，只不过具体制作上还是有些机械结构的合理性问题。
也难怪，吴晨的知识储备建立在前人不短探索实践的基础上，当然不是小丁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可以比的。
不过小丁在冶金和机械方面的天赋确实很好，很多地方一点就透，这让吴晨非常欣慰。
师徒二人忙活了半天，把蒸汽机组装了起来，吴晨便让小丁去烧火了。
之前吴晨在将作营老丁的帮助下，来回来去浪费了许多材料，耗时多日，才成功制作出了这个世界第一把有实用价值的游标卡尺。
以此为基础制造的机床和车床，精度一下子提高了几个数量级，现在实验室已经有相当不错的机床和车床了，只不过这种精密加工机器，用人力不太好掌控，必须有稳定的动力源才行。
不过越精密复杂的机器越需要人才，而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人才，大丰基本为零，所以现在只能在实验室摆着，离大量应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思考着，听到小丁喊到：“动了动了！真的动了师父！”
只见蒸汽机慢慢启动，一下一下往外输送着强大的动力，吴晨紧紧盯着气压表，没发觉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蒸汽机越来越快，发出轰鸣声，等到差不多稳定了，吴晨走到车床旁，握住控制杆，既紧张又期待，用力一扳，机床顺利转了起来，吴晨脸上带着掩饰不住兴奋地又试了几下不同的转速，都没有问题。
“呼！”吴晨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实验室有了稳定的动力源，这对将来制造一些精密部件非常重要！
“我说你俩在搞什么？大夏天在屋里烧炉子？”南宫素听到开阳院的动静，便过来查看，一进屋便发现屋里温度这么高。
“南宫，你来的正好，快看这个！”即便是吴晨，面对这个世界第一台蒸汽机，也淡定不起来。
南宫素看到锅炉和机床之间的动力传输装置，又看到吴晨扳动控制杆后高速运转的车床，整个人呆住了！
几乎一瞬间，她就意识到，这个东西，是绝对颠覆世界的存在！
南宫素此时呼吸急促，双目放光，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吴晨对扫平东牧表现得那么平静，为什么吴晨说可以让她有十成把握攻入东牧皇城。
现在的南宫素，甚至比上次从开阳院出来，更加魂不守舍，如果说上次是见到了鬼，那这次就是见到了阎王！
想象一下，这个只需加煤炭烧火能自己动的家伙，如果用来划船，甚至驱动马车等等，都绝非人力可比。
之前只是觉得吴晨很厉害，现在看来，自己与他相比就好像井底之蛙。
南宫素心里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她跟随吴晨，不再仅仅是之前踏平东牧的承诺，而是要看看在吴晨的影响下，大丰，乃至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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