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逼入绝境
吴晨点了点头，对这种爆炸弩箭的效果很满意，跟身边传令兵说道：“可以叫老孔他们行动了。”
台良此时终于明白，吴晨并不是什么愣头青一时兴起单兵出城。
看着人仰马翻的东牧骑兵，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
这个时代的战马并没有见过火药爆炸，巨大的声响甚至让一些比较胆小的战马受了惊，根本不受控制，好在大部分战马都还正常。
“别管那些马了，全军全力冲锋！”台良大声吼道。
然而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命令传递效率很低，第一时间并没有能组织起来。
山海军这边的重弩也已经上弦完毕，再次发射。
有些带头冲锋的骑兵已经冲了过来，但是在刚刚进入火枪射程的时候便被一轮齐射放到了一片。
三轮齐射下来，前面连人带马的尸体也阻碍了后面跟过来的骑兵。
而东牧大军中在又一轮爆炸弩箭的攻击下，刚刚见好的情况再次变得极度混乱。
台良见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冲锋，心中其实已经知道，这一仗没法打了。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斗中，士气极为重要，一旦士气不在，溃败的大军混乱不堪，便是面对比己方数量少很多的敌人，也可能会被打穿。
此时的东牧大军便是如此，台良的命令传达效率低下，带头冲锋的骑兵无法越过火枪阵线，而后方大军被一波又一波的爆炸弩箭不停地消耗有生力量。
台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领兵南侵，会打得如此憋屈，明明是骑兵对步卒，人数也占优，现在却只能白白挨打，连对方人都摸不到。
眼看越来越多的骑兵被炸死，就算再心有不甘，台良也只能下令撤退。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撤退，其他一时间没有收到命令的东牧骑兵也明白了自己这边要撤军了。
火药爆炸的场面已经对东牧人精神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此时大军撤退，一个个恨不得赶紧跑回他们的东牧大平原。
而山海军这边，则丝毫不管东牧大营中留下的物资，只留下少部分人处理东牧伤兵，其他人紧随东牧大军后面追击。
在东牧大军到达半月谷，因地形原因，只能顺向队形通过谷口，速度便稍稍慢了一些，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一顿狂轰滥炸。
好不容易通过了谷口，一想到出谷的时候，最后面的骑兵又得被炸一顿，东牧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前冲，一时间又是乱七八糟，甚至有些被挤落马的骑兵混乱中被马蹄踩死。
由此也可见火药对这个时代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直到督战队砍了几个抢路抢得最凶的，大军才逐渐恢复了秩序。
然而屋漏偏遭连夜雨，东牧大军撤退方向的谷口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火枪在前，重弩在后的军阵。
随着一阵密集的爆炸声，前方骑兵大军鬼哭狼嚎地往回撤。
“咋回事！？”台良心中一凉。
“将军，前方也出现了刚刚跟山海军一样的军阵，我们被…被…被包围了！”斥候从前面传来消息，很不想说“包围”这两个字，一万五千多骑兵，被区区三千步卒包围，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定是山海军提前坐船绕过去的，该死！”台良转瞬便想到了，但是已经晚了。
在这之前，他丝毫没有想过被包围这一点，毕竟在他认知中，大丰的军队只有依靠城墙才能与东牧骑兵对峙，就算东牧最能运筹帷幄的谋士来了，也绝不可能想到山海军会坐船绕后。故而斥候对于后方的探查，基本就草草了事。
作为东牧年轻将领的翘楚，又是皇族乌苏里氏，本次出兵更是带上了经验丰富的乌达军师，却被传闻中只会游山玩水的吴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被堵在半月谷，这让台良无比郁闷。
“即刻退到谷中！”台良已然顾不得许多，东牧大军伤亡惨重，已经不足万人，此时他只想先保住这些人。
“将军不可！若山海军将重弩运到山上，居高临下，我们就更危险了！”乌达连忙阻止。
台良一听此话，也幡然醒悟，既然吴晨能事先派人乘船截断退路，那也很有可能在半月谷悬崖上安排了人，若此刻慌不择路退到谷中，面对高处的重弩，大军下场不用说也知道。
心中感叹了一声，自己还是年轻了，一时间慌了神，转头对乌达恭敬道：“那依先生之意，咱们如今应该咋办？”
乌达又道：“我认为应该就地修整，此地在谷口重弩射程之外，还算安全。此时天色已经见黑，他们应该不敢进谷。”
台良思考了一下，觉得乌达所言确实有道理，谷口狭窄，对方能完全守住，但是谷内还算宽敞，黑夜里若是对方进谷，自己还有大几千骑兵，未必不能趁着夜色杀他们个来回。
“好，那就依先生所言，大军就地修整，注意谷口动静！”台良下令道。
此时的半月谷悬崖上，老孔一脸黑线看着远处的东牧大营。
他本名孔律，家里排行老二，军中便戏称他为孔二驴。其人脾气倔强，之前南宫素刚到军营便是他觉得女人当军师不成体统，倔脾气一上来对南宫素出言不敬，然后被揍了一顿就老实了。
山海军尚武，见识过了南宫文武双全之才，自然对这个军师愈发尊重。
孔律本来在城中待命，吴晨他们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他也好带人接应。
吴晨留下他们本就是以防万一，后来战局基本没什么问题，便让人传令孔律让他到半月谷上方准备夜里扰敌，如果东牧人进谷中深处，就在夜色中时不时放几下重弩，让东牧人一直无法休息；如果东牧人没有进半月谷深处，便带重弩去一二三营那边的悬崖上，等东牧人发起进攻，便居高临下支援一二三营。
孔律接到命令，马不停蹄带人赶到了半月谷上方，山路难行，只让人抬着三座重弩上了山。
此时他却一脸郁闷，东牧大军并没有进谷内深处，而是原地修整了。
“看来东牧军中也有有脑子的人啊。”孔律喃喃道。
“走，去前面，等明天帮老秦他们。”孔律眼见夜里放暗箭的好事泡汤了，便起身下令。
吴晨这边见东牧人原地修整也并不意外，本来派孔律上山就是锦上添花的手段。
夜里骑兵的机动性更吃香，山海军的确不适合夜间进谷。
如果台良没有想到这一点，便有可能慌不择路退到谷中深处，到时夜深人静孔律时不时在山上来一下，效果绝对好。
夜幕降临，远处海上一声声轰鸣，是战船在给一二三营运算物资，此刻东牧大军被堵在半月谷，自然也不需要避着他们了。
而此时草木皆兵的台良已经快神经衰弱了，他不知道发出声音的是什么东西，害怕吴晨又整出点什么新东西，只好让人轮流盯着海边。
吴晨这边倒不需要什么物资，因为要正面面对大军，本身物资携带非常充足，白天那弩箭不要钱似地往外放。
台良此时终于明白，吴晨并不是什么愣头青一时兴起单兵出城。
看着人仰马翻的东牧骑兵，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
这个时代的战马并没有见过火药爆炸，巨大的声响甚至让一些比较胆小的战马受了惊，根本不受控制，好在大部分战马都还正常。
“别管那些马了，全军全力冲锋！”台良大声吼道。
然而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命令传递效率很低，第一时间并没有能组织起来。
山海军这边的重弩也已经上弦完毕，再次发射。
有些带头冲锋的骑兵已经冲了过来，但是在刚刚进入火枪射程的时候便被一轮齐射放到了一片。
三轮齐射下来，前面连人带马的尸体也阻碍了后面跟过来的骑兵。
而东牧大军中在又一轮爆炸弩箭的攻击下，刚刚见好的情况再次变得极度混乱。
台良见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冲锋，心中其实已经知道，这一仗没法打了。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斗中，士气极为重要，一旦士气不在，溃败的大军混乱不堪，便是面对比己方数量少很多的敌人，也可能会被打穿。
此时的东牧大军便是如此，台良的命令传达效率低下，带头冲锋的骑兵无法越过火枪阵线，而后方大军被一波又一波的爆炸弩箭不停地消耗有生力量。
台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领兵南侵，会打得如此憋屈，明明是骑兵对步卒，人数也占优，现在却只能白白挨打，连对方人都摸不到。
眼看越来越多的骑兵被炸死，就算再心有不甘，台良也只能下令撤退。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撤退，其他一时间没有收到命令的东牧骑兵也明白了自己这边要撤军了。
火药爆炸的场面已经对东牧人精神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此时大军撤退，一个个恨不得赶紧跑回他们的东牧大平原。
而山海军这边，则丝毫不管东牧大营中留下的物资，只留下少部分人处理东牧伤兵，其他人紧随东牧大军后面追击。
在东牧大军到达半月谷，因地形原因，只能顺向队形通过谷口，速度便稍稍慢了一些，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一顿狂轰滥炸。
好不容易通过了谷口，一想到出谷的时候，最后面的骑兵又得被炸一顿，东牧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前冲，一时间又是乱七八糟，甚至有些被挤落马的骑兵混乱中被马蹄踩死。
由此也可见火药对这个时代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直到督战队砍了几个抢路抢得最凶的，大军才逐渐恢复了秩序。
然而屋漏偏遭连夜雨，东牧大军撤退方向的谷口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火枪在前，重弩在后的军阵。
随着一阵密集的爆炸声，前方骑兵大军鬼哭狼嚎地往回撤。
“咋回事！？”台良心中一凉。
“将军，前方也出现了刚刚跟山海军一样的军阵，我们被…被…被包围了！”斥候从前面传来消息，很不想说“包围”这两个字，一万五千多骑兵，被区区三千步卒包围，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定是山海军提前坐船绕过去的，该死！”台良转瞬便想到了，但是已经晚了。
在这之前，他丝毫没有想过被包围这一点，毕竟在他认知中，大丰的军队只有依靠城墙才能与东牧骑兵对峙，就算东牧最能运筹帷幄的谋士来了，也绝不可能想到山海军会坐船绕后。故而斥候对于后方的探查，基本就草草了事。
作为东牧年轻将领的翘楚，又是皇族乌苏里氏，本次出兵更是带上了经验丰富的乌达军师，却被传闻中只会游山玩水的吴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被堵在半月谷，这让台良无比郁闷。
“即刻退到谷中！”台良已然顾不得许多，东牧大军伤亡惨重，已经不足万人，此时他只想先保住这些人。
“将军不可！若山海军将重弩运到山上，居高临下，我们就更危险了！”乌达连忙阻止。
台良一听此话，也幡然醒悟，既然吴晨能事先派人乘船截断退路，那也很有可能在半月谷悬崖上安排了人，若此刻慌不择路退到谷中，面对高处的重弩，大军下场不用说也知道。
心中感叹了一声，自己还是年轻了，一时间慌了神，转头对乌达恭敬道：“那依先生之意，咱们如今应该咋办？”
乌达又道：“我认为应该就地修整，此地在谷口重弩射程之外，还算安全。此时天色已经见黑，他们应该不敢进谷。”
台良思考了一下，觉得乌达所言确实有道理，谷口狭窄，对方能完全守住，但是谷内还算宽敞，黑夜里若是对方进谷，自己还有大几千骑兵，未必不能趁着夜色杀他们个来回。
“好，那就依先生所言，大军就地修整，注意谷口动静！”台良下令道。
此时的半月谷悬崖上，老孔一脸黑线看着远处的东牧大营。
他本名孔律，家里排行老二，军中便戏称他为孔二驴。其人脾气倔强，之前南宫素刚到军营便是他觉得女人当军师不成体统，倔脾气一上来对南宫素出言不敬，然后被揍了一顿就老实了。
山海军尚武，见识过了南宫文武双全之才，自然对这个军师愈发尊重。
孔律本来在城中待命，吴晨他们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他也好带人接应。
吴晨留下他们本就是以防万一，后来战局基本没什么问题，便让人传令孔律让他到半月谷上方准备夜里扰敌，如果东牧人进谷中深处，就在夜色中时不时放几下重弩，让东牧人一直无法休息；如果东牧人没有进半月谷深处，便带重弩去一二三营那边的悬崖上，等东牧人发起进攻，便居高临下支援一二三营。
孔律接到命令，马不停蹄带人赶到了半月谷上方，山路难行，只让人抬着三座重弩上了山。
此时他却一脸郁闷，东牧大军并没有进谷内深处，而是原地修整了。
“看来东牧军中也有有脑子的人啊。”孔律喃喃道。
“走，去前面，等明天帮老秦他们。”孔律眼见夜里放暗箭的好事泡汤了，便起身下令。
吴晨这边见东牧人原地修整也并不意外，本来派孔律上山就是锦上添花的手段。
夜里骑兵的机动性更吃香，山海军的确不适合夜间进谷。
如果台良没有想到这一点，便有可能慌不择路退到谷中深处，到时夜深人静孔律时不时在山上来一下，效果绝对好。
夜幕降临，远处海上一声声轰鸣，是战船在给一二三营运算物资，此刻东牧大军被堵在半月谷，自然也不需要避着他们了。
而此时草木皆兵的台良已经快神经衰弱了，他不知道发出声音的是什么东西，害怕吴晨又整出点什么新东西，只好让人轮流盯着海边。
吴晨这边倒不需要什么物资，因为要正面面对大军，本身物资携带非常充足，白天那弩箭不要钱似地往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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